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個女孩子的聲音,“麻七,今晚我想請你吃個飯,肯不肯賞光?”


    麻七聽到聲音頓時叫了起來,“韓瑩?!”


    麻七無論何沒想到韓瑩還會主動找他們,現在他們正無計可施,對電話那頭喊道:“你請我吃飯,當然要來了,在哪裏?”


    韓瑩在電話那頭輕笑道:“我叫個的士在你們旅店門口,司機會帶你來的!”


    麻七還想問話,電話那頭已經掛了,傳來嘟嘟的忙音。


    麻七上樓,叫了胡八一,兩個風風火火的衝到旅店門口,果然有輛的士等在那裏。


    大街上燈火明亮,胡八一和麻七兩人坐上的士,感覺天地仿佛一暗,的士就往前開出。


    胡八一感覺有點不對,問道:“師傅,你這是要帶我們到哪裏去?”


    麻七忙拉住胡八一,對胡八一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同時從袖裏掏出了道符貼在車窗上。這時才對胡八一說:“胡哥,他不會說話的!你再看!”


    胡八一再往司機看去,坐在前麵開車的哪裏是司機,分別是個紙紮的紙人,墨水畫的頭發,臉上塗得紅紅的說不出的陰氣!隻見紙人的臉上寫了小小的三個了:“引路人!”


    胡八一大吃了一驚,隻見窗外街景倒退,卻不是胡八一和麻七認得的街道,花花綠綠的,兩邊的房子就如燒給陰間那種紙紮的房子一般,街人沒半個行人。


    麻七也不理解韓瑩在車上施了什麽法術,隻得讓司機帶著他們倆往前開。車開出了街區,兩邊風景變化,車仿佛開到了荒郊野地,兩邊無數的槐樹飛一般在倒退!


    前麵路上還有山石樹木擋在路中,那司機依然直開過去,胡八一和麻七大叫中,卻眼睜睜的看到車子就從那大石樹木這間穿了過去,車子半點也不覺得顛簸。兩人麵麵相窺!


    突然,車子後麵傳來物體撞擊車窗的聲音,麻七回頭一看,汗毛急凍般倒豎了起來。隻見兩個僵屍扒在後擋風玻璃上,麻七回頭幾乎和它們臉貼著臉!兩個僵屍都用頭撞著後擋風玻璃,仿佛兩隻惡鬼,想撞碎玻璃進來吃肉喝血!


    窗兩側的景物也有了變化,槐樹林依然是槐樹林,不過林中卻有無數的人影,一個個向車子撲過不,撞在車窗上變得頭破血流,車窗已被染成了紅色!


    麻七大叫道:“胡哥,這都是幻覺,閉上眼睛不要看!”


    閉上了眼睛,麻七和胡八一突然難以置信的發現,那些景物依在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幻覺根本就是直接從他們心裏印入腦海的,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沒有半點區別!


    最後車子衝入一片槐樹林裏的空地,車子停了下來,車窗外的幻象和聲音都消失了,出現在兩人腦海的卻是另一番風景。


    明月掛在槐樹林樹梢,月光下韓瑩正站在車前含笑的看著兩人。


    麻七和胡八一推門下車,腳下是草地,四周都是槐樹,仔細一看,麻七發覺他們竟是回到了學校外公路上那片槐樹林裏。韓瑩的身後居然是獨石大街那座咖啡館,活像被人整個抬來放到了這片槐樹林裏。


    韓瑩笑著,揮手示意裏麵請,“客人到了,現在可以開席了!”指著她身後的咖啡館。


    胡八一問道:“這是那裏?”


    麻七又想哭又想笑的說:“這是曾經在學校外麵的槐樹林,本來是被砍了的,不過現在又回來了!”


    一陣陰風刮過。


    麻七和胡八一身上發根都炸起,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跟著韓瑩往咖啡館走去。兩心裏莫名的發冷,此時在他們兩的感覺中,那咖啡館居然比站在這外麵更安全!


