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詩似乎也受了愉悅氛圍的感染,也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臉上便隨之綻放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觸了一下冷欣月的肩膀,溫柔地笑道:“你這個開心果啊,姐怎麽舍得不要你呢?”


    冷欣月拍手歡呼了一下,然後立刻指著已經靠近的我嘟噥著嘴說:“那好,商姐,我們把這個壞男人關在外邊,不讓他進來!”


    商詩優美的嘴角生動地咧了一下,明媚如畫的黛眉輕揚,臉上更是笑魘如花了:“嗬嗬,那更不行啊,李醫生也是姐的開心樹啊,你說是要開心樹好還是要開心果好呢?”


    冷欣月怪叫一聲道:“哇,商姐,你們兩個合起來欺負我,嗚嗚,我不幹了,我要向佛祖告狀!”


    說完,她就裝作不勝傷楚的樣子掩麵鑽進了屋子。


    不過我已經完全不去理會她的輕俏了,我被商詩那句開心樹攪得心裏象炸開了鍋,雖然我知道商詩隻不過是在和冷欣月用戲謔的口吻開玩笑。但是深陷於意亂情迷中的我哪裏還能有那麽多的理智,總之那一瞬,我的喜悅象太平洋的海水漫溢向了那無限空曠的天際,並且久久不見回落。


    商詩對我微笑著點頭示意,然後就轉身嫋娜生姿地走了進去。


    我平息靜氣了好一會,隻待那心尖上風雷乍響的愉悅感徐徐緩緩地灌入分布到了全身每一個神經末梢,自持完全可以自然流暢地應對屋裏那兩個動靜皆宜的美人兒了,才仰天長籲一口氣,走了進去。


    走進去,讓我吃了一驚的是,那兩個美人兒果然都在麵向如來佛頭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做著禱告呢?這個冷欣月還真向如來佛祖告狀去了,我不由得戲謔地想。


    不過時間不長,兩個美人兒都心有靈犀似地同時睜開眼睛,然後相視一笑,又轉身對著我笑。


    這一對美卻人間無數的姐妹花,本來就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現在是兩個一齊對著我笑,連地球都要傾倒了,別說我還是一個未經人事沒有免疫力的處男了,我徹底看癡了。


    冷欣月對我吃吃笑道:“我跟你說啊,我已經向佛祖曆數你的罪惡了,你如果再敢欺負我,你就等著遭報應吧!”


    商詩則隻是彎著眉毛淺笑,看得出,她很開心,不知道到底是冷欣月這個開心果的功勞還是我這棵開心樹的功勞,我很彷徨!


    冷欣月轉對商詩調皮地眨著眼睛道:“商姐,你今天把我叫來,需要我起什麽作用啊?”


    商詩略一錯愕,然後不自覺微微笑了一下,輕啟朱唇道:“哦,欣月啊,今天恐怕要辛苦你了,我買了很多菜和肉,我怕李醫生不愛吃我做的飯菜,所以今天把你搬來,你可不要向我叫苦哦!”


    我一聽,心念一動,本能地打算要向商詩告白說我很喜歡她做的飯菜,可轉念一想,她這話裏好象又沒有這層意思,我隻好把到舌尖的話又噎了回去。


    冷欣月則將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一轉,拍手稱快道:“好啊,好啊,機會來了,商詩姐,我一定不會向你叫苦,我要把菜做得特別難吃,一會要讓這個壞男人向我叫苦!哈!”


    說完,她袖子一轉,就往廚房跑去。


    商詩微笑著搖了搖頭,對我輕輕說道:“李醫生啊,那你先坐下看會電視,休息一會吧!”


    我對她點了點頭,微笑不語。


    商詩則轉身也去了廚房。


    我仰靠在沙發上,聽著廚房裏傳來的歡聲笑語,想象著兩個溫馨可人的女人給我做飯的樣子,用心靜靜感受著這樣的生活場景,我心裏的甜蜜已經濃鬱得可以滴出甘甜清涼的水來。這樣的美妙是我睡在那個棺材盒子和太平間裏近一年半來可以想象的嗎?一切簡直就象一場夢幻,好象頃刻之間就天翻地覆慨而慷了!如果真是夢幻,但願它永遠不要醒來!


