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對她笑著說道,“我也見錢暈了腦袋,從金山上摔了下來,胳膊折了。”其他人可能也是怕kellin 王再闖禍都附和道,“我們也都是這麽受的傷。”


    kellin王可能還在慶幸就自己沒有受傷,立刻說道,“看來人不能貪財啊,沒準要命。”我心說你孫子不是要自己的命,是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這時江楚環顧四周,對我說道,“白大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我看了看九紋龍,九紋龍又看白手摸玉,白手摸玉將我的身子往正扶了一下,說道,“我們吃點東西,可能真正的神殿是在後邊,那些人也可能隨時找到進入這裏的方法,我們不能怠慢。”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白手摸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這胳膊,一時半會兒動不了。”意思是可能吃飯要有勞你了。


    這時kellin王卻表現得相當積極,她站起來對白手摸玉說道,我來整理吃的東西,你們都處理下傷口吧。


    九紋龍二話不說走到江楚的身邊,對江楚說道,“隻能各自幫忙了,我基本沒有受傷。”


    江楚笑了笑,一手將背包卸了下來,對九紋龍說道,“有勞秦兄,裏邊有東西,你幫我夾個板。”


    九紋龍從背包裏取出了幾根鐵片,把江楚那條受傷的胳膊圍起來然後用繩子綁住。白手摸玉則從她的背包取出來一些石膏布,對我問道,“不好意思啊,白玉,連累你了。”


    我心說你這敗家娘們,要是早知道老子早就將你扔出去了,何至於將胳膊摔斷。


    我心裏正在暗罵的時候,白手摸玉已經將石膏布裹到了我的胳膊上,頓時一陣刺痛從我的胳膊傳來,“慢慢慢點,哎呀我的娘啊,疼死了。”


    白手摸玉對我莞爾一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傳進了我的鼻子,頓時一陣刺激,在心理作用下,我忽然感覺胳膊沒那麽疼了。這時我感覺到白手摸玉是越看越耐看,恨不得多看一眼,就像知道哪裏更好看。這種止痛的方法叫做分散注意力止痛法。


    我還正看得起勁的時候,白手摸玉一拍我的腦袋,“好了。”


    我才如夢初醒,“這就好了,再綁點,萬一鬆了。”


    白手摸玉嘿嘿一笑,這個笑容卻無比的清純,看得我恨不得立刻帶著她私奔,“等你摔斷了腿我再給你包紮。”


    “好了,我說你們這些盜墓賊,吃的還不錯啊,還有魚罐頭,有豬蹄,哇,還有洞藏二鍋頭,我去,二十年前的北方特產,我說你們這是有情調的生活啊。”kellin王羨慕地一件件將東西擺了出來。


    這時九紋龍拿起一個雞爪子啃了起來,“這是差的,以往下地,吃的比這好多了,有時鮑魚熊掌因為酸了還要扔掉,對於我們來說,每一頓飯可能都是最後一頓。”


    kellin王笑著摸了摸腦袋,然後又說道,“可是我感覺你們同樣是盜墓賊,話說同行如仇家,你們之前也不是朋友,但感覺你們相處特別融洽,而且也能為對方犧牲自己一些東西,這個我理解不了。”


    這句九紋龍沒有說話,白手摸玉隻是拿起二鍋頭吧砸起來,所以隻能我接話!、第六十七章冰雪女神(三)


    “是啊,就如同我們珍惜每一頓飯一樣,每一頓飯都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頓,每一個見到的人都可能是這一生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他可能會給你收拾,也可能會給你報仇,很簡單,因為懂得,所以慈悲。”我笑著對kellin王說道,kellin王笑了笑,然後倒了一杯酒說道,“其實還是很羨慕你們這樣的,你們算不上江湖中人,但是我覺得,你們就是真正的江湖。”


    九紋龍吐了一塊骨頭,笑了笑,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怎麽能說我們不是江湖中人呢,我從六歲便開始練習各種格鬥技能和求生技巧,因為我的命運很早就被注定了,我隻能幹這一行。”


    白手摸玉將手套脫掉,這時我才看到她的手,用玉蔥形容並不過分,很好看。


    白手摸玉拿了一塊熟香菇沾了沾醬然後一口將香菇扔到了嘴裏,笑侃著對kellin王說道,“白玉說的對,每一頓飯都可能是最後一頓,每一個人都可能是你這輩子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所謂緣分難修,萍水相逢已是天大的緣分。”


