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茲溜一下就坐在我電動車的後座,然後掀開雨衣就鑽了進來,本來雨衣就不大,還好我倆都不胖,但是這樣一來,她隻能緊緊的貼在我的背上,腦袋枕在我肩膀上。


    整的我心猿意馬,我發誓我是因為雨太大了,所以才慢慢騎,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在中午她下車的路口我向裏拐去,她發現我騎著騎著下道了,知道我要給她送家去,在後麵指揮我,拐了個小彎,然後就看到她家的大門,她家住的是平房,蓋的挺好,我停在她家大門口,她從雨衣裏麵鑽出來,推開大門站在門鬥裏麵,讓我也進屋待一會,我對她笑笑說:“哪天的吧,我今天就不進去了,我著忙回家!”


    王曉晨見我不準備進去,她又衝了出來,站在雨中,一手拉著我,一手放在腦袋上麵遮雨,大雨點瞬間就給她打濕了,我一看沒招了,隻好跟她進屋。


    她家裏麵裝修的很好,而且房子很多,院子也大,從外麵看還真沒看出來,原來她家把左右兩家都買了下來,一共五間房打通。


    家裏就一個老太太,她給我介紹了,原來是她nǎinǎi。我趕緊跟她nǎinǎi打招呼,她nǎinǎi對我並沒有太多興趣,答應了一聲,讓我坐吧,然後就自顧自的看著電視。王曉晨跟我說:“你先在這兒呆一會,我回屋換件衣服去。”


    本來就穿個小吊帶,讓雨一澆,裏麵的sloggi看的清清楚楚,即便我不是sè狼,可我眼睛也有點直,王曉晨“哈哈”一笑,轉身就走,這才讓我反應過來,臉sè一下子紅到了脖子。多虧她nǎinǎi歲數大了隻盯著電視劇看,才沒有發現我的窘態。


    王曉晨衣服換的很快,不一會就穿著一件寬大的短袖出來了,叫了我一聲,把我領去她的房間。路過一間屋子的時候,我忽然聞到一股很濃的燒香的味道,我問她:“王姐,你家供什麽啦?”


    王曉晨不在意的說:“啊,我媽供的,你聞到香味兒了吧?一天天的熏死我了!我讓她少燒點兒,她也不聽。”


    走進了王曉晨的房間,我聞到了有別於燒香的檀香味的另外一種香氣,是一種花香,很清新的感覺。她的房間刷成了粉sè,純純的閨房啊,滿屋子的玩具熊,玩具狗,床單是大嘴猴的,很有意思。


    王曉晨側躺到她的床上,拍了拍床邊,跟我說:“站著幹什麽?坐啊!”


    她以一種勾引人的姿勢秀著她的大腿和事業線,我哪敢坐她旁邊,那得多好的毅力能控製住啊,我抽出她電腦桌底下的椅子,做到了門邊上,因為我對供什麽東西比較敏感,就問王曉晨:“王姐,你媽供的是什麽呀?”


    王曉晨好像特別厭煩似的,對我說:“封建迷信,我媽供的是出馬堂!”


    第二十一章 出馬堂單


    出馬堂單?!竟然是出馬堂單!我隻是聽說過,還沒見過真正的出馬堂單,沒想到王曉晨她媽竟然是個出馬仙!我真是又驚又喜,因為我馬上也要走上這一條路,我現在對這方麵的事兒特別感興趣。


    我興奮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坐到了王曉晨的旁邊,眼睛裏麵掩飾不住的興奮。可能是王曉晨誤會了我眼中的瘋狂,她有些緊張的把胳膊有意無意的護住了胸口,然後身子往後撤了撤,問我:“你幹嘛啊?”


    “我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嗎?”我神秘兮兮的對王曉晨笑道。


    王曉晨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媽快要回來了……”


    “啊?”我一聽,這不行啊,她媽回來該不好辦了,我趕緊對王曉晨說:“那就更得答應我了,咱倆抓緊時間,來得及!”


    王曉晨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沒了,很嚴肅的問我:“你到底什麽意思?”


    “帶我去看看你媽的堂單唄?”我不好意思的跟她說,“我好奇,領我看一眼去唄?”


    “……”王曉晨翻了個白眼,對我說:“就這事兒?”


    廢話!還能有啥事?我肯定的點點頭,說:“對!就這事兒,咱倆抓緊時間,在你媽回來之前領我看一眼去唄,王姐?”


    王曉晨不解的問我:“那玩意兒有啥看的?就是一張紅紙上麵寫上幾個名字,再寫一副對聯,然後就天天燒香供著,看它幹啥!怪瘮人的!”


    “瘮人?”我有些奇怪,問王曉晨:“咋還能瘮人呢?”


    王曉晨對我說:“反正我每次看著都覺得瘮的撈的,我基本上能不去那屋就不去那屋,那屋子讓我媽燒的嗆人不說,掛個那玩意兒,瞅著都嚇人。”


    “燒成那樣,那屋沒人住啊?”我問王曉晨,“那屋還能是專門供堂單的?”