    這種幸福的氣息在這個客廳裏無聲無息地蕩漾著,我沐浴在裏頭靜靜地感受了一會,就打開電視,去搜尋昨天晚上商詩看的那個有關帥哥醫生的故事,但是沒有找到,可能還沒上演吧。其他的那些肥皂劇裏矯揉造作的劇情,還有那些惡俗節目裏擠眉弄眼的主持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法眼。我也懶得理他們了,就微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兩個女人為我製造的情感空間。


    過了感覺很短實則悠長的一段時間後,我已經微醺的耳鼓裏傳來冷欣月的歡呼:“懶豬,快起來,開飯了!”


    接著她那活潑的身影已經飄到了我的跟前,我連忙將迷離的眼睛睜開,將微醉的心神拉回,趕緊點頭哈腰道:“得令,欣月小朋友辛苦了,坐下休息會,叔叔馬上給你上飯菜!”


    說完,我嘻嘻哈哈跑向了廚房,商詩正端著一盆菜走了出來,看到我,抿嘴一笑。


    我癡癡地望了她一會,就閃身進了廚房,掃了一眼,嚇了一跳,鍋台上一字排開,每個空間都擺滿了清香四溢的菜盤子,廚房裏滿屋飄香,一時間簡直看得我眼花繚亂,口水從心尖裏冒了出來。這到底什麽日子啊,這一大一小兩丫頭,是不是想把每天都當作除夕過啊?也是,其實一眨眼冬天也臨近尾聲了,這春節已經開始飄搖而至了!在此前的人生歲月中,春節的回憶還隻是停留在孩提時代那種妄自無憂的快樂,以及到這個城市上學上班後那幾次孤苦伶仃獨自漂泊的感慨當中,不知道我能否和商詩一起度過即將到來的這個怡人的春節?但願吧,老天!


    第143章 商詩領著欣月進了她的房間


    飯菜很快上桌,冷欣月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一瓶汁液稠厚的紅酒,打開瓶蓋後,馨香濃鬱,滿屋飄香。她笑吟吟地給我麵前的杯子滿上,然後就又要去給商詩倒酒,商詩輕輕擺了一下手說:“欣月啊,別給我倒,你和李醫生兩個好好喝就行了。”


    欣月略微一愣,不過轉瞬就又喜笑顏開道:“商姐啊,我知道你們佛家弟子不沾酒肉,不過你們佛家不是很講究緣分麽,今天咱們三個原本天南地北毫不相幹的人竟然有緣湊在了一起,這樣的大喜事不借助於美酒又如何能夠宣泄幹淨呢?你也不用喝太多,沾一點就行,算是給妹子和李醫生一個啟發吧!”


    說完,欣月還輔之以吃吃歡笑,銀鈴般的笑聲漾滿了整個屋子。


    商詩被愉悅舒暢的氣氛感染,微蹙的秀眉也舒緩開了,笑著點了點頭。


    冷欣月果然信守承諾,隻給商詩的酒杯淺淺地倒了一點鋪了個底。然後又幹脆利落地給她自己麵前的杯子斟滿。


    商詩果然先行舉杯,隻見她黛眉輕揚,眼波流轉,柔婉動聽的聲音便在大廳裏輕輕響動:“來,自從有幸邀請李醫生住到我家裏之後,還沒有對他進行過正式的歡迎呢,今天就借我們欣月這個可愛丫頭的麵子,湊成一桌宴席,算是補過了!”


    冷欣月一聽,就佯裝不滿,咋呼著嚷道:“好啊,商姐,不地道啊,你把我拉來隻是為了湊成個宴席,而且還是給這個壞男人接風洗塵,我很受傷啊,嗚嗚,我該怎麽辦?誰才能安撫我滴血的心靈?這樣吧,壞男人,你喝一杯酒,我就沒事了!”


    商詩被逗樂了,不由撲哧一笑,一股如蘭香風便撲入我的口鼻,我春心一陣蕩漾頃刻間便徹底醉了,麵前的酒還沒喝呢,我就已經迷醉不知歸路了!


    我恍惚著對冷欣月笑笑,下意識地舉起杯子,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葡萄酒而已,況且麵前美人如畫,馨香馥鬱,美酒如詩,意興闌珊,如此美景美色美情,如不痛快飲酒,豈能盡抒胸臆?


