在這次庭審當中,董甘恩,周鴻文等人都曾出庭作證,而吳秋月也被s市的司法機關起訴,也受到了法律的懲治,雖然她沒有參與到這起人體器-官-買-賣的犯罪活動當中,但是她曾經多次實施網絡詐騙,和從事賣-淫活動,也被判處了五年有期徒刑。


    馮亮,鄭雷等人在庭審結束之後,就被法警移送到了監獄,而溫雪蘭則保外就醫了,在2010年的鍾聲敲響之後,溫雪蘭病死了在醫院的病床上,溫雪蘭在臨死前,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捐獻了出去,這也算是她為了自己的犯罪行為贖罪了,在她死後,她的所有可以捐獻的器官,也按照她的遺願都捐獻了出去,而五名患者也在得到溫雪蘭的器官捐獻之後,重新獲得了新生,這也算是溫雪蘭在三十多年的生命當中,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了。


    對於這次庭審,許琅並沒有參加,因為當時,許琅就在醫院裏麵,當時董甘恩在出席作證的時候,他的姐姐董憶寒也進行了骨髓移植手術,而捐獻骨髓的不是別人,正是許琅。


    這次董憶寒手術的所有費用都是溫雪蘭承擔的,許琅原本是打算以偵探事務所的名義來承擔的,但是在溫雪蘭的堅持下,許琅也就同意了。


    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當手術室裏,許琅躺在手術台上,看著躺在自己隔壁病床上那個甜甜睡去,臉上還洋溢著笑容的文靜女孩,許琅十分滿足的笑了。


    在這起案件結束之後,1130專案組宣布解散,寧嫣然他們都從y市回到了s市,繼續投入了工作當中,失蹤的周鴻文在住院一段時間之後,在出庭作證以後,也在他父母的陪同下回到了s市,繼續展開了他的大學生涯,雖然周鴻文在這次案件當中是個受害者,還丟失了一個腎髒,但是,也給他以後-進入社會工作有了很大的幫助。


    周鴻文的案子告訴人們一個事實,網絡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不要輕易的相信網絡上的東西,無論是遊戲還是其它途徑,當你坐在電腦前麵,隔著一個屏幕和對方聊天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在網線對麵和你聊天的是什麽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能和你聊天的人看起來是個萌萌噠的萌妹子,或許在對麵的電腦前麵就是一個,邋裏邋遢,滿臉絡腮胡子的摳腳大漢,總之,不要輕易的相信網絡,避免遭受不必要的損失,如果隻是錢財上麵的損失還好說,如果像周鴻文一樣,不但在情感和錢財上受到了欺騙,身體也因此受到了傷害,那麽一切就太不值得了。


    無數個看起來老生常談的道理,都是從一個個血淋淋的教訓汲取而來的。


    其實,在這起人體器-官-買-賣案件當中,警方進行調查的時候,並不是一番順利的,在溫雪蘭等人落網之後,警方在對那些曾經賣-腎的受害者進行詢問調查的時候,這些人很大一部分十分的不配合,要不就是否認自己賣-腎的事實,要不就是避而不見,這給警方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而在許琅拚死解救出來的那些被鄭雷他們圈養起來的供體,警方在讓他們出庭作證的時候,他們一口回絕了。


    在他們的認知裏麵,非但不覺得賣-腎是什麽違法犯罪的行為,相反還覺得警方不該去解救他們,斷送了他們的財路,對於這種人,許琅是十分失望的,說他們是法盲,這不太現實,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法律已經相當完善了,普法教育已經如火如荼的在開展當中,追根到底,還是無知和人性的貪欲。


    這些人都是有手有腳,身體健全的人,他們隻要肯老老實實找份工作,完全可以養活自己,可是他們卻不願意這麽做,寧願去賣-腎也不去工作,則不得不說是一種人心的扭曲,三觀的扭曲,正是因為他們這些人的存在,才讓那些不法分子有機可乘,當時給他們做筆錄的警察是相當氣憤的,如果他們沒有參與犯罪,警方真想把他們送進監獄裏好好改造一番。