    麻七腦海裏又回想起這片槐樹林裏無邊的腳步聲!


    咖啡館裏還是那般格局,進門下台階,轉過風牆就是通往左右廳的通道。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現在這咖啡館裏除了他們三個,沒有別的半個人影。


    韓瑩帶著他們來到麻七和胡八一第一次到咖啡館坐的那張台上坐下,因為那台上早已擺了一桌酒菜,香氣四溢!


    如果不是知道韓瑩詭異,地方陰森,坐在胡八一和麻七跟前的韓瑩卻實是個絕色的少女!一顰一笑無不流留出一種至美的味道!韓瑩提起桌上的酒壺分別給麻七和胡八一斟了一杯酒,“這些都是正經八百名廚們的手藝,絕對沒有任何機關。”韓瑩勸酒:“兩位可以放心吃。今天我是誠心請客。”說完把每個菜都吃了一口:“嗬,好吃好吃,還熱著呢。你們快點動筷子啊?”


    胡八一看著麻七,兩人都不敢輕易嚐試,胡八一看著韓瑩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試探著問道:“有件事情我得問問。現在我們也在幻覺中,我怎麽知道現在吃這些東西不是幻覺呢?如果是些毛毛蟲或手指什麽的,那我可真不敢吃!”


    韓瑩愣了愣,然後微笑道:“就算是幻覺,反正你大腦感受到東西都是真實的,你又不吃虧你怕什麽?”胡八一還沒有回答,麻七已經伸出筷子夾了塊肉,蘸點芥末陳醋放進嘴裏大嚼:“就算現在是幻覺,我吃的其實是狗屎,不過現在大腦感受到東西都是真實的,那也算吃了一餐好吃的!”


    韓瑩不禁莞爾:“是是是,不過你現在吃的東西是貨真價實的三足子母貝貝肉,放心好了。”胡八一終於遲疑著拿起筷子。


    胡八一畢竟不懂陰陽術,加上平素就大膽,吃了兩口桌上的菜也就放心的吃起來。人都來了,自己摸金時那些風水之術在懂得法術的韓瑩麵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要死也吃飽了再死!


    麻七吃著東西,他和周楚楚交過手,咖啡館那陣法還有現在的幻境,那是他完全部不出來的,知道她的厲害,又不知道她今晚宴請自己的目的,舉杯向向韓瑩敬酒,說:“韓瑩,人我們已經來了,飯我們也在吃,不過為什麽要請咱們吃飯?是不是咱們吃了這飯你又會想抹去咱們的記憶?還有楚楚暈迷不醒是不是你做的?這一切的一切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就是要死也讓我們做個明白鬼啊?”


    胡八一也盯著韓瑩,他也看得出來,今晚她請他們來這裏應該是有話要說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真是太玄了,他真想弄個明白!


    韓瑩放下筷子,給自己倒酒,喝酒。辣得嗆出來,點點鮮血隨著噴到桌上。胡八一和麻七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韓瑩輕輕的伸出纖手輕輕擦了一下嘴角留著的血,才有些淒然地一笑:“那些事都不說了,我也不想再害你們,”說著抬頭看了看四周,歎道:“現在我也不知我能活到什麽時候,突然發覺好多事都是那麽沒有意義。唉,人大不了一死罷了!”


    韓瑩居然說出這樣的感歎,胡八一和麻七都吃一驚,愣愣的看著她。


    胡八一聽這口氣,是要對他們說些事情的光景,忙問道:“究竟怎麽回事?我家兩老為什麽會變成那樣?還有何楚楚、胖子?”


    韓瑩不說話,用筷子蘸了點酒,在空氣中畫起符來。筷子上的酒在空氣中居然靜止下來,隨著筷頭的劃動漸漸形成虛空之中的形狀,那是一道形狀複雜的符文。韓瑩長聲吟道:“境由心生,魔從心破,咄!”


