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狠狠的話震得胖子一愣一愣的,那胖子坐在我旁邊,跟我低聲下氣的說:“誰tm要跟你動手了?不過你得配合我!”


    我對於胖子的這種乞求不屑一顧的說道:“你說咋配就咋配,別太見外了大哥!”


    那胖子瞅著我笑了一下,“別緊張,我不是跟你倆的!”


    尼瑪,我房間裏麵就你跟我,你說你不是跟我倆的,那你跟誰倆的?我問胖子:“咱這兒還有別人嗎?你不是跟我是跟誰啊?”


    那胖子跟我說:“你媽把你的事兒都跟我說了,我堂營探地快馬加鞭也回信兒了,你這身子不簡單啊!要不是你媽信誓旦旦跟我說,我差點都看走眼了。”


    “大哥,你啥意思?”我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麽。


    “你知道不知道你有仙緣?”那胖子問我。


    我想了想以前那些事兒,我點點頭,道:“我知道!”


    那胖子繼續說:“你這仙緣這麽說吧,我十八歲出馬到現在,我沒看見過跟你一樣的,一個師父一個令,你這令子太隔路(跟別人不同的意思)了!”


    我一聽,來了點jing神,這大神兒跟別人說的不一樣,我試探著問:“大哥,你說我是啥令子?”


    那胖子說:“你這令子可不簡單,哼哼,我家副教主請兩趟都沒請來,我開始以為你沒堂子呢!你媽非說你有外科病,我就請我家教主親自跑一趟,結果你這堂營管事的一下子全來了,我差點沒壓住!”


    “啥?”我一聽不對勁啊,從小到大沒聽說我有一堂子人馬啊,而且我知道大神兒的命運都很坎坷,都不順當,有些出馬前都病的死去活來,傾家蕩產的……我曰啊,我現在不就病的死去活來,我家不已經傾家蕩產了麽!


    “大哥,你說的是真事兒啊?”我急忙問胖子:“那我現在這毛病是老仙兒磨弟子嗎?啥前兒能出頭啊我?”


    那胖子一擺手:“我說是你老仙兒磨你了嗎?跟你老仙兒沒關係,但是你出馬前還必須走這一步!”


    “為啥呀?”我不明白的問他。


    “你要出人頭地了,誰最不樂意?你仇家啊!”那胖子停了一下,繼續說:“明白了嗎?你家老仙兒就要下山出馬,出古洞四海揚名了,他的仇家,你本身帶的仇家,能不擋道兒嗎?”


    “啊?那我啥時候能好啊?”我問胖子。


    那胖子笑了,“我這不是給你家老仙兒鋪路來了麽!今天你媽去找我,也是你的護身報馬點化的,現在你讓你家仇仙兒給看死了,你護身報馬都近不了前兒了!”


    “大哥,你要是能讓我好起來,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我信誓旦旦的說。


    沒想到馬屁拍馬蹄子上了,那胖子胖臉一耷拉,跟我說:“咋就是你親哥了?我可不當你親哥,你要是想找親哥我就走了,我可不看你這病!你找個認你當親弟弟的看去吧!”


    我哪知道哪兒說錯了啊,我趕緊道歉:“大哥,咋地啦?不帶說翻臉就翻臉的,我說錯話了嗎?我不懂這個,你可不能這樣啊!”


    那胖子很牛氣的跟我說:“我領著你家老仙兒跟你出馬,本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大師父,你說我要給你整好了你認我當你親哥,你說我能樂意麽?”


    靠!原來是這事兒!我心說我哪懂這些啊!這胖子夠狠啊,看他這意思,規矩不能壞,那他是不是覺得一ri為師,


    終身為那啥呀?我說怎麽不樂意了呢!


    我趕緊道歉:“師父,隻要你能讓我好了,你以後就是我親師父!”


    那胖子點點頭:“這就對了,少說話,我讓你幹啥你幹啥!你翻過去!”


    我努力了一下,渾身骨頭疼的我直冒冷汗,我氣喘籲籲的對胖子說:“師父,你幫我一把唄?”


    那胖子說:“好啊!”一巴掌讓我明白了什麽叫做胳膊粗力氣大!一隻手就把我翻了過去,還沒等我從坐過山車一樣的劇烈翻滾中清醒過來,我就覺得一根針紮在了我的脊柱上,我伸長了脖子就是喊不出聲,眼前一黑,我渾身開始不受控製得哆嗦起來……


    第五章 因果將熟


    我感覺那胖子肯定是紮在我骨頭上了,不但疼得我直哆嗦,而且還火辣辣的,我伸長了脖子想叫,可是卻發不出來聲。隻好握緊拳頭,渾身緊繃,咬牙堅持。


    紮了一根針之後胖子顯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在我的脊柱上麵又飛快的紮了幾針,具體幾針我已經記不清了,因為我挺到第三針的時候整個後背就已經麻的什麽都不知道了。胖子的手特別重,而且我感覺完全是禍禍我,哪有針灸不挑穴位,專門往骨頭上紮的?


