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韓凝又來了。
王恒覺得，這位就像是個老媽子一般，操心著宗門內的諸多事情。
“你就是一親傳弟子，怎麽，如今升職了就開始忙宗門內的事宜了？”王恒笑著問道。
就像是宗門內和王恒交涉的聯絡人員一樣。
王恒雖然不喜歡這種模式，但對於韓凝的感官也並不差。
“先生說笑了，我這一點職位，哪兒能被您看上眼。”韓凝微微苦笑著說道。
王恒倒是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說吧，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五日後，秘境就要開啟了，到時候，也就是我們和藥王穀的鬥藥之日，題目我們已經設計好了，隻等兩方一塊去敲定，然後，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辨藥理，我希望先生能夠幫忙輔導一下幾位弟子。”韓凝抬頭看了一眼王恒，見王恒沒有什麽反對的神色，之後，方才繼續說道。
“當然，先生如果不願的話，就當我沒來過這裏。”
韓凝是知道王恒的醫修水平的，也知道先生的性格隨和，大致，哪怕是拒絕了她，也會優雅的說一個“滾”字。
然後，她才敢來碰碰運氣，萬一先生答應了呢，那豈不是十拿九穩了。
如果把這件事談成了的話，那於門派來講就是大功一件，她的地位，也就能穩固一些。
至少，宗門內都會清楚的知道。
她韓凝，背後的靠山，是那位深不可測的客卿長老！
是的，她升職了。
就在不久前，提升為了清風穀的三長老。
因為大長老伏誅，四長老也被撤了，隻是，礙於四長老在宗門內的威信，並沒有太過為難他，隻是將他手中的權利，交給了韓凝，原來的四長老，現在隻是分了個養老的地方，頤養天年。
和王恒這種閑雜人等，幾乎沒有什麽區別了。
二長老，現在是宗門的大長老，三長老，現在是二長老，這都是毫無疑問的。
隻是，宗門的整體實力，都下降了一大截。
一位金丹期強者，就這麽的隕落了，怎麽也說不過去的。
現在的宗門內部，算是一個花架子而已。
定海神針一般的老祖宗，曇花一現，並沒有庇佑宗門的想法，而是悄悄的離開了。
萬丹雲最近都有些焦頭爛額。
“好，你明日將他們三個帶過來吧，我教他們學習藥理。”王恒幾乎是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秘境之事，雖然沒有必要弄得這麽麻煩，但是既然是清風穀的一員，那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藥理這種東西，王恒閉著眼睛都能摸索出來。
對他來說，這就是有手就行的東西。
“好。”韓凝低低的說了一句，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先生，您，您答應了？”韓凝頗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這太令人震撼了，她來之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好吧。
這就，同意了？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準備。”以她最快的速度說完了這句話，匆匆的躬身，隨後轉身離開了。
王恒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
正午。
大荒山的開發計劃，終於理清了脈絡，接下來，倒是可以施行了。
王恒看了一眼天色，之後走向後山。
後山之中，倒是難得的寧靜之地。
“這裏風景倒是不錯。”王恒看了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最主要的是，昨天讓厲修來查探過，這裏有個寒潭。
向著山裏走了一陣，果然，見到一個不大的圓潭，從水麵上來看，水很深，深不見底。
絲絲冷氣從裏麵溱了出來。
一株株的冰淩花，在岸邊綻放，如夢似幻，好像是諸多露水，凝結而成的霜降一般。
