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夙瑄不想再繼續久留,便帶著昏迷的我暗自離開圓法寺,但還是驚動了巡視的僧人。


    夜色幽黑,僧人誤以為是闖寺的鬼物,就對他射了鎖魂釘。


    圓空卻遲遲沒有出現,我們就順利離開圓法寺了。


    嗬!區區一個僧人會隨身攜帶鎖魂釘?圓空千方百計強留我們,卻會這麽輕易放我們走?我可不信這個邪。


    現代有追蹤器之類的,那像圓空這麽厲害的老禿驢會不會在這鎖魂釘上動手腳?所以,他才願意讓我們走?


    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靳夙瑄卻也隻知道拔出鎖魂釘的後果。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可怎麽辦?不拔出來,我這心裏就跟紮了一根刺一樣。


    “娘子,這釘子看了也確實礙眼,除非讓圓空大師親自拔除。”不然他也不敢胡亂拔出來。


    “讓他拔?我還怕他趁機對你不利。”圓空現在指不定在等著我們倒回去呢!


    “也許娘子是對的,如今的圓空大師確實與以前不同了,過了千年如何會不變?”靳夙瑄突然感懷了起來。


    他趁我不注意自己把拽住銀鏈、將三支銀釘一同拔出魂體。


    “靳夙瑄!你瘋了!住手!”等我要阻止,為時已晚。


    銀釘落地,發出脆響。我看著臉色死白的靳夙瑄久久都說不出話來。他怎麽可以冒險?就這樣把鎖魂釘拔了出來,就不怕自己的魂體會消散嗎?


    “娘子擔心那銀釘如同追蹤器一樣,我不想娘子看了心裏不舒服,就拔了,不過我卻是無事。”靳夙瑄看到我又氣又心疼的模樣,自知理虧,說話都沒有底氣了。


    “你!”暗咬著唇,我別過頭不理他。自個生悶氣。


    其實我的猜測不無可能,也許這樣能擺脫圓空的追蹤,可比較起來,他的安危更加重要。


    “娘子,別生氣!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沒事。”靳夙瑄可憐兮兮地扯著我的袖子討饒,他這樣子,讓我感覺回到了現代。


    一時間我的眼睛都發酸,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說不出心裏是何滋味。


    他一個勁的哄我,我們卻沒發現銀釘落地後化成一道銀光飛出屋裏,直射入外間正在做飯的村婦的後腦勺。


    當時靳夙瑄帶我下了雲頂山後,顧慮我的身體,就在離雲頂山不遠的小村落,找了一戶人家借宿。


    也就是現在這戶姓田的人家,好在這家人都熱情好客,並沒有過問我們的來曆。


    “以前你說過我做事魯莽,你自己不也是?算了,下次再敢、咦!那銀釘怎麽不見了?”我埋怨了他幾句,話說到一半,目光不經意間瞥向地上,發現被他扔在地上的銀釘不見了?


    無端端就消失了?靳夙瑄也想不通,突然,地上浮現出一行血字:速來苗異族原址,不然李、索二人必死無疑!


    “娘子,這是?”靳夙瑄和我麵麵相窺,我們都被突然出現的血字驚到了。


    “是苗異族的聯絡手段,當今恐怕隻有我和季綰淩會,這麽說來索老頭和李耀暉落在他手上了。”我自然認出這是苗異族人之間用來聯絡的‘血巫咒’。


    用自己的血寫下想說的話,邊寫便把想聯絡的人的生辰八字混在咒語裏一起念,那些血字就會出現在那個人麵前。


    應該是索老頭找到李耀暉,卻恰巧碰上季綰淩了,季綰想做什麽?約我到已覆滅的苗異族原址?


    “不對啊!李耀暉一來古代就一直附在落雪的屍體上,季綰淩並沒有見過李耀暉的魂體,況且他也沒有現代與這千年間的記憶,也不可能認識索老頭。”我想到了這點,驚呼出聲。


    “娘子,會不會是他也恢複記憶了?”靳夙瑄不甚確定道。


    “糟糕!肯定是的!”我眼皮突然狂跳個不停,腦中響起索老頭之前不停念叨著要不太平了,難道這不太平是另有所指?


    “我們啟程………”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我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來。


    “公子、姑娘,這藥已經煎好了。”這時一個長得異常粗壯、皮膚黝黑的村婦端著一隻瓷碗走進房間,扯開大嗓門喊道。


    村婦的出現打斷我的話,我也沒有看到她後腦勺閃著銀光。


    第257章變態老女人寂寞難耐


    “什麽藥?”給我喝的嗎?


