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老者的故意刁難,趙雅沒有退縮,眼神一直冷冷的注視著他。


    那邊被趙雅冷視著的老者,竟然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這種感覺讓他很是心驚肉跳,總感覺有一股不好的兆頭馬上就要降臨在他的頭上了。


    看著麵前的少女一般不能再一般的穿著打扮,修為也隻有練氣二層,怎麽看也不像是大家閨秀,更別提有什麽後台了,想到此他認為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當下就是怒火中燒,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女娃冷視著,絕對是自己的恥辱,天大的恥辱。


    老者一臉的怒氣,衝著趙雅就是一聲怒喝:“這裏我說了算,我說你不合格你就是不合格,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這時高台下方等著排隊測試的人群也是不滿的催促著趙雅趕緊離去,以免影響大夥的時間。


    但趙雅不為所動,看著一臉怒氣衝衝的老者,趙雅也是一臉怒容的,質問起老者:“根據選拔規則,我自身完全符合選拔條件,就是因為沒有靈石打點給你,才被你給一口否決,如果這是宗門給你的特權,我無話可說,但是要是你私自為之,那你今天必須要給在場的所有前來參加選拔的修士,做出解釋。”


    趙雅故意將聲音放大,好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能夠聽見。


    高台下等待著排隊的修士,聽見趙雅這麽一說,互相看了看,卻是沒有一人出聲附和趙雅的話。


    老者見此情景,不屑的看了一眼台下的人群,冷笑著對趙雅說道:“你看到了吧,不會有人給你出頭,除非是腦子壞了。老者說完,又是一陣不耐煩的擺手讓趙雅趕緊走,省得讓他看著心煩。


    趙雅一臉失望的看著因為畏懼,而沉默不已人群,看來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既然諸位道友,認為這種做法正大光明,我也就無話可說了,這樣的宗門不進也罷。”趙雅的話裏透著深深的無奈,在場的修士們也都聽的出來。


    就在趙雅心裏一陣失望時,一道聲音在人群裏響起:“各位,台上的那位小道友說的對,咱們是前來參加選拔的,難道就是因為沒有靈石打點,而就被殘忍的拒絕嗎,我們絕對不能就此保持沉默,我們要反抗,我們不服!。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此話一出瞬間就在人群裏炸開了鍋,一股股憤怒的氣息在人群裏蔓延開來,人們將心中的怒火發向台上的老者,大聲質問著老者。


    趙雅見此,原本失望的心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不禁感歎:“還是人多好使啊。”


    “老雜毛,你今天講清楚還自罷了,如若不然,休怪我等將你告到雲沐宗。”人群裏一位黑臉大漢,指著老者怒喝喝的罵道。


    老者顯然是被憤怒的人群給鎮住了,他怨毒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趙雅,心裏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如今現場的形勢,老者已經無法控製住,不斷的有人跑到高台上,質問著他,老者立即通知治安隊前來鎮壓暴動的人群,然而事態遠超了他的想象,憤怒的人群不斷衝破治安隊設置的障礙,衝向高台,現場的局勢已經徹底失控了。


    廣場中心,正在巡視此次選拔的一位冷麵少年,看到南廣場方向傳來了一股躁動的氣息,急忙神識探去,現場的情況一絲不嘍的被他看在眼裏,原本冷如寒霜的臉龐,此刻更加冰冷無比。


    “哼!在選拔期間竟然聚眾鬧事,我看是有人活的不耐煩了。”冷麵少年冷哼一聲說完,腳下流光一閃,一柄飛劍出現在腳下,“嗖”的一聲,快速劃向空中,向著南廣場的方向而去。


    此時南廣場混亂的局麵越來越不受控製,治安隊也從四麵趕來增援,高台上的老者早就沒有了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架勢,此刻正蜷縮在桌子後麵的椅子上,一臉懵逼的看著混亂的人群。


    趙雅看著胡亂不堪的人群,心裏激動不已,眼下的局麵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快包圍他們,不準放走一個。”這時大批的治安隊員趕來,快速的將混亂不堪的人群控製起來。


    躲在桌子後麵的老者,見局勢已經控製,立馬從桌子後麵躥出來,大呼道:“快將那個少女,給抓起來,她是主謀。”


    很快就有十幾個治安隊員將趙雅圍了起來,還給她的身體上貼了一張封靈符,被貼上封靈符的趙雅,身上發不出一絲靈力,隻能是被治安隊員押著走下高台。


    突然一股駭然的靈壓襲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是來自築基修士的靈壓。


    一位冷麵美少年出現眾人的眼眶裏,少年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的衣著,腰間束一條雕刻著金龍渦盤的長穗絛,上係一塊白色靈玉,眉長入鬢,細長但確冷如寒霜的雙牟,讓人看了忍不住後背發涼,那秀挺的鼻梁加上那讓許多女修都為之羨慕的白皙皮膚,亮花了在場所有女修的雙眼。


