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頭斧與月牙戟碰撞,火花四濺,兵器激撞聲震耳發聵。


    潘鳳咬牙切齒,手臂上的肌肉在顫抖,眼睛瞪大如牛,汗水順著額頭滴落在地。


    “不可能,我上將潘鳳,怎會與一個毛頭小子打成平手……對了,定是我昨日吃錯了東西,狀態不佳……就此罷手!”


    潘鳳與張遼的兵器分開。


    張遼收起月牙戟,也大汗淋漓,並沒有揭穿潘鳳的借口,給潘鳳留了一點麵子。


    如果不是張遼的等級不夠高,應該可以輕易擊敗潘鳳,畢竟巔峰狀態的張遼比巔峰狀態的華雄還要勇猛。


    這也是潘鳳最後一次與張遼平分秋色。


    到了後麵,潘鳳甚至不願意去找張遼麻煩,畢竟每次都被胖揍一頓,對上將的自信心是一個打擊。


    現在的潘鳳還嘴硬:“下次,等我恢複了狀態,再找你單挑。”


    張遼一本正經,拱手答道:“下次一定。”


    “此二人,好生勇猛。”


    沮授和徐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在校場一旁觀戰。


    沮授見到潘鳳、張遼較量,不禁驚歎於二人的武力。


    其中,沮授注意到張遼臉上還有一絲稚嫩,想必年紀不大,卻與潘鳳不相上下,將來若是到達巔峰,必定是鎮壓一方的武將。


    沮授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輕易出錯。


    “此人,趙鎮之無雙上將,潘鳳,正是他與我共同討取張白騎。而此人,雁門郡小吏張遼,年紀輕輕,卻敢深入塞外一千二百裏,竊取鮮卑軍令,勇猛過人,將來不可限量。”


    徐天向沮授引薦二人。


    除了官職和名聲以外,徐天認為有必要向沮授彰顯武力,讓沮授在潛意識裏抬高徐天的地位。


    現在徐天實際控製的地盤隻有一座鎮子,但要學會畫大餅!


    任何一個白手起家的主公都要學會畫大餅,最好讓對方覺得非你莫屬。


    劉備就是如此,空手套神將。


    因此,徐天特意帶沮授前來觀看張遼與潘鳳決鬥。


    沮授也看出了張遼的潛力:“此人將來,定是一方大將。徐都尉有此部下,將來出將入相,可成就大事也。”


    徐天故作煩惱:“說來可惜。我雖有如此良將,卻缺少出謀劃策、治理內政之人,趙鎮內政繁瑣,且人口日益增加,無數流民前來尋求庇護……”


    以沮授的智力,哪裏不明白徐天的瘋狂暗示。


    他隻是淡然一笑:“某雖不才……”


    這樣的開場白,難道有戲?!


    徐天屏住呼吸,等待沮授後續的話語。


    隻見沮授緩緩說道:“某雖不才,於冀州刺史部擔任別駕,事務同樣繁多,又值黃巾之亂,恐怕難以分身。”


    好家夥,沮授吊了徐天的胃口,讓他白高興一場。


    徐天在向沮授畫餅的同時,沮授也在增加自己的籌碼。


    招募這些高智力的謀士,還真是費勁。


    仔細想想,劉備招募諸葛亮,還要三顧茅廬,徐天也就沒有因此氣餒:“先生身居要職,自當以天下事為先。如有一天,我前去鄴城拜訪,請先生切勿閉門謝客。”


    不就是耐心麽。


    劉備可以三顧茅廬,徐天自認,為了沮授,他也可以做到。


    徐天以退為進,隻要沮授不反感他,遲早有機會下手。


    天下沒有撬不動的牆角,隻有不努力的小……不對,隻有不努力的主公。


    徐天發誓這也是為了沮授好,沮授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絕對比在袁紹麾下受氣更好。


    對不起了,袁本初,沮授就在我身邊。


    徐天為袁紹默哀三秒鍾,然後等待沮授答複。


    沮授說道:“待平定巨鹿黃巾,你我在鄴城痛飲慶功酒。”


    “一言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徐天這才送走沮授。


    兩人在鎮子門口作揖告別,沮授牽著一匹馬離開,還有一支冀州的漢軍百人隊負責保護沮授巡視常山國各縣。


    畢竟,常山國還有不少黑山軍渠帥在活動,這裏可一點都不安全。


    不過徐天懷疑是漢軍小隊在保護沮授,還是沮授在保護漢軍小隊。


    要知道,《天下》裏,高級謀士和猛將一樣恐怖……


    黃巾軍在冀州攻城略地,其中大賢良師張角的妖術可能已經出神入化,所以朝廷才會大費周章,讓文武雙全的大儒盧植帶領北軍五校鎮壓。


    沮授並非還年少的張遼。


    以他的年紀,既然現在已經是州別駕,那麽差不多有三旬左右,距離巔峰也已經不遠。


    巔峰時期的沮授,釋放一個法術,威力會有多強?


    所以徐天認為沮授帶著一支漢軍百人隊,隻是為了不丟冀州刺史的臉麵而已,實際上,即使沮授一人獨行,黑山軍不以重兵圍攻的話,沮授至少可以安然脫身。


    想到盧植、沮授等人參與鎮壓冀州黃巾軍,冀州還有田豐、審配等世家人才,北方的幽州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也將出山,再加上縱橫中原的皇甫嵩、朱儁、曹操、孫堅等名將、豪傑,黃巾軍還真是生不逢時……


    “大哥,如果你想留下他當謀士,我這就去將他捉回來,讓他餓上幾頓,看他從不從!”


    潘鳳簡單粗暴,想要強留沮授。


    “不可。”


    徐天製止了頭腦簡單的潘鳳。


    麵對武將,或許還可以用強,麵對謀士,卻要讓對方心服口服。


    再者,徐天懷疑如果不讓潘鳳近身,潘鳳還不一定是沮授的對手。


    萬一沮授震怒,用一個法術摧毀趙鎮,那就得不償失了。


    巔峰的張遼應該可以和巔峰時期的沮授交手。


    但簡單用武將的武力和謀士的智力比拚也不完全客觀,因為運用的場合不同。


    武將的作用簡單粗暴,那就是在萬軍之中,取敵上將首級。


    統帥類型的武將稍微複雜一些,利用軍團和戰陣的威力摧毀對方的大軍。


    至於謀士,可能會更加複雜,利用法術和謀略,輔助己方主公或者將領,最終取勝。


    “沮授啊沮授……”


    對於越難征服的英雄,徐天反而越有興趣,不過他還是沒能試探出招募沮授的隱藏條件,總感覺差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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