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刑穀那狹長的入口進入,出現在趙子龍眼前的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色。現在已經是十月二十三號了,外邊很多地方早已經是一片秋天的景象,樹葉都已經枯黃。可是在這裏,這裏的樹木頂端依舊是綠油油的,沒有一片黃色。


    整個天刑穀很大,站在入口處根本就看不到對麵的山壁。左右兩邊的山壁也連綿的很遠。從天上看整個天刑穀就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可是在馬車的車廂裏往邊上看去,眼前的山壁幾乎就看不出一點弧度。


    天刑穀裏除了一顆顆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大樹以及五顏六色的花朵外,就是錯落有致的房子,石頭建造的房子。每間房最少都有兩層,很難,或者說是基本上就看不到隻有一層的建築物。


    入口處設有一很高很寬的路障,就算是擅長跳躍駿馬都很難跳過這一由無數一人合抱的樹木做成的路障。兩旁分別建有六座箭塔,箭塔上時不時能夠看到有人頭飄過。趙子龍注意到,在寇天雄下馬的時候,很多人都畢恭畢敬的向他行了禮,可就算是這樣,檢查的手續依舊很繁瑣。大約十分鍾後那個和寇天雄對話的中年人這才下令讓早已經準備好的手下拉開這巨大而笨重的路障,放他們通行。


    這天刑穀的防範措施,就連趙子龍這個見慣了飛機大炮火箭坦克這等高科技產物的人都不得不給予他們最高的評價。有著這樣嚴謹的防禦措施,有著這樣負責人的看門人,難怪這溫家能夠聳立在這樣的世界這麽多年而不被取代。


    行走在天刑穀那寬闊的用石頭鋪成的路麵,坐在這根本就沒有任何防震措施的馬車車廂裏居然感覺不到任何的震動。這並不是車夫的功勞,因為一路走過來趙子龍已經對“車震”二字有了新的詮釋。由此可以看出天刑穀裏的鋪的這條石頭路究竟有多平整。


    進入天刑穀寇天雄便不再獨自走在隊伍的前麵,而是放慢了速度和趙子龍所做的馬車並駕齊驅,為他介紹天刑穀的一些景色以及基本簡要的情況。


    從他口中趙子龍知道現在他們走的地方並不算是天刑穀的內部,隻能算是前站。這裏住著的大多都是防範外敵的士兵以及在天刑穀內勞作的普通人。如果有敵人想要入侵天刑穀,在兵力吃緊的時候,住在這的普通人都會被臨時征召作為民兵幫與抵抗外來者的侵入,拖延時間好讓穀內做好充分的準備抵禦外地。說句不好聽的,生活在這裏的人基本上就是先鋒隊,也就是俗話說的炮灰。


    向裏行進了一頓飯的功夫,寇天雄這在說道:“趙先生,我們就快要到天刑穀的內部了。在這裏我想懇求趙先生,一會兒在見到我們家主後,求趙先生能夠心平氣和的說話。這些天我們家主因為小月的緣故,脾氣有些暴躁。如果什麽地方得罪了趙先生,我在這先向趙先生賠個不是了。請趙先生看在一個關心自己孫女的爺爺份上,請求趙先生不要與之過多的計較。”


    現在人他已經帶到了,寇天雄最怕的就是因為家主現在的脾氣而氣跑趙先生,那溫月就真的沒救了。因為在來往的信中他知道,聞人先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由此看來聞人先生是不但算救治溫月了。整個大陸上已知的藥師能夠與聞人先生一較高下的也就自己身邊馬車裏的這位趙先生了。


    “放心好了。我能理解溫家主現在的心情。放心好了,我不會與之過多的計較的。但是我的要求還是那樣,在我替溫月治療的時候,我的身邊不能有其他人的存在。否則我將不會出手。這是我的規矩,希望你待會兒和你們家主好好的商量一下。什麽時候他放心了我什麽時候在為溫月治療。還有,我要的星夢石也請給準備好,畢竟我在治療的時候會用到這種東西作為媒介。”


