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堡的三長老釋放血霧法術將方圓百丈的地麵全部籠罩,隨著血霧與泥土粘合,便形成堅不可摧的硬質體,就是元嬰期的大能一時也難以破開。


    在地下的平中玉嚐試著換了幾個方向行進,卻都無法突破,他又咬著牙向下遁去,結果發現下麵的泥土也變成了硬物。


    “土遁術真是個坑爹的法術。”平中玉在心裏暗暗腹誹了一句,這已是他第四次因為使用土遁術被困在地下,後悔自己沒有聽從花母雞的建議,提前逃離。


    地麵上,野狼堡的眾人再次成環形將平中玉所在的位置圍攏起來,而且又有兩名化神期的修者使用血霧術將上方空間籠罩,真真正正的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天羅地網。


    “三長老,為何不使用下壓之力將那小子擠壓成肉泥?”一名築基期的野狼堡修者咧著嘴吧笑問道。


    “渺遙宗有話在先,人必須要活的,但不知為什麽。”三長老也是甚為不解的道,隻能聽從行事。


    說話間,土地表麵上的血霧慢慢向四周散去,形成一個不大的環形,給地下的平中玉讓出一個出口。


    平中玉無處可逃,如今他的化息術隻能堅持四個時辰,不能長久的躲在地下,被逼無奈,隻能再次鑽出地麵,準備與野狼堡的眾修者拚死一搏。


    見到一道人影從地下爬出來,那些早有準備的野狼堡修者立刻提高戒備,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抱雞少年。


    “小子還是乖乖受降吧,你現在已是插翅難飛,若是束手就擒,能夠避免不少的痛苦。”剩下的一名沒有施展血霧的化神期大漢傲然說道,在他眼裏平中玉已是待宰的羔羊。


    “咳咳,我可是鍾魂宗的外事長老,你們這麽對待我,就不怕鍾魂宗找你們的麻煩嗎?”無計可施的平中玉拿出自己最後一張底牌,說不定能唬住這幫野蠻人。


    “若是以前我們確實忌憚鍾魂宗,可如今鍾魂宗已是自身難保,你就不要指望什麽了。”三長老嗬嗬一笑,用著嘲諷的目光望著平中玉。


    “什麽!鍾魂宗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平中玉略顯驚慌的問道。


    “鍾魂宗屢次拒絕與渺遙宗的合作,還處處與英賀宗為敵,豈不是自尋死路,據我所知,英賀宗已經聯合滿地銀商會現在也許已經把鍾魂宗給包圍了,他們定不會見到明日的太陽。”三長老洋洋自得的道。


    “綾兒!不行,我要盡快趕往鍾魂宗,就是死也要和綾兒在一起。”平中玉默默念叨了一句,目光中閃現出一抹堅毅的冷色。


    “三長老,何必很他多費口舌,咱們盡快將其擒獲,也好回去複命。”


    就在這時,那名未施展血霧的化神期大漢突然張口噴出一團血霧。血霧凝空化形成一道模糊地巨大身影,就好似一個虛渺的巨人。


    呼!


    風生呼嘯,一隻血色巨手猛然爪向平中玉,速度極快,根本不像是由霧氣形成的產物。


    平中玉正想發起進攻,便見到巨大的手掌抓來,他單手握劍,另一隻手將小彩霞拋向高空,同時抖動青魈劍淩厲的劈向血色手掌。


    噗嗤一聲,青色劍氣如猛龍入水一般將血色手掌劈分成兩半,直穿而入,並伴隨著青魈劍歡快的劍鳴聲,那些血霧迅速被吸入劍體中。


    “好啊!”


    平中玉目露精光,興奮無比,他本以為自己會被化神期的法力震飛出去,沒想到青魈劍會如此輕易將其破開,並將血霧吞噬,早知如此就不用狼狽逃跑了。


    這一幕自然也落在那些看熱鬧的野狼堡眾修者眼中,頓時周圍寂靜無聲,剛才的輕蔑嘲笑聲戛然而止,都仿佛處身在夢境中,不敢相信他們看到的是真實的場景。


    “不可能!血霧可是強大的靈狼血,怎麽會被一把劍給吞噬了呢?”釋放血霧的大漢張目結舌的驚聲說道。


    “那把劍一定有問題,絕對不是普通的法器!”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大家冷靜,我們同時施展法術將此子滅殺,無論死活。”感覺大事不妙的三長老大聲命令道,他此時已將大葫蘆拿在手中,急忙灌下一口液體噴向空中。


    其他的野狼堡修者也跟著喝下自己攜帶的靈狼血,紛紛向空中噴灑血霧。


    一時間,平中玉的四周被血霧籠罩,難聞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平中玉立刻使用化息術屏住呼吸,並揮動青魈劍向背麵衝去,血霧遇到嗜血的劍體被快速吸收,失去了阻擋平中玉的屏障。


    空中的花母雞咱就落在平中玉的肩頭,安然無恙的臥下,一顆惴惴不安的小心髒開始跳動平穩。


    “嗚嗚……”


    見到血霧無法阻擋平中玉的步伐,數隻巨大的二級靈狼咆哮著急衝而至,龐大的身軀就若一塊塊巨石。


    平中玉正預持劍劈斬,突見安靜的花母雞化作一隻巨鳥張開天般的大嘴一口便將衝在最前麵的巨狼吞入腹中。


    接二連三的變化使得野狼堡的眾修者驚恐不已,他們此時才發現似雞般的小鳥驚如此的恐怖,竟然一口便將堪比築基期的靈狼吃掉,這要是換成他們可就悲慘了。


    “三長老,我……我們還是趕緊逃吧!”三長老身邊的一名築基期修者恐懼的說道。


    野狼堡的修者有著堅硬強壯的體魄,但他們無法抵抗平中玉手中的長劍,而他們所依仗的靈血術也被長劍吞噬,如今,他們麵對平中玉就若待宰的羔羊,就算都衝過去也不夠長劍切割和那隻神鳥吞噬,所以隻能跑。


    “撤!”


