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下一劫的氣運!”豐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莫老,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直說不行嗎?”


    莫老表情一冷。豐屹立刻住嘴,看得出,豐屹對於莫老還是有些敬畏的。


    莫老冷哼一聲,問豐屹:“那帝幽圖謀的,還是尊神嗎?”


    “是氣運!”豐屹恍然大悟,急匆匆的跟莫老說:“這麽說,帝幽想圖謀的是我?”


    莫老歎了一口氣,跟豐屹說:“你呀,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家夥。”


    豐屹撓撓腦袋,不解的問莫老:“這……你說的是誰啊?”


    “跟小蕊關係最密切的。除了你,還會誰?”莫老淡淡的問道。


    我心中一驚,跟宛兒對視一眼,難道小蕊還有相好的?宛兒顯然是看懂了我心中所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頭看向豐屹,發現豐屹也一頭霧水的有些茫然,宛兒試探著問豐屹:“豐屹,你那顆魔種呢?”


    “叫我送小……”豐屹說到這裏。猛然抬頭,看著莫老,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問莫老:“老頭。你的意思是帝幽想要小蕊的魔種?”


    “否則的話,還能是什麽?”莫老看了一眼豐屹,用手虛點了點他,說:“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讓那個姑娘獲得自保之力。她也不會惹上這事兒。要知道,魔種是應運而生的靈種,天下間隻有一個人能夠將其消滅。那個天命之人是誰。在哪裏,誰都不知道。帝幽就是想從那個小姑娘身上獲得魔種的天命,來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宛兒聽了這話,不解的問道:“那如果帝幽遇見那個天命之人怎麽辦?”


    “一樣會被殺掉。”莫老淡淡的說道:“天命之人存在的意義就是除去天地間這個靈根,帝幽如果真的想借魔種的天命,那麽天命之人就是帝幽最大的天敵。這是他的命門所在。但是除了這個命門之外,哪怕是尊神,一樣別想妄動帝幽一根毫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魔種的功能這麽厲害,可如果真的這麽厲害,為什麽豐屹自己不吸收,反而給小蕊呢?我有些疑惑的問莫老:“魔種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豐屹自己不留著,反而給了小蕊呢?連帝幽都垂涎的魔種,為啥堂堂的yin陽界主卻拱手送人呢?”


    莫老笑了一下,跟我說:“這就是人xing。如果豐屹真的是yin陽界主,哪怕魔種有致命的缺點,他一樣會為此一搏。但是豐屹卻沒有這麽做,因為他想讓那個姑娘有自保之力,所以才將魔種種在了她的血脈之中。”


    “那為什麽小蕊還會被捉走?”宛兒焦急的問道。


    “魔種休眠了!”豐屹低沉著嗓子答道:“我用魔種做了幾個假身,本來是想實驗一下,沒想到傷了魔種的元氣,它就休眠了。我正好趁機給了小蕊,以她的血脈溫養,這樣等魔種再度寄生的時候,小蕊就是不滅之身,除非那個天命之人出現,我本來以為將小蕊放在我身邊,即使那個天命之人出現,我一樣有辦法護得小蕊周全,沒想到還沒等魔種覺醒寄生,就發生了意外。”


    我聽了他們的對話,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我問豐屹:“這麽說,以帝幽的身份和能力,即便天命之人出現,隻要他什麽有護衛,一樣不在乎這個天敵了?”


    莫老搖搖頭,跟我說:“凡是沒有絕對,那個天命之人究竟是誰,誰都不知道,就算是知曉三千世界一草一木的萬妖之王他也不知道那個天命之人是誰,到底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衣書生,還是隱匿江湖的絕頂高手,誰都不清楚,或許正是帝幽身邊的親衛,這也說不定。豐屹賭的,其實是自己。”


    我驚訝的看著豐屹,豐屹目光堅定的跟我對視了一眼,朗聲說道:“我可不是賭自己是天命之人,我賭自己不是,就算我是,我也絕對不會對小蕊下手。”


    我點點頭,說道:“這話我信!可現在怎麽辦?帝幽如果真的為了那個魔種,還怎麽救小蕊?你舍得魔種麽?”


    豐屹歎了一口氣,跟我說:“魔種……唉!如果不是莫老提醒,我都忘了那個魔種了,都他媽的常雲龍誤導我!我一直以為是奔著我來的呢。隻要小蕊沒事兒,魔種給他好了。”。)


    第一八五章 地獄無主


    從正房出來,我詳細詢問了一下那顆魔種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現在我不擔心別的,我就擔心如果帝幽要取出魔種,會不會傷及小蕊。


    豐屹搖了搖頭,告訴我,魔種的存在就是寄生,沒聽說打個寄生蟲還能傷及寄主的。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就放下心來。


    我們最後的商定結果就是由豐屹,我,宛兒去跟帝幽談判,地點在yin山。之所以選在那個地方,因為有幽冥教主,帝幽不敢胡來。豐屹為此親筆寫了一封邀請函,字真意切,講明白了利害關係,表達了豐屹yu跟帝幽結盟的意向,並且提出了交還小蕊的條件。


    信使則是豐屹的親信,那個被叫做隗軍的家夥。


    基本上一天一夜沒有合眼,我看出宛兒有點累,跟豐屹打了個招呼,回到西廂房準備休息一會兒,離天亮還有不到一個時辰,抓緊休息一下。


    宛兒身體雖然有些疲憊,但是jing神卻一點都鬆弛不下來,進了西廂房,宛兒把她的擔憂說了出來:“天哥,莫老曾經提醒我,一定要保住豐屹最後的人xing,為什麽他還幫助豐屹融合血脈呢?現在的豐屹……我有些害怕。”


