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動物終究是野物,不會乖乖聽話,也不會受人威脅,除了走不動道的豹子和受了傷的小猞猁。另外的兩隻猞猁都低著頭,看樣子想率先發起進攻。


    老大一看猞猁被逼得急了,就衝另一側的老蘇喊道:“趕緊上麻醉槍,別讓這倆小家夥兒跑了。”


    那老蘇是他們這會兒人中槍法最好的,此前的小猞猁就是被他的麻醉槍抓住的。一聽老大下了命令。立刻扣動扳機,那兩隻猞猁就中了標。


    緊接著那老蘇就喊道:“這抓蠍子的怎麽辦?今天要是不把他辦了,弟兄們今晚的氣可沒地方出。”


    我一聽怎麽著,這是要辦我,媽的,忙活了一晚上怎麽又到了這種處境?也不知道玲子和校花他們找到警察沒有,他們要是再不出現,我就要去找馬克思同誌匯報工作了。


    隻聽老大喊道:“別啊,這抓蠍子的還有好幾個同伴,萬一把雷子領來了。咱不得有個人質啊。”聽老大說話雖然不怎麽好聽,但是現在這種時刻當個人質,對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說話間,他們的包圍圈已經徹底縮小下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群人就把我按倒在地,一頓暴打,這次倒是沒了土腥味,嘴裏全剩下血腥味了。


    ***一群王八蛋,要是落在老子的手裏,老子讓你們雞犬不寧,等這幫家夥打完了我,我已經傷痕累累,但好在這幫家夥知道要帶我走山路,萬一打斷了我的骨頭,對他們來說反倒成了累贅,因此還算手下留情。


    等我緩過神來,有幾個人把已經麻醉的兩隻猞猁關進了大鐵籠,剩下的小猞猁和豹子也隨後被麻醉,一並關了進去,然後老大就吩咐大家不要管那些羊了,回頭還能來拿,想盡快把野物扛回山裏,免得被警察包圓。


    那胡子頭看我受傷不嚴重,就讓我一個肩膀抗一隻死鹿,走在他們的最前麵,說要是我想逃跑,就給我釘上幾槍。


    沒辦法,我隻得扛起兩隻鹿,好在這鹿長得比較精瘦,扛起來還不算非常吃力,勉強還應付的來,剩下的人中,有大概10個人在那裏推鐵籠子,而老大則走在我的後麵,不斷地催促著我快點,時不時還問候問候我的家人。


    我心中暗暗咒罵,這群盜獵的不得好死,但是嘴上又不敢多說半句話,隻得都憋在心裏,一步一步地往前移,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警察能早點趕到,要不然進了林子,山大溝深林子密,盜獵的這些人一到達安全的地方,我的小命可就危險了。


    我往前走幾步,就回頭偷偷瞄上一看,看看山那邊有沒有燈光,要是有燈光,就說明警察追上來了,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就聽見老馬家堡中有人大喊“站住,我們是警察,都舉起手來!”


    我心中大喜,警察終於趕到了,但是再一聽,麻痹,這不是老張的聲音嗎?看來他們也是著了急,打算假扮警察拖住盜獵者們,這家夥長得老,聲音也老,倒是能唬住人。


    那老大一聽警察來了,頓時就慌了神,趕緊對大家說:“趕緊把野物撇下,進林子要緊,要錢不要命的事咱們可不幹。”


    那胡子頭似乎還不甘心,又對老大說:“別的不要可以,可這豹子和這三隻猞猁實在是太可惜了,咱們要不然幹脆一槍一個殺了,回頭賣皮吧。”


    那老大說:“趕緊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日方長,別因為這點錢回頭被圈進去。”說罷衝上來,照我的小腿就是一腳,把我踹翻在地。


    我以為他要殺人滅口,隻聽他說:“***,還背什麽鹿,趕緊給我往前跑,你這人質再他媽不利索點,老子一槍崩了你。”然後就用他的槍指著我。


    這一晚上我是被折騰得夠嗆,心中雖然氣憤,但是也無可奈何,隻好咬了咬牙,接著往山上爬,不過這次我故意拖慢速度,走幾步就裝作腳疼摔倒。


    那老大也顧不上我,使勁地招呼他的兄弟們逃命,隻聽山下老張、卷毛和楊鵬輪流地叫喊,粗聽起來還真有點警察追捕的意思,我看老大他們已經徹底慌亂,就想瞅準個機會逃掉,扭頭一看,老大右手提溜著槍,正在回頭衝他的人喊話。


