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他眼裏,除了累贅,便是拖油瓶。


    所以,這麽多年來,他的整個後宮,除了一個玉妃之外,便也隻有一個長孫綺煙了。


    絕冽風垂下眼冷然的看了看長孫綺煙頭痛的在床翻滾著的模樣,抬起手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便要轉身離開,叫星月明月進來服侍她。


    可是剛剛轉身走了幾步,身後的長孫綺煙卻竟然自己坐起身,站都站不穩的身子就這樣又跑下了床,衝著桌子那邊一步一搖的走過去。


    絕冽風轉頭,見她站不住的向一旁倒去,無奈的上前又一次扶住她,俯下頭看著她輕靠在自己懷裏深深喘息的模樣。


    盡管平日裏都覺得她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卻從來沒有見過她有什麽嫵媚的樣子,此時,她滿臉都是紅暈,整個身子嬌軟到靠在他懷裏竟然還在輕輕發抖,心裏突然騰升起一股從未出現過的憐惜。絕冽風轉頭看向桌子上放著的茶壺,扶著她走了過去。


    長孫綺煙半睜著眼睛,一眼自己已經靠在桌邊了,便連忙伸手想要倒杯涼茶。


    她好難受,整個身子熱的讓她煩躁不安,她知道自己醉了,也知道自己剛剛沒控製住喝了太多,她現在隻想喝些水涼快涼快。


    可是她此時手軟腳軟,竟然剛倒了杯茶卻被自己碰灑了。


    她心裏一急,出口低咒了一句,這樣一句不太雅觀的話一句不落的被絕冽風聽了去。他眼裏染上一層玩味的笑意,垂下眼看著她憤慨的模樣,一邊輕笑,一邊抬手幫她重新倒了杯茶,然後親手喂到她嘴邊:"喝吧。"


    長孫綺煙咽了咽口水,連忙仰起頭將涼茶喝了進去,冰涼的液體順著口腔一點點蔓延至全身,讓她舒服了許多。


    她歎謂了一聲,倚在絕冽風胸前就想這樣睡去。


    絕冽風將她橫抱了起來,再次走回到床邊,輕輕的將她放進床裏,然後蓋好被子,莫名奇妙的竟然有耐心去照顧一個女人。


    直到他回過神來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長孫綺煙的床邊看著她半睡不睡的模樣將近了一柱香的時間。


    絕冽風擰眉,不喜歡突然這樣失了神的自己,冷冷的看了她迷蒙的半睜著的眼睛一會兒便要起身。


    "等等..."長孫綺煙突然皺眉看向他,迷離的眼裏閃過一絲請求:"先別走,我還有事說..."


    她還記得自己沒有說放了絲音的事情,連忙掙紮著坐起身,伸手拉住絕冽風的胳膊:"那個...我想..."


    絕冽風轉頭,擰眉冷眼看著她:"想說什麽?"


    "是墨塵的事,我本來是想與你說..."長孫綺煙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卻沒想到竟然喝太多了,我現在好多了...我想說,那個地牢裏關著的絲音,可不可以..."


    絕冽風眼神轉冷,甩開長孫綺煙的手,轉身便走。


    "別走!你等一下..."長孫綺煙急忙推開身上的被子,跑下床要追上去,因為眼前有些模糊,腿碰到椅子上被絆倒,瞬間整個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絕冽風猛的停下腳步,失了耐心一般轉頭看向她。


    卻見長孫綺煙額頭撞在桌角,青了一片,他心時一頓,擰眉看著她:"果真是個麻煩!"


    長孫綺煙抬起手想要揉向撞的生疼的額頭,絕冽風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冷聲說:"別揉,這樣揉了會腫。"說著,他俯身將她重新抱起,放於床上,然後垂眼看著她:"你究竟想說什麽,重新說,孤王不會走。"


    他真是該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耐心限度究竟有多大,就在剛才不耐煩時,她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無辜的模樣,抬起手就要去揉額頭的樣子讓他心裏一動,才會這般不受控製的走了回來。


    無辜的模樣?