    一點微光在酒符中閃動,隨即酒符消散,光芒掠過這個地方,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酒香。麻七和胡八一感到一陣溫暖在心房中彌漫開來,麻七羨慕地看著空中,扭臉問韓瑩:“這是什麽咒法?”


    “破魔淨地咒。”韓瑩說,“這些符法的狀效果是,至少三柱香之內,此地附近不能使用任何法陣、幻形與咒術,鬼物不敢侵犯,一切都以本來麵貌出現。”


    隨著她的話,咖啡館和身邊的槐樹林化為烏有,胡八一和麻七發現他們三人就坐在學校外麵政府修的那兩幢房子後麵的空地裏,桌子是個大樹樁,凳子也不過是幾塊石頭,月亮掛在中天,值得欣慰的是飯菜和酒確實貨真價實。


    “你們聽好,我沒多少時間說。”韓瑩表情變得嚴肅地起來:“我做那些事情是身不由己,我也是替別人幹活的,自從認識你後,我真的變了許多,”韓瑩說看著麻七,“這一次我沒有完全聽從他,他叫我把知情的人都殺死,但現在你們還好好的活著,胡兄你的兩老還有楚楚、胖子都隻是暈迷,我這次恐怕難逃一死。麻七,在咖啡館裏你騙我站到了八卦的陽極上,那時我正施著術,陽氣上衝心脈已然受損。這次我沒辦好他交給的事,隻有躲到這裏來,這裏陰氣極重,可以蓋住我的意識他找不到我,不過相信以他的能力終會找到這裏來的!在我死之前我想把我知道的事告訴你們!”


    胡八一和麻七都驚異的看著韓瑩,以她這麽高的法術都是為別人辦事的,同時問道:“他是誰?以你這麽高的法術,誰還可以控製你?”


    韓瑩向麻七搖手,示意不要打斷她說話,她道:“我祖上是嶗山道士,嶗山道士擅長於驅鬼捉妖,鎮壓僵屍,詛咒解咒,傳統中醫,在民國以前,祖上多以驅妖捉鬼,周遊行醫為生,也有人為富豪官宦服務,對付他的敵人。嶗山弟子素來不分正邪,行事膽大妄為,號稱隻尊天命,不理人情。我從小就對這些很有天賦,你們說我的法術高,在我沒遇到他以前我自己也這樣認為。到我十七歲那年的某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人對我說,你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報考清水河大學吧,到了那裏幫我守一個陣。當時我的成績很爛,平時都把時間用在畫符練術上了,考試大多都極不了格,我說,我成績這麽差,是考不上清水河那樣百年大學的。當時他就給了我一個瓶子,很漂亮,是透明的,裏麵有一些蜂蜜一樣的東西,他說你喝了這個糖水,我保證你能考上的。當時就喝了。我醒過來還覺得嘴裏甜甜的。再後來我就真的報考了這所大學,而且真的考上了,我到這裏來的第一天,就感到學校、還有學校前麵那片槐樹林陰氣特別重,到這學校的那天晚上,我又夢到了那個人,他說我以經中的他的長生符,讓我幫他守著學校和學校前那片槐樹林,如果有人對這兩個地方猜疑那就殺了那些人,如果不聽他的,他會讓我魂飛魄散,以當時我的法術,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我隻好答應了他。”


    世上真有這樣的事?胡八一聽得都不知如何插嘴。


    麻七心道居然她也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家學,和自己這麽像!心裏想著嘴上道:“這兩個地方有什麽秘密?要讓你來守著?還有他是什麽人,你現在知不知道?”


    韓瑩道:“學校舊圖書館地基下麵和現在咱們坐的這片槐樹林下麵各埋著十八具男屍十八具女屍,倒埋於地,現在他們離咱們的腳隻有三尺三分!”


    胡八一和麻七看了一眼腳下踏的草地,從腳底直衝上一股寒意!