    這機會可真是太難得了,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抓住槍杆,緊接著就一個大腳,狠狠地踹在了老大的腰上,那老大被我一踹,頓時失去了平衡,從山坡上滾了下去,而他的槍則是落在了我的手裏。


    這山坡上都是草和黃土,坡度頗陡,那老大被我一踹,就像顆保?球,一下來帶倒了好幾個同夥,剩下的人一看我這個人質居然發難,都舉起槍來瞄準了我,我一看情況不好,趕緊朝山的另一側跑去,那裏有一大片窪地,隻要我能跑到那裏,他們的射擊角度就會被徹底封死。


    就在這時,我回頭一瞥,對麵山上好像出現了燈光,揚揚灑灑足有一百多個亮點,這下可把我激動壞了,八成是遊擊隊來了,不,是我英勇的人民警察來了。


    那些人原本要用槍打我,但是也看到了對麵山上的亮光,頓時覺得逃命更要緊,所有的野物屍體都被他們拋在了山坡上,就連那個大鐵籠子也被扔在了山上。


    我已經窩在了窪地裏,為了防止這些家夥逃跑,我就趴在窪地的邊緣上,舉起剛剛搶來的槍,打算放翻幾個,但是這可是殺人啊,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哆哆嗦嗦地不敢開槍,要是真打死兩個,回頭搞不好我也成了犯罪分子。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我順著窪地飛速地向山頂跑去,這窪地到處都是突出來的著力點,上起山來要比他們在坡地上快上許多,隻是之前被他們打的夠嗆,跑上幾步就覺得背後疼得厲害,但是也隻能咬牙堅持。


    等我跑到山頂,他們距離山頂還有30多米的距離,而身後的警察也已經追到了山腰上,不斷有警察開始向天鳴槍,示意他們停止逃跑了。


    可這些亡命徒哪裏管這些,槍此刻已經成了他們手中的拐棍,能快一步絕不慢半步,連頭都不敢抬,我一看就舉著槍,站在山頂上大喊一聲:“不許動,舉起手來,我是警察!”也不知道這種時候冒充警察算不算犯法,但是事情緊急,我也隻能學學老張他們了。


    那些人一聽居然山頂上也有警察,頓時就跟蔫了一樣,一個個麵如土色,知道這次凶多吉少,頓時就癱軟下來,要知道他們今晚已經是第三次爬山了,體力上早已經支持不住,一聽山頂上有警察喊他們不許動,一個個幹脆癱倒在草地上。


    又過了幾分鍾,山腰上的警察就全部到了,我一看,其中除了普通警察之外,還有不少武警,也活該這幫盜獵的倒黴,浩浩蕩蕩100多個警察把他們包圍了個嚴嚴實實,我數了又數,21個匪徒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全部落網。


    其中有不少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在山頂上的人是我,頓時垂頭喪氣,似乎為自己錯過了一次逃跑機會而後悔不已,我心中暗笑,王八蛋們,打我的時候總沒想到有這一刻吧,這就叫現世報。


    領頭的警察找我們幾個了解情況,我這才把他們偷獵盜獵,我救猞猁,猞猁又救我的來?去脈給他們一一講明,隻是馬斌和眾多鬼魂那軲轆掐了沒播。


    隨後我們被連夜送去了鎮上的派出所做筆錄,原來這次玲子和校花去報警,引起了陝甘兩省警方的高度重視,此前,森林公安就多次發現子午嶺裏有盜獵的痕跡,隻是從沒有懷疑到這群偽裝的放羊人身上,這下我們幾個也算立下了功勞,我看著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心想:你們這些警察要是不去我學校送個錦旗,讓校長給我發點獎學金什麽的,我可絕不答應……


    第一百七十九章老太太的詭計


    受傷的小猞猁和豹子被送去了西安附近的有關部門治療,那對大猞猁則被暫時安置在西安附近的一個野生動物保護基地,我和校花單獨去看過幾次小猞猁。那小猞猁已經認識了我們,在我麵前猶如一隻溫柔的家貓。