    趙子龍哪敢說不啊!這裏是哪裏?這裏可是人家的地盤。自己要是不給人家點麵子,不配合下的話,要是對方一個惱羞成怒將自己給綁了那可怎麽辦!聽寇天雄說,這溫家家主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木係天空戰士。自己一小小的高級戰士在他的眼裏就和螻蟻沒什麽區別,更別提溫家其他的供奉了。自己要是敢亂來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馬車的車廂裏,雙兒和南宮嫣然兩女都有些緊張。身子不由自主的更加的靠近了趙子龍些,抱著他胳臂的力道也加大了些。趙子龍甚至還能通過胳臂感覺到她們倆的身體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早在他們來到路障之前就已經有人跑去向溫家家主報告了。得到消息的溫家主第一時間就趕向了天刑穀內部的入口,一座寬十米全場五十米的石橋處,急躁的等待著。跟在他身邊的是一位高級法師,他是溫家的二供奉,地位僅比寇天雄地那麽一點點。同時他也是溫月的魔法老師。自己的得意弟子現在變成了這樣,他也是焦急萬分。如果不是他每天都要施與治療魔法抑製溫月身上的病情的話,他早就跑出天刑穀去抓聞人先生回來了。


    溫家家主今年已是七旬的高齡,可樣子看上去卻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頭烏黑濃密的頭他,臉上的線條剛毅,從他現在的樣子不難判斷出其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俊朗的帥氣的男子。其古銅色的皮膚被一件寬大的禮服包裹著,這還是因為要見趙子龍而特意打扮穿上的。平時的他穿的都是自己的練功服,除了處理些必要的必須由他這個家主點頭首肯才行的事外,其他時間他都是刻苦的修煉著自己的實力。


    溫家的二供奉複姓東方,年紀也就五十多歲六十歲不到的樣子。可是整個人看上去卻像是一白發蒼蒼的八旬老翁,臉上那可以夾死蚊子的皺紋多不勝數。這時他當初在晉升水係高級法師的時候烙下的隱患,尋遍各方名醫,就連聞人先生對此都表示束手無策。因此他在教授溫月魔法的時候總是很小心,他不想自己這個美麗可愛的土地踏上與他一樣的道路,遭到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災難的事。


    這兩人的表現一個急躁一個平靜。溫家家主是因為不清楚狀況以及性格使然所以顯得很是急躁不耐煩,東方供奉就不一樣了。每天都為溫月抑製病情的他,雖然現在已經沒多大效果了,但他還是很清楚,現在的溫月還沒真正的達到危險的時候。就算是心中有些著急,麵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如果那個趙先生真如寇天雄說的那般的話,那溫月就一定會得救。


    兩人沒等多久視線中就出現了兩輛馬車,想都不用想問都不用問兩人就能肯定這馬車裏坐著的肯定是寇天雄口中的趙先生。東方供奉明顯鬆了口氣,溫家家主則是在努力地深呼吸想要壓下自己急躁的心情。對方畢竟是來救治自己孫女的,如果自己對對方大呼小叫亂發一通脾氣的話,玩意對方在救治自己孫女的時候不上心,那就不好了。


    來到橋邊,寇天雄招呼了一聲,下馬的下馬,下車的下車。在路上他已經跟趙子龍說過了,天刑穀內部是不允許騎馬或是坐馬車的,誰都不能破了這條規矩,就連家主自己都不可以,這是溫家的祖先立下的規矩。


    趙子龍先跳下馬車,這才扶著南宮嫣然下來。至於雙兒,她早就先一步跳了下來,好奇的東張西望著,對周圍很是好奇,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趙子龍的身邊,甚至一隻手還掐著他的衣角。在她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害怕和緊張的。


    緊緊地握著雙兒和南宮嫣然的手,掐了掐示意她們不要太緊張,示意一切都有自己在。


    兩女出現的時候周圍那些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各個都瞪大了眼,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驚豔。就算在心中對兩女這樣那樣,也不敢表現在臉上。笑話!那兩個女的可是麵前這位醫術了得的趙先生的人,現在家主都要仰仗他的醫術。如果因為自己對這位趙先生的女人流露出了不該有的表情被對方知道的話,一旦惹得對方不高興,那自己的小命可就算是交代了。這些天家主的脾氣可非常不好。


    在寇天雄的帶領下。趙子龍拉著雙兒和南宮嫣然兩女向著橋對麵的溫家家主以及溫家的二供奉東方供奉走去。可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吧!南宮嫣然就不用說了,本來臉皮就不厚。就連雙兒這個調皮的家夥都顯得有些拘謹,亦步亦趨的緊跟在趙子龍的身後,腦袋低垂著,顯得很是害羞。可是那雙充滿了靈性的眼睛卻在四處亂飄著。


    “在下趙子龍,見過溫家家主,見過東方供奉。”來到溫家家主和東方供奉的麵前,趙子龍放開了兩女的手向麵前的兩人行了一個晚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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