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搖頭,道:“這我不清楚,不過敢安置三煞碑的,定然是有著祥瑞靈形的風水寶地。總而言之,我和你這次去打醬油的,順便在打醬油的同時增長些見識。”


    “在現在這個社會,死人住的地方比活人貴。土地都被炒高了來賣,大大小小的農村山地被開發了,別說敢安三煞碑的風水寶地,那些風水較佳的地兒都沒了。”胖子感歎道


    “被你這麽說,我反倒是對這趟宜昌之行越來越期待了”我托著下巴,饒有興致道,此刻,我的腦海中隻有三個大字盤旋:“三煞碑。”


    ——————


    紅安之行落幕了,但是我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諸多事情的困擾,讓我無法靜下自己的心,寫不出自己想表達的東西。我想告訴大家,讓大家銘記逝去的抗日前輩,銘記他們的精神。我無心煽動仇恨,仇恨對民族,對我們個人都毫無意義,甚至會腐蝕我們的心靈。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權利忘記曆史…因為,遺忘曆史意味著背叛


    第七卷 宜昌風水行


    第一章 三煞神碑,風水吉地


    話說在風水曆史的傳奇上,除卻楊公學派的鼻祖楊筠鬆之外,還有許多留名玄學青史,並且開山立派,成為一代大家的風水玄師。


    比如郝郝有名的賴布衣,其傳說曆史比楊筠鬆還久遠,他的足跡踏及全國,以風水術扶危濟困,助弱抗強,留下了許多神話般的傳說,廣州、英德、香港等城市都是由賴布衣堪定選址。


    在賴布衣,楊筠鬆之後,清朝時期,福建更是出了一位了不得的風水玄師,這位玄師真名叫林鎮仙,江湖人稱林半仙。


    在林半仙的一生傳奇中,就有一件是關於三煞碑的。


    話說這林半仙流浪到大潭新莊一帶,發現一處好風水,在平洋之一突,緊臨大河,但龍脈已下水,案前金城水,乃是玉帶纏腰地,


    林半仙在此地徘徊了許久,經過察砂觀水諸般認證之後,發現這靈穴是個迅發之局,當之無愧的寅月葬,卯月發之局。隻不過這地雖有迅發之靈穴,但是卻隱約有煞氣外漏,如若掌握的好,則可化煞為吉,若是掌握不好,則禍延後代。


    何為寅月葬,卯月發,寅在十二地支排第三,而卯月排第四。也就是說這個局葬下之後,第二個月就能發家致富,見效奇快,是了不得的風水靈穴。


    林半仙正感歎著,不知何人有福氣能夠得此靈穴。就在此時,林半仙巧巧遇了一個忠厚老實,卻又家徒四壁的蘇姓年輕人。


    在以前,家徒四壁絕對是一貧如洗的代名詞。不像現在,多數人提起家徒四壁這四個字就是一行辛酸淚。


    你想想,現在這房價壓得人透不過氣,就算想家徒四壁,那也得有家呀。諸多百姓讀起家徒四壁這四個字時,首先想到的就是—家,然後麻辣隔壁。


    話說這林半仙,欣賞了此靈地許久,隨後見天色漸漸的黑了,就走進附近的小村莊欲暫宿一夜,來到了一間茅屋前,敲門後,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開門,林半仙表明欲借宿一夜,年輕人說:真不巧,家母傍晚剛過世,而我又是獨子,事業無成打零工渡日,至今尚未娶妻,家中辦喪事,老母還未入殮,先生如果不怕的話,可先到我房暫宿委屈一下,我今晚還要守靈。


    林半仙說無妨,看這年輕人忠厚老實又誠懇待人,不禁感動,又知他未娶妻家境困難,心想,既然有緣尋到此地,何不開方便之門,因而,林半仙就自我推薦幫年輕人找地造葬。


    隔天,林半仙帶領蘇姓年輕人到河邊,開誠公布道:“此乃下水泥鰍穴,遇水則發,但今年乃是天煞之年,且靈穴雖然富貴,卻也暗蘊著地煞之局。再就是你這人的命格和這靈穴稍有刑克,三者恰好是中了天地人三煞,按照普通的下葬法,定然禍延九代,死無全屍。”


    這年輕人一聽,不禁慌了,忙問林半仙如何是好。


    林半仙略一撫須沉吟,道:“既是重煞那就要用重喪製化,我想辦法替你在墳中安一個三煞碑,化煞為吉運。你切記,三天之內,你母親須得下葬在這穴中。”