    老大一夥人先後被判刑,沒個十幾年,暫時出不來,隻有幾個小嘍嘍拘留了一段時間罰了款,就去社區搞服務了。


    再後來,小猞猁恢複了健康,森林公安局還特地邀請我們去把小猞猁一家三口放歸原野,至於那隻豹子,則成了半個殘疾,有關部門怕它無法繼續適應野外的生存環境,就把它交給了西安動物園。好長一段時間,去西安動物園都能看到這隻不怎麽喜歡動彈的豹子。


    玲子對我是行裏人的事守口如瓶,她和校花成為了好朋友,經常打電話互通信息,這點連楊鵬這個表哥都有點想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麽玲子和校花兩個人為什麽這麽對脾氣。


    後來據玲子說,為了防止子午嶺一帶再出現盜獵的情況,森林公安在老馬家堡設了監察點,經常有森林公安在那裏巡邏,偷獵盜獵的事情也漸漸少了,還聽說,那隻小猞猁經常會去老馬家堡遛彎。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去找我,有一次,幾個森林公安還看到小猞猁已經長大,帶了好幾隻更小的猞猁來老馬家堡,看起來似乎是小猞猁的孩子。已上傳


    馬斌所說的褚良一事。始終懸在我的心中。我不知道這褚良和褚常富有什麽關係,但是心中隱隱覺得似乎幕後黑手的事開始逐漸浮出水麵,但是又不敢操之過急,打算等過上段日子再說。


    這個暑假我們不僅沒能抓成蠍子,我反倒受了不輕的傷,這麽一番折騰,小半個假期都折騰進去了,好在校花在李四爺那還有份工作,我們回到西安休整了一天,她就去上班了。


    我們四個人蹲在宿舍裏琢磨著怎麽打發剩下來的假期。還是卷毛這個本地人腦子活,說是暑假裏不少小孩會來學校的操場打籃球、踢足球,但是小賣部離操場又有一段距離,如果我們可以在操場附近擺個地攤賣水,一定能掙不少錢。


    我們一聽這主意還真不錯,恰巧卷毛有個親戚是修理回收二手家電的,我們就用賣蠍子那點可憐的資金租了個二手冰櫃,又給操場邊管理車棚的老大爺買了兩包好貓,扯了條電線,在操場旁邊做起了買賣。


    暑假裏學校裏也管得鬆,雖然時不時有學校的工作人員上來盤問,但是一看我們是四個學生勤工儉學,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讓我們注意用電安全,幾日下來,生意還真是不錯,搞得我們都想長期經營下去了,不過也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沒過一周,有個學校老師的家屬盯上了這塊肥肉,這老太太也學著我們,如法炮製,頓時,原本的獨家買賣就變成了兩家,生意也下滑了下來。


    哥幾個氣得咬牙切?,成天琢磨著怎麽刺激這幫打球的小孩消費,這次是老張出的主意,我們除了賣飲料,還進了批西瓜,打完球後吃上一塊,不僅解渴,還抗餓,頓時我們又占領了籃球場附近的高地。


    但這想法又沒有知識產權保護,沒過兩日,那個老太太也賣起了西瓜,此外還有哈密瓜和蘭州的黃河蜜,剛剛到手的高地很快又被人家攻占,老張氣得說要去砸了人家的攤子,我們幾個趕緊攔住,我說:“沒關係沒關係,咱們現在每天也賣二百多,等暑假結束,一人少說能掙2000,老張你也別著急,咱又不指這個過活。”


    老張啐了口痰罵道:“哥幾個在這大太陽下掙點錢也不容易,這老太太實在太刁滑了,這不是成心和咱過不去嗎?”


    我一看老張氣得厲害,就安慰他道:“咱四個老大爺們犯不上和個老太太較勁,咱要不這樣,別四個人都拴在這裏,從明天起,每人每天值班,這樣另外三個人也輕鬆些,搞不好還能找點別的事做,反正這批發飲料什麽的都已經輕車熟路了。”


    老張聽我這麽說,就點了點頭說:“老祁,這辦法好,那明天我值第一班,你們三個正好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兼職?”


    於是我們四個人就安排好了,老張值第一班,我值第二班,卷毛第三班,最後一班由楊鵬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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