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的一群廢物手下被平中玉幾個穿梭全部放到,蕭文慶非常惱怒,這是他活這麽大以來最丟人的一次,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過,他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根據剛才平中玉的一係列動作,他能確定這黑小子的武力值絕對在上上層,就算自己也沒把握能打贏。人為一張臉,樹為一張皮,在眾目睽睽之下要是退縮,他蕭文慶就沒臉在鴻元城混了。


    蕭文慶毫不猶豫的將錦袍脫下,露出一身勁裝打扮,隔著衣服隱隱能看到他身上的塊塊肌肉,一張層次分明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輕浮之色。他現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個渾身掛滿力道的武功高手。


    瞅著怒目圓睜,一步步落地有聲的蕭文慶,平中玉惋惜地搖了搖頭,“這麽好的身體條件,不去戰場殺敵,而頹廢成一個執跨子弟,有點兒浪費材料。”


    “黑小子,少說風涼話,吃我一拳!”


    蕭文慶怒急,健碩的身軀像一頭猛獸般撲向平中玉,結實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砸了過來。


    看到拳頭的落點兒是自己的胸口,平中玉坦然自若,好像他的麵前空無一切,眼裏根本就沒有蕭文慶這個人,這就是一種強大的自信。在別人眼裏,蕭文慶的拳頭威猛無比,若是被砸中不死也得重傷。而在平中玉眼裏,這種攻擊就像是一個兩歲小孩揮動著小拳拳,無力幼稚。


    就在蕭文慶的拳頭要挨著平中玉的衣服時,平中玉的腳下突然向側麵一滑,便躲過了氣勢如虹的攻擊,而他的一隻手掌已經帶著風聲拍向蕭文慶的臉。


    啪!


    很幹脆的一聲響,一個巴掌手印牢牢印在蕭文慶的一邊臉上,他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也隨之溢出鮮血。蕭文慶不愧是一名武者高手,在這一擊之下,他的身體仍然穩如泰山,沒有一絲的慌亂。


    “這是我替你父母打的,他們養你這麽大,不是讓你仗勢欺人的。”平中玉邊拍出巴掌邊說道。


    吃了虧的蕭文慶更加惱怒,他的拳頭像雨點兒般連續砸向平中玉,恨不得將麵前的黑小子砸成肉泥。


    平中玉一邊躲著拳頭,一邊說著話,等把一句話說完之後,他的身形突然又是一轉。


    啪!


    清脆的耳光再次響起,蕭文慶的另一邊臉上出現了同樣的巴掌印,並快速紅腫起來。


    “這一巴掌是我替鴻元城父老鄉親打的,你要記住,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平中玉繼續躲閃著瘋狂的拳腳,不忘了說上一句。


    蕭文慶像發了瘋般嘶吼著,對著平中玉拳打腳踢,可就是挨不著人家,你說氣人不。


    砰!


    這次的響聲起了變化,一隻黑黝黝的拳頭砸在了蕭文慶的鼻子上,鼻血嘩嘩的流出,濺得滿臉都是。


    “這一次是為我自己打的,誰叫你說我醜來著,人家除了黑點兒,哪裏不比你帥。”平中玉在衣服上蹭了蹭拳頭上血跡,並擺出一個帥氣的造型。


    挨了一拳的蕭文慶已經滿臉是花,剛才的一拳將他打得有點兒暈頭轉向,他剛站穩腳步,便彎腰從一名倒在地上的下人身上抽出一把鋼刀。


    “我殺了你!”


    蕭文慶舉起鋼刀衝向了平中玉,他現在已經情緒失控,今日受到如此奇恥大辱,若不殺平中玉,他這一輩子甭想抬頭。


    砰!


    舉著鋼刀的蕭文慶剛衝到平中玉身邊,刀還沒落下,就被一腳踹飛可出去。


    “這一腳是我替我家娘子踹的,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疼。”平中玉慢悠悠走到倒地的蕭文慶身邊說道,並側頭衝沐晚綾笑了笑,那意思是一切搞定,你夫君很帥吧?


    沐晚綾嫣然一笑,美豔如花,並輕輕點了一下頭。


    一腳之力將蕭文慶踹飛三丈開外,他的五髒六腑疼痛欲裂,大口的鮮血噴了出來,已經無力再站起身。


    “讓一讓,都讓一讓,是何人在此鬧事?”