    之後,林半仙選了一個陰陽裁剪擇日法,此法不同一般擇日法,乃真正九天玄女的陰陽法,是一百廿甲子推算法,乃是絕處逢生之局。


    算到時刻下葬,瞬間烏雲密布,原本晴朗的天空,轉眼變成昏暗,鴻雁成群飛至,數以萬隻,林半仙說:“此乃你的福氣,群雁飛翔乃喜兆也!一個月之後,必有喜事臨身,但要記住,此乃下水泥鰍穴,墓碑以石頭而立,不怕浸水,愈浸愈發,墓前我用石頭堆成八字形的石階,目的在化煞,也是收山出煞之法,墳內不會入水的,但以後不管任何人怎麽說,你都不要遷祖墳,必須謹記在心!”說完林半仙就離開蘇姓年輕人,到處去流浪了。


    這蘇姓青年下葬母親之後,果然如同林半仙所說,一個月之後立即有了一番奇遇,娶了個妻子,平白無故獲得了萬貫家財。之後這蘇姓青年更是混的風生水起,成為了一方員外。


    隻是,這成了員外的蘇姓青年並沒有銘記林半仙的囑咐。多年之後,一個鳳陽瘋地師路過此地時慫恿著蘇員外篡改了祖墳的風水。


    這瘋半仙的鳳陽術很高超,又懂通靈術,斷法奇驗,但地理造葬法卻普通。他來到大潭新莊時,斷一些事都很準確。連隔璧鎮有一口現已填平的井,裏麵有一男童曾死在此,包括村裏某某年曾經發過廟宇坍塌事件,都能斷出來。


    是以,這蘇員外對這瘋地仙也挺歎服,對他也深信不疑。


    有一天,蘇員外領著瘋半仙來看自己母親的墳墓,這瘋半仙不曉得陰陽之玄妙,也無法堪透林半仙的陰陽之法,貿貿然的便和蘇員外說:“這穴渾濁一片,已然侵水,要立即遷葬,否則凶厄將至。”


    隨後,鳳陽瘋仙施法擇日,要遷蘇母墳“下水泥鰍穴”,他動手挖開墓碑,卻不知林半仙在墓碑上安置了三煞神碑,要遷此墳必先安壇辦三牲酒醴,請走三煞神後才可動土,鳳陽瘋仙無形之中已中煞,但他還傻傻的渾然不知死期將至,打開棺木,骨頭布滿紅筋,沒有入水,棺內熱氣騰騰。


    七七四十九天過後,錢用完,忽然胸前隱隱作痛,屈指一算,不妙!請來鳳陽祖師來解救,祖師說:‘自作孽不可活,你壽命已終,認命吧!’鳳陽瘋仙哀求祖師救命,但祖師說時限已過,神仙難救無命客,說完暈厥而逝。


    瘋仙身死,蘇員外一家也不好過。在遷墳的第一年,蘇員外長女遭受了意外身死。第二年次子患上了肺癌,兩個月後也撒手歸西。第三天,僅剩的最後一個小兒子也無端遭受了橫禍。


    隻歎這瘋仙不知下水泥鰍穴之奧妙,不知泥鰍要在渾濁的水中才能生存。水越渾濁,泥鰍就越活躍,靈穴的運則更加無比旺盛。更可歎的是,蘇員外居然被這瘋仙迷惑,動了那三煞碑。以至於瘋仙中煞身死,而蘇員外一家,一連橫死三人。後來幸得林半仙重遊此地,才挽回了頹廢之局。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可以忽略。但在這兩件事中,不得不提的就是這三煞碑的妙用。


    所謂三煞,指的是天地人三煞。三元九運指天,地局應地,人之生辰為人。這下水泥鰍穴對這蘇員外來說本應為凶穴。卻在林半仙一番巧奪天工的改造之後,成了迅發的靈穴。除卻林半仙風水玄術高明之外,其中三煞碑可謂是整個靈局中的核心。


    可能許多人都奇怪,為什麽三煞碑未曾移動半分時。蘇員外一家風生水起,順風順意。而三煞碑一被移動,瘋仙立即就中了碑文上的煞氣身損。而蘇員外一家也遭受到了靈地煞氣的侵擾,破了靈地,導致家中接連二三有人身損。


    如果你問我其中的原因,我這半吊子也隻能含糊的給你說四個字,—負負得正!


