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啊,平時一點貢獻都不給家裏做,除了做些家務,就是出去丟人,唯一的價值就是這麽一套破房子,還天天念叨著這點功績,真是不要臉!”


    唐芷麗手裏拿著指甲刀,若無其事的摩擦著指甲,冷嘲熱諷的說道。


    “姐,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和姐夫天天住在家裏,姐夫每天都出去參觀什麽遊艇展,帆船賽的,我也沒見他給家裏貢獻什麽,你又憑什麽說陳羽呢?”


    唐芷汐在一旁氣憤不過,為自己的丈夫辯解道。


    “你懂什麽?我那是出去拓展人脈了,沒有我跟那些老板交好,哪有咱家這麽多項目可做?”


    “你看看,這是我剛從季氏集團拿下的一個工程合約。”


    林存興聽到唐芷汐說他,連忙拿出了一份合約摔在桌子上。


    “是搞房地產的那個季氏集團麽?”


    聽到林存興說的合約,吳萍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撿起桌子上的合約看了兩眼。


    當她看到那份合約上季氏集團的公章時,頓時眉開眼笑。


    “哎呀,存興就是厲害,都能跟季氏集團搭上線了,再看看那個廢物,幹啥啥不行,廢物第一名!”


    吳萍一邊說著,一邊不屑的瞟著陳羽。


    “還是存興有本事,我當初沒看錯人,把芷麗交給你,我是放心的!”


    唐富榮也跟著稱讚道。


    “那是,我可不像某些廢物,除了惦記從前那點貢獻,就天天的混吃等死!”


    林存興滿臉譏諷的看著陳羽,目光在唐芷汐臉上掃過,有些憤慨。


    唐芷麗雖然有些姿色,但是怎麽能跟唐芷汐相比?


    憑什麽他隻能娶唐芷麗,而陳羽這個廢物卻能娶唐芷汐這樣的大美女。


    “季氏?媽,我聽說季氏集團最近資金鏈斷裂了,很多樓盤都已經爛尾,自己一屁股帳都請不幹淨,怎麽可能還有工程外包?”


    唐芷汐的工作就是工程設計,所以對青州的房地產企業多少都有些了解。


    “你管那麽多呢?季氏虧不虧錢關你屁事啊?現在的大公司哪個不欠著幾十億的貸款?老王家的首富還是虧出來的呢!”


    “能包下來工程就是本事,你那麽有本事,又拿過設計大獎,還上過報紙電視的,我怎麽沒見你包下來一個工程?”


    “天天也就能畫點破圖混點生活費,還要養著兩個吃白飯的!”


    唐芷麗妖裏妖氣的說著,頓時引來了吳萍的一陣嗤笑。


    “那是因為你們拿著我的身份證簽了合約!”


    唐芷汐氣不過的喊道。


    唐富榮名下有一家設計公司,名叫富榮設計。


    總設計師的職務正是吳萍。


    但是下麵的主要設計,都是唐芷汐一個人做出來的。


    當初和公司簽約的時候,吳萍直接拿了唐芷汐的身份證,簽了一份十年的賣身契合約!


    正是這份賣身契,把唐芷汐綁在富榮設計公司,每個月就隻有五千塊的工資。


    這幾年富榮設計公司在業內拿了幾個大獎,都是唐芷汐親手設計的。


    但是她的榮譽,都被吳萍奪走了。


    “想證明自己啊?”


    “想證明自己就去努力工作,我們唐家的米不養閑人!”


    吳萍翻著白眼說道。


    “媽,你怎麽能這麽偏心?”


    “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你非要這麽折磨我?”


    唐芷汐淚流滿麵的哭喊著。


    “偏心?哼,要怪就怪你嫁了個廢物女婿,誰讓他不爭氣,不能養你呢!”


    吳萍白了陳羽一眼,說到底,都是因為看陳羽不順眼!


    “媽,芷汐她已經為富榮設計廉價工作了六年,你們還想壓榨她多久?”


    “我就想問一句,你到底怎麽樣才能還給芷汐自由?””


    陳羽深吸了一口氣,攬住自己妻子的肩膀,平靜的對吳萍問道。


    “她是我的女兒,我想用她多久就用多久,你不服氣啊?”


    “行啊,我這裏有兩個工程的項目款等著催繳,你要有本事給我收上來,我就給她自由,你有那個本事麽?”


    吳萍從包裏拿出了兩張有些磨損的單據,丟在桌子上,抱著膀子不屑的哼了一聲。


    “好,我答應!”


    陳羽二話不說就應承下來了。


    “陳羽不要答應!”


    唐芷汐連忙抓了一下陳羽的胳膊阻止道。


    她就在富榮設計工作,自然知道那兩個工程的項目款是多年的一筆爛賬,對方是浪沙集團,是青州最出名的流氓公司,背景及其強大,不知道欠了多少公司的貨款,卻沒有人敢去要賬。


    陳羽哪有那個本事,能把這賬要回來?


    “沒事!”