    王曉晨點點頭,對我說:“是啊!誰能在那屋待住啊!專門是我媽給人看事兒用的。”


    房子多是好啊!樓房跟這簡直沒法比。我央求王曉晨道:“王姐,你就領我去看一眼吧,我對這方麵可感興趣了。”


    王曉晨看著我說:“你這麽點兒年紀,可不能封建迷信啊!信啥都別信這玩意兒!都是騙人的!”


    我就奇怪了,她媽就是出馬仙,她咋還說這都是假的呢?而且還這麽深惡痛絕的,我問王曉晨:“你媽不就是出馬看病的嗎?咋你還不信呢?”


    王曉晨告訴我說:“我媽是個jing神病!跟我爸結婚沒多長時間就得jing神病了,然後咋看都不好,我從小就是我nǎinǎi給養活大的,都不敢上我媽跟前兒去,她可好打人了。後來我都快三歲了,我姥爺領個大神兒給我媽看病,這家夥給我媽折騰的,折騰好幾天,都沒看好,反而更嚴重了,上來那勁兒誰都不認識了,可勁兒作啊!”


    “最後咋整好的啊?”我插嘴問她。


    “最後自己就好了唄,”王曉晨說起她媽來一臉的不高興,“後來有一天,我媽犯病,自己跑到大北街,跑一個大神兒家裏麵作去了,那大神兒又給我媽立的堂子,我媽也沒好,就最近這幾年我媽這才好了。”


    我更加納悶兒了,“咋好的?”


    “不知道,她一天神叨的,誰知道她咋好的!”王曉晨對我說:“jing神病不也有間歇xing的麽。我估計她歲數大了,自己恢複過來了。要是大神兒真那麽靈,咋沒說給她治好呢?堂子也給立了,這麽多年香火一直都沒斷了,我媽就最近這幾年才不犯病了,你說能信這個麽?”


    王曉晨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這堂單八成是假的,不過轉念一想,她媽不是還給人看病瞧事兒呢麽,於是,我又問王曉晨:“王姐,你不說你媽還能給人看病啥的呢麽?”


    王曉晨點點頭,“對啊,看啊,但是我也沒說能看好啊!”


    我去!我心說你是不是遺傳了你媽的jing神病啊,早說這句話啊!


    王曉晨見我剛才的興奮勁兒變成了一臉沮喪,反而對我說:“也不是一個都瞧不好,也有瞧好的,不過我覺得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這整的好像是安慰我似的,不過,不管是真堂子還是假堂子,我都沒見過,我還是堅持讓王曉晨領我看一眼去,王曉晨也無奈了,沒想到我這麽執著,隻好領著我去了剛才路過的那個屋子。


    一進屋,滿屋子檀香味,我拿眼睛掃了一下,靠在屋子的西牆擺著一個長條桌子,上麵擺了五個香爐碗,每個香爐碗裏麵的香灰都是滿滿的,每個香爐碗上都插著密密麻麻的香根,一看就沒少燒。


    桌子上還呈一字的擺滿了貢品,蘋果,橙子,香蕉,西瓜,饅頭,燒雞,雞蛋,還有酒杯等等。


    牆上掛著一張紅紙,紅紙上麵的兩個角被折了回去,而且紅紙沒直接落在桌子上,而是距離桌子大約一拳遠。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而且還是有點對稱的意思,中間寫著金花教主,左右各寫金童玉女,藥王藥女什麽的,下麵就是四大仙家的名字。男左女右,胡黃常蟒清風煙魂一直寫到底下,估計得有百十來位。還有一副對聯“在深山修真養xing,出古洞四海揚名”橫批是“有求必應”。


    好家夥,整的挺有意思的。打眼掃了一遍沒覺得什麽,等我再仔細瞅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我太過於興奮,還是有點緊張,反正心髒撲通撲通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而且這紅紙我越看越覺得瘮人,似乎有一股涼氣,讓我後背發冷。


    王曉晨在我後麵拽了我一下,似乎有點不耐煩,對我說:“看完了沒?看完了就出去吧,太嗆挺了!”


    我回過神兒來,跟著王曉晨退了出來。我看外麵雨還是不見小,我也呆了快半個小時了,就對王曉晨說:“王姐,我得回家了。”


    王曉晨似乎不願意我呆這麽一小會兒就走,對我說:“外麵這雨還這麽大,你著什麽急啊,等一會我媽回來你吃完飯再走唄?你咋這麽見外呢?”說著就要把我往她的房間拽。


    我輕輕的擺脫王曉晨,對她說:“王姐,我媽自己在家呢,我得回去陪她吃飯,要不她自己該惦記我了,再說她一個人在家吃飯多沒意思啊!”


    王曉晨看留不住我,就隻好對我說:“那你慢點騎!路上小心!哪天再來玩兒啊!”


    我點點頭,“好啊,有空我再過來,明天早上你在家等我吧,我到門口晃你,你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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