    我將杯子翻轉,滴酒未落,不免豪情滿懷。


    冷欣月便歡快地拍起手來,意猶未盡,大叫著還要我再來一杯。


    商詩也開心一笑,如淺吟低唱般說道:“欣月啊,讓李醫生先緩緩吧,咱們還沒碰杯呢!”


    冷欣月便哈哈笑道:“哈,看這個壞男人還挺有豪氣的樣子,就想著多灌他幾杯,都忘了這茬了,好,咱們碰杯,感謝商姐將慈悲鋪撒大地,將快樂降臨我們的身上,但願我們今天的日子從此能夠年年歲歲、歲歲年年!”


    冷欣月這個祝願甚得我心,是的,這正是我來自心底深處的滿心渴望,隻要日子能夠從此太平安寧地過下去,讓我陪著商詩一起走完我們剩餘的人生,她象她的佛祖一樣圓寂,我象我的奶奶一樣歸西,在下一個人生輪回中,我們再次相遇,那麽,我此前三十來年孤苦漂泊的人生,便可以不與人世間如潘天高任帝厚那樣的惡魔天庭裏那不開眼的玉皇昏君計較了!


    我們三個的杯子清脆地碰在一起,聲音清亮綿長,一如我此時響亮的心聲。


    冷欣月也很豪邁,仰脖子咕咚一下,杯子見了底。商詩娥眉輕蹙一下,將玻璃杯緣置於優美的唇線下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後又是幽然一笑。


    接著,我就迫不及待了,坐下來一陣猛吃,這山珍海味就著眼前的兩位美女入口,那感覺已經橫掃人間、勝卻天堂了。


    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兩位大美女可能很有成就感,臉上就如山花般爛漫如紅梅般芬芳了。我自然更是胃口大開,一張闊嘴展開了秋風掃落葉之勢。


    這兩姐妹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一邊還真東家長西家短地就著世俗人情聊起了天,當然,大都是冷欣月給商詩講她碰到的一些趣事,而商詩則麵目柔和地欣然聽著,偶爾也會來上幾句佛理,我作為這個屋子裏的唯一男人,美美地吃著,靜靜地聽著我的女人們在我旁邊講故事,總體來講,還是感覺到了這兩個女人給我帶來的濃濃生活氣息,心裏的滿足感便油然而生。


    冷欣月這個丫頭賊壞,聊著聊著天,就會穿針引線到我身上找個由頭讓我喝酒,我一邊饕食著大餐,一邊紅光滿麵地啜飲著美酒,再時不時地看一眼麵前那個對著我柔柔淺笑的商詩,我微醺的眼神中,她的花容月貌在悠揚地流淌,心中肆意滋生的詩情畫意,早已使我膨脹。


    晚飯過後,收拾停當,商詩便先讓冷欣月去洗澡,她又去廚房倒了一杯開水,嫋嫋地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李醫生啊,你覺得怎麽樣?你好象不怎麽能喝酒吧?”


    商詩一定是看到了我的麵紅耳赤,雖然我的麵目紅赤不純粹是酒精鬧的,有春心蕩漾的成分,但如此這般感覺著這個女人的溫柔體貼,我心裏還是止不住一瞬間就湧上萬般柔情蜜意,我自然接過水杯後,也對著商詩柔聲說道:“姐,你放心,不礙事的,我就是愛臉紅,聞著酒味都臉紅,嘻!”


    我不由得又條件反射般想起自己以前心裏一犯邪念就愛臉紅的特點,老臉就更是一陣燥熱了,不尷不尬地嬉笑了一下作為掩飾。


    不知道是不是我突然叫她姐,把稱呼又叫得親呢了一層的緣故,商詩臉上也飄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不過隻是一瞬,她就恢複了柔和,她輕輕笑了一聲,似乎也就放下心來,恩了一聲後,就不再管我,款款移步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我心念一動,也悄悄坐到她一尺之隔的地方,默默期待著。我其實很想象上次在我那個棺材盒子裏一樣,和她在五厘米之遙的地方鼻息相聞、體息相通地依靠著。但是現在這麽個碩大的客廳已經使我無法創造出這種意境了,在如此寬大的背景下,我和她這樣的距離已經逼近到了不會對商詩造成驚擾的臨界點了。哎,要說,哲學裏頭那看問題要一分為二的觀點還真不是瞎掰的,此時,我就特別懷念我那口棺材盒子。


    果然,正如我所期待的,商詩很自然地就將頻道定格在了那個帥哥醫生的麵孔上。我心裏雖然疑竇叢生,卻還是難以自持地一陣亂跳。


    我實在有點按捺不住了,不由脫口問道:“商詩姐,你很愛看反映我們醫生生活的電視劇嗎?”