王恒將手指放入寒潭之中，以他元嬰期的修為，依然能夠感受到一股冰涼。
“謔，真夠冰的。”王恒暗暗的咂舌。
隨後打開靈獸袋，嘩啦一聲，將冰蛇放了出來。
蛇靈是元嬰後期修為，為了限製住它的實力，周身被鎖鏈所穿透，修為也都被無數道禁製所封禁住了。
隻是，哪怕是如此，落地之時，依舊是讓後山震顫了一下。
王恒看了過去，不禁有些咂舌，這蛇靈，至少有十丈的長度，水桶粗細，整個身軀，都彌漫著一種古老，洪荒的味道。
蛇千年化蛟，萬年化龍。
隻是，吞噬了玄武的一半精氣之後，就已經是限製住了這一點。
不僅不會化龍，在蛇的道路上，還會越走越遠。
隻是，足夠威武是肯定的。
周身泛著森冷的寒氣，頭頂，泛著靈光。
一雙眼，仇視的看著王恒。
“你應該會說話吧。”王恒看了一眼冰蛟，之後說道。
蛇靈沒有應答，依舊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王恒，恨不得將王恒給吞了。
王恒並不慌忙，在袖口摸索出一個玉盒來，看了一眼蛇靈凶悍的目光，王恒輕輕的將之打開。
“九品靈丹！”
蛇靈的聲音終於傳了出來，是個渾厚的男子聲音，隻是，聲音中充滿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你怎麽會有九品靈丹？”蛇靈似乎是警惕了起來，詢問道。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要你的玄武妖鱗。”王恒找了塊石頭，在蛇靈一副要殺人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我知道，玄武屍身還在你那，他們隻是取了妖鱗而已。”
蛇靈的眼睛閃爍了起來，“你想要玄武屍身？”
“不想，我隻是想要你為我所用。”王恒淡淡的說道。
“你想要什麽？”蛇靈警惕性依舊不減，它覺得，王恒這個人很危險，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讓它毛骨悚然的戰栗感覺。
盡管王恒的語氣一直是和善的，但是，它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我想要大荒山。”王恒看了一眼蛇靈，緩緩說道。
“大荒山？”
蛇靈的聲音不再傳出來了，良久，才得到兩個字，“做夢。”
王恒似乎對他的態度並不意外。
“如果我說，這九品靈丹交給你呢？”王恒笑眯眯的說道。
“成交！”
蛇靈幾乎是很快，就同意了王恒的條件。
無他。
九品靈丹的誘惑性實在太大了。
這種靈丹，幾乎是這世間的所有精粹的結合了。
更遑論其中還蘊含著玄武妖鱗的成分。
它覺得，隻要是能夠吞噬了這靈丹，恐怕能夠直接度過化神劫，成為化神期的妖尊。
且，之後的道路，恐怕會順風順水。
此前，妖鱗一直是它想動，但是不敢動的東西，因為其中的靈氣太過巨大了，並且，還有殘留的玄武蛇靈的一絲氣息，它不敢賭，怕被其中的蛇靈奪舍了。
這對它來說，就像是抱著寶山，卻無法吞噬，隻能看著。
現在不一樣了。
不僅僅是其中有妖鱗的氣息。
還有幾種，雖然不是玄武身上的靈性，但，絲毫不差！
有了這九品丹，它便是真正的蛇靈。
脫離了玄武龜靈和蛇靈一體雙生概念的蛇靈！
這是極大的誘惑。
這就代表著，他就相當於半個玄武聖獸了。
從一個冰蟒走到現在，做夢都沒想到的機緣，就在眼前。
不由得它猶豫。
王恒很滿意它的貪婪。
隻要是有欲望，就能控製住。
對於一個妖獸來說，一是血脈，血脈就相當於人類世界的資質，二是跟腳，可以進化的跟腳，也極為重要。
真龍，從出生開始，便相當於人族的頂尖強者。
隻要成年，和人族的絕頂強者不相上下，更遑論一些天賦神通之類的了，對於修仙界來說，這種妖獸，幾乎就相當於bug一般的存在了。
“那就好，簽訂契約吧。”王恒笑眯眯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
“這是主仆契約，你過目。”王恒拿出來一張泛黃的牛皮紙，上麵是一係列的條約，密密麻麻的寫著小字。
這是從前世的網貸平台學到的，有些條款，要顯微鏡才能看清。
蛇靈，“......”