    很多人以為,警察是萬能的,很多人在遇到麻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警察,可是警察也是人,他們隻是打擊處理,懲治罪犯的最後一道防線,警察隻能懲治罪犯,想要阻止和預防犯罪,光靠警方和許琅他們這些人是完全不夠的,想要減少犯罪,需要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從自我做起,建立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人身觀,知法懂法,遵紀守法,這才是根源。


    許琅在做完骨髓移植手術之後,在醫院裏躺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舒悅因為快過年了,她的心理谘詢公司很忙,抽不開身來,這次來y市照顧許琅的是靳恩霈,而董憶寒在手術之後,身體也慢慢的開始康複起來,看著董憶寒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的身體,無論是董憶寒的家人,還是許琅,或者是警方,包括溫雪蘭也都為這個堅強的女孩由衷的感到高興。


    董甘恩在出庭作證回到醫院看望了姐姐董憶寒和母親之後,他買了一束鮮花來看望了許琅,他在許琅的病床前,用那雙幹淨的眼眸看著許琅說道:“琅哥,等我高中畢業以後,我要去當一名醫生,救死扶傷的醫生,到時候,我就可以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了。”


    許琅在聽到董甘恩這麽說,笑的很開心,伸出手摸了摸這個單純的孩子的腦袋,當時,溫雪蘭就站在許琅病房的外麵,而陪在溫雪蘭身邊的正是坐在輪椅上的董憶寒。


    之後,董甘恩就回到了學校,繼續開始了他的求學生涯,而溫雪蘭這個時候,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在董甘恩離開之後,她來到了許琅的病房,兩個人在病房裏展開了一次朋友之間的交談。


    之前,溫雪蘭拜托許琅的一件事,其實也不算什麽特別的事情,而是讓許琅幫助她照顧一下,她那個還留在m國的九歲的兒子,那是她和她男友的孩子,也是她去世的男友唯一留給她的禮物,這個孩子一直都是由她男友的姐姐在撫養的。


    當溫雪蘭的事情發生之後,溫雪蘭男友的姐姐也知道了這件事,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告訴溫雪蘭,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包括將來,她都會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撫養的,讓溫雪蘭不要擔心,安心養病,既然溫雪蘭唯一的牽掛都得到了圓滿的安排,溫雪蘭徹底的放下心來,開始享受她三十多年都未曾享受過的生活,所以,當她躺在病床上臨走的時候,非常的安詳和平靜,許琅也是在那個時候,看到了溫雪蘭的兒子,那是一個很帥氣的小男孩,他長得很像溫雪蘭,同時又很像他父親。


    多年以後,有一個叫朱溫彬的醫生從m國回國,在醫學領域開創了一個新的時代,尤其是在治愈腎病方麵的研究相當的突出,每年的新年第一天,他都會去一個叫溫雪蘭的墓碑前掃墓,他就是溫雪蘭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第146章 失蹤十一年的人十一年前的凶殺案


    十二月已經過去大半了,新的一年即將來臨,這一天,在n省的n市的小豐村,年過六十的陳星洲正在舉辦一場喜慶的婚禮。


    小豐村不大,但是也不小,全村加起來有三百多戶,數千的人口,農村舉行一場婚禮,是村子裏很重要的一件事,一般誰家娶媳婦,或者嫁閨女,全村人都會前來幫忙,而今天陳星洲家舉行的這場婚禮,正是他給他小兒子陳逸明舉行的。


    因為快過年了了,平日裏在外麵打工的年輕人都陸陸續續回到了小豐村,他們帶著一年的收獲和心酸回到了這個生養他們的家鄉,陳逸明今年二十八歲了,大學畢業,現在在一家私營企業上班,而他娶得媳婦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城市人,這對於農村人出身的陳逸明來說,是一件好事情,對陳星洲夫婦二人來說,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對於小豐村來說,更是一件眼眉吐氣的事情。


    n市位於華夏國北方,天氣寒冷,和位於南方的s市相比,n市的寒冷是屬於那種幹冷幹冷的,不想南方,冬天十分的濕冷濕冷的。


    小豐村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每一個來陳星洲家的客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有羨慕,有祝福,自然也有眼紅的,當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不會把心裏的原本情緒表露在臉上了,幾家和陳星洲夫妻是鄰居,也是熟人的村民也來到了陳星洲家幫忙。