    商詩沒料到我會這麽問,嬌軀微微一顫,很愕然地抬頭,不過臉上卻轉瞬如清水流過一般掛著清澈的微笑,郝然說道:“是的啊,我覺得醫生救死扶傷,非常神聖,如同佛祖度化眾生的心靈一樣高潔,你們醫生去除的是身體的苦痛,佛祖淨化的是靈魂的積怨,都一樣能夠引領眾生脫離苦海,我自然愛看了!”


    聽著商詩對我們醫生的讚譽,我雖然心裏美孜孜的妙不可言,但一想起關興那樣的醫生,我的心又隱隱做痛,醫生,原本多麽聖潔的身份,天然就罩著一層聖明的清輝,可如今,似乎不是那麽回事了!到底是誰使醫生變成魔鬼?我不由一聲輕歎。


    商詩靜靜地看我一會,見沒有我的回音,就扭過頭去,繼續認真地看著熒屏上那個晃來晃去的白大褂。


    一會,冷欣月洗完澡出來了,換了商詩去洗澡。我有點戀戀不舍地盯著商詩,直到她的倩影消失在衛生間裏不見。


    然後我旁邊一陣香風撲麵,一串清脆的聲音就肆意灑落:“哈,至於嗎?就分開這麽一會功夫,搞得象生離死別似的,那眼睛都掉裏頭拔不回來了!”


    我臉一陣發燙,也覺得自己夠沒出息的,趕緊將目光轉了回來,隨意看向坐在我旁邊的冷欣月,一看之下,我眼睛立馬就直了,這個冷欣月本就嬌美無比,經過沐浴,看起來水嫩潤滑的,穿著一件精致的雪白睡袍,將她那嬌挺的身子包裹得凹凸有致、風韻鼓蕩,也堪比仙子了。


    此時,她正在炯炯有神地看著我,那目光十分辛辣,我暈紅發燙的臉正準備平息呢,這下蹭地又開始漲滿了,我頗覺難為情,趕緊將目光轉移到了電視屏幕上,那電視畫麵在我眼前晃悠著,我的心有點壓抑的緊張和淤塞的興奮。


    冷欣月就好象什麽事都沒有一樣,嘻嘻一笑,拿起遙控器就要換頻道,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突然感覺到惶急起來,大聲製止道:“別換,就看這個!”


    說話的同時我又擰轉脖子,用一種生冷的目光瞅著冷欣月,似乎想讓她感受到我對她行為的不滿。


    冷欣月被我如此突兀的反應嚇了個激靈,握著遙控器的小手顫了顫,愣怔了半響,頗為不解道:“怎麽啦?你很愛看這種電視劇嗎?你自己天天在醫院裏晃蕩,還看這個,不覺得煩啊?”


    我看著麵前這個受到驚擾的嬌弱軀體,心裏便油然生出一絲歉疚來,我知道自己肯定是下意識地就擔心冷欣月調換頻道會影響一會兒商詩出來繼續觀看有關我們醫生的電視劇,不過也實在不應該將這種有點病態的情緒宣泄出來驚嚇欣月姑娘,我忙溫和地笑笑,清了清嗓子說:“不是的啦,我剛才突然看到電視劇裏頭的背景人群裏有一個美女的褲子拉鏈好象沒拉上,正要仔細瞧個清楚呢,這節骨眼上你要換台,我能不急嗎?”


    “在哪裏,在哪裏?”這個冷欣月,太搞笑了,一聽我這麽說,不僅麵容和緩下來,還盯著電視方向,忙不迭聲地問我在哪裏。


    我不由啼笑皆非道:“早過去了,都被你攪得,連我都沒看清楚,又不是主要演員,現在想再看都沒機會了!遺憾啊!”