這是來之前就把東西寫好了，就等它來簽了？
“容我看看。”
王恒並不著急，將牛皮紙遞給了蛇靈。
蛇靈龐大的身軀頭顱看向了那張小到隻有它眼睛大小的紙張。
看了幾個條款，它還算滿意，都沒有什麽過分的。
“好，你也要發心魔誓，我簽了，你就將那九品靈丹交給我。”蛇靈不傻，自然也會講條件。
“沒問題。”
王恒很痛快的按照蛇靈說的，一五一十的照做，流程嘛，該走還是要走的。
蛇靈這才鬆了一口氣，逼出了一滴心頭血，落在署名後麵，算是生效。
王恒也刷刷簽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便是感受到一絲的感應，縈繞在了自己的心頭。
主仆契約，簽訂成功！
這個時候，王恒覺得，一個念頭，便可掌控蛇靈的生死。
嘴角這才泛起了一抹笑意。
“給。”王恒將九品丹扔了過去，把蛇靈的禁製全部放開。
“按照契約上的條款，你需要為我做事一千年。”
“等等，不是一百年嗎？”蛇靈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恒，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看清了，契約上，這還有一豎，這是十百年，也就是一千年。”王恒絲毫不意外它會這麽問。
“十......”
果然，在蛇靈奮力去看的情況下，上麵果然有一個都快看不清的豎。
“嗯，按照契約上的，你需要在一千年後，每年繳納十萬九品靈石的供奉。”王恒看了一眼契約，說道。
這是在給蛇靈解讀一下，免得它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一千年後為什麽還要繳納？”
“看小字，這是你自己簽訂的，怪誰？”
“根據契約......”
“等等，這個......”
“看最後，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蛇靈，“......”
它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手裏的九品靈藥，突然就不香了怎麽辦？
“你就在寒潭修煉吧，有事我會傳訊給你，突破化神的時候給我發個訊息，我會來幫你。”王恒收起嬉鬧的表情，神色不鹹不淡的說道。
隨後轉身離開，蛇靈隻是聽到了這麽一句話，“另外，我是個醫修，如果真的有哪一日，你把事情給我搞砸了，我也能把九品丹從你的血脈裏提煉出來。”
等它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王恒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恐怖。
這是王恒給他的第一個感覺。
能煉製出九品丹藥的，實力不知道有多麽恐怖，恐怕，至少也相當於頂級的大妖吧。
再加上那種笑裏藏刀的眼神，讓它不得不敬畏起來。
蛇靈不知道王恒的實力有多強，但是，翻手捏死它還是做得到的。
它不傻，知道自己簽訂了契約之後，會失去自由。
不過，如果不簽的話，可能真的就被直接煉了。
它體內是有蛇靈血脈的，這是頂級的靈材。
在煉丹師的手裏，絕對是頂級的煉藥材料，再加上王恒的震懾，也就簽了。
但是，它也是第一次聽聞，主仆契約還有年限的，一般都是生死契，主死，仆陪葬。
而這契約，僅僅是生效一千年。
即便是之後，需要大量的靈石來贖身，但，好歹獲得了自由。
這也是它簽下來的原因。
王恒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一千年的時間，大荒山的礦，應該都挖完了吧，大荒山這個地方，對他來說，還是有著吸引力的。
至於蛇靈，暫時還有用，也就可以留著了，千年之後，可能就沒用了。
九品丹藥肯定是不虧就是了。
“先生，剛剛後山地震了？”江陽正在沏茶，笑著看向剛剛走回來的王恒。
“這是那寒冰蟒，現在老實了。”王恒說道，邊說，邊把契約拿了出來。“這是契約，大荒山的資源很多，而我們需要一個熟悉的本地人，我覺得它挺適合這個崗位的。”
“也對。”江陽微微點頭，不再多說什麽，“先生喝茶吧。”
“好。”
江陽笑了笑。“先生這麽執著於大荒山，是為了背後的妖界嗎？”