    韓瑩道:“他讓我就是守著這兩處地,不讓人動到他們,如若有人對這地方生疑,格殺無論!但是我做不到,政府修的那兩幢房子,原本地基是在現在挖了槐樹的這片空地上的,建築隊的人一動這裏的土,我都讓那些人瘋了失去記憶,後來他們可能請教了懂行的,把地基往前移了那麽多,這片地空了出來我才讓他們把房子修上去!”


    韓瑩說著,看著胡八一,“不過那兩幢房子是修在這陰氣極重的地方,住到那裏的人都會受到影響,兩老變成那樣不是我的原因,而是這片地太邪了!你們看過那本縣誌,想必知道這裏原來發生過的事,埋在這下麵的十八具男屍和十八具女屍就是那時槐西村的人,這些屍體已在這下麵埋了很久,我也不知是誰這樣埋的,不過和我夢到的那人肯定有關係!”


    胡八一聽說兩老真是因為這地太邪變成那樣的,忙插嘴問:“他們是中邪了?你能不能救醒他們一救?”


    韓瑩點頭,不過她繼續說道:“何楚楚暈迷不是我下的手,是那晚你們在咖啡館見到的那個領班水姑做的。那晚麻七你點的那張符真的把咱們三個遊魂到了楚楚他爹去的那天晚上,我知道你的道行,那裏那麽凶,如果我不陪著你,你們都得送命!不過也實沒想到你是點那道符,我在遊魂狀態下法術大失,當時楚楚叫的那聲音把那些死靈吸引過來,我為了施法大叫了聲,同時也引得剛巧在外麵的他們進來,咱們才拾回一條小命!我當時氣血混亂又不想讓你們知道,就帶你們去了水姑那家咖啡館,到了那裏的時候我實在是支持不了,本想到洗手間靜一會,我去洗手間都是扶著楚楚去的。沒想到到了那裏,水姑想幫我把楚楚迷糊了,所以她根本沒看到水姑進來扶我出去。現在楚楚暈迷,我想是水姑鎖住了她的魂。”


    麻七急道:“那你現在能不能把她救醒了?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都去了,現在她又變成那個樣子,好可憐的。”


    韓瑩歉然的說:“你也懂一點法術,應該知道鎖魂隻能由鎖魂者才解得開,別人去解隻會害人。”


    麻七幾乎求:“你和水姑認識,讓她把楚楚的鎖魂術解了吧!”


    韓瑩搖頭,淒然笑道:“我知道我的處境不妙,就是因為水姑沒能困住他們,咖啡店不蹋了,違背了他不要引起社會注意的原則,”說著看了胡八一一眼,“我也不知他怕引起誰的查覺,他把水姑散魂了!我覺查到了才躲到這裏來的。楚楚的鎖魂術可能永遠也解不開了!”


    麻七和胡八一都一愣,悲上心頭。


    胡八一問:“你和水姑是什麽關係?除了她真的就沒人能解開了嗎?”


    韓瑩點點頭,“我和水姑原來都不認識,隻是同為那人做事才認得的。我在這裏守著這兩個地方,水姑的任務是在那裏開了咖啡館,弄屍體還要再在這附近埋十八男屍十八女屍,我不懂得風水陣法,估計這些屍體掩埋的地方組起來是一個陣式!水姑也是道術高手,她鎖的魂除了她是沒人可以解的。”


    韓瑩說著,看著胡八一和麻七兩,問:“你們聽說過如來邪陣沒有?”


    胡八一看著麻七,兩人同時搖搖頭。


    韓瑩道:“佛身曆難的時候,在修羅地被自己的心魔所困,徘徊於蒼茫之間,不得進,不得出。元神彌散,佛惘然自失,後自吸心魔,化身為無能勝明王,始破出。據說當時用來圍困他的陣,是用無數修羅的魂魄所化的三十六尊蓮台布下的。因為這個傳說,在密宗裏漸漸流傳下來一個邪陣,是按照一定形狀在三十六個地點每地用十八個男屍和十八個女屍頭朝下種在地下,等到全部就緒的時候,這些地點就會組成威力強大的邪陣,這些屍體可以產生強大的怨氣和魔力,密宗裏叫這個陣為如來邪陣!他讓我守的這兩個地方,就是各有十八具男屍十八具女屍,種種跡像,我懷疑他做這個陣就是想完成如來邪陣。”


    麻七道:“如來邪陣有什麽作用?”