    這時冷欣月才意識過來了,想起什麽,紅著臉怪叫道:“我呸,你這個流氓,看電視不看主人公,卻將眼珠子瞪得賊溜圓,到裏頭去尋花問柳起來了,無聊的見過,但還真就沒見過無聊到你這個份上的,真不害臊!”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剛才的尷尬也一掃而光。


    冷欣月本來也無心去找什麽電視看,被我的話一挑撥,竟也自然就放棄了轉換頻道,陪著我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我看她那眉飛色舞的樣子,估計也是想在裏頭再將剛才那個沒拉褲子拉鏈的美女群眾演員找出來。


    我看著看著,還真就入了角色,看到那個醫生對病人悉心醫治、關懷備至的樣子,我心頭自然而然就感覺到無比慰貼,當看到那個不畏權貴的醫生因為駁了一個領導的麵子,結果在一連串的事件中遭受打壓,我心裏就猛然義憤填膺起來,再看到那個醫生因為自己的病人無錢醫治而自己又無能為力躲到一旁悄悄抹淚的時候,我心裏的酸苦已經凝滯了我的心跳,正在我全神投入,心情隨著劇情波瀾起伏的時候,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李醫生,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我愕然地抬頭起身,隨著一股清淡素雅的香味鑽入我的鼻息,我也就拉回了神色,轉身對著清新脫俗、清香醉人的出浴仙子微笑點頭。


    這天我泡在浴缸裏,任由清澈溫熱的水波在我負重多年的皮膚上輕柔地撫觸,想著這口浴缸裏剛才浸泡過兩大絕代佳人的柔美肌膚,經由水霧氤氳在頭頂盤旋出來的意境,我瞬間以為自己進入了神仙洞府,正與嫦娥仙子嬉戲人間。哎,自從遭遇潘天高離奇死亡事件之後,事情完全匪夷所思地發展到今天這步,這一切真是恍然如若夢幻啊!如果靜下心來想,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果真是自己神思混沌中的一場思想遊戲的話,但願常醉不要醒吧!


    春思恍惚中,洗漱歸來,我悄無聲息地走到兩個女人旁邊的沙發上,輕輕地坐下,我發現這兩個女人看得都很出神,不僅商詩優雅地坐著,眼睫毛微動,定定地看著,眼角似乎還有淚光在閃,連那個冷欣月好象也投入進去了,眼睛不時地眨一下,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感受著眼前這溫暖的生活圖景,我心頭的溫情不由自主就嫋嫋升起,在我心胸裏輕柔地撫觸,讓我感到無比的愜意舒暢,好象幾十年來淤積的苦鬱,一下子就全部舒展開來。


    三個人靜靜地看完這出戲,片尾曲剛一響起,冷欣月就恢複了她的本色,她張開胳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手尖差點就捅到我的鼻子上了,然後無比自然地嬌歎一聲道:“真是他娘的感人啊,商姐,你說,這世界上還有這樣好的醫生嗎?尤其想到我旁邊還坐著這麽一位渾不愣登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了!”


    我還真就應了她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就傻嗬嗬一笑,象個渾俅那樣。


    商詩則輕笑一聲,站起來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欣月,你跟我來,我告訴你睡哪!”


    冷欣月對我做個鬼臉,吐吐舌頭,就隨著商詩去了。我並沒有急著回我那個房間睡覺,我總是下意識地就希望能夠盡可能多地看到商詩,所以我要等她們上樓消失不見了,再回我房間。因為這裏頭的第一層隻有兩套臥室,商詩領著冷欣月又去往裏邊的方向,那必然是要將冷欣月領到二層去囉,我想當然地這麽以為。


    可是接下來我看到的卻讓我大感意外,商詩將冷欣月領進了她睡覺的那個房間,而且還順勢帶上了房門。我心頭疑雲頓起,商詩怎麽讓冷欣月睡她的房間呢?又或者是她們兩個打算睡同一個房間?


    第144章 冷欣月竟然緊緊抱住了我


    我站著愣怔了好半天,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了,還沒見那個房間有動靜,就不知道自己該繼續站下去,還是老老實實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也許她們兩個真就睡一個屋了,這也沒什麽,說不定樓上或者廊道旁邊的那些個紫紅大門裏的房間都還沒安排好,不適宜睡覺呢!我這麽安慰著想著,便移動著步子向著我自己的房間行進,我這剛一起步,那邊的門就打開了,緊接著商詩迷人的身影便儀態萬方地走了出來。看到我還在客廳,不免一怔,然後就溫柔一笑,關切地問道:“李醫生啊,怎麽還沒回房間睡覺呢?還有什麽事嗎?”