    靳夙瑄從村婦手中接過瓷碗,道了一句有勞了,就向我走來。


    “你受了驚嚇,動了胎氣,我便麻煩田大娘請了村裏的郎中開了貼安胎藥。”藥剛煎好。太燙了!靳夙瑄瓢起一勺藥輕吹著氣,就要喂我。


    “這位大娘謝謝你了,夜深了,你還是早點歇息吧!”我輕推開靳夙瑄的手,沒有馬上喝。


    這個被靳夙瑄稱為田大娘的女人,怎麽怪怪的?把藥遞給靳夙瑄後,也不走,就站著笑眯眯地盯著我瞧,這眼神太大膽了、又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我被拉離夢魔後就一直昏睡,靳夙瑄沒有多耽擱,連夜帶我下山。來到這個小村落,自然就敲了處於村頭的田家的門,便已經是子時了。


    按照古代這時間一般人家早就睡下了。這家人應該是睡夢中被吵醒,這田大娘上了年紀看起來卻一點困意都沒有,精神得很。


    “沒事、沒事,俺等姑娘喝完藥,順道把碗拿出去。”田大娘罷了罷手,爽聲笑道。


    這麽熱情?我白了靳夙瑄一眼:“這麽晚了,你還好意思勞煩田大娘幫我煎藥。”


    “田大娘也是一番好意,我本來要自己煎的。”都有給她銀子呢!靳夙瑄無辜道。


    “我看田大娘是怕你把廚房給燒了。”我戲謔道,田大娘眼巴巴地盯著我手中的碗,我卻不急著把藥喝了。


    在心裏暗罵靳夙瑄隨便人什麽煎的藥都能喝?萬一在藥裏下了什麽,或者根本就不是什麽安胎藥。我現在可怕了,有了防人意識。木在肝血。


    靳夙瑄對我很了解,就算我沒有明說也聽得懂我的意思。那個田大娘卻當我和他在調笑,也跟著嘿嘿大笑幾聲。


    笑完就按耐不住催促道:“姑娘,你快些喝完,好休息啊!”


    “田大娘。你看我肚子都這麽大了,你還叫我姑娘,怪不好意思的。”我正想要怎麽不動聲色的處理掉這碗藥,田大娘卻一直杵著不動。


    “哈哈!都一樣、都一樣!”田大娘又幹笑幾聲,恰巧外間有人在喊她,聲音很老,聽不出男女。


    田大娘應和了一聲就出去了,我便急急從靳夙瑄手中奪過瓷碗,二話不說就把碗裏的藥潑到床底下去。


    “以後不要隨便叫不熟的人煎藥。”我沒好氣道。


    “知道了,娘子!”靳夙瑄討好的笑道。


    “這戶人家有幾口人?”我是昏睡中被靳夙瑄抱進來的,所以對田大娘家一無所知。本來借宿一晚就離開,可我總覺得這屋裏有種壓抑的感覺。


    好像就是陰氣過重,蓋過陽氣,這陰氣倒不是有髒東西的陰氣,而是指女人的陰氣。


    自古女屬陰、男屬陽,平常人宅住的地方要是女多於男、或者隻有女沒有男,那就是常人所說的陰盛陽衰了。


    很顯然這田大娘家裏就是陰盛陽衰,可偏偏這陰中帶詭。就是不對勁!


    苗異族人因為常年養盅、學巫,居住的地方也邪氣,所以我現在對於陰陽之氣感覺也很敏銳。


    “這田大娘是個寡婦,就她和她瞎眼的婆婆相依為命,哦!她還有個女兒嫁在本村。”靳夙瑄既然借住這裏,當然會把人家的情況問清楚了。


    “是寡婦!那你怎麽不換別家?”果然都是女人,聽到田大娘是寡婦,我心一凜。不是常說寡婦門前最攬是非嘛!