    江楚一直蹲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食物,什麽也不說,像是有什麽心事一般。


    我對江楚說道,“吃點東西,一會兒可能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吃飯。”


    江楚點了點頭,扯下一條雞大腿啃了起來,他的臉色相當難看,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也沒好意思問他,對於江楚來說,我感覺他身上的 秘密很多,甚至隨著我對他的了解,我感覺他比九紋龍更加的神秘。


    我搖了搖頭,便笑著對kellin王說道,“來,姑娘,給我弄點吃的,我這手,也動不了”。


    kellin王仿佛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於是特別高興地給我揪了一個雞翅,塞到了我的嘴裏,“白玉,你們盜墓不講究什麽五弊三缺嗎,我看過小說,挺玄乎的。”


    我立刻將球踢到了白手摸玉那裏,看著白手摸玉說道,“你還是聽聽月峰給你講吧,我不是正經的盜墓人。”


    白手摸玉笑了笑,“也沒什麽,為了生活,這是唯一的信仰,隻要堅持下去,沒有太多的講究,喜歡講究的是道士,不是盜墓賊,我們都是被生活逼到了絕路的人,也隻能從死人家的地盤搶口飯吃,要是我會做電腦程序,會搞科研,或者說有一張好嘴的話,也不至於做這個行當。”


    其實大家都將kellin王當做了沒有任何下地經驗的新手,但是我的感覺是這個姑娘一定意義上說是在裝純,從她進入這裏的一切表現細節便可以看出,她是個經驗豐富的盜墓賊,並不是什麽高風亮節的考古隊,也不是為了尋人的目的來這裏的。我在看待下地這一群人上最基本的原則一直都是,敢下來幹這個活的,沒有什麽正經玩意。相對而言,最單純的人,胖子算一個。


    一頓吃喝之後,我們將地麵清理了一下,製定了下一步的計劃。根據九紋龍和白手摸玉的了解,這是大殿的外殿,主要是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根據古藏王國的詩典記載,內殿就是地宮,那裏是冰雪女神的陵寢地,從外殿進入內殿有兩條路,這兩條路隻有一條能夠進入內殿,而另一條則是通往外界的,根據古代藏國的記載,進入內殿會很艱辛,路上會有守陵人的阻攔,一般都是廝殺,而且這些守陵人要比外邊那些的身手更好一些,而且據說地宮中的冰雪女神十分邪乎,最後我們估計右側的路是進入地宮的可能大一些,左邊的路也可能是進入內殿的,在場的人中,隻有九紋龍和白手摸玉以及kellin王沒有受傷,我和江楚一個是廢了一條胳膊,一個是廢了兩條胳膊,最後九紋龍說他帶kellin王和江楚從右邊走,我和白手從左邊走,要是誰先發現自己的那條路是通往外界的,就立刻返回來。


    這個安排基本合理,九紋龍沒有怎麽受傷,他的身邊是kellin王和江楚,他們走右,我手上比較嚴重,白手摸玉本身的身手不錯,但是比起九紋龍差一些,我們走幾率小一點的那條路,大家都沒有什麽意見。


    然後各自進入了自己選定的那條路。


    我們走的左邊的這條路相對安全,以白手摸玉的身手不難搞定,而且雖然我的胳膊暫時不能動,但是腿還是可以活動的,而且憑借著我的見識和白手摸玉幾十年的經驗,應該會走的很坦然。


    所謂的兩條路,其實就是從那座金山分出來的兩條甬道,每一條都是用玉石砌成的。可見其闊綽。


    其實剛剛進入這裏的時候,別說是kellin王暈乎地中了邪,就是我都有些魂不守舍,不過這一段時間也是看慣了這些東西,也就覺得沒什麽了,但是這兩條用玉石砌成的甬道還是讓我吃驚不小。要是以為當年年少時候的脾氣,非得啃下來兩塊玉回去。


    白手摸玉路上問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我說是為了江楚,他爺爺臨死的時候將他托付給我,我擔心他自己在這裏出事。


    白手摸玉說我的擔心有些多餘,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江楚一直都是深藏不漏,九紋龍和我還有白手摸玉三個人沒有擺平的被冰雪女神上身的kellin王江楚幾個回合便將她製伏了,雖然說江楚又鎮屍鏡在手,但也不得不說他的身手已經不亞於我和白手摸玉這個級別的。