    忽然從圍觀的人群外衝進來一群官差,為首的正是張三壯。


    其實張三壯在平中玉打翻劉霸天等人的時候就到了現場,他沒想到平中玉這麽能打,所以就躲起來看戲。如今看到堂堂的蕭大公子被收拾得不像人樣,他不得不出來走走過場。


    “哎呦!這不是蕭大公子嗎,您怎麽會在這裏?”張三壯連忙跑過去將蕭文慶扶了起來,並掏出療傷藥為他服下。


    緩過勁來的蕭文慶指著平中玉說道:“他……他是個隱藏在鴻元城的惡匪,立刻將其捉拿問罪。”


    張三壯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平中玉,為難的道:“蕭公子,這人我認識,他是我們這一片的神醫,怎麽可能是惡匪呢。”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竟然違逆本公子的命令,我說他是惡匪,他就是惡匪。”蕭文慶氣得一口老血又噴了出來。


    “蕭公子,您別激動,等屬下查明情況一定給您一個交代。”張三壯連忙說道,他現在非常為難,雖然知道是蕭文慶在找平中玉的麻煩,但人家爹是城主啊,就算自己不抓平中玉,鐵甲軍也會將平中玉帶走,到時候平中玉的麻煩會更大,說不定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張大哥,這些人都是我打的,就把我帶走吧。”平中玉很坦然的向張三壯說道。


    “還有我,是我指使我家夫君打人的,連我一起帶走吧。”沐晚綾快步走來,抱緊平中玉的胳膊說道。夫妻嗎,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張三壯看著恩愛的小兩口苦笑道:“把他們都鎖起來,帶到守衛府由羅大人定奪。”


    兩名官差隻好拿出鎖鏈走了過來,一名官差走到平中玉身邊偷偷豎起大拇指,表示讚美和敬重。


    平中玉隻是微微一笑,英雄是做了,可這牢飯也吃定了。不過,剛才打得那是一個舒坦,好久沒這麽解氣了。


    “放了他們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正當兩個官差要給平中玉兩口子套上鎖鏈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緊接著一道紅色身影飄然而來,後麵還跟著兩名灰袍人。


    “姐!姐呀,你看他們把我打成啥樣了,快幫我殺了那黑小子!”蕭文慶見到來人立刻哭嚎起來。


    紅衣女子自是那位蕭小姐,她冷冷的看了平中玉一眼,然後來到蕭文慶的身邊。


    啪!


    蕭文慶正想哭訴,臉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得一個踉蹌蹲坐在地,嘴角又開始淌出血來。


    “我不是警告過你嗎,不要來找平神醫的麻煩,你為何不聽?”蕭小姐愣眉怒目,臉色冰冷得嚇人。


    蕭文慶看到姐姐的目光,嚇得他渾身一哆嗦,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是來此處看病的,在……沒……沒……”


    “行啦,你什麽歪心思我難道不知。一個隻知道沾花惹草,欺男霸女的廢物,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親兄弟的份上,我真像一巴掌拍死你。”蕭小姐對著蕭文慶厲聲厲色的道,嚇得蕭文慶低下腦袋再也不敢說話。


    蕭小姐又將目光掃向已經爬起來的一群家奴,最後把目光落在劉霸天身上。


    看到那寒意森森的目光,劉霸天嚇得撲通跪倒在地,渾身哆嗦著道:“大小姐饒命啊,奴才……奴才也是沒辦法呀,是……是大公子硬拉我出來的。”


    “鍾仙師,這種隻會亂叫的狗奴才留著也沒用,把他的兩條腿卸了,然後丟到城北的荒山上,讓他自生自滅吧。”蕭小姐向身後的一名灰袍人說道。


    “遵命。”


    那名灰袍人很恭敬的回了一句,便走向跪地的劉霸天。


    “不要……不要……公子救我……啊……”


    隻見那灰袍人走近劉霸天隻是隔空一捏,劉霸天的兩個膝蓋骨便粉碎成粉。隨後,他拎起劉霸天的身體像無物般飄然離去。


    其他的蕭家打手看到這麽恐怖的一幕,都是嚇得抖作一團,他們知道蕭大小姐殺伐果斷,但很少見到,這次親眼所見後,心中再也不敢存有僥幸,以後大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些扶著大公子回府,以後誰若再來找平神醫的麻煩,全部杖斃。”蕭小姐怒聲喝道,一個弱女子渾身透漏著一股威武霸氣。


    “是……是……”


    蕭家的打手們哆哆嗦嗦地攙起自家公子,連滾帶爬的跑出人群。


    “好……”


    看到蕭小姐如此的大義滅親,圍觀眾人皆是鼓掌叫好。


    “張三壯,你讓圍觀的人都散了吧,人多鬧心。”蕭小姐冷冷的向張三壯吩咐道。


    “是。”


    張三壯恭恭敬敬地答道,隨後領著十幾名官差將圍觀人群驅散。


    平中玉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名灰袍人身上,因為這個人他見過,就是那名用手指點過他的修仙者。而走掉的那個灰袍人倒是陌生,他也不是在守衛府見到的那兩人。由此看來這位蕭小姐確實太不簡單了,她身邊的修仙者如此之多,而且各個修為不低,就是小的修仙門派也難以與之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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