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敬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另一張床上。她緩緩做起身,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到底為什麽會暈倒。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敬雲,你醒了。”她聞聲看見裴芷汀坐在一旁,脫脫妙果也站在一旁,二人都看著床上的她。


    “芷汀,你,,你沒事!”敬雲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生怕丟了。這畢竟是她在這裏唯一的朋友啊。芷汀看她這個樣子,感覺是昨晚嚇著了,輕輕的笑一笑;“我沒事,不信你摸摸。”說著拿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敬雲感覺到芷汀的手軟軟的柔柔的就像棉花糖一樣,想到棉花糖.........算了算了,不想了。芷汀看著剛醒的她有些呆愣有些關心;“敬雲,你是不是餓了?”


    一聽到餓這倆字敬雲的頭就像撥浪鼓一樣上下“拍打”著,裴芷汀會心一笑;“那你等等啊,我跟妙果去給你做好吃的。”看著她們離開,歐陽敬雲下了床。對著銅鏡梳理了一下頭發,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便出門了。早晨的空氣就是好,古代的空氣真棒,沒有霧霾。一早上就能聞到花果的香味,真的滿心的活力。想著歐陽敬雲伸了伸懶腰,踢了踢腿。轉身之際看見了前方的白衣男子,對方正巧也在看她。


    歐陽敬雲一時語塞,昨天的事情她全部想起來了。


    “。。。。。。。。”


    “你,還好吧?”沈長陵看著她,二人大眼對小眼尷尬的氣氛莫名橫生。


    “咳咳,咳咳。”敬雲裝作瀟灑的樣子;“沒什麽,很好。”


    男子淡淡的笑了笑;“沒事就好。”身後朝陽的光灑在他的身上。


    歐陽敬雲有些被他的笑迷住了,感覺世上怎麽會有著好看的男子。一笑眼睛含笑含俏又有些妖異,水遮霧繞地間媚意在此蕩漾。聲音圓潤輕柔,一襲白衣如天上遺落的星星,清清淡淡。


    “你是妖怪嗎?”歐陽敬雲脫口而出


    看著男子好像沒聽懂的樣子她連忙改口;“不是不是不是!!”


    男子好像看穿了她的不知所措,笑著說;“哦,我猜公子是想問昨天晚上我為何會出現在公子的車廂裏?”


    歐陽敬雲一聽:“嘖,聰明。”這要是換了祁連哲肯定還會追問為什麽,一想到那個沒情商的家夥歐陽敬雲不由得握了握拳頭。


    “公子昨晚睡的可還好?”


    “挺好。”


    歐陽敬雲剛想說什麽。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磁音怒吼;“歐陽敬雲!”


    歐陽敬雲都不用轉身就知道誰來了,千年麵癱臉。沈長陵看過去見院子門口迎麵而來的人怒氣衝衝,一身深藍色衣袍鑲嵌著金絲,盡管十分簡單但也看得出並非一般料子。男子直接走過他徑直朝歐陽敬雲走去,祁連哲強忍怒氣一把拽住她。“回去!”


    看著歐陽敬雲與祁連哲的爭吵,沈長陵有些擔憂的念了聲;“敬雲!”


    二人同時看向他,敬雲詫異;“你認識我?”


    祁連哲眼神犀利的看向他,沈長陵笑了笑;“聽芷汀姑娘所言。”


    三人站在院子裏,一時不知道說什麽,與祁連哲那個可以殺人的眼神相比,沈長陵簡直就是天使,白得發光。赫延讓推門此時妥當的一個推門而入化解了冷場。


    “公子!”他看起來很是匆忙,紅灰相間的衣袍淩亂擺動。


    “說。”


    “凶手抓到了!”


