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光超現在在這裏的話,他能夠立刻判斷出這淡淡光芒中蘊含的法力與張潘妮房中發出的法力同宗同源


    光芒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了,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反抗隻是重新恢複了黑暗的墓室中,突然傳出碎裂的聲音,明心的枯屍自行變成了齏粉而原本發出淡淡光芒的地方,傳出了微弱的呼吸聲


    ###


    昆侖山脈,死峰


    殘月斜掛在夜空中,散發出的冷光隻是照亮了自己的身邊,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她的光芒都無涉及


    逾輝垂頭喪氣的站在峰頂,大氣也不敢出的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身前的背影,身體顫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呂秋實死了,他的任務失敗了,他的命運也到頭了


    臨去之前的那句話再次在耳邊響起,他想到老板的無情手段,身上遍布冷汗鬼出汗?


    “算了,你下去吧,以後用心辦事”久久之後,從逾輝身前的背影處傳過來一句話


    “老,老板,你不責怪我?”逾輝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磕磕巴巴的問道


    “按你所說,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是他自己尋死我沒有想到他的劫數居然會來自於他自己,這樣的劫數誰也無法挽回”


    “可是老板,呂秋實死了,您的計劃怎麽辦,難道還要等他轉世投胎麽?”


    “嗬嗬,誰告訴你呂秋實死了?”


    “老板,他沒死?”逾輝大吃一驚,不說那把桃木劍是否能夠奪取呂秋實的性命,單單是他最後的那一掌,呂秋實就活不下來


    “哼,死活人豈會那麽容易死去?死活人的命格都是十分**的,他絕對沒有死隻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留在他身上的標記消失了,如今我感覺不到他的方位我已經派遣奔宵前往墓室,不論呂秋實的死活,都要把他帶回來”


    逾輝這才放下心來呂秋實沒有死,那麽老板的計劃就不會被打斷;老板的計劃沒有被打斷,那麽老板就不會怪罪他;老板不會怪罪他,那麽他也就能夠保住性命了隻是便宜了“畸形奔”,讓他平白撿了個功勞


    他正心中嫉妒奔宵,卻聽見那背影再次說道:“不過呂秋實這次的本意應當是想避開一切,躲藏起來奔宵是否能夠找到呂秋實很難說,天上的家夥礙於約定難以下界,可是地府的那幫家夥依舊能夠輕易地找到呂秋實,而我們就麻煩了”


    背影移到了山峰邊緣,麵對腳下的深淵,繼續說道:“上回我無意中碰到了他,才發現了他的身份,並且留下了標記可如今我在他**留下的標記完全消失,我們就很難找到他了,這對我們來說會很被動”


    逾輝聽出這是個立功的機會,急忙大聲說道:“老板,屬下願意打探呂秋實下落,將功贖罪”


    “不用你了,我交給別人了你跟呂秋實接觸太多,而且呂秋實對你已經起了疑心,你今後加緊準備我們計劃中所需要的一切就行了”


    逾輝領命離開了,空曠的山峰上隻剩下一個模糊地背影片刻之後,這背影懸浮在深淵之上,看著腳下的大地,信心十足的說道:


    “呂秋實,逃避不是辦法,天下雖大,哪裏也都沒有你容身之地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什麽地方”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二五六章情人劫篇之終章孰是孰非


    張潘妮的房間裏,一切已經恢複了正常


    “我去把胖子的屍體找回來”許光超高叫一聲,奪門而出


    張天白跪倒在地上,老淚縱橫,口中喃喃的說道:“不肖後人張天白拜見老祖宗,祖宗庇護,使得我張家遺失的傳家之寶重新回歸”


    張潘妮癡癡呆呆的看著手上的戒指,她怎麽也想不到呂秋實送給她的戒指居然是他們張家的傳家至寶,也是張天白來北市的目的之一


    “胖子”


    張潘妮的淚水已經幹涸,她輕輕的摩挲著這枚戒指,腦海中卻全是剛才戒指散發出的影像中,張家老祖紫陽真人張伯瑞的話


    剛才戒指因為吸收了張潘妮的血液,散發出精純身後的道家法力,並在房間的一角形成了虛幻的圖像,圖像中一個鶴發白眉,道裝打扮的老者出現在幾人麵前


    看到這個老者的模樣,張天白頓時跪在了地麵上磕頭不止,口中連聲說著:“見過老祖宗”


    圖像中的人正是張家老祖,族中有他的畫像記載,張天白一眼就認出了紫陽真人張伯瑞不過他的話張伯瑞並不能聽到,因為這隻是一個虛像罷了


    圖像中的張伯瑞出現的位置正好看向張潘妮,仿佛他早就預料到今天的情景,他看著張潘妮淡淡的說道:


    “吾,紫陽真人張伯瑞,千年之後能夠出現在後人麵前,當歸功於當世的死活人聽到吾之所言,當傳於當世張家眾人,令其不可與死活人為敵”


    “千年之前的一戰,起因並非爾等所知,其中種種緣由並不為外人所知,爾等所知起因皆為以訛傳訛‘脫世之劫’發生之時,吾年紀尚輕,道行不高,隻是遠遠地觀望,並沒有親身參與其中雖然此役吾未曾參與,但吾卻從旁觀中獲得領悟”