    韓瑩道:“我也隻是聽說過這個陣,但具體有什麽作用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完成這個陣要如此大的工程,完成後其威力絕小不了,甚至為禍人間!”


    胡八一聽了這個陣名愣了好半響,突然臉色刷白,他家祖傳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殘卷,所留下的半本就是風水秘術,而陰陽那半本因為學會其上的法術,可修魂篡命、顛倒陰陽,太過凶險,為了不傷天和而被撕掉了。但是他的風水秘術的半本是下半本,最後的總綱在上麵,其中就有提到如來邪陣。


    麻七見胡八一臉色一下變得那麽難看,忙問:“胡哥,你怎麽了?”


    胡八一道:“我知道如來邪陣有什麽作用了!”


    胡八一剛才還說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現在又說知道它的作用,韓瑩和麻七都睜大了眼睛盯著他。


    胡八一道:“韓瑩已經說了,佛祖當年還是人,他為了超脫肉身化升成佛,在修羅地曆難。當時佛祖法力已經通天徹地,但是被自己的心魔所困,徘徊不得解脫。後來自吸心魔方成正果。這心魔卻不是別人設計來阻止佛祖修行的,而完全是他自己產生的。所謂心魔,其實就是人類十種惡劣的品德:貪、驕、慳、欲、誑、昏、疑、色、嫉、諂,佛祖想要修成正果,必須完全毀棄這十種品德。”


    胡八一頓了下,重新組織了語言繼續說:“佛祖要棄世而升,卻又沉溺於心魔不能自拔,虧得他大徹大悟,化身而出,才能夠獲得重生。佛祖臨走之日,曾將陣勢摧毀,但是那心魔卻未滅。心魔被佛祖以無上法力迫出體外之後,仍然殘存於天地之間。如果這如來邪陣建成,吸取天地間的惡靈死鬼,那些惡靈死鬼個個都是冤氣衝天,人類的十種邪惡品德聚集,那麽受到這如來邪陣影響的人的心魔將複蘇!到那個時候,受邪陣影響的人私己欲望會無限膨脹,人類的惡德將在邪陣影響下戰勝人類好的品德!”


    麻七、胡八一和韓瑩一想到到時人類在邪陣的影響下,個個都數倍的自私自利,殘忍凶惡,那時世界將會變成修羅地獄?


    胡八一想到這不由暗歎難怪先人要把《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陰陽卷撕毀!就是不想讓許多為惡人間的東西流傳下來啊!但擺在眼前的事實證明,這個世上還有別人知道這些陰陽術,這個如來邪陣就是其中之一啊。


    麻七道:“他究竟是誰?殺這麽多人布這個如來邪陣對他有什麽好處?韓瑩,那個人長得是什麽模樣?”


    韓瑩搖搖頭道:“我隻是夢到一個人,他長什麽模樣一點也記不得!何況就是記得他的模樣,以他能浸入人夢的法術,又怎知看到的是他本人還是幻身?”


    胡八一道:“這個人要建這個陣,肯定是想挑起人類埋在心裏的欲望,讓世間充滿戰爭,讓人們之間充滿勾心鬥角!不論他是誰,咱們都要阻止他完成這個陣法!”


    韓瑩看著胡八一道:“以咱們的能力如何去阻止?咱們根本沒那個能力!”


    麻七道:“如果真讓那人把如來邪陣完成,咱們的世界會變成地獄!咱們現在知道了他的目的,難道咱們就裝作不知,任由他建下去?就是死咱們也得一試!”