    在陳星洲家裏和門口都坐滿了前來道喜和吃酒席的村民,他們抽著煙,喝著茶,圍坐在小火盆前麵烤著火,聊著天,嘮著嗑,一副喜慶的場麵,在院子裏的地麵上,已經鋪滿了紅紅的一層爆炸的碎屑,大門上已經貼著大大的雙喜字,門框上也貼上了嶄新而喜慶的對聯,似乎這一切都預示著一個新的家庭的組成。


    陳逸明在跟隨車隊接回妻子之後,就在家裏四處忙活起來,因為他們結婚是在農村,而小豐村就那麽大,來吃酒席的人陳逸明也都認識,農村和城市不一樣,農村比較隨意,沒有那麽多規矩,隻要禮數到了,稱呼別喊錯了,就可以了,城市和農村相比,舉辦婚禮的時候,多了一份炫耀和攀比,少了一份人情味。


    本來,兒子結婚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做父母的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而且兒子娶得還是城市的姑娘,雖然陳逸明的妻子是城市來的,但是一點都不想城市人那般嬌生慣養的,她在進門之後,就換下了潔白的婚紗,穿上了便裝陪著陳逸明一起四處張羅著,陳星洲和他老伴看著家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場麵,尤其是看著在客人中間忙碌的小兒子陳逸明,兩個老人雖然臉上也帶著笑容,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陳星洲老兩口的臉上的表情有些生硬,當然,這不是他們覺得小兒子陳逸明娶了一個城市媳婦有什麽不好,心裏不滿意,恰恰相反,老兩口心裏非常的滿意和高興,他們隻是想到了已經失蹤了十一年的大兒子陳誌而已。


    大兒子陳誌,是陳星洲的第一個孩子,他一共有兩個孩子,而且兩個都是兒子,陳誌比陳逸明大八歲,如果陳誌現在還活著的話,那麽陳誌今年應該已經三十六歲了,正是他本命年的時候,今天陳逸明結婚的日子也是陳誌三十六歲生日的時候,陳逸明之所以把婚禮安排在今天,就是為了讓兩個老人高興。


    陳誌是華夏地質學院畢業,學習的是土木工程,畢業之後,就去了g市的一家國企上班,在小豐村出現一個大學生,不但是陳星洲一家人的榮耀,更是全村人的榮耀,畢竟在農村出一個大學生和古代考中-功名一樣的重要,而且陳誌曾經還是在國企上班,這更是讓小豐村所有人都十分羨慕和眼紅的。


    陳誌剛考上大學的時候,小豐村為了慶祝小豐村出了一個大學生,當時村子裏還特意搞了一個聚會慶典,當陳誌去g市國企上班的時候,小豐村的村民也由衷的為這個從農村走出去的孩子感到高興,然而,這一切,都在十一年前一通電話之中結束了。


    十一年前,也就是陳誌大學畢業三年以後,也是他在g市工作三年的時候,那一年的秋天,陳誌突然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誌的父親陳星洲。


    陳誌在電話裏,跟陳星洲訴苦,說她一個人在g市過的很不開心,g市的消費又高,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又沒什麽夥伴,而每次公司放假的時候,別的同事都回到家裏陪家裏人一起過節日,而他隻能一個人待在公司的宿舍裏過節假日。


    當時,陳星洲就在電話裏說了陳誌幾句,告訴他,自己是從農村走出去的,不要跟城市裏的人攀比,既比不過人家,還給自己心裏添堵,除此之外,陳星洲作為沒什麽問話的農村人,說不出什麽大道理來,就在電話裏告訴陳誌,讓他在外地照顧好自己,節衣縮食,賺的錢省著點用,為以後娶媳婦做準備。


    陳星洲當時在電話裏感覺到兒子陳誌情緒有些低沉,不過老人也沒多想什麽,就以為兒子可能是想家了,在電話末尾還安慰了兒子幾句。


    電話掛斷之後,陳星洲就去忙別的事情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居然會是陳誌打來的最後一通電話。


    在陳誌打來那通電話一個月之後,陳星洲感覺有些奇怪,陳誌雖然是在g市工作,在國企上班,平日裏工作比較繁忙,但是陳誌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他每隔一周都會給家裏來個電話,就算工作再忙,他少則一周,多則兩周都會給家裏來個電話,給遠在千裏之外的父母報個平安,可是,現在都過去一個月時間了,陳誌在也沒有給家裏打過一次電話。