    趙雅也被少年的容貌吸引,楞在原地,不過她和其她女修所犯的花癡不同,因為她此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當初在白虎嶺,和他那所謂的師叔,師弟師妹,解救出她和王月的那位冷麵少年,好像叫什麽晨來著,“噢”好像是叫蘇逸晨。


    蘇逸晨,一落到地麵,冷冽的掃視著現場的每一個人,身上所散發的氣勢,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當蘇逸晨的目光掃視在趙雅身上的時候,突然一愣,腦海裏一股熟悉的感覺襲來,但是很是模糊不清,讓他一時想不起來。


    “弟子張鬆,拜見蘇師叔。”原本站立在高台上的老者,在蘇逸晨出現的那一刻,一點都不敢猶豫怠慢,急忙的來到蘇逸晨身邊拜見。


    “發生了什麽事?”蘇逸晨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讓張鬆身體直哆嗦。


    “啟稟蘇師叔,本來弟子正在為前來參加選拔的修士進行測試,誰知此女竟然帶頭鬧事。”張鬆一邊說,還用手指著趙雅。


    “弟子見形勢不妙急忙調動治安隊鎮壓,不曾想,此事驚動了師叔,還請師叔見諒。”張鬆說完,一臉奉承的站在了一邊。


    蘇逸晨來到趙雅麵前,看著麵前年齡大概隻有十歲的少女,他總是感覺到熟悉,可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你為何鬧事,難道你就不怕後果嗎?。”蘇逸晨冷冷的問道。


    趙雅見蘇逸晨問自己,立即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弱弱的問道:“前輩,你不記得我了?”


    見趙雅這樣問,蘇逸晨更加的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立即問道:“你是?”


    “前輩,你可還記得白虎嶺?。”趙雅低聲詢問道。


    “噢,原來你是哪位智鬥邪修的小女孩啊。”蘇逸晨立刻就想到了在白虎嶺解救出的趙雅。


    “前輩,正是我啊。”趙雅因為一直被治安隊員押著雙肘,麵上故作很是痛苦的樣子。


    “還不快放手。”蘇逸晨見狀,冷冷的命令著押著趙雅雙肘的兩名治安隊員。


    “遵命...”倆人被嚇的立刻就鬆開了趙雅的雙肘。


    趙雅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扭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在那站立著的張鬆,張鬆見狀身體抖的更加厲害了,此時他的心裏腸子都悔青了,能夠和雲沐宗大名鼎鼎的蘇逸晨相識,那得是多大的榮耀啊,且不說雲沐宗元嬰老祖的嫡係獨孫,就是雲沐宗年輕一代第一人的身份也不是他這個活了兩百歲,修為還隻是練氣十層的小角色可以比擬的,他這個心裏的苦啊。


    “唉...”張鬆心裏歎了口氣,完了,全完了,一旦那個少女將他收受賄賂的事情全盤托出,他就吃不了逗著走了。


    趙雅冷視張鬆的行為,蘇逸晨,自然是注意到了,有些疑惑的問道:“我來時,張鬆告訴我,是你帶頭起事,這是為何?”


    “前輩,這事你可以問在場的每一位修士。”趙雅淡淡的說道。


    “張鬆,這是怎麽回事,還不快說。”蘇逸晨看到正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張鬆,冷冷的問道。


    對於蘇逸晨的質問,張鬆害怕的已經說不出話了。


    “哼!”蘇逸晨見張鬆不回答,冷哼一聲,嚇得張鬆直接趴伏在地,不停的磕著頭,解釋道:“蘇師叔,弟子愚昧無知,擅自收受賄賂,還請蘇師叔饒恕。”


    “這位張師兄,你好像說錯話了吧,什麽是擅自收受賄賂,那明明是強迫,好不好。”趙雅看到張鬆這副欺軟怕硬的表情,很是厭惡,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弟子知罪,還請師叔看在同門情誼的份上,饒恕弟子吧。”張鬆不斷的祈求著,將頭皮都磕破了,仍然還在不停的狠狠磕著響頭。


    趙雅不屑的看著這一幕,“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種人活該有此下場。”


    “張鬆,你好大的膽子,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麽做的,雲沐宗的臉麵都讓你們這些蛀蟲給丟光了。”蘇逸晨怒不喝止,心裏的火頭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今天有一個張鬆,肯定還會有第二個,看來得好好治理治理了,回到宗門一定要讓負責宗規的刑法堂,好好的治理一下,不然說不定那一天,雲沐宗的形象就要徹底敗壞在這群蛀蟲身上了。


    “你自己先去宗門刑法堂領罰,而後給我打包走人,我雲沐宗絕不容忍像你這樣的蛀蟲,快滾。”蘇逸晨此刻已經惱怒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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