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世界中山脈連綿起伏,靈獸靈禽穿梭飛舞,更有修士往來飛躍,靈氣升騰出霞光,分明就是仙宗靈脈之地。


    了緣禪師古井無波的眼眸盯著看了許久,卻始終不曾看出這是哪裏。


    虞世忠亦是驚奇無比的看向佛陀指尖孔洞中的世界,口中嘖嘖稱奇!


    “真是懺愧!有這番氣象的宗門,貧僧卻是不曾看出是哪個門派!”


    “那是,那不是南域堡的樊離休麽?”


    了緣禪師聞言,眼神終於浮現些許波動,問道:“你認得那人?”


    透過孔洞,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正在往一座山頭飛躍而去。


    “那是南域堡炎火真人的弟子,我在南域堡見過此人!”


    “你說這地方是南域堡?貧僧倒是去過一次,卻沒有這番景象,且南域堡不是在南山穀嗎?”


    虞世忠思忖片刻後,不太確定的說道:“這裏或許是落月山脈,前些時日,南域堡七大散修領著南域堡數千人加入落月宗,禪師剛從北方過來,可能還不曾聽聞此事!”


    了緣禪師聞言卻道:“幾日前貧僧與一位靈搖宗的長老相遇,似乎聽他提起過這件事情!”


    虞世忠心中腹誹,定是這老和尚沒將南華七大散修看在眼裏,即便聽聞,也不上心罷了。


    由此可見,普陀寺的老和尚壓根兒就看不起他們,畢竟五家七修曆來是被南華修仙界相提並論的。


    老和尚收了法咒,佛陀隨之消散:“既如此,那貧僧就告辭了!”


    ......


    得知陰山教正要大舉攻伐落月宗之後,李慕言生出一股濃烈的迫切感。


    現如今,最主要的是要探聽清楚,陰山教此次攻伐落月宗,其投入的戰力究竟是多少。


    有幾位金丹修士?有幾位金丹後期的修士?


    甚至,是否有金丹之上的大能壓陣?


    南唐國江寧府,這裏是陰山教十二壇之一的七星壇駐地。


    七星壇負責南唐國一應教內事務,而七星壇的壇主,正是撫玉真人。


    因為李慕言的事情,撫玉真人最近可是焦頭爛額,還為此被總部好一番斥責,一想起那名蜀山棄徒,他就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


    心中正在煩悶的時候,一名教眾匆匆走進屋來。


    “稟告壇主!總壇剛剛發來諭令!”


    撫玉真人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忙將諭令接了過來。


    法力灌注其中,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響起。


    “著令七星壇壇主撫玉,調集五百凝竅期以上修為教眾,明日午時一刻,至總壇聽候差遣,不得有誤!”


    撫玉真人放下諭令,一張臉顯得十分糾結煩悶。


    “我七星壇為了捉拿李慕言,損失慘重,如今如何湊的出五百凝竅期以上修為的修士?”


    隻羅山一戰,七星壇就損失了數百名教眾,其中更有四名虛丹修士。


    虞家被李慕言所滅,七星壇又有三名虛丹修士死在李慕言手中。


    以至於撫玉如今心力不濟,為此可算是愁得心神不寧。


    “撫玉,你憂心至此,不若本座給你出個主意如何?”一道空靈的聲音在撫玉真人頭頂響起。


    撫玉真人頓時大驚,急忙站起身來,左右一番觀望,這才發現大廳一旁的陰暗角落裏,不知何時立著一個青衣男子。


    明明就在眼前,以他虛丹大圓滿的境界修為,竟然毫無感應。


    神識查探之下,更是空蕩蕩的毫無所得。


    若非肉眼所見,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青衣男子從陰暗裏走出來,一張麵容清冷俊朗。


    撫玉真人大驚,急忙躬身行禮:“屬下拜見上座!”


    這青衣男子顯然就是李慕言以一號血神子操控的艮山命主的肉身,修為法力尚在,神魂卻早被血神子吞噬殆盡。


    撫玉真人此時也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一下驚坐在地上,望著青衣男子支支吾吾道:“您,您不是,不是已經隕落了嗎?怎麽會,會......”


    陰山教一向等級森嚴,撫玉真人即便得到明確消息,知道艮山命主已然身殞,可如今真人當麵,加之艮山命主作為金丹大能,在陰山教內積威已久,他一名虛丹期的壇主,在艮山命主跟前,完全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然而,前些時日,教內傳來消息,艮山命主命牌破碎,引得教內上下一片震動。


    堂堂金丹期的人仙大能,居然無聲無息的折損在了南華這不毛之地,如何不令人震驚?


    據說當時艮山命主是去誅殺李慕言,不過幾日的時間就無端隕落,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教內為此眾說紛紜,但無人認為是李慕言下的手。


    畢竟金丹期的人仙大能與虛丹修士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從未聽聞有虛丹修士可以越階反殺人仙大能的。


    也許諸天仙府的真傳弟子可以做到,但畢竟他們也從未聽聞過,至少撫玉真人是這樣。


    不說撫玉真人此刻心神震動,驚駭不已之下,諸般驚疑猜測。


    但眼前的艮山命主無論音容樣貌還是那陰山教功法所散發的獨特氣息與法力波動,都與撫玉曾經見過的艮山命主毫無差別,這可是做不了假的。


    那為何教內又傳出艮山命主命牌破碎,已然身殞的消息?


    “屬下鬥膽,敢問上座,總壇何以傳出上座身殞的消息?”


    撫玉真人頭也不敢抬,卻壯著膽子艱難的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房間裏一片寂靜,麵前的艮山命主久久沒有回應,撫玉真人卻在莫名的壓力中全身冒出冷汗。


    他鼓起勇氣抬頭向艮山命主看去,隻見麵前的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不發一言。


    “你以為本座是人是鬼?”


    “屬下不敢!”


    “本座遇到了仇家,以秘術替死,命牌雖然破碎,卻假死脫身,如今急需調養,為本座安排一間密室吧!”


    撫玉真人聞言,急忙應道:“請上座隨屬下前往。”


    二人一路穿過數間庭院,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


    青衣男子在撫玉真人的指引下,步入密室之中,撫玉真人則恭敬的退了出去。


    他卻不知道,就在房門關閉的那一刻,青衣男子抬眼現出一絲戲謔的笑意,眸子裏閃動著莫名的精光。


    離開院落之後,撫玉真人方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這位艮山命主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回身走出幾步,撫玉真人麵上異色不減,心中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此事需要盡快上報,總覺得事有蹊蹺!”


    想到這裏,他取出一枚符籙,法訣手印打在符籙之上,符籙頓生毫光,其中傳出一道聲音:“撫玉!此時聯係本座,有何事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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