    三長老不再多想,大喝一聲扭轉狼頭向西北逃去。


    聽到命令,早就嚇得不知所措的眾修者紛紛逃竄,將他們身後跟著的野狼群踩在腳下。瞬間,慘嚎連連,大地震動。


    一隻金色巨鳥速度極快,她不停地張開天般的大嘴將一隻隻靈狼吞入口中,又緊接著將一個個人影吐向高空。


    沒一會兒的功夫,三十多隻靈狼消失過半,最後還是一名化神期的大漢施展血霧才將巨鳥攔下,使得剩下的靈狼免於鳥嘴。


    在此期間,平中玉使用縱空術又擊殺了兩名築基期野狼堡修者,但由於他的飛行距離過短,隻能眼睜睜看著野狼堡的眾人遠逃,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


    吸收了大量靈狼血的青魈劍大放光芒,它不停地發出歡快的顫鳴聲,似是感到非常的滿足。


    花母雞也吃掉了十幾隻靈狼,肚子有些撐脹,她意猶未盡的化作原來的大小落在平中玉肩頭。


    “小彩霞,綾兒有危險,還望你趕緊帶我趕往鍾魂宗。”平中玉看著肩頭的球般


    的花母雞急切的懇求道。


    花母雞沒有說話,迅速化作一隻大鳥懸空在平中玉麵前,雖然她心裏有著不情願,但想到是為了救沐晚綾,便沒有向主人發難。


    事不宜遲,平中玉提劍跳到花母雞背部,恨不得立刻飛到鍾魂宗。


    傍晚時分,絕絲軒,一做山峰的石洞中,沐晚綾挽著母親梅娟柔的手臂準備出去走走,當她們剛走出洞口,便見到一名白衣女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來。


    “前輩,不好啦!鍾魂宗出事了!”白衣女弟子還為停下腳步,便心急火燎的說道。


    “何事令你如此的慌張?”梅娟柔蹙起眉頭溫和的問道。


    “前輩,英賀宗和滿地銀商會聯手派出大量強者將鍾魂宗給為困了,聽說是為了報同門被殺之仇。”白衣女弟子氣喘籲籲的道。


    “我早就聽說滿地銀商會和英賀宗來往密切,上次他們聯手北極毒人,英賀宗也應該參與其中,隻不過沒有明目張膽罷了,等他們收拾掉鍾魂宗,下一個就是我們絕絲軒了。”梅娟柔繡眉凝重的道,她似是感覺到一場大的災難就要降臨整個修仙界。


    “門主讓弟子告知前輩前去議事廳集合,說是有要事相商。”喘了幾口粗氣,來的白衣女弟子才說出前來地目的。


    “娘親,我爹和爺爺不會有事吧?”一旁的沐晚綾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僅憑她一個人是無法拯救鍾魂宗的,就算加上絕絲軒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暫時他們不會有事的,隻怕時間久了,對方攻破護山大陣,以你爺爺和父親的性格絕對會與宗門共存亡的。綾兒,你趕緊收拾一下離開這裏,盡快趕往仙幽宗,請求仙盟主持公道,眼下也隻有仙幽宗能拯救林溪國的修仙界。”梅娟柔側目深情的看著沐晚綾,語氣急促的道,能看出她正在盡量掩飾內心的恐懼。


    “娘親,仙幽宗距離這裏那麽遙遠,就算我不停地飛行也需要七八日的時間,我怕遠水解不了近渴,咱們還是想想其它辦法吧。”沐晚綾麵露難色的道,她似是明白了母親的意思,那是在讓她遠離這裏,躲開危難。


    “孩子,在林溪國修仙界能夠抗衡英賀宗的也隻有鍾魂宗能夠勉強做到,我們又能求助於誰呢,眼下也隻有仙盟能夠解決這件事,事不宜遲,你趕緊動身,我想鍾魂宗能夠堅持到十日之後。這段時間,絕絲軒會向各處仙門求援,爭取聯合起來對抗英賀宗的獨霸手段,王室那裏也不會坐視不管,我想通過外界勢力的影響,英賀宗和滿地銀商會會有所收斂,會為你搬來救兵贏得時間。”梅娟柔抬起她那溫暖的手掌輕輕撫了撫沐晚綾額頭上的青絲,麵帶慈祥的笑道。


    “可是,我還要等著平中玉會來找我,萬一他了鍾魂宗碰到英賀宗的人可就危險了。”沐晚綾微微低下頭,有所擔心的道。


    “綾兒,你就放心吧,娘親會派人守住各個進入鍾魂宗的入口,見到平中玉會告訴他你的去處。”梅娟柔早就看出女兒的顧慮,輕笑著安慰道。


    “那好吧,我這就趕往仙幽宗。娘親,女兒走後您要多加保重,千萬不可與那些惡修以死相拚。”沐晚綾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梅娟柔不舍的道,她知道母親的性格,絕對不會看著父親遇難而袖手旁觀的。


    “去吧。”梅娟柔輕輕將沐晚綾從懷裏推開,眼睛裏清亮溫和,沒有過多的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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