    我都能感覺到鋼針入骨一瞬間的阻滯,嘎噔嘎噔的。還好胖子的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動作很敏捷,沒等我崩潰,他就開始拔針,我分明的感覺到他有那麽一兩次拔的時候,他的手滑了,拔了兩次才拔出來,可見他紮得有多實在。


    隨著一根根鋼針從我的骨頭上拔出去,我感覺整個人好受多了,一種久違的暢快感覺讓我的大腦輕鬆的捕捉到。可是後背的肌肉依然緊繃著放鬆不下來。胖子拔走最後一根針,我剛想鬆一口氣,就聽見胖子大喝一聲:“挺住了!”


    “噗”的一聲,胖子好像失手了,因為這根真沒紮到骨頭上,而是從我脊椎骨的骨縫插了進來,劇烈的刺痛讓我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嗓子裏麵憋了許久的叫聲也衝了出來:“嗷——”


    門外麵的我媽聽見我一聲慘叫,想推門進來,卻發現門被反鎖了。隻好在外麵瘋狂的拍門。我還聽見我爸在阻止我媽,一個勁兒的說:“蘭師父不是說了麽,不管發生啥事兒都不行進去,你別再這發瘋!等一會兒就好了!”我爸什麽時候也這麽迷信了?


    我跳下床就要伸手去夠背後的鋼針,可是鋼針的位置剛好在我手指勉強觸及的地方,也就是摸得到,想拔下來難!我看那胖子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我生氣的問他:“你笑什麽啊,這針紮我骨頭縫裏了,快給我拔出來,我要疼死了,真的!”


    那胖子特別痛快的跟我說:“好啊,你過來,我給你拔出去。”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又跳上床,從床上走到胖子這邊,然後轉過身去,對胖子說:“快拔啊!疼死我了!”


    那胖子還是在笑,一邊笑,一邊把針拔了出來,跟我說:“好了,拔出來了!你回床上躺著去吧!”


    回床上躺著?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我竟然能蹦起來,而且讓我熟悉的體力又恢複回來了,那種病怏怏渾身沒力氣的感覺沒有了,除了有點手軟腳軟,竟然沒有別的不舒服的感覺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驚喜的猛然回頭,看著胖子,問道:“師父,這、這是咋回事啊?我咋能下地了呢?”


    那胖子笑的很開心,麵目也不那麽可憎了,拍拍我肩膀,說:“快開門讓你父母進來吧!讓他們看看,要不你媽在外麵急瘋了!”


    我趕緊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守在門口的我媽看見門被打開了,趕緊衝了進來,發現我好好的站在地上,沒有原來那種要死的感覺了,站的很直溜,很jing神,而且一臉的驚訝表情,當下喜極而泣,緊隨其後的我爸看到我的樣子也吃了一驚,抱住我和我媽也老淚縱橫。


    是啊,家裏為了我舉債三十多萬,就差賣房子了,可我還是沒好。一輩子的希望到頭來都快破滅的時候,我突然就好了,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們如何能不激動?


    我們哭了一會才意識到旁邊還有外人,趕忙分開,擦幹淨臉上的淚水,我爸攥著胖子的手可勁搖,“蘭師父啊,多虧你了!沒有你,我兒子就不行了!我真的是太感謝了!我砸鍋賣鐵都要報答你啊!”


    那胖子對我爸倒是很客氣,把我爸推到床上坐下,然後跟我爸說:“叔,你不用太激動。別說砸鍋賣鐵報答不報答的,你家我姨能找到我,這就是緣分,也是我跟你家孩子有緣,要不先前兒,我聽我姨說你們找了那麽多大神兒,咋都沒看出來呢?”


    我爸聽了胖子這麽說,趕緊表示:“那可不,你姨找多少大神兒,光找大神兒看病就花幾萬了,給我兒子折騰夠嗆不說,錢沒少花,也都沒看好!還是你道行高,有路子,一下子就看好了,早知道我們早找你啊,何必欠一屁股饑荒呢!”


    那胖子笑著跟我爸說:“啥都是有定數的,你早找我未必能好使,要麽你找不到我,要麽我看不了你家孩子,這都是命裏麵帶的!你家孩子該有這一難,躲不過去,遭了這次罪之後,以後就好多了,不會再有大毛病了!這是因果病,有因就有果,熟了才能摘,半生不熟的誰都整不了!”


    我爸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問那胖子,“蘭師父,我家孩子以後就沒事兒了吧?他到底做什麽錯事兒了,攤上這病?你跟我說說!”


    那胖子對我爸說:“他身上是一個常家仙一個清風給他打的災兒,這倆仙家道行都相當高了,那清風不是一般的清風,這麽跟你說吧,如果這清風要是抓弟子,不用爭他就能當上總堂教主!你說厲害不厲害吧?那常家也是,當不上總教主也是分教主。不過他倆都不是從堂子裏麵出來的,都是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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