    “不可能!”祁連哲和沈長陵異口同聲,下一秒便一起大步走了出去。


    菜市口已經人山人海,小孩都好奇的騎在了父親頭上頑皮地吹著口哨。歐陽敬雲聽說這裏發生的幾起命案,也匆匆跟了去。就在眾人圍觀的前端,縣令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裏等待著午時三刻的到來。


    犯人低頭跪在那裏,痛哭流涕,不時地發著抖。歐陽敬雲看的一頭霧水,另一方的沈長陵輕輕皺眉而祁連哲看著這一幕絲毫沒有任何表情。


    “等等!”人群裏少女提著籃子跑過來撲通一聲跪下,“大人,求您讓我把送行飯給爹。”


    “花諗,花諗!他是冤枉的!”男子母親被圍在台下哭著高喊,張業聽了後哭著回道;“娘,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隻是去賭錢了!”


    台下的人一片唏噓,什麽聲音都有。


    “你相信嗎?”歐陽敬雲外著腦袋問赫延讓,赫延讓表示讓她問公子遭來她一陣白眼。


    “手腳軟弱無力,並非常年習武之人。”沈長陵有些幽幽地說一句。


    人群中一身黑衣從角落裏出現,看著在百姓咒罵聲中的張業輕輕笑了笑。


    張業渾身血跡斑斑定時遭了打,歐陽敬雲憑電視劇的經驗都能猜到是屈打成招。身為一個警察,自然容忍不了這種事。


    “好好呆著,”祁連哲走到她身旁看著前麵,漠然地說;“此等事豈能讓你們一介女流之輩亂來。”


    “笑話,這刑場豈能讓人胡鬧。”


    “撲哧”祁連哲笑出來,“真要是讓你這樣的壞了事,這櫟陽城也太沒用了。”


    歐陽敬雲看這祁連哲不屑的樣子怒氣更是不打一出來,“這人一看就是冤枉的,本就不該斬首!”


    “你真以為你是誰?”


    平靜的一句話讓她跳起來,三步兩步便躍到張業身邊。


    圍觀的人紛紛探頭,而上麵的縣官也吃驚;“這,這,來者何人?為何攔阻刑場!”


    “大人抓人可要講究證據。”歐陽敬雲站在刑場上衝著縣令就開了口,台下的赫延讓睜大了眼睛,我的小姑奶奶,你什麽時候跳上去了?!


    “證據?他自己已經畫了押!”縣官命人拿出白紙黑字,紅色的手印一清二楚。祁連哲看著不禁恍然,胡鬧,屈打成招怎算招供?


    “他不過一介凡夫俗子,怎能忍得過嚴刑拷打?他隻是受刑不過,屈打成招遭受了不白之冤罷了。”歐陽敬雲話一出口引起眾人迎合,一時間縣官壓抑不住人們的呼聲。無奈下,縣官隻得問歐陽敬雲;“你說怎樣才能證明他的嫌疑?”


    歐陽敬雲被問的是說不上來,關於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會遇到這個問題。看著縣官一手捏著自己的小胡子,等待著像是知道她答不出來的樣子一樣為難的看著他。


    “回大人,”沈長陵翩翩走了過來;“望給大人給我們時間,我們會給你個答案。”


    這一句話說的可不要緊,人們都紛紛看了過來。老少皆歎,櫟陽城一連著死了這麽多人,衙門都搞不定的事區區幾人上來竟想擺平。青天大老爺看著往椅子上一靠攤手問道;“你說你們可以查這個案?我憑什麽相信你?”說著探頭一臉懷疑;“你可知,這案子要是查不出來可是要治你爾等人的罪!”


    “可是就憑你這屈打成招,若是稟報太守翻出你的那些陳年舊案你還保得住你的小命嗎?”祁連哲從人群裏走了出來,語氣毫不客氣。


    “稟報太守?”縣令笑出來,“區區一個小民竟能說出此等大話!”正說著眼前亮出一道令牌,大大的“瀾字”刻在上麵。赫延讓在一旁問道;“對呀,誰家刁民如此囂張?”


    知縣眼睛頓時睜大了雙手想去觸碰不料赫延讓一個反手又收了回去。


    “是小民......”知縣有點吃驚,擁有王宮令牌的人不論是誰,身份定高於普通民官


    赫延讓收了令牌低聲又說;“不許亂說。”看著知縣的拚命點頭後仰著一張笑臉就走了過來;“青天大老爺剛剛說了,給你一些時間。希望各位,一定要抓緊時間,不負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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