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白牧雲終於能夠使用推焰之術將掌心火焰推出,但是推出的火焰很不穩定,望望剛剛飛出去數寸就熄滅了。


    三天之後,他終於可以將火焰推得更遠,隻是火雖然推出去了,但是火勢卻已經小的可憐,幾乎沒什麽殺傷力了。


    五天之後,他的推焰之術終於趨於穩定,在十步之內,他推出的火焰精確迅速,而且火勢也不會減弱了。


    白牧雲對於自己修煉的成果很滿意,他在石廊道的一端擺放了幾個紙團,將它們當成靶子,然後施用聚焰和推焰一一向它們射出火球,彈無虛發,不一會,那些紙團統統化為灰燼。


    終於,白牧雲開始了修煉正陽禦火訣的第三層功法,第三層功法為移焰之術,其實與前兩層功法關係很大。


    先是聚焰,而後推焰,最後移焰。


    修煉移焰之術,必先做到聚焰和推焰,因此他雖然隻是要學習第三層功法,消耗的靈力卻是三層功法的總和,因而他隻能連續嚐試三四次,再多了便會因靈力枯竭而頭暈目眩。


    無奈之下,他隻好將應天修元術和正陽禦火訣的第三層功**流修煉。


    一個半時辰用來修煉應天修元術,就對應著半個時辰修煉真陽禦火訣的移焰之術。


    然而三天過後,他的移焰之術依舊非常生疏。


    那火焰自掌心生出,然後退出數步,但當他開始施展移焰之術法訣的時候,那火焰便會很不穩定的漂移一段距離,然後熄滅。


    白牧雲嚐試了三天,雖然總有進展,但終究進度太慢,到現在為止,他的移焰之術還是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此時此刻,鹿鳴山的下方已然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十分華貴,但比起當初蘇家的馬車,卻還是卻遜一籌,不過可以同蘇家的馬車相提並論,就已經證明馬車卻是不凡,車中之人的來頭確實不小。


    車夫將車廂簾一掀,從車廂內走出了一個青年男子,此男子眉清目秀,一身書上打扮,素衣之間露出一塊紫色玉佩,高冠之上,橫插一根古木長簪。


    此人便是薛家四公子,楚山派外門弟子,薛聰。


    馬車停在原處,車夫侍立在旁,十分恭敬。薛聰沒有回頭,輕抬衣襟,便踏上了鹿鳴山的山道。


    山道鬱鬱蔥蔥,周圍鳥鳴蟲吟,薛聰卻步伐穩健,絲毫沒有為這周圍的美景雜聲所擾,他要此次前來,隻有一個目的,挑戰白牧雲。


    破感境界,並不算強悍,那隻是修行界的入門境界,然而現在擁有這等境界,薛聰已經有信心將白牧雲徹底碾壓。


    他的天資超出常人,他修煉的功法是使用與戰鬥的功法,他得到了師門長輩的賞識,因而擁有了護身的法寶。


    而白牧雲呢,學從不相信他的資質比自己更強,甚至薛聰可以肯定,對方根本就沒什麽修行天分。


    至於修行功法,天機觀曆來就沒有什麽適合戰鬥的功法,天機觀始終都是修行界中一個地位特別的修行門派,白牧雲在那裏,最多也就是學學算卦。


    法器,這等十分寶貴的東西,薛聰相信白牧雲是不可能擁有的,就算有,天機觀能有什麽法器!風水羅盤?還是占卜的銅錢?


    不亂從哪方麵來看,薛聰都有信心碾壓對方,兩位兄長的仇,今天便可得報!


    山路行至一半,薛聰看見了一個藍衣道人,那人身影高俊挺拔,正站在一處平緩的草坡上,朝下望著。


    果然是天機觀,他們果然算到了今天有人會來!


    薛聰望著那人影,腳步沒有放緩,也沒有變快,依舊是那文人特有的儒雅的步態,衣襟也依舊輕輕的被他向上提著。


    來著越走越近,漸漸靠近了藍衫道人,藍衫道人微微仰著下巴,目光輕輕的向下一瞥,對來者冷冷說道:“來者何人?”


    “薛家之後。”


    薛堅沒有報出自己的師門,他此次前來,為的是似是,報的是家仇,所以他不著楚山弟子服飾,不言自家門派。


    薛聰這話說的清楚,明擺著就是要來尋仇的,藍衫道人皺了皺眉劍眉,依舊仰著下巴。


    “報上名諱。”


    藍衫道人是誰,藍衫道人是天機觀裏這代弟子的大師兄高明。高明為人驕傲,最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擺譜裝橫,本來奉了師命前來引路,見這家夥連句話都不好好說,頓時來了脾氣。


    薛聰見這藍衫道人好生無禮,說話從不正眼看他,心中也是不悅,隻不過他此次前來隻為報仇,其他小事他懶得計較,於是施了個禮,報上了姓名。


    “在下薛聰。”


    “薛師弟來我天機觀有何貴幹?”


    高明沒有引他上山的意思,依舊站在那裏,仰著頭,挺著胸盤問。


    你要是不知道,還會提前守在這裏等著?薛聰皺了皺眉,心中鬱悶,卻又不得不躬身回答高明的問話。


    “我此來天機觀,是要挑戰貴派弟子白牧雲。”


    高明神色不變,依舊站在那裏,似乎還有話要問,但是薛聰卻已經再次提起了衣襟,朝前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位師兄不必多問,隻管帶我去方家石牢!”


    薛聰此話說的堅定,言語間沒有絲毫遲疑,甚至就算高明繼續盤問,他也一定不會回答,看他前進的速度,分明就用不著有人帶路。


    薛聰從高明的身邊走過,高明皺了皺眉,下巴依舊輕輕揚著,隻是神色間卻是露出了極大的不悅。


    然而薛聰想來,誰也不能攔他,方家石牢的規矩,是數百年前定下來的,高明攔不住,修行界中的大人物也攔不住,因為這座石牢很重要,沒有人敢於改變他的規矩。


    薛聰沒有來過天機觀,但天機觀的地形卻被他牢牢的記在了心裏,見過高明之後,薛聰一路上再沒遇見過其他人。


    翻過幾座小山包,來到了一處竹籬笆旁,眼前是一座石拱門,拱門上麵橫著一塊石匾,上書藏書館三個大字。


    門口,薛聰看見了兩名老者和一男一女兩名弟子。


    其中那個身材消瘦,白發散亂的老道便是白牧雲的師父,十方道人。


    那個一身青黑色道袍,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的則是掌管方家石牢的百玄道人。


    另外兩人,一個是歐陽寬,一個是蘇萱。他們此時神色凝重,看到了薛聰,蘇萱更是不自覺的崛起了小嘴,好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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