    而且寡婦太久沒男人滋潤了,突然來了靳夙瑄這麽一個美男……我不禁想歪了。


    “娘子,你別胡思亂想了!趕緊就寢,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苗異族救人。”靳夙瑄無奈呀無奈!就知道我在想啥。


    沒多久,那田大娘就進來,拿了碗出去。


    折騰了這麽久,我和靳夙瑄早就累壞了,相擁著入眠。


    ******


    我和靳夙瑄睡的這房間本來是田大娘的,現在讓給我們睡,她跑去隔壁屋子和她那瞎眼婆婆睡一起。


    田大娘吹滅了蠟燭,卻沒有睡,反而去推了推了她婆婆:“醒醒!他們好像睡下了。”


    “那女人把藥喝了沒?”年過七十,皮膚幹如樹皮、聲音嘶啞破碎的瞎眼婆婆露出了一抹與她年齡非常不符的猥瑣笑容。


    “喝了!說來也奇怪,俺本來隻想下點迷藥,可這手就是不聽使喚硬是撒了一點麝香。”田大娘覺得奇怪,當時她正準備下迷藥,卻神差鬼使的把麝香給撒了進去。


    話說這麝香還是上次她不小心懷了同村瘸老二的種,自己弄來墮胎的,還剩下一點。


    其實田大娘會犯邪似的把麝香也撒進去,卻是因為銀釘化成的銀光射入她後腦勺,那一瞬間控製了她。


    “都說了隻要把她迷倒,我們好上了那小夥子,你怎麽就要把人家的孩子墮掉?”瞎眼婆婆,雖然眼瞎、人老,動作卻不遲鈍,一抬手就精準地往田大娘的後腦勺一拍,力道還挺大的。


    “哎呦!您老輕點,痛死俺了!”田大娘痛呼一聲,她後腦勺閃爍的銀光,被瞎眼婆婆這麽一拍,全沒入進後腦,直到看不見。


    “快點!快點!等不及了,這次老婆子我先上。”瞎眼婆婆這手腳、好利索,一下子就從床榻上翻下來。


    田大娘見她那急色樣,心裏很不爽,心想哪次不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先上?


    兩人躡手躡腳的往我和靳夙瑄所在的屋裏靠近,其實她們所說的話都被我們聽了去,而且還聽得一清二楚。


    這破屋子的隔音效果那麽差,靳夙瑄又是鬼、我的耳朵也尖,當然不會錯漏她們的密謀。


    媽的!這兩個又老又醜的女人怎麽這麽變態。光是聽到她們的對話就覺得惡心死了!


    居然打靳夙瑄的主意!我就說嘛!寡婦常年缺少男人滋潤,見了靳夙瑄這樣的美男不會動色心才怪。


    哼!我的男人也想染指?作夢!兩個死老太婆!


    “娘子,我、唔!”靳夙瑄要開口,嘴巴就被我捂住了,我示意他不要出聲。


    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我知道她們靠近了。


    第258章兩具惡心的果體


    我衝靳夙瑄使了個眼色,見他點頭才鬆手,我看到他黑著一張俊臉,想想火氣就消散了。


    我氣什麽?靳夙瑄又沒有背著我出軌,既然這兩個老女人變態、不要臉。那就好好教訓她們一頓,把自己氣壞了可不劃算。


    “媽媽,她們要上爸爸?那是什麽意思?”豈知小鬼早就蘇醒了,也把兩天猥瑣老女人的對話全聽了去。


    呃!這話……我小心的瞥了靳夙瑄一眼,果然他的臉又沉了幾分,大概是覺得在自己老婆孩子麵前失了麵子。


    “上就是強壓!”小鬼也聰明,沒有說出聲,是用意念和我們說話的。


    “什麽是強壓?就是把爸爸強行壓倒嗎?”小鬼天真道,甜糯糯的聲音讓人聽了心裏泛起幾分暖意。


    “娘子,孩子還小,你可不要教壞她了。”靳夙瑄尷尬不已。


    現在小鬼是我和他的孩子,他有為人父的自覺,可無法像以原來的方式與小鬼相處。


    “我知道了。就是妖精打架!”小鬼突然語出驚人。


    哎!我無語了!說來說去還真算是我教壞小鬼了,想必她對那次堯方和莫縈煙啪啪是影響深刻。


    “噓!”聽到開門聲,我便作了個禁聲的手勢。


    兩道黑影摸了進來,走在前麵那個正是田大娘,她拉著佝僂著腰的瞎眼婆婆。


    “那小夥子真的有那麽俊?”瞎眼婆婆邊小聲問田大娘、邊咽著口水。


    “那當然了,俺活了到這個歲數可沒見過這麽俊俏的小夥子,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田大娘的聲音很是陶醉。


    黑暗中,我半睜開眼,雖然看不清田大娘的表情,卻也猜得到肯定猥瑣得讓人想吐。


    靳夙瑄忍無可忍,在田大娘急色地撲過來之時,抱著我原地閃移到屋裏的另一端,讓田大娘撲了個空。


    “哎呦!痛死我了!”田大娘整個人趴在床上,頭正好撞在床柱子,痛得她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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