    “千年之後,死活人再現,是開始也是終結,張家後人無需擔憂,更不得與其為敵吾曾推算出族中後輩當與其有一段情緣,但隻是鏡中之花,水中之月,切不可執迷其中,反害了自家性命”


    “此戒指有保命之能,本非吾之法寶,也是吾在‘脫世之劫’後,於血肉中所尋得所得後輩自當妥善保存,終有一日,此物之主當會前來討要,切忌切忌,不可心生貪念”


    “四大欲散,浮雲已空,一靈妙有,法界通融”


    最後在當年張伯瑞飛升之前所作的《屍解送》中,影像完全消失了


    這些話三個人都聽到了,也明白了張伯瑞話中的意思張伯瑞根本就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後人除掉呂秋實,甚至都不願意與其為敵


    影像消失後,張天白站起身來,興奮的看著張潘妮,開心的說道:“太好了,真沒想到,你爺爺推算的這麽準,我張家的傳家之寶真的被找到了妮妮,馬上給你爺爺打電話,你爺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爸,你說,爺爺和你是不是錯了?”張潘妮並沒有動,隻是機械的問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


    她空落落的內心中全是悔意,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觸動這枚戒指,如果早點知道戒指中的留言,他們也就不會對付呂秋實,那樣呂秋實也就不會死了


    她心中還在後悔怪不得臨來之前呂秋實就將這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看樣子呂秋實早就知道這枚戒指的保命功效,他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才送給了自己


    張潘妮的淚水早已流幹,她的心在滴血


    張天白聽了女兒的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如果按照戒指中的留言,他和逍遙子都錯了


    可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戒指中會留下這段指示,要知道“死活人現,天下大亂”的說法早就得到了修行界的公認


    這時候房間的門又被推開了


    穿著厚厚睡衣的林冰,臉色蒼白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


    張潘妮看到林冰,連忙下床,快速迎了過去


    照顧好林冰是呂秋實最後交代給她的事情之一,林冰身上有傷,而且被暴雨所淋,身子正是虛弱,應當好好休養,怎麽會來自己的房間?她不會是想詢問胖子吧?她要是問了,我該怎麽解釋呢?


    還真是越擔心什麽就越來什麽林冰來找張潘妮果然是詢問呂秋實的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穿著睡衣躺在床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記得自己昏倒之前是替呂秋實擋下了僵屍的手爪,那之後發生了什麽?


    她立刻給撥打了呂秋實的手機,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關機她掙紮著走出房間,挨門的尋找呂秋實,隻是所有的房間門都是緊鎖的她找不到呂秋實,找不到張潘妮也找不到任何一個同來的人,她越發的著急


    終於她發現了張潘妮所在的那間房間有響動,抱著僥幸的心理,她試著推開了房間門,當她看到張潘妮後,急忙問道:“潘妮姐,我姐夫呢?”


    張潘妮攙扶著林冰,兩個人來到床邊,坐進被子裏她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張天白,不知道是否要欺騙林冰


    張天白低著頭,閉目沉思,仿佛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實際上他也難受,費盡千般氣力,付出慘重代價,卻換來戒指所存的那段留言,這不是告訴他,他所做的一切不僅是徒勞的,更是大錯特錯


    林冰雖然頭腦昏沉,但很快就發現了張潘妮的猶豫,她的心中閃過了一抹烏雲


    “潘妮姐,你告訴我,姐夫到底在哪兒?”


    張潘妮的手被林冰抓的生疼,林冰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力氣,完全不像一個身體虛弱的人她不敢看林冰的眼睛,咬緊了牙根,終於說了出來:“冰冰,胖子死了”


    “不可能”林冰從床上跳了起來,她伸手指著張潘妮大聲質問,“你不要騙我,姐夫不會死的”


    “真的,冰冰,胖子的確是死了”


    “那你告訴我姐夫在什麽地方,我要去看姐夫姐夫那麽厲害,誰能害了他?”林冰根本不相信張潘妮的話,在她的心理,呂秋實就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無所不能試問,神怎麽可能死呢?


    張潘妮正要說話,房門再次被人猛地推開,許光超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渾身濕透的看著張潘妮:“潘妮,胖子的屍體不見了”


    中部第一卷網遊有鬼篇卷簡介


    詐死離開了北市,呂秋實隨機選中了一個新的城市——石門市


    本以為可以擺脫一切,從此自在的生活,可沒想到,先是林冰找到了他,之後地府也找到了他,而且帶給了他新的任務


    人間的委托,地府的指派,同樣的任務讓呂秋實展現出了已經開始變化的性格,隻是這種性格真的是他的本性麽?他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又了解到了什麽?