    陳星洲和他老伴都沒上過學,屬於文盲的那種,除了能認識幾個阿拉伯數字之外,其它的字一個都不認識,家裏的座機還是陳誌在工作以後買的,就是為了方便和老人聯係,當時,小兒子陳逸明又在上高中,住宿在學校裏,家裏就陳星洲和他老伴在家,雖然陳星洲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以為兒子工作忙,所以忘記了。


    可是,三個月過去了,眼看就要過年了,陳誌既沒有回家,也沒有給家裏打電話,這就讓陳星洲夫婦心裏十分的擔心了。


    那一年,過年的時候,家裏隻有陳星洲夫婦和小兒子陳逸明三個人而已,以前從未缺席的陳誌,在那一年並沒有回來,這一缺席就是十一年,就連今年小兒子結婚這麽重要的事情,陳誌都沒有回來看看,陳星洲夫婦心裏難免都有傷心,尤其是陳星洲,他有些責備自己,當年不該對陳誌說了那麽重的話語。


    在陳誌失聯兩年之後,陳星洲在小兒子陳逸明的勸說下,去當地的公安局報過失蹤案,但是,華夏國那麽大,每年,全國各地都有人口失蹤的案子,雖然警方立案了,但是尋找失蹤人口是一件會複雜的事情,想要在十幾億的人口裏麵找到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困難,而且陳誌所在g市,是人口非誠稠密,流動性很大的城市,在g市找一個外來人口,更是難上加難,所以陳誌失蹤的案子,就這樣一直塵封了起來。


    這些年,陳星洲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陳誌,但是陳星洲老兩口都沒有什麽文化,一輩子最遠的地方,就是送兩個孩子去上大學去過幾次城裏,這些年,陳星洲家裏的座機電話一直都沒有換過,老兩口生怕陳誌某一天突然給家裏打電話過來,打不通找不到他們。


    原本十分喜慶的婚禮現場,在陳星洲夫婦二人眼中卻蒙上了一層怎麽都揮之不去的陰影,所以,當天在攝影師給他們拍全家福的時候,老兩口的情緒都不是很高。


    對於父母的心結,作為兒子的陳逸明自然十分清楚,他跟哥哥陳誌的關係非常的好,從小他就喜歡跟在陳誌的屁-股後麵,就連他當初上高中的學費和零用錢都是陳誌出的,陳逸明自從大學畢業之後,開始工作了,他也沒有放棄四處打聽哥哥的下落,本來,他是想去g市工作的,但是在陳星洲夫婦的強烈反對之下,他隻能在n市上班工作。


    陳逸明心裏很清楚,父母為什麽反對他去g市,因為他們擔心陳逸明會像陳誌一樣,去了g市就再也回不來了。


    十一年前的一個冬天,s市公安局接到報警,一個拾荒者,在s市一家廢棄的養蛇場拾荒的時候,發現了兩個黑色的塑料袋子,在塑料袋子裏麵裝著一直人手和一隻人的大腿,這名拾荒者在打開袋子的一瞬間,直接給嚇暈了過去,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連忙爬起身來,連滾帶爬的跑到當地的派出所報了警,隨後,警方就趕到了現場,對現場進行了勘查和搜索。


    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正是陸曄,當時他還不是s市公安總局的局長,隻是分局的一個局長而已。


    警方在來到現場之後,迅速的封-鎖了現場,對塑料袋子裏的屍塊進行了辨認,在一番辨認之後,發現拾荒者說的沒錯,那確實是人的一隻右手和一條左腿的大腿部分,警方又在現場四周展開了搜索,結果,又發現了兩個同樣的黑色塑料袋,裏麵放著一些肉塊和人骨,但是屍塊很少,不經過法醫詳細的檢驗看不出是人體的哪個部分。


    警方在現場仔仔細細,反反複複,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沒有找到人體的其它屍塊和身體組織。


    法醫對現場發現的屍塊進行了詳細的勘驗,發現這些屍塊都是源自同一個人的屍塊,經過拚裝之後,現場隻發現了一隻還算完整的右手和一條殘缺的大腿,其它的屍塊都因為高度腐-敗,已經無法辨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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