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夜深人靜,幾絲蟲鳴聲微弱的響著,更是顯得夜sè寧靜,


    華山派如今雖說有些沒落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平坦的地勢上,聳立著座座jīng致的樓閣,似乎正緬懷著昔rì的鼎盛,感慨著今rì的敗落,


    一個樓閣內,此時,燈火已熄滅,昏暗一片,透過揮灑進來的月光,模糊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正盤踞雙腿,雙手結印,絲絲若不可聞的呼吸聲,按著某種規律響徹著,突兀的,人影睜開了雙眼,兩道猶如實質的jīng光一閃而逝,撕裂了漆黑的夜空,


    “嗬嗬,想不到短短三個多月,我陸猴兒竟將這本內功jīng要盡數參悟領略,如今華山之上,若是隻論內力深厚,隻怕大師兄也未必能比得過我,”


    陸猴兒將意念沉入內府,直覺內力綿綿密集,運轉於各處經脈內,約半個時辰後,就在他收功之際,忽然腦海中閃過四句口訣,


    “奇經八脈,中有內息,聚於丹田,匯於膻中、、、”


    福至心靈般,陸猴兒意念一動,將滾滾內力一分為二,大部分歸入氣海穴內,另一小部分則沿著任脈向胸口譠中穴而去,


    當兩股內力同時歸入竅穴時,陸猴兒隻覺渾身一震,似乎體內有什麽枷鎖被打破了,意念變得更加清晰,對於內力的掌控也緩緩提升著,以往將內力搬運過膻中穴時,就像路過一般,也不停留,而如今近部分內力灌注其中,就等於是凝練了另一個儲存內力的竅穴,


    然而,就在他心神隨之喜悅的時候,突然,氣海穴內,一聲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響清晰的傳入腦海,之後,陣陣劇痛立刻隨之而來,那股絞痛來得極快,但去得也極快,饒是如此,陸猴兒依舊是疼得雙眼直冒星光,絲絲鮮血緩緩從嘴角流出,而此刻那膻中穴的內力也沉寂下去,任憑他如何驅使,也沒有半點動靜,若不是他清晰的感覺到膻中穴內有絲絲清涼的感覺,或許會以為這股內力已經離奇消失了,


    “可惡,這是怎麽回事?”


    陸猴兒心神有些慌亂,以往每次搬運內力後,便會按著功法所述歸入丹田,今天不知怎麽,竟鬼使神差將內力分化,湧入了膻中穴內,


    這四句是養氣法門,我怎麽當作練氣法訣搬運,若是讓師父師娘知道,鐵定又是一頓訓斥,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下,雖說部分內力無法運用,但對於內力的掌控也增加了不少,何況有這股內力守護膻中穴,與人打鬥時也無需時時戒備,


    另外,陸猴兒心頭還有一絲奇異的感覺,總覺得今rì這一步並沒有走錯、、、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長兩短的敲擊聲,


    陸猴兒連忙將嘴角的鮮血擦去,輕聲道,“誰?”


    “我,”


    “大師兄?!”陸猴兒一愣,隨即想起白天二人商議偷梁換柱的事,就起身打開了窗戶,借著月光,陸猴兒輕易的看清了窗外的人,不是令狐衝又是誰?


    陸猴兒有些疑惑的問道,


    “怎麽?大師兄,你這麽晚還來我幹嘛?難道計劃有變?”


    令狐衝笑了笑,道“嗬嗬,怎麽說我也是大師兄,怎麽能讓你獨自犯險,一道去吧,更何況酒窖的位置我閉著眼睛也能隨意進出,若是不小心讓巡夜的師弟聽到動靜,也能快速逃掉,”


    陸猴兒一愣,隨即心頭升起一絲暖意,“好,你等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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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夜sè籠罩下,兩道人影快速移動著,


    “小猴兒,你不夠兄弟,明明有這樣的好酒,也不拿出來請大師兄喝,你說你該當何罪!”令狐衝看著陸猴兒手中的兩壇竹葉青,目光有些yīn森,


    “哼,你這個大師兄,誰讓你那麽愛牛飲,無論有多少酒,一定要盡數喝完,若是你喝醉了,連我也要被師父師娘責罵,你說我怎麽敢給你,”


    陸猴兒撇撇嘴,說道,


    “何況,我又不是不曾請你喝,我記得上次前不是剛給你三壇女兒紅了嘛!”


    哪知,令狐衝卻道,“區區三壇而已,早就喝完了,”


    “你牛、、、”陸猴兒一聽,搖搖頭,道,“算了,誰讓你是大師兄呢?你要有膽的話,可以給你一壇,不過若是因此被師父發現的話、、、”


    陸猴兒也喜歡飲酒,品嚐這或甘甜,或辛辣,或醇美、、、的味道,不過他不像令狐衝那般嗜酒,很少會喝醉,一是怕被嶽不群責罵,二是他無法忍受醉酒醒來之後的頭暈惡心等症狀,


    令狐衝淡淡一笑,“我什麽都不怕,就怕沒酒喝,反正我也經常被師父責罰,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麽關係,就這麽說定了,”說著,他就身形一跨,躍到陸猴兒身邊,將其中一壇竹葉青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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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拐彎時,陸猴兒突兀的拉著令狐衝閃到一邊,


    “小猴兒,怎麽了”令狐衝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看,”陸猴兒一指前方一處yīn影,似乎有兩個人影晃動,看那二人不時瞧瞧四周,小聲交談的模樣,顯然很是心虛,生怕被發現,


    “這、、、”令狐衝並不傻,相反極其聰慧,以華山掌門,君子劍嶽不群在江湖上的威名,一般的小蟊賊根本就不敢上華山,至於江洋大盜,華山派也沒有什麽金山銀山,能有什麽理由趁夜上山,何況能作江洋大盜的,心思絕對要敏銳,


    “jiān細”令狐衝心頭閃過一絲明悟,隨即強烈的怒火噴湧而出,想不到堂堂華山派,竟有別的門派的jiān細,怒火之下,令狐衝就想衝出去,將這二人拿下,交給師父發落,


    “別急,”陸猴兒急忙伸手將他拉住,道,“靜觀其變,看看有什麽yīn謀?”


    以陸猴兒的眼力,借助點點月光,大概能看清楚二人的身體輪廓,若是所料不差的話,其中一個,應當就是二師兄勞德諾了,至於另一個,是外門弟子,還是雜役,就不得而知了,


    自從知道二師兄是其他門派的暗棋後,陸猴兒就曾關注過他,想知道他是如何將消息傳出去的,若是派遣信鴿的話,那麽,以鷂鷹的威勢跟速度,絕對可以輕易截落信鴿,但可惜的是,陸猴兒並沒有見過他有私下去半山腰的密林(那一處地方,鳥類不少,混雜著一兩隻信鴿也無法得知),至於下山,華yīn縣內,陸猴兒的鷂鷹堂眼線遍布,想查探他是否見過什麽人,或者是否有秘密的落腳點,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可惜,依舊是毫無收獲,


    想不到今夜歪打正著,竟碰巧找到了他如何傳送消息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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