    我忙搖頭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剛才站著活動了一下筋骨,一會睡覺能更舒展一點,這就去睡了!對了,商詩姐,你讓欣月睡你的房間,那你睡哪呢?”


    商詩卻莞爾一笑,微微點了點頭,說:“恩,快回房吧。不要擔心我,我睡樓上,樓上還有房間的!”


    我本想目送商詩去樓上,但一看我不回房她也不動的樣子,隻好放棄,和她道了聲再見,就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了我的房間。


    我悵然坐在床上,心裏有點失落的感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難道僅僅因為商詩睡到了二樓,多離開了我一些距離嗎?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我自己實在是有點可笑了。


    神思恍惚了一會,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脫掉睡袍(實在是不習慣穿袍子睡覺,窮苦人家的命啊),光溜溜地悶頭倒在床上,準備睡覺,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居然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我一開始有點鬱悶,覺得這人真是不識好歹,深更半夜地在常人睡覺的時間還打電話。可想著想著,突然間又心念大動,莫非……,隨著這個念頭晃動,我渾身止不住一陣激顫,忙微抖著指尖將手機取了過來,心慌意亂地猛然低頭,讓我驚詫不已的是,卻是“冷欣月”三個字明晃晃地刺激著我的眼球,怎麽會是這三個字呢?不過低頭略一琢磨,也就想通了,我那次從商詩手機裏偷偷取得了她的號碼並且存入了我的手機,而她必然也是從商詩那裏知道的我的手機號碼。隻是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僅一牆之隔,她打我電話幹什麽?我滿腹狐疑,顫巍巍地摁開接聽鍵,小心翼翼地放到耳邊。手機剛一到耳邊,還沒貼上去呢,那邊的聲音就連珠炮般響起:“我說你這個李醫生啊,剛才是不是在做春夢啊,怎麽這麽墨跡呢?”


    是她深更半夜騷擾我,還嫌我動作慢,真是拿她沒辦法,我心裏暗自好笑,無奈搖頭,佯裝惱怒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深更半夜地打電話,還讓不讓人活啦!看我明天怎麽修理你!”


    誰知道她卻打著哈哈笑道:“哈,誰怕誰,我跟你說,你也別明天修理我了,我現在房間燈管出了點問題,你現在就過來修理吧!”


    剛才對商詩期待造成的緊張已經鬆懈,困意也就自然上湧,所以我也沒什麽心思和冷欣月開玩笑了,就強笑著說:“哈,你這小腦袋瓜子轉得也太快了,說風就是雨,行了,不跟你鬧了,我要睡覺了!”


    那邊急了,大叫道:“誰這麽無聊,深更半夜地跟你鬧,是真地有問題,你快過來幫我弄弄!”


    聽那語氣,我覺得她不象在開玩笑,不免好奇道:“反正也要睡覺了,管它有什麽問題,你把它關掉不就行了嗎?”


    冷欣月嚷道:“你個豬腦袋,誰還不知道這點啊,就是開關怎麽開合,那燈都不熄,才向你求助的啊?”


    還有這等奇事?生活了這麽幾十年,還沒聽說過日熾燈出現過這種故障呢,我頗為好奇,便起身穿上睡袍,走了出去,敲了隔壁的門,門應聲而開。


    冷欣月俏生生地側立一旁,讓我進來。


    我走了進去,第一次看到了商詩的香閨,布局跟我那間基本差不多,隻是多了一張寫字台,上邊有些書,玻璃板下似乎壓著一些照片。


    我再隨意看了冷欣月一眼,這一看,不由得一陣砰然心跳,這個冷欣月,雖然仍穿著睡袍,但似乎又有意無意地沒有將腰帶束緊,所以胸領以下的地方微微敞開,裏邊本應暗藏著的那兩道鼓鼓的白弧便隱隱約約、呼之欲出了。直看得我鼻腔裏氣息蜂擁,腦子裏血液逆流,下邊的小弟弟一跳一跳。


    我趕忙將自己的視線生生拽開,抑製住心頭狂浪的念頭,故做正經地問道:“開關在哪裏?怎麽就會關不掉呢?”


    冷欣月忽然神秘地一笑,小手一抖,就順勢將她旁邊的門帶上,然後嫋嫋走到靠裏一點的牆壁旁,向我一招手,往前努努嘴,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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