    韓瑩道:“先不說他可能會對付咱們,我們要破壞他的這個陣式,隻能是找到一個個的埋屍地點,然後毀掉!現在咱們就知道眼前這兩個點,別的陣點根本不知在哪裏,就是咱們想去阻止也是不可能的!”


    胡八一緩緩道:“你們知不知道如何得知這個如來陣的來曆?那是我祖上有一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上麵有提到過。可惜《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傳到我隻有風水的半本,關於陰陽術的半本被人撕了。現在我心裏突然直覺得《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上,把陰陽與風水寫在一本書上絕不是巧合!想那陰陽術上記載了如此傷天害理的陣法,破之唯有風水之術!現在咱們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兩個陣點了嗎?咱們知道兩個先破壞兩個,別的陣點咱們再憑《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上記載的風水術去找,找到多少個這樣埋屍的墓,咱們挖多少個,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完成這個陣式!何況現在咱們都知道了一些,以那人的行事手段,不一定咱們不管他就會放過咱們!”


    麻七道:“就是,咱們幹了!”


    韓瑩也是隻懂法術不知風水,問:“以你學的風水之術,咱們真的可以找到別的陣點?這些陣點有可能遍布在世界各地啊!”


    胡八一道:“能不能隻能聽天命了!不過一個陣式都有它的陣法,每個陣點布局的地點也是有規可尋的!如來陣這種大陣書上提到,是以九九方位排列的,就是在每一個地方都集中排列四個陣地,組成九個方塊,而這九個方塊再以河洛龜背圖組合。二四為肩、七三為腰、六八為足、頭一尾九五居中。現在咱們知道的這槐樹林和學校的兩個陣點,應該就是集中排列的四個陣點之二,咖啡館你說的那個水姑該就是那人安排來做另外的兩個陣點的人!水姑現在沒了,可能那人還會安排別的人來完成這個任務,不過咱們先把這兩個地點給破了!剩下的,咱們就從地圖上風水的流像與星宿之秘再去找!”


    韓瑩道:“我反正是將死的人,我是不再怕!不過我被他種了長生符,就是遠在千裏,隻要我走出這冤氣衝天之地,他都能感應到我!我怕是幫不了你們了!”


    麻七道:“長生符也有化解之法啊!”


    韓瑩道:“化解之法?除非我死了!”


    麻七心裏一動,看著韓瑩,慎重的問:“你是不是確定水姑已經被散魂了?”


    韓瑩想都不想,道:“是!”


    麻七再道:“你確定何楚楚沒有水姑就永遠也醒不過來?”


    韓瑩突然了解到麻七想說什麽了,道:“對啊!”


    胡八一盯著兩人,不知兩人在買什麽官子。


    韓瑩興奮的說道:“這是死裏求生的唯一方法了!現在何楚楚反正醒不了的了,我隻有丟了我現在這個肉體,度魂入何楚楚的身體,那麽何楚楚也就可以活了,我也可以重生,不用受那人的擺布,可以和你們一起去世界各地找如來邪陣的陣點了!”


    胡八一聽了張大了嘴,“那到時活的是何楚楚還是你呢?”


    麻七道:“這種活人渡魂說不準,現在何楚楚雖然暈迷,但是她的魂還是在她身體裏,韓瑩拋下這個身體渡魂過去,活過來的人肯定有韓瑩的思想,當然也可能激活何楚楚被束的本魂,造成一個身體裏有兩個思想!”


    韓瑩補充道:“也可能不成功,我和她都會死掉!但是咱們不能不賭一把了!”


    胡八一聽到頭都大了,叫道:“真活過來,不論何楚楚身體裏是你的魂還是你們兩個的魂共存,我們該怎樣叫你們呢?”


    韓瑩想了想道:“如果真成功了,活過來的是何楚楚的身體,但肯定有我的思想,何不就把咱們倆的名字放在一起,叫我楚瑩?”


    ……


    三人在這裏聊著,麻七瞄了下時間,已經是夜半了!麻七道:“如果決定了要行動,咱們就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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