    “不用害怕,”我仰麵躺在g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跟宛兒說:“莫老之所以出爾反爾,是因為事情有了變化。看樣子,莫老對這件事兒現在是信心十足,跟帝幽談判,豐屹自然要有足夠的實力。一個血脈尚未覺醒的人好意思跟帝幽談判麽?莫老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豐屹融合的血脈,另外,他一定是算準了帝幽會答應豐屹的條件,隻要小蕊安然無恙的回來,有了小蕊,豐屹就還是豐屹,即便是整個人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小蕊麵前,他不會變。這就是人xing。豐屹的人xing,全寄托在小蕊的身上。現在我就擔心小蕊會怎麽樣,如果小蕊出了意外,那就徹底亂套了。豐屹會把頭號敵人換成帝幽,神源的那顆災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不會那麽倒黴?”宛兒有些擔憂的問道,似乎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個好的答案。


    可惜,我從來都是個凡事都往壞處想的家夥,我撇了撇嘴,跟宛兒說:“都沒準兒,隻要一想到那顆災星占到了六分氣運,我就覺得渾身無力,你說豐屹能占幾分?”


    “我覺得……一分?”宛兒有些猶豫的反問道。


    “差不多!”我歎了一口氣,跟宛兒說:“千陽山、帝幽聖君、yin陽界主……各個都是大拿,不算其他我不知道的勢力,就他們三個平分四分氣運的話,那每個人不過一分多一點兒,跟災星對抗?以卵擊石麽?”


    “那他們不會聯起手來嗎?”宛兒皺著眉頭問我:“這樣勝算也能打一些啊。”


    “即便是聯手,也不可能發揮到四分氣運,”我苦笑了一下,跟宛兒說:“他們三家聯手,也許頂多能發揮出來兩分氣運的力量就不錯了。”


    “為什麽?”宛兒不解的問我:“怎麽他們聯手,反而變弱了呢?”


    “因為他們都害怕給別人做了嫁衣,底牌都留著,誰都不想做炮灰。”我笑著跟宛兒說:“都畏首畏尾的,正合了神源的意。”


    “那你們還說讓豐屹和帝幽聯手?”宛兒皺著眉頭問我:“結果不還是一樣不好麽?”


    “你錯了。”我從g上坐了起來,摟住宛兒的肩膀,跟她說:“這種聯手就是傳說中的有福同享,有好事兒一起上。他們不是要去跟神源拚命,他們是聯手去看神源和千陽山的火拚,千陽山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勢必會做困獸之鬥,到時候就算被*掉,也會狠狠的咬神源一口,究竟能咬多狠,就看千陽山的底牌有多大了。四個二和倆王已經在神源的手上,千陽山此戰必敗。但是在失敗之前,能不能將神源的大牌引下來,這才是豐屹和帝幽關心的。也就是說,帝幽和豐屹不是去玩命,而是去撿剩兒。”


    “睡一會兒,別想那麽多了!”我摟著宛兒躺在g上,跟宛兒說:“想太多沒用,走一步看一步,莫老的信心既然那麽大,肯定有他的道理,也許他掌握著咱們都不知道秘密。”


    “天哥,如果有一天,需要拚命,一定要記得,帶我在身邊。”宛兒躺在我的胳膊上跟我說:“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還有壓箱底的沒用呢麽?”


    “記得,”我拍拍宛兒的背,跟她說:“我也一樣,所以你不用擔心。不到萬不得已,別太早暴lu自己的底牌。”


    宛兒輕輕點了點頭:“嗯!”


    這一覺睡的非常不踏實,自從和他們決裂,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奇怪的夢,但是這一次,剛睡著沒多久,又開始做夢。


    夢裏麵沒有人,到處是屍體,滿目瘡痍,整個世界好像都被戰火洗禮了。場景不斷的變換,從地獄到人間,全都是破敗的景象,我好像行走在一張無形的網中,我抬頭看天,一隻巨大的爪子提著這張大網,似乎在嘲笑我也逃不出它的手心。


    看到那個巨大的爪子我沒來由的異常憤怒,手印的疊加在一瞬間完成,剛想拿出玩命的絕招,忽然被人叫醒,我睜開眼睛,就看到宛兒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問我:“怎麽了?做噩夢了嗎?怎麽還手舞足蹈的?”


    我做起來,感覺身體輕鬆不少,雖然睡的不夠安穩,但是也頂了不少作用,我點點頭,跟宛兒講了我的夢,宛兒笑我jing神緊張,ri有所思夜有所想。我笑著跟宛兒說:“我就怕ri有所思,夜有所夢,完了再給我個夢想成真。”


    宛兒安慰我說不能。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多。沒想到也睡了五個多小時。宛兒比我早醒了一個小時,已經收拾利索了。我胡亂洗了一把臉,推開門,看到天上的景象我心中頓時一驚。蔚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可在天邊處,居然隱隱泛著紅光,顯得濃稠血腥。而且怨氣極重。


    我運天眼通看了一下,得知北龍傷勢嚴重。心中頓時大駭,趕忙給家裏打電話,告訴我媽最近一定不要住樓房了,一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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