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單身女人來說,如果每天收到一株匿名送到家門前的花是什麽感覺?應該有八成的人會認為自己被人暗戀,有少部分的人會以為自己被變態給盯上,而這類人大約占兩成。


    自從那天從酒吧回來,了解李宏克失蹤事件的始末,唐恩無法接受以及難以相信精神病院監控錄像上的人就是陳晞,縱然明昊彥堅決否認,但她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她必須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去冷靜和弄清楚!事實的真相。因此,唐恩向警局遞交了休假報告,想借這次機會讓自己好好休息和冷靜下來,而喬一斯見她這段時間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也就爽快的批準了。


    但也就從休假的那天起,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當她每天早晨打開門的時候,就會看見一株黑色的曼陀羅異常妖豔的躺在門前冰涼的瓷磚地上。


    就植物本身來說,曼陀羅本來就是一種含有劇毒的植物,有誰會把這種花隨隨便便的送人?


    起初她以為隻是巧合,再後來她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可是看著門前堆放的曼陀羅越來越多,她的心裏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於是打開電腦網頁,在搜索欄中輸入了曼陀羅花。原來不同顏色的曼陀羅有不同的花語,綠色代表生生不息的希望,金色代表不止息的幸福,紅色代表血腥的愛。而黑色……當她看到下方的答案時,內心極其複雜。


    黑暗、死亡、顛沛流離的愛。曼陀羅本身含有劇毒,花的香味亦會使人產生幻覺,這種植物可入藥,但一般的店鋪都不會賣,是什麽人會送她這種花?


    她的男性朋友並不算多,女性朋友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給她送花。明昊彥現在暫時聯係不上,夏舒凡在醫院躺著,秦宇凡在忙著警局的事情,就連師哥陳博明也遠在美國,他們哪有閑工夫給她送花?


    就在這時,一個名字突然映入腦海,她有些緊張地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再去胡思亂想。


    而那些來曆不明的曼陀羅花,也就繼續躺在門口沒有再去動過。


    ……


    夏家那邊,夏依諾按照明昊彥所說的方法去十字路口燒掉了那些看起來有些惡心的頭發,送惡鬼回路。


    不到三天的時間,夏舒凡的身體竟然慢慢好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色、精神狀態明顯比剛送來醫院的那會兒好了許多,現在也能夠正常說話。夏爸爸和夏媽媽看著兒子一天天痊愈,心裏非常高興,心想著哪天請明昊彥來家裏吃頓飯,好好感謝人家。


    正好休假在家也閑得慌,所以唐恩決定來醫院看看夏舒凡的情況。


    一進病房,就看見夏舒凡整個人用被子將自己下半身裹得嚴嚴實實地坐在病床上,麵前放置著吃飯的小桌子,正張著嘴等待夏依諾給他喂飯。正巧撞見這幕的她,差點沒把今天吃的早飯給吐出來!


    光是看見剛才的那副模樣,如果不是年齡擺著這兒,唐恩倒是覺得他倒可能是個隻有五歲小朋友吧。


    她走過去將從家裏洗好的蘋果放在桌上,雖然心裏滿是嫌棄,但眼中流露出的關切卻已經出賣了她。“看來你恢複得不錯啊。”


    “你怎麽這麽久才來看我?”夏舒凡咽下妹妹遞過來的一勺米飯,有些哀怨地說道。


    唐恩挑眉,她沒聽錯吧?剛才夏舒凡是在對她撒嬌?怎麽被鬼嚇了一次,就像變了個人似得,不但變得有些幼稚,還有些矯揉造作。


    正在喂飯的夏依諾看見夏舒凡的樣子倒是沒有覺得稀奇,因為她這個哥哥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對待她這個妹妹還算正常,但隻要和外麵的女人接觸在一起,從來都沒有正經過。


    “有一些事情需要讓我去處理,暫時抽不開身。”唐恩回答道。


    夏舒凡賤兮兮地湊過來,“看來那些事比我還重要,哎……沒意思了,我這次差點連命都沒了,原來在你心裏我這個活生生的人還比不上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什麽無關緊要的事,那些事都與陳晞的下落有關好嗎。如果不是看在夏依諾還在旁邊的份上,唐恩真的有想過把他從床上領起來扔到窗外去,這是什麽賤兮兮的語氣啊。


    “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要讓你妹妹來喂飯,自己又不是沒手。”唐恩毫不留情地吐槽他。


    “不讓她喂,那你來給我喂?”夏舒凡挑眉,嘴裏滿滿的不正經。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簡直是把唐恩弄得無語,她已經沒辦法和這個男人好好溝通了。誰知夏依諾竟然直接將手中的飯碗和勺子遞給了她,像完成了任務似的。


    “唐恩姐你人這麽好,那我就把喂飯的重任交給你咯,好好和我哥多培養培養感情啊!”夏依諾笑眯眯背起包,正準備走。


    “誒等等……你去哪兒呀?”唐恩連忙叫住她。


    “律師行有事找我,我先走啦拜拜。”夏依諾揮手,轉身就跑沒了人影。心裏暗笑著:老哥我這回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就準備想好要怎麽感謝我吧。


    大眼瞪小眼,唐恩將夏舒凡還沒吃完的那碗的米飯遞到她麵前,還有幾坨紅燒肉、西蘭花和青菜沒有吃完。“自己吃了。”


    夏舒凡無奈地舉起雙手,十指的指間纏繞著紗布。“如果我自己拿得起勺子還要用得著我妹妹來喂?一個大男人吃個飯都還要人幫忙,你以為我願意這樣?”


    望著他被裹得像粽子般的手指,她突然想起那日在李家老房子發生的事情,當時夏舒凡就像著了魔似的用十指去刨土牆上的坑,到最後兩隻手已經鮮血淋漓,有些指甲殼都翹


    了起來,簡直是觸目驚心。


    “對不起,我……突然忘了你手指受傷的事情。”唐恩端著手中的飯,舀了一勺飯遞到夏舒凡的嘴裏,“來來來,不就是喂個飯嘛!”


    就當是給小朋友喂飯好了……唐恩小聲嘀咕著,心裏暗笑。


    “你笑什麽?”夏舒凡見她在悄悄地偷笑,忍不住問。


    “我在笑你幹嘛用被子把自己裹得這麽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像是女人剛生完孩子,在坐月子似得。”唐恩拉了拉他的被子。


    夏舒凡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是患者,患者你懂嗎?你以為就你們女人要對自己好點,我們男人也不能虧待自己啊!”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反駁你了。”唐恩撇嘴笑,心中還有疑問。“夏舒凡,你那天是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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