    陳羽拍了拍唐芷汐的手:“說好了,如果我把這賬要回來了,那芷汐與富榮設計的勞務合同就徹底作廢,從此以後,芷汐的設計權,就歸她自己!”


    “嗬,嗬嗬,口氣不小,你先有本事把錢要回來再說吧!”


    “別到時候錢要不回來,把自己丟外麵了!”


    吳萍翻著白眼冷笑著。


    陳羽不再搭理吳萍,抱著陳幼楚,拉著唐芷汐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小屋中。


    屋外,時不時的傳來譏諷的嘲笑聲,陳羽全然不在意。


    “陳羽,你不要去浪沙公司要賬了,那公司是做砂石生意的,整個青州的樓盤用的都是他們家的沙子,是青州最大的沙霸,他們的手下都是不講理的,這錢根本要不回來的。”


    “幼楚現在沒事了,就是最大的幸事,而且她馬上就要上小學了,我不能丟掉富榮設計這份工作的。”


    唐芷汐溫柔的看著陳羽說道。


    雖然陳羽一直表現的很懦弱,但是唐芷汐知道陳羽對她的好。


    陳幼楚出生,陳羽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帶,洗尿布,喂奶粉,查資料看各種病。


    深更半夜孩子發燒,陳羽整夜整夜的不睡覺,獨自一個人照顧陳幼楚,為的就是讓唐芷汐休息好。


    每天下班,唐芷汐都能看到陳羽站在富榮設計的大樓外,看著她上車才離開。


    這種事雷打不動,已經整整六年。


    這些事情唐芷汐嘴上不說,心裏卻都記著。


    “沒事的,芷汐,這幾年你辛苦了。”


    “為了養我們父女倆,你付出了太多。”


    “孩子現在長大了,馬上要上學了,我也閑下來了,該做點事情了。”


    “等我要回了這筆賬,拿回了你的合約,我們就搬出這裏,去外麵住,我要給你買個大大的別墅,給幼楚找一個最好的學校。”


    陳羽笑眯眯的擦著唐芷汐眼角的淚痕說道。


    唐芷汐嘴角泛起一個苦澀的笑意。


    搬出去,何其難啊!


    更遑論又是買別墅,又是找好學校了。


    唐芷汐嘴上不願意打擊陳羽,心裏是不相信陳羽能做到的。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允許你去要那筆賬!”


    唐芷汐怕陳羽出事,睡覺前還不停的叮囑著。


    時間流逝,一晚上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陳羽就精神抖擻的睜開了雙眼。


    事實上,他一夜未睡,躺在床上不停的修煉著青帝訣。


    結果一夜過來,陳羽感覺自己神清氣爽,身強體健,而且他的體表還冒出了一層漆黑油脂,很臭。


    陳羽連忙跑進了洗浴室快速衝了澡,然後到廚房做了早餐,放在了唐芷汐的床頭,留了個紙條後就離開了潤景園。


    他想要快點去要回那筆帳,好讓唐芷汐能夠盡快離開富榮設計。


    一個半小時後,青州北郊的一處砂石廠,工廠大門上,掛著一塊木牌子,上麵寫著浪沙有限公司的字樣。


    這個砂石廠裏那棟十幾層高的小樓就是浪沙公司的總部。


    來的路上,陳羽就了解到,這浪沙公司是岩石集團下屬的一個產業。


    岩石集團則是青州,蘇杭,中海這一帶最大的地下勢力之一。


    岩石集團董事長蔣天生是橫貫三省的大佬,身價數百億,浪沙公司是他的手下謝春耀在管理。


    唐富榮的裝修公司使用的砂石,都是浪沙公司提供的。


    一般都是唐富榮這邊先付錢抵賬,等很久浪沙公司才給結賬。


    一來二去的,賬目多了,吳萍自己都記不清了。


    這兩筆賬目不多,隻有五十多萬,但是已經有三四年了,浪沙公司早就不認賬了,吳萍拿出來讓陳羽去要,完全是在坑他,想要看他笑話。


    工廠裏響著轟隆隆的機器聲,一片烏煙瘴氣中,很多工人都舉著大鐵錘,鐵釺等工具工作著。


    陳羽徑直走向了那棟辦公樓,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染著綠色頭發,乜斜著眼,吊兒郎當的年輕人攔住了。


    年輕人的身後,幾個同樣流裏流氣的家夥正蹲在門口的桌子旁打牌,桌子上散著很多錢。


    “找誰啊?”


    年輕人叼著煙,打量著陳羽。


    “我找謝春耀,我是要債的。”


    陳羽扇了一下鼻子前的煙氣說道。


    “要債?”


    年輕人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接著狂笑起來。


    “哈哈哈,從來都隻有我們找別人要債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上門找我們要債,真是他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幾個正在打牌的年輕人也嘻哈笑著站了起來,不屑的看著陳羽。


    “你他媽哪個老b裏爬出來的?耀哥的名字也是你能隨意叫的?”


    其中一個用一根手指戳著陳羽的肩膀,囂張的問道。


    陳羽歪頭看了一眼那根手指,冷笑了一下。


    下一秒,哢嚓一聲!


    陳羽把那根手指生生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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