    中部第一卷網遊有鬼篇第二五七章牛嫂的古怪新鄰居


    石門市是一個小城市,是北方人口大省河東省的一個地級市,人口不多,經濟發展緩慢,消費水平也比較低


    烈日炎炎的八月清晨,石門市西郊的一個名叫牛家渠的城中村中,牛嫂早早的打開了家門,開始新一天的生意


    牛嫂今年三十八歲了,人長得膀大腰圓,有著一把的力氣,和她那骨瘦如柴的老公牛德旺在牛家渠開了一間小超市


    要說牛嫂在牛家渠也算是知名人物,不僅僅是她和她老公從性格到身材上的強烈反差,更是因為牛嫂的火爆脾氣和八卦性格


    不過最近幾個月牛嫂的火爆脾氣收斂了很多,因為她家旁邊搬來了一個新鄰居


    說起這個鄰居,就不能不讓牛嫂噤聲


    她清楚的記得這個鄰居是二月底搬來的,似乎是買下了自家旁邊空置的那幢二層小樓


    那個人剛搬過來的時候委實照顧了她不少生意,尤其是她看對方人長的憨傻,有時候賣給對方的東西不僅價格略有上浮,更是將一些快過了保質期的東西賣給對方


    要說這鄰居的性格當時還真的是挺麵的,什麽也不說,即使發現價格高一些,也沒有來找她算賬


    她也不知道這個鄰居買下二層小樓要用來幹什麽,那個家夥隻是在門口用紅色油漆寫了一個大大的“屠”字,然後找人把小樓外牆漆成黑色,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經常一連幾天都待在房子裏不出來,出來一回也就是在她的小超市裏購買一大堆熟食和生活用品,之後又躲在了房子裏,似乎很怕見到陌生人似的


    沒過十幾天,又有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帶著一隻奇怪的鸚鵡也搬了進去


    說起這小姑娘,牛嫂就羨慕不已,皮膚嫩的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哪像自己粗糙的就像沙石地一樣的皮膚她老公牛德旺有事沒事的時候就總愛往那邊逛蕩,為的就是能夠看人家小姑娘一眼


    不隻是她老公,牛家渠一些輟學的,待業在家的小混混沒事也總愛跑到那幢房子附近閑晃,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說著一些**話,調戲人家


    終於有一天中午,村裏的一個混混頭兒喝多了酒,帶著十幾個混混跑到人家屋裏,想要對那個小姑娘非禮,結果慘劇發生了


    十幾個混混衝進房子裏後,沒有五分鍾,就被人一個接一個的扔出來了十幾個人臉上全是鮮血,牙齒也被打掉了幾個,一個個嘴裏漏風的痛苦慘叫著,還有幾個捂著手臂,後來聽說這幾個人的手臂全骨折了


    之後那個看上去麵相憨傻,性格麵弱的胖子走了出來,在她眼中很拉風的扔出一遝百元大鈔,冷冷的說道:“以後誰再敢來搗亂,調戲小丫頭,我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從此之後,村裏的混混居然再也不敢靠近那撞二層小樓三十米的範圍之內,再見到那個小姑娘,全都躲得遠遠地


    這讓牛嫂嚇得不輕村裏的這些混混她都了解,這幫家夥一般都是欺負欺負住在村裏的外人,而且以前也被人教訓過,卻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被人打的這麽慘居然不敢報複


    私下裏她也曾問過幾個混混,可這幾個混混就像見鬼一般,諱莫如深,任她怎麽問都不肯說出當時的情況


    這就更讓牛嫂害怕了,想起自己坑騙那個胖子的事情,連著十幾天待在家裏坐立不安的,生怕胖子會找她算賬


    好在那個胖子記性可能不好,或許是再來買東西的都是那個小姑娘,總之那個可怕的胖子在沒有進過她的小超市,也就沒有找她算過賬


    不過自打那件事後,村裏的人都不敢招惹那個小姑娘了,生怕惹禍上身,同時又都好奇,那個胖子到底是做什麽的


    之後的幾個月裏,那幢二層小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還是像以前那樣破舊,但是卻幹淨了不少門口那個大大的紅色油漆寫成的“屠”字也被清洗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寬闊的大門兩邊貼上的兩句對聯“屠盡天下可屠之人,屠盡天下可屠之鬼”,門楣上寫著兩個字“屠天”


    城中村的人看到這些字都在暗罵,認為太猖狂了,隻是都不敢當麵說出來,誰也不想自找沒趣不過這幾句話又不犯法,何況那個胖子和那個小姑娘又從來沒有招惹過村裏的人,日子長了,大家也就習慣了


    令眾人跌破眼鏡的是,自從那副對聯貼出來後,那幢二層小樓就變了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從剛開始步行、騎自行車來拜訪那幢小二層到後來打車、開車,再到後來,開車來的車越來越好——不乏奔馳奧迪寶馬之流,也越來越遠——從有些車的牌照上看,都不是石門市的車,鄰市,鄰省,甚至還有南方的省市


    這就更增加了村裏人的好奇心茶餘飯後之餘,一幫人有事沒事的總愛暗自討論那幢房子裏的人到底是幹什麽的,甚至有好事者暗中報了警,結果警察剛進入房子裏,很快就出來了,而且恭恭敬敬的跟那個小姑娘道歉,還把報警者拘留了十五天


    現在的這棟黑色二層小樓已經成為了牛家渠所有人眼中的迷,而且是生人勿近的那種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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