“為什麽會這麽想？”王恒問道。
“妖界可是比大荒山更豐盈的多，裏麵天材地寶無數，比之大荒山豈不是更好。”江陽說道。
王恒感歎了一聲。
不愧是出過界的人，就是有見識
王恒覺得，這位就像是個老媽子一般，操心著宗門內的諸多事情。
“你就是一親傳弟子，怎麽，如今升職了就開始忙宗門內的事宜了？”王恒笑著問道。
就像是宗門內和王恒交涉的聯絡人員一樣。
王恒雖然不喜歡這種模式，但對於韓凝的感官也並不差。
“先生說笑了，我這一點職位，哪兒能被您看上眼。”韓凝微微苦笑著說道。
王恒倒是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說吧，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五日後，秘境就要開啟了，到時候，也就是我們和藥王穀的鬥藥之日，題目我們已經設計好了，隻等兩方一塊去敲定，然後，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辨藥理，我希望先生能夠幫忙輔導一下幾位弟子。”韓凝抬頭看了一眼王恒，見王恒沒有什麽反對的神色，之後，方才繼續說道。
“當然，先生如果不願的話，就當我沒來過這裏。”
韓凝是知道王恒的醫修水平的，也知道先生的性格隨和，大致，哪怕是拒絕了她，也會優雅的說一個“滾”字。
然後，她才敢來碰碰運氣，萬一先生答應了呢，那豈不是十拿九穩了。
如果把這件事談成了的話，那於門派來講就是大功一件，她的地位，也就能穩固一些。
至少，宗門內都會清楚的知道。
她韓凝，背後的靠山，是那位深不可測的客卿長老！
是的，她升職了。
就在不久前，提升為了清風穀的三長老。
因為大長老伏誅，四長老也被撤了，隻是，礙於四長老在宗門內的威信，並沒有太過為難他，隻是將他手中的權利，交給了韓凝，原來的四長老，現在隻是分了個養老的地方，頤養天年。
和王恒這種閑雜人等，幾乎沒有什麽區別了。
二長老，現在是宗門的大長老，三長老，現在是二長老，這都是毫無疑問的。
隻是，宗門的整體實力，都下降了一大截。
一位金丹期強者，就這麽的隕落了，怎麽也說不過去的。
現在的宗門內部，算是一個花架子而已。
定海神針一般的老祖宗，曇花一現，並沒有庇佑宗門的想法，而是悄悄的離開了。
萬丹雲最近都有些焦頭爛額。
“好，你明日將他們三個帶過來吧，我教他們學習藥理。”王恒幾乎是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秘境之事，雖然沒有必要弄得這麽麻煩，但是既然是清風穀的一員，那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藥理這種東西，王恒閉著眼睛都能摸索出來。
對他來說，這就是有手就行的東西。
“好。”韓凝低低的說了一句，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先生，您，您答應了？”韓凝頗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這太令人震撼了，她來之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好吧。
這就，同意了？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準備。”以她最快的速度說完了這句話，匆匆的躬身，隨後轉身離開了。
王恒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麽。
正午。
大荒山的開發計劃，終於理清了脈絡，接下來，倒是可以施行了。
王恒看了一眼天色，之後走向後山。
後山之中，倒是難得的寧靜之地。
“這裏風景倒是不錯。”王恒看了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最主要的是，昨天讓厲修來查探過，這裏有個寒潭。
向著山裏走了一陣，果然，見到一個不大的圓潭，從水麵上來看，水很深，深不見底。
絲絲冷氣從裏麵溱了出來。