    風水之道,也並非是一成不變的。並不是有煞就一定要化煞,有危機就得將危險給除了才敢安葬。如同老話所說,所謂的危機,指的是危險和機遇並存。再凶再煞的風水地,隻要有適合的人,選擇適當的手法,也一樣可以化為靈地發家致富。


    這就好比醫生治病時用的手法,以毒攻毒。


    林半仙相中的這靈穴地本就有地煞在其中,恰逢又是凶年,林半仙就在這煞氣上再添了一把火。你喜歡煞是不,那我就凶葬,你恰逢三煞是吧。那我就請三煞神來這,讓你們互相掐架,煞到天去。


    在這般誰也不讓誰的克製之下,局勢就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凶煞互為抗衡,靈氣就趁機崛起。這不得不說是風水相學的陰陽玄妙,普通人無法看懂,就連一般的行內人也無法堪透。


    隻能說,這林半仙的風水易數太過高明,巧妙的掌握了每一分局勢。尋常的風水易數,沒這樣的本事,也沒這樣的膽識。


    而這一次的宜昌之行,據胖子說,就是這位楊姓財主墳地中的三煞神碑出了問題。


    第二章 我們是新一代的行腳道士


    我和胖子兩人正趴在火車的一節車廂裏睡著大覺,忽然,火車在半途中卻停了下來。細細一打聽,乘務員說是火車的柴油發動機壞了,要等下一趟列車來換乘。


    我和許多乘客一般,坐在火車上無聊的發著呆。這時,胖子卻忽然朝我說道:“海生,不如我們下車去逛逛吧!一邊玩,一邊走。”


    我詫異道:“這真的行嗎?”


    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沒啥不行的,你看,現在我們不是進入宜昌的範圍了嗎?再說了,就算我們去早了也沒事幹,不如邊走走,領略下三峽的風光也好。”


    我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趁著空閑的幾天,在三峽附近到處走走,遊玩一下也不錯。當即,我和胖子一拍即合,提著兩箱行李下了列車。


    我們下車的地方很偏僻,似乎是在三峽附近的小村落裏。下車之後,我和胖子並沒有去找投宿的賓館,而是趁著傍晚的夕陽,走近了附近的村裏。


    宜昌位居於長江三峽的下流,或許,你可以說宜昌是中國諸多城市裏,詭事發生較多的一個城市。


    當然,這指的隻是部分的鄉鎮。諸多的鄉鎮位於長江的下流處,長江,雖然是中國的四大龍脈之一。可是,它也是最汙濁的地方之一。


    到一定的時間季節,長江的水定向流域時,就有無數的屍骸隨著長江水的流向被拖到下遊處堆積起來。


    在諸多人的認知中,如今這個社會科技發達,就算是有鬼,恐怕鬼也是偷偷摸摸的,白天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來害人。


    可是,一位從宜昌回到深圳的同行,就親口給我們轉述了一件他在宜昌時看到的鬼拉人事件,而且,這件事還是在白天發生的。


    這位同行姓鄭,姑且叫他鄭師傅吧。約莫是幾年前的時候,鄭師傅隨著朋友來宜昌旅遊。遊行到一處風景優美的小山時,發生的一件事讓鄭師傅過了好久都記憶猶新。


    這件事的主角,拉著牛在山上吃草的放牛娃。


    上午時分的時候,鄭師傅看到這孩子時,他還跟這牛玩的特歡樂。可是過了一個多小時,鄭師傅再往那孩子看去時,卻看到這孩子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動作。


    怎麽形容,就好像是和人在拉扯。這小孩一邊嚎啕大哭著,雙腳一邊使勁的往後瞪,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空氣。


    鄭師傅定晴一看,這哪兒是小孩子在玩耍呀?分明就是一隻冤鬼在拉人


    鄭師傅趕到那小孩身邊時,就發現這小孩離那懸崖隻有丁點兒的距離。而且當鄭師傅在冤魂的手裏救下這個孩子時,他就差那麽一點兒,差點掉下懸崖去見了華光師祖。


    穩住了腳步的鄭師傅往懸崖下定晴看去,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懸崖下漂浮著大量的屍骸,可謂是怨氣衝天。隨著水流的擊湧,時不時有更多的垃圾和屍骸湧到了懸崖下。


    除卻鄭師傅白天見鬼這事,我們也時常聽到過有關於宜昌三峽的詭異見聞。所以,若是想探險,除了湘西之外,我覺得宜昌,特別是鄉下那些對著長江下遊的地方,倒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月色漸黑時,我和胖子在村裏找了一處人家投宿,屋主是個老婆婆,人看起來挺和藹。我正準備和她商議價錢時,胖子卻先我一步走了上去。


    胖子朝這老婆婆雙手合十道:“老人家,我們是雲遊到這的行腳道士,想向你借宿一晚,順便化緣些齋飯,不知道老人家您應不應允?”