    之後的事情便是我和白手摸玉的拉家常。


    其實盜墓遠遠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麽緊張,大多數有些身段的盜墓賊尤其是像我們“關外七手”這個級別的在墓室中隻要不是遇到非常大的問題,是很難出事的。所以在這種光線十分亮堂的墓室中,人的警惕也會放的很低,我和白手摸玉便開始談笑風生。


    這比我剛剛開始見到白手摸玉的時候氣憤融洽得多,其實我對她還是相當敬畏的,同為關外七手中的高級人物,我確實被她那幾腳踹出了恐懼症,甚至看到她走路都感覺到蛋疼,不過在進入這裏之後,我對她的看法大有改觀。


    白手摸玉說她來這裏的目的其實是被一則江湖消息誤導了,她從胖子那裏得知這裏有大動作,昆家的勢力好像在這裏也有一些,國家開始暗中對昆家做手腳,於是便打算從這裏動手,軍方的“軍刀”二號人物“扛大梁”好像負責這次行動,他們更早地在這裏行動了。至於有沒有進入這裏不知道,但他們的人數肯定不多,這是軍方的秘密行動,不會招搖過市的。


    我比較讚同白手摸玉的說法的。


    白手摸玉直言不諱地告訴我,她來這裏是為了找到一件軍方找了幾十年的東西――複製玉佩。


    其實就是早些年在羅布泊發現的雙魚玉佩。根據她得到的消息,這種玉佩在這個世界上不止一塊,在藏王墓中可能就有一塊。


    我問她這樣做的目的,她隻是笑笑說,上一代的恩怨,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覺得自己需要這麽做。我再問她什麽恩怨,她便不說了。


    其實進入這裏的人都有些秘密,他們的家世也都不是一般的顯赫。


    其實我對白手摸玉最好奇的是,她依靠男人的精陽維護自己年輕麵容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開始比較隱晦地問過她,白手摸玉也隻是笑笑,然後神秘地告訴我,其實這些都是江湖上的傳聞,她一個姑娘家哪有那麽邪門的東西,其實她也奇怪自己為什麽麵容不再變老,接著她給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那是二十年前,她在河南淇縣南部的一個小諸侯墓中找到一顆夜明珠,於是她含到了嘴裏,但是一不小心就咽到了肚子裏,之後她吐了大半天也沒有吐出來這顆夜明珠,後來的幾天糞便中也沒有發現,後來她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容貌一直都停留在二十七歲時候的樣子。可能是自己平時的作風陰狠,而且有些姿色,人們便傳出了謠言,說她是依靠男人的精陽維持自己不老的。


    不過我記得很清楚,之前我在平洲打傷她的時候,她的發間明顯有白色的痕跡。不過白手摸玉很快便告訴我,奇怪的是她的頭發卻有零星白色的痕跡。


    按道理說四十歲的人頭發也不應該變白。這隻能說明白手摸玉的頭發的變白和她是否吃了夜明珠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生理現象。


    聽到這個之後,我不知道為什麽鬆了一大口氣。如果她不老神話真的是因為吸食男人精陽的原因,那我還真的要防著。


    其實白手摸玉這人比我第一次見得時候要開朗了許多,白手摸玉也說,在關外七手中我應該是親和力最強的一個,她第一次和我接觸的時候,便感覺到那種親切,她說我如果不是幹了這個行當,去做銷售是個不錯的選擇,說話不緊不慢,給人的感覺十分好。


    其實我對白手摸玉這個人的總體評價就是這個人相當的人格分裂,她對任何人都有幾張不同的麵孔留著,或許這是她的生存方式。


    這個甬道十分的長。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便看到了盡頭,出現在我麵前的是兩尊石像生,這兩個石像生的後邊是一座半透明的門,看上去是用冰做的,但是仔細一想就知道是用整塊的玉石做的。


    石像生是兩個劍士的模樣。雖然是石頭,但我感覺還是怪怪的。


    白手摸玉正要向前走,忽然我的腦袋裏出現了幾幅畫麵,有些記憶像是要蹦出來。


    就在白手摸玉剛剛走到門前的時候,我立刻對她喊道,“撤回來。”


    但為時已晚!