一株株的冰淩花，在岸邊綻放，如夢似幻，好像是諸多露水，凝結而成的霜降一般。
王恒將手指放入寒潭之中，以他元嬰期的修為，依然能夠感受到一股冰涼。
“謔，真夠冰的。”王恒暗暗的咂舌。
隨後打開靈獸袋，嘩啦一聲，將冰蛇放了出來。
蛇靈是元嬰後期修為，為了限製住它的實力，周身被鎖鏈所穿透，修為也都被無數道禁製所封禁住了。
隻是，哪怕是如此，落地之時，依舊是讓後山震顫了一下。
王恒看了過去，不禁有些咂舌，這蛇靈，至少有十丈的長度，水桶粗細，整個身軀，都彌漫著一種古老，洪荒的味道。
蛇千年化蛟，萬年化龍。
隻是，吞噬了玄武的一半精氣之後，就已經是限製住了這一點。
不僅不會化龍，在蛇的道路上，還會越走越遠。
隻是，足夠威武是肯定的。
周身泛著森冷的寒氣，頭頂，泛著靈光。
一雙眼，仇視的看著王恒。
“你應該會說話吧。”王恒看了一眼冰蛟，之後說道。
蛇靈沒有應答，依舊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王恒，恨不得將王恒給吞了。
王恒並不慌忙，在袖口摸索出一個玉盒來，看了一眼蛇靈凶悍的目光，王恒輕輕的將之打開。
“九品靈丹！”
蛇靈的聲音終於傳了出來，是個渾厚的男子聲音，隻是，聲音中充滿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你怎麽會有九品靈丹？”蛇靈似乎是警惕了起來，詢問道。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要你的玄武妖鱗。”王恒找了塊石頭，在蛇靈一副要殺人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我知道，玄武屍身還在你那，他們隻是取了妖鱗而已。”
蛇靈的眼睛閃爍了起來，“你想要玄武屍身？”
“不想，我隻是想要你為我所用。”王恒淡淡的說道。
“你想要什麽？”蛇靈警惕性依舊不減，它覺得，王恒這個人很危險，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讓它毛骨悚然的戰栗感覺。
盡管王恒的語氣一直是和善的，但是，它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我想要大荒山。”王恒看了一眼蛇靈，緩緩說道。
“大荒山？”
蛇靈的聲音不再傳出來了，良久，才得到兩個字，“做夢。”
王恒似乎對他的態度並不意外。
“如果我說，這九品靈丹交給你呢？”王恒笑眯眯的說道。
“成交！”
蛇靈幾乎是很快，就同意了王恒的條件。
無他。
九品靈丹的誘惑性實在太大了。
這種靈丹，幾乎是這世間的所有精粹的結合了。
更遑論其中還蘊含著玄武妖鱗的成分。
它覺得，隻要是能夠吞噬了這靈丹，恐怕能夠直接度過化神劫，成為化神期的妖尊。
且，之後的道路，恐怕會順風順水。
此前，妖鱗一直是它想動，但是不敢動的東西，因為其中的靈氣太過巨大了，並且，還有殘留的玄武蛇靈的一絲氣息，它不敢賭，怕被其中的蛇靈奪舍了。
這對它來說，就像是抱著寶山，卻無法吞噬，隻能看著。
現在不一樣了。
不僅僅是其中有妖鱗的氣息。
還有幾種，雖然不是玄武身上的靈性，但，絲毫不差！
有了這九品丹，它便是真正的蛇靈。
脫離了玄武龜靈和蛇靈一體雙生概念的蛇靈！
這是極大的誘惑。
這就代表著，他就相當於半個玄武聖獸了。
從一個冰蟒走到現在，做夢都沒想到的機緣，就在眼前。
不由得它猶豫。
王恒很滿意它的貪婪。
隻要是有欲望，就能控製住。
對於一個妖獸來說，一是血脈，血脈就相當於人類世界的資質，二是跟腳，可以進化的跟腳，也極為重要。
真龍，從出生開始，便相當於人族的頂尖強者。
隻要成年，和人族的絕頂強者不相上下，更遑論一些天賦神通之類的了，對於修仙界來說，這種妖獸，幾乎就相當於bug一般的存在了。
“那就好，簽訂契約吧。”王恒笑眯眯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
“這是主仆契約，你過目。”王恒拿出來一張泛黃的牛皮紙，上麵是一係列的條約，密密麻麻的寫著小字。
這是從前世的網貸平台學到的，有些條款，要顯微鏡才能看清。
蛇靈，“......”