    她怎麽可能會是無辜...她明明是依水國的公主,他殺父殺母仇人的女兒!


    "是..."長孫綺煙皺起秀眉,感覺頭疼的要命,才借著酒膽決定直接這樣幹脆說出來,可是腦子裏突然緊繃似的一疼,疼得她連忙抱住頭。


    絕冽風坐到床邊,看著她紅通通的小臉,突然心裏微微一顫,抬起手挑起她尖俏的下巴,俯下頭靠近她,曖昧的貼進她嘴邊:"愛妃,是說不出來麽?"


    "不是..."長孫綺煙皺眉。


    "孤王看愛妃就是說不出來。"絕冽風低低一笑,突然轉頭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輕輕一咬,逗弄得長孫綺煙輕顫了一下。


    絕冽風眸光一暗,垂眼看著她輕靠在自己身前,似乎是理智全無,隻剩下一片迷蒙的姿態。


    原來愛妃醉酒之後,是這種動人的模樣...


    翌日淩晨。


    宿醉了一夜的長孫綺煙終於睜開了眼睛,抬起手揉著還是疼的要命的額頭,在心裏暗咒自己昨夜竟然喝多了!


    古代的葡萄酒太唇,所以喝太多之後也會後反勁的比烈酒還要醉人。


    她試著坐起身,卻猛然發現自己身上是光著的,臉又是布滿了曖昧的紅痕,她一驚,轉頭看向身側同時坐了起來的絕冽風。


    "你..."她愣住,連驚叫聲都忘了。


    酒後亂...性,酒後亂...性,她就真的給這麽一下子亂了嗎?


    長孫綺煙抿嘴,咬牙瞪著他,卻不知該罵些什麽或者說些什麽。


    喝多了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若是她罵了或者哭了,反正嬌情的是她自己。


    "愛妃昨夜睡的可好?"絕冽風赤...果著迷人的胸膛,身上半掛著一件遮蓋不住任何東西的內襯,古銅色的胸膛半...果著,隨著他淡淡的輕笑,胸膛隨著笑意輕震,一時迷了長孫綺煙的眼。


    過了好半天,長孫綺煙才回過神來,臉一僵,連忙抓起被子將自己圍住,才不管絕冽風身上的那一邊被子也被她扯了過來。


    絕冽風倒也不怒,隻是對著她曖昧的笑了笑,那曖昧的眼神一看就是在說她昨晚表現不錯。


    長孫綺煙咬牙,狠狠的剜著他,看著絕冽風背對著她穿上衣服,心裏暗罵了N次他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天色不早了,孤王得去上朝,看樣子愛妃是無力下床服侍孤王換龍袍,那麽..."絕冽風突然轉過頭對著一臉不情願的長孫綺煙微微一笑:"愛妃便好好休息,等著今夜孤王過來。"


    說著,絕冽風投給她一抹懷有深意的輕笑,然後就要離開。


    "等等!"長孫綺煙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竟然拖拖拉拉的什麽事也沒辦成,倒是又把自己送進他嘴裏去了,這一會兒,她不止一次的罵自己廢物,然後緊抱著被子,抬眼看向停下腳步被對著自己的絕冽風:"可不可以放了地牢裏的那個叫絲音的丫頭?"


    絕冽風一頓,神情瞬間再次轉冷。


    他知道她昨天就想說這事,包括昨夜她少少的說了幾嘴卻沒有說完全。


    見他冷冷的背對著自己不說話,長孫綺煙咬了咬唇:"我身邊正好缺一個貼身的丫頭,星月明月雖然對我也好,但是也許是其他什麽原因我與她們無法交心,所以,聽說絲音那丫頭很可愛,我想請你放了她,然後讓她跟在我身邊,就當是每日逗逗我開心也好..."


    也不知道她這種要求算不算是得寸進尺,但既然她現在可以找機會向他要些東西,那何不借著這個風把絲音救出來,好了卻絕墨塵的一樁心事呢。


    "是墨塵要你來找我的?"絕冽風依然背對著她,語氣卻是比剛剛冷上了幾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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