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江連武腳步輕輕的進了孟嬋娟的屋子。


    孟嬋娟正好醒著,看見江連武進來,便問道:“江少俠,多日不見。”


    聽見孟嬋娟和他說話,江連武便微微一笑,輕聲道:“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孟嬋娟接話道:“多謝,如今好多了。”


    這時,江連武四處打量著房間。說著轉身,左右看了看外麵,便將房門關上了。


    孟嬋娟看到江連武的舉動,忙疑惑道:“江少俠,你有什麽事嗎?”


    江連武慢慢走近孟嬋娟,然後氣息有些緊張道:“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


    孟嬋娟聽了江連武的話,馬上意識到不妙,臉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江連武走到她身邊,極速向孟嬋娟胸前的穴道點去。


    可是孟嬋娟早已從江連武的話中聽出了不妙,見江連武出手,疾忙用被子往胸前一擋。


    江連武沒想到,孟嬋娟反應很快,自己點在了被子上,因那被子的厚度,沒有點中。


    而孟嬋娟在這情勢下,急忙想往外跑,可是已來不及,江連武雙手一下子攔住了她,將她像棉花團一般扔在了床上。孟嬋娟剛要喊救命,剛喊出個“救”字,就被江連武極速的用手掩住了嘴。


    孟嬋娟掙紮著,雙腳亂蹬,可她畢竟隻是個女子,還在病中,力氣遠不如江連武,瞬間便被江連武用身體壓住,江連武一手捂著孟嬋娟的嘴,一手肆無忌憚的撕扯著孟嬋娟的衣口,……


    此時的孟嬋娟,已是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隻聽那房門“嘭”的一聲,應聲而開,隨後逍遙浪子的身影如閃電般躍入。


    逍遙浪子看到孟嬋娟被江連武壓在身下,頓時火冒千丈。而江連武聽到響聲,剛一抬頭,那逍遙浪子的身影已瞬間到了他跟前。


    江連武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的反應,就被逍遙浪子用手拽起,然後,剛猛的一掌打去,接著又是風馳電掣的一腳,江連武直接被踢飛撞到了牆上,然後被牆體彈回,跌趴在那裏,頓時嘴裏湧出了鮮血。


    逍遙浪子向那孟嬋娟看去,此時的孟嬋娟上衣淩亂,驚恐萬分。


    見到逍遙浪子趕來,孟嬋娟那種遭羞辱的已是極度崩潰的心境,轉而劫後餘生般無限的感激之情,頓時湧上心頭,她猛地抱住了逍遙浪子,眼淚縱橫,大哭了起來。


    此時,嶽千山、江喚群還有楊梅兒等人也聞聲趕來,看到了眼前的情形。


    楊梅兒急上前安慰著孟嬋娟,眼神卻不停看著江連武,心裏卻在不停的罵著:“這個無能的家夥。”


    江喚群見自己的兒子口吐鮮血被打傷,忙上前去看個究竟,他本想發火,可是見此情形,自己根本不占情理,隻好忍著。為減緩事態,便對江連武大罵道:“你這個畜生!”


    那江連武口含鮮血,喘著氣道:“爹,我是真的喜歡孟姑娘,我會負責任的,讓她嫁給我,我一定好好待她……”


    江連武話沒說完,隻見逍遙浪子猛的一轉頭,惡狠狠的瞪著江連武,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嶽千山見狀,急忙幾步上前,對江連武“啪”的一耳光打了下去,大聲嗬斥道:“住口!”然後,給江喚群遞了個眼色,又對著江連武大罵道:“你個混賬,還不快滾!”


    江喚群見嶽千山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雖然心疼,卻又無奈。看到嶽千山使的眼色,隻好拖起著江連武,很不情願的快速離開了房間。


    嶽千山走到哭著的孟傳娟跟前,含著歉意道:“對不住了,孟姑娘,我一定好好教訓這個逆子。”轉而對楊梅兒道:“梅兒,好好陪陪她,有什麽事,盡管找我”,說著嶽千山便走出了房間,並讓其他圍觀的人也都散去了。


    孟