    、第六十八章冰雪女神(四)


    就在白手摸玉走近玉石門的時候,兩個石像生忽然開始動了,而白手摸玉並不察覺,我剛剛喊完之後,便飛身而起向著兩個石像生踹了過去。


    這時白手摸玉也立刻明白出事了,於是立刻向後空翻了過去,而我的兩隻腳踹到兩個石像生的時候也被彈了回來。也是因為我剛剛將兩個石像生牽住,白手摸玉才能脫身。


    我在掉地的瞬間,立刻用腿再次將自己彈起來,在空中打了一個轉才落到地上,那兩個石像生又回到了原地。


    這時白手摸玉走到我的麵前將我扶住,“好驚險,這裏不是相對安全嗎?怎麽還會有這種事情,我們怎麽過去。”


    我喘著氣對白手摸玉說道,“不,我們走的這條路並不安全,我想起來了,以前我來過這裏,這才是真正的通往地宮的路,現在他們應該快出去了。”


    白手摸玉微微皺了下眉頭,對我說道,“那我們該怎麽辦,前進又前進不得,回去肯定會遇到守陵大軍的。”


    我立刻對白手摸玉說道,“你來,將我的手劃破,沾上血點到那兩個石像生的頭上。”


    白手摸玉看到沒看我,掏出匕首便抓過我的手要劃,我被她的陣勢嚇得立刻將手收了回來。


    白手摸玉問我怎麽了,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麽虎,好歹打個招呼不好嗎?”


    白手摸玉笑了笑,“白玉,我問你,你身上的這種血,濃度還行嗎,你能感覺到嗎?”


    我點了點頭,“不多了,應該會快沒了,那次被你打的流了不少。”


    白手摸玉不好意思地笑笑,“你還說,你一下子差點將我打得沒喘上氣,我第一次那麽


    我點了點頭,“不多了,應該會快沒了,那次被你打的流了不少。”


    白手摸玉不好意思地笑笑,“你還說,你一下子差點將我打得沒喘上氣,我第一次那麽相信一個人,你知道那時我四十年的屈辱和難過全發泄在了你的身上,是你先惹得我,不怪我又。”


    我就知道,隻要是和女人理論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理論到明年的春節也不會有個結果的。


    “這次用完之後,可能頂多還能用一次,我身上這種特殊的血液就會沒了。”我對白手摸玉說道。


    她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我知道她在想什麽,她是真的想要進入這裏,但是她不好意思和我要血,所以她隻能沉默。


    我立刻對她說道,“月峰,我們,進入吧,以後有事就不用了。”


    這時白手摸玉看著我,臉色怪怪的。


    “怎麽了,動手吧”。我對白手摸玉說道。


    她笑了笑,兩隻胳膊搭在我了我的肩上,“小兄弟,你不會是看上姐了吧。”


    她很漂亮,漂亮到我這個半文盲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形容。這個極懂魅惑之術的女人,她的全身都是武器。


    頓時我的鼻子不爭氣,鼻子內一熱,頓時鼻血流了下來,這時我扭頭就跑,白手摸玉一把將我拉回來,“跑什麽呢恩。”


    “你這個沒有正形的壞女人,你去死吧你。”我繼續掙脫著要跑。


    白手摸玉笑著將我的身子轉了個圈扶正,她用手指頭在我的上嘴唇抹了一下,然後朝著門口的石像生走過去,她的動作很快,每個石像生上都點了一下,那些正要啟動的石像生再次沒有了動靜。


    我氣得差點哭出來,這是玩的哪一出,你拿著刀子和我玩這一手,明擺著欺負人。意思就是我就不用刀,也能讓你情願給我點血。有點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意思。


    我蹲在地上蒙著頭,什麽都不想說,這時 白手摸玉走到我的跟前,用鞋踢了踢我,“嗨,別鬧了,大男人家家的,那不是怕你疼麽,你的胳膊本來就受傷了,我錯了,我不該這麽大歲數欺負你。”


    聽著她的聲音,我總感覺像是白子軒在和我說話,心裏美滋滋的。因為白手摸玉最近的聲音越來越像白子軒的。


    我立刻抬起頭看著她說道,“嗯,你以後要再這樣,我會對你動手的。”


    白手摸玉一把將我拉起來,“行行行,你說啥就啥,別說動手,動腳也行,動手動腳我也不躲閃。”


    她拉著我的手,向著玉石門前走去。我感覺特別幸福,就像是白子軒在拉著我一樣,我感覺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歲月靜好,年少童稚的時候,白子軒拉著我的手,奔走在田間的小路上,一陣秋風掃過,地裏滿眼的金波碧浪。


    白手摸玉推了我一把,“傻笑什麽呢,想想法怎麽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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