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元嬰期老者瞬息間死於金色光柱中,這給那些氣焰囂張的滿地銀商會修仙者一個重重的打擊,如今的形勢他們已處於下風,心中都有了撤離的打算,但沒有黃袍老者的指令,誰也不敢擅自逃離。


    逃過一劫的另外三名元嬰期老者,見到多年的兄弟神滅形消,無不痛心疾首,可他們對於攻陷絕絲軒已是心灰意冷,無有了勝算,再戰下去也討不到好處,為了全身而退隻好逃命去了。


    “撤!”


    黃袍老者高喝一聲,他和另外兩名元嬰期老者化作金光沒入天際中,其他的修仙者也是爭先恐後的逃離,跟那喪家之犬一般。


    蘇韻蘭想率領弟子追殺一番,卻被白衣老婦人製止,“窮寇莫追,以免敵人情急反撲,造成沒必要的麻煩。”


    敵人已無蹤影,絕絲殿裏的女弟子紛紛湧出大殿,歡舞雀躍,慶祝意想不到的勝利。


    “蘇韻蘭,你立刻率領弟子將護山法陣的法盤重新布置,以防滿地銀商會的惡人反攻。”白衣老婦人吩咐道。


    蘇韻蘭領命率領十幾名弟子匆匆而去,修複法陣的法盤都是極品法器,是利用靈晶催動,所以不需要人為的靈力注入,對布陣的弟子不用擔心會被靈毒侵害。


    收起控神靈珠的灰衣老婦人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通過剛才施法催動法寶,她動用了不少的靈力,如今手背上已出現條條墨綠色的血絲,而且還感覺到心髒跳動加快,呼吸不勻,她身上的靈毒已開始擴散,但並不嚴重。


    “這毒靈水果然名不虛傳,那極北毒人真是可惡至極,咱們應該立刻派人通知英賀宗,讓他們小心,若林溪國的修仙界都被靈毒侵害,這方淨土將不複存在。”灰衣老婦人緩緩說道,凝重的麵容顯得憂心忡忡。


    “師姐的話不假,可我們的弟子都已深中靈毒,恐怕趕不到英賀宗便會劇毒攻心而亡,誰又能去呢?離我們最近的鍾魂宗也是自身難保,咱們眼下還是趕緊查看資料,尋找到解毒的妙方是最好的辦法。”白衣老婦人憂慮的道。


    “師妹的話言之有理,我們還是去煉丹房查閱一下資料,多配置一些解毒的丹藥,為弟子們解毒是必行之事。”另一名灰衣老婦人讚同的說道,她知道就算把消息告訴英賀宗,也不見得那第一宗門會伸出援手,有可能還會落井下石。


    絕絲軒的三名老婦人商討一番,各自分工行事,兩名灰衣老婦人回煉丹房研究解毒丹藥,白衣老婦人留下主持絕絲軒的局勢。


    危難解除,平中玉和梅娟柔就要辭別返回絕情穀,但被白衣老婦人叫住,“年輕人,你若走了,土魃女還得被封印到石洞中,如今大敵當前,你何不把驅使她的方法告訴於我,也好迎敵而用。”


    平中玉瞧了一眼身邊的土魃女,心中已有了打算。土魃女呆木而立,那雙淡金色的眼眸始終落在平中玉的身上,注視著少年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從自己眼前消失。


    “前輩,我可以讓土魃女聽從你的命令,但你必須善待她。除此之外,晚輩還有一個條件,請您免除對梅伯母的懲罰,允許她照顧沐門主直到康複。”平中玉點頭答應了白衣老婦人的條件,但也趁機提出自己的條件,在這種時刻,他相信老婦人會答應下來。


    梅娟柔唇角微動,本想回絕平中玉的好意,但想到中毒頗深的沐賦後,她還


    是沉默下來,能在絕絲軒給沐賦一個好的治療環境,是梅娟柔求之不得的。


    白衣老婦人微微一笑,“娟柔此次與你出絕情穀幫助絕絲軒度過劫難,屬於大功一件,本就要赦免她的罪責,隻是沐賦身為一名男子久留這裏大為不妥,不過,你既然提出了條件,我便破例答應一次。”


    “謝前輩。”平中玉滿意的行禮道。


    “謝師父。”梅娟柔自是感激涕零。


    平中玉付在女屍的耳邊輕語了幾句,並用手指向身邊的白衣老婦人。


    土魃女呆木的看著平中玉,似是不情願的眨了眨眼眸,隨後,她的目光落在白衣老婦人身上。


    “前輩,土魃女我已囑托完畢,你以後隻要用語言驅使她便可。”平中玉無奈的說道,雖然他對女屍有不舍之情,但自己不可能把她帶在身邊,再說,絕絲軒也不會答應的,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招惹麻煩,暫時把她留在絕絲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等哪天自己強大了,會把她帶走的。


    離開山頂絕絲殿,平中玉和梅娟柔回到絕情穀。


    見到平安回來的母親和平中玉,沐晚綾喜極而泣,她一手抱著一人的胳膊詢問事情的經過。


    沐賦經過半日的靜養,精神狀況好了許多,他用力撐著胳膊,想坐起身,卻被趕來的梅娟柔製止。


    “娟柔,滿地銀商會的人雖然已經撤走,我怕他們會卷土重來,你們應該速速派人去其他門派求援,最好先幫助鍾魂宗解脫困境,若等到鍾魂宗被他們攻陷,這些人會合力攻打絕絲軒,到時候,就算有土魃女在,也抵擋不住幾千名法力高強的修仙者。”沐賦擔心的道,當然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鍾魂宗的安危。