    當胖子拿出在道教皈依的皈依證時,婆婆的臉上頓時消除了疑惑,她立即笑著將我們迎進了屋子裏,還客氣的給我們倒了兩杯水。


    婆婆姓黃,似乎對道家也非常癡迷,剛一坐下來,她就迫不及待的找胖子測起了卦。


    老人家算卦,一般都是放心不下子孫後代。當然,這並不是瞎蒙的,而是在這行經曆久了,久而久之就有了這經驗。黃婆婆也不例外,測卦問的,也正是自己的兒子。


    依照卦象所解,黃婆婆的兒子似乎是個爛賭好嫖之人。且卦象中又臨喪門入宮,恐怕命不久矣。是以胖子在斷卦時,也是猶豫了好一陣子。


    “我這孩子呀,一天到晚的往外跑,也不知道回家來看看。做娘的,又有哪個放的下心。我就想問問師傅,您看看我這孩子什麽時候會回家?”老婆婆擔憂又急切的問。


    胖子頓了半響,隨後掐著五指一笑:“黃婆婆您放心吧,今明兩天,他就會回來的。”


    “師傅說的可是真的?”胖子的話讓黃婆婆喜出望外。迎著黃婆婆焦急的眼神,胖子狠狠的點了下頭,道:“真的!”


    “好好好……彪子終於舍得回家了,好呀!”沒想到,胖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黃婆婆瞬間老淚縱橫。


    “兩位小師傅都餓了吧,我現在就去煮飯,你們坐坐,很快就會好!”老婆婆激動了一番之後,撐起年邁的身子,走向了旁邊的廚房。


    等婆婆走開之後,我立即迫不及待的問胖子:“老王,你這是在搞些什麽玩意?”


    胖子沒有說話,隻是瞄了瞄那走向廚房的黃婆婆,小聲的叮囑了我一聲:“你望風,黃婆婆如果出來的話,告訴我一聲!”


    說完,胖子賊兮兮的溜進了黃婆婆的房間裏麵。


    進去了十分鍾之後,胖子才又賊兮兮的溜了出來。


    我一把逮住胖子,湊過去問:“你這是幹嘛?該不會是溜進了人家房間做賊吧你?”


    胖子指了指黃婆婆房間裏那窗口放著的一株小草,朝我翻了個白眼,道:“別瞎扯,我是放草去了。”


    那草似乎是我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隨便在路邊摘的,實在看不出什麽奧妙。於是乎,我推了他一把:“別在這裏扯啞謎了,說,你無端端放株草去人家的窗戶幹什麽?”


    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小聲的給我解釋,他說這草並不是一般的草,而是民間傳說中的望子草。


    在某些地域中,有一個這樣的習俗。


    父母若亡,則植草一束於墳頭,此草植物名不詳,長莖,數杆蓬生,春發秋落,如母依門望子,故名望子草,取有子來望之意。


    這就是望子草的來曆。


    胖子歎道:“我們在路上摘了株望子草,現在又遇到了一個等待兒子歸家的老婆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我指了指那望子草,狐疑道:“這玩意真的管用嗎?”


    胖子毫不猶豫的答道:“管用,必須管用。我測過這裏的宅向,窗台處為八卦的坤方,而我插的地方朝著震。坤為地,為母。震為長子,我插在這個地方配合三年九運的同時,取的也是母望子歸之意。今明兩天是兌運行的最盛的日子,定能使坤合震,使遊子歸家。”


    看胖子說的如此之有信心,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麽了。


    一個小時之後,黃婆婆端著飯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我跟胖子使了個眼色,將他給叫了出來。


    端著飯走出屋子,蹲在門口的大石上,我不解的問胖子:“胖子,你今天腦子抽了還是咋了,到底在搞些什麽名堂。”我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指胖子莫名其妙的拿出了在道教皈依的證件,不讓我給錢之餘,還美名其曰的說化緣。


    似乎早料到我有此一問,胖子反問我道:“海生,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法教中人,和道教的入世的道士,是怎麽修行的?”


    我想都沒想,立即答道:“自然是腳踏破鞋子,身穿百衲破衣,風餐露宿,化緣為食,在實修中弘揚道法,積攢功德。”


    這幾乎就是不需要思考的問題,道教中人我不知道。但法教中人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以法正道,在實修和實戰中鍛煉自己的本事。至於說功德這兩個字,雖說無形,但法教中人和道教中人都注重積攢。


    功德在道士的眼裏是可以化解五弊三缺之物,若一個人多行善事,多積功德,不僅自己身體健康,得以長壽,更可福延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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