這是來之前就把東西寫好了，就等它來簽了？
“容我看看。”
王恒並不著急，將牛皮紙遞給了蛇靈。
蛇靈龐大的身軀頭顱看向了那張小到隻有它眼睛大小的紙張。
看了幾個條款，它還算滿意，都沒有什麽過分的。
“好，你也要發心魔誓，我簽了，你就將那九品靈丹交給我。”蛇靈不傻，自然也會講條件。
“沒問題。”
王恒很痛快的按照蛇靈說的，一五一十的照做，流程嘛，該走還是要走的。
蛇靈這才鬆了一口氣，逼出了一滴心頭血，落在署名後麵，算是生效。
王恒也刷刷簽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便是感受到一絲的感應，縈繞在了自己的心頭。
主仆契約，簽訂成功！
這個時候，王恒覺得，一個念頭，便可掌控蛇靈的生死。
嘴角這才泛起了一抹笑意。
“給。”王恒將九品丹扔了過去，把蛇靈的禁製全部放開。
“按照契約上的條款，你需要為我做事一千年。”
“等等，不是一百年嗎？”蛇靈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恒，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看清了，契約上，這還有一豎，這是十百年，也就是一千年。”王恒絲毫不意外它會這麽問。
“十......”
果然，在蛇靈奮力去看的情況下，上麵果然有一個都快看不清的豎。
“嗯，按照契約上的，你需要在一千年後，每年繳納十萬九品靈石的供奉。”王恒看了一眼契約，說道。
這是在給蛇靈解讀一下，免得它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一千年後為什麽還要繳納？”
“看小字，這是你自己簽訂的，怪誰？”
“根據契約......”
“等等，這個......”
“看最後，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蛇靈，“......”
它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手裏的九品靈藥，突然就不香了怎麽辦？
“你就在寒潭修煉吧，有事我會傳訊給你，突破化神的時候給我發個訊息，我會來幫你。”王恒收起嬉鬧的表情，神色不鹹不淡的說道。
隨後轉身離開，蛇靈隻是聽到了這麽一句話，“另外，我是個醫修，如果真的有哪一日，你把事情給我搞砸了，我也能把九品丹從你的血脈裏提煉出來。”
等它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王恒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恐怖。
這是王恒給他的第一個感覺。
能煉製出九品丹藥的，實力不知道有多麽恐怖，恐怕，至少也相當於頂級的大妖吧。
再加上那種笑裏藏刀的眼神，讓它不得不敬畏起來。
蛇靈不知道王恒的實力有多強，但是，翻手捏死它還是做得到的。
它不傻，知道自己簽訂了契約之後，會失去自由。
不過，如果不簽的話，可能真的就被直接煉了。
它體內是有蛇靈血脈的，這是頂級的靈材。
在煉丹師的手裏，絕對是頂級的煉藥材料，再加上王恒的震懾，也就簽了。
但是，它也是第一次聽聞，主仆契約還有年限的，一般都是生死契，主死，仆陪葬。
而這契約，僅僅是生效一千年。
即便是之後，需要大量的靈石來贖身，但，好歹獲得了自由。
這也是它簽下來的原因。
王恒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一千年的時間，大荒山的礦，應該都挖完了吧，大荒山這個地方，對他來說，還是有著吸引力的。
至於蛇靈，暫時還有用，也就可以留著了，千年之後，可能就沒用了。
九品丹藥肯定是不虧就是了。
“先生，剛剛後山地震了？”江陽正在沏茶，笑著看向剛剛走回來的王恒。
“這是那寒冰蟒，現在老實了。”王恒說道，邊說，邊把契約拿了出來。“這是契約，大荒山的資源很多，而我們需要一個熟悉的本地人，我覺得它挺適合這個崗位的。”
“也對。”江陽微微點頭，不再多說什麽，“先生喝茶吧。”
“好。”
江陽笑了笑。“先生這麽執著於大荒山，是為了背後的妖界嗎？”
“為什麽會這麽想？”王恒問道。
“妖界可是比大荒山更豐盈的多，裏麵天材地寶無數，比之大荒山豈不是更好。”江陽說道。
王恒感歎了一聲。
不愧是出過界的人，就是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