    “我師父和兩位師伯已經商談過這件事,她們認為在自己危難之時去求助其他門派,不僅得不到幫助,說不定還會被對方落井下石。目前,絕絲軒能做的便是加強防護,鞏固護山法陣,煉製解毒的丹藥。”梅娟柔輕聲說道,隻要自己的家人安在,別的事她自是不會放在心上。


    “若照此下去,鍾魂宗一萬多名弟子都會中毒而亡,我身為門主豈能在此安心療傷,不行,我就是拚盡最後一口氣也要去尋找援手。”沐賦再次要掙紮起身。


    “伯父,這件事還是由我去做吧,我畢竟是黃林城的副將,認識天書院的殷原先生,若他肯勸說天書院馳援鍾魂宗,應該會化險為夷。”平中玉之所以要這麽做,當然不是為了鍾魂宗的弟子,他是要給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得到沐賦的認可,這樣就可以無所顧慮的和沐晚綾在一起。


    “中……中玉,當初都是我不好,現在虧欠你這麽多,不知該說什麽,若這次你能幫助鍾魂宗脫險,我便收你為親傳弟子。”沐賦聽到少年的話,感激不盡的道。


    “謝伯父,這件事我會盡力去做的。”平中玉心裏興奮的道,但他表麵上保持著冷靜。


    “爹,那我和中玉一起去。”沐晚綾盯著再次要去犯險的少年,毅然決然的說道。


    沐賦望了一眼梅娟柔,沒有立刻回答女兒的請求。


    梅娟柔看向和自己一般任性的女兒,柔聲笑道:“去吧,隻有患難與共,才能見真情,你們兩個在一起,娘親放心。”


    “可……”平中玉本想反對,卻被沐晚綾猛地扯了一下耳


    朵。


    “不許說,咱們可是說好的,你這一輩子要跟著我,我若不去,你能去嗎?”沐晚綾向著平中玉撒嬌的道。


    平中玉撓頭嘿嘿一笑,雖然他嘴上不再說什麽,但心裏麵不免為沐晚綾的安危感到擔心。


    出了絕絲軒山門,平中玉將黃皮大葫蘆拋向空中,他牽著沐晚綾的手一起躍到葫蘆上。


    花母雞臥在布袋中,小腦袋露在外麵注目著一對熱戀的小情侶,它心裏酸酸的,多麽希望自己能快些化成人形,奪取自己在平中玉心目中的一份地位。


    驅動黃皮大葫蘆需要釋放一定的法力,這樣就有可能引起靈毒發作的危險。起初,沐晚綾要求平中玉一起騎馬趕往黃林城,可在這修仙之地除了野鳥小獸,哪會有馬的蹤影。他們若是步行前往,那最少也得一天半的時間,怕等到他們搬到救兵,鍾魂宗也就玩完了。


    情急之下,平中玉堅持駕馭著大葫蘆趕往黃林城。對此,沐晚綾爭辯了好幾次,由她來駕馭,皆遭到平中玉的反對。


    沐晚綾還想再開口爭論,卻被一張溫潤的嘴巴給堵上了,受到驚嚇的少女渾身一下子變得酥麻酸軟,要說的話也全給忘記了。這一口之後,沐晚綾抱著少年的胳膊隻是羞澀的笑著,接下來的事任由少年做主。咳咳,大家可不要多想,隻是駕馭一個大葫蘆而已。


    花母雞看著少男少女在自己麵前肉麻的舉動,它隻好氣呼呼地鑽進布袋中睡覺,做到眼不見心不煩。


    三個時辰之後,平中玉和沐晚綾降落在黃林城大將軍府外的一處偏僻之地。此時,黃林城中還和往常一樣,熱鬧非凡,至於修仙界發生的事,這裏的人根本不得而知。


    事不宜遲,平中玉拉著沐晚綾急忙向大將軍府門走去,而沐晚綾卻托著平中玉的手背仔細看個不停。


    “中玉,這一路上你真的沒有感到哪裏不舒服嗎?”沐晚綾驚疑的問道。


    “一個大活人就在你麵前,我還能說假話嗎,我的手你也看了幾十遍,不是也沒事嗎,給你說了,我是神體之身,不會有事的。”平中玉看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嘻嘻笑道。確實,他這一路上釋放法力驅動大葫蘆並沒有感到什麽不適,跟往常一樣,他懷疑自己沒有被靈毒侵害,應該是九星神體的作用。


    “好羨慕你啊!老天不公,我長得這麽漂亮聰明,為何就不給我一個什麽神體呢?”沐晚綾見到平中玉平安無事,心裏甭提多高興了。


    “綾兒要是覺得我這副身體好,那就送給你好了,讓你天天把他摟著抱著,不就是擁有神體了嗎?”平中玉嘿嘿一笑。


    “好啊,你又想占我便宜。”沐晚綾伸出雪白的小手抓住平中玉的耳朵狠狠地扯住。


    “啊……我不說了……饒命啊……”


    大街上傳來少年低聲的喊叫,做出痛苦的樣子,其實沐晚綾根本沒有使太大的力,對於平中玉來說就是不痛不癢的蹂躪。


    一對年輕人苦中作樂,很快便來到大將軍府門前,守衛的甲士當然認得平中玉,連忙客氣的說道:“是平將軍,好久沒見到您了,原來是……嗬嗬……恭喜恭喜……”


    八名守衛的甲士看著平中玉帶著一位絕美的女子而來,而且兩個人還親密異常,他們都已猜出是怎麽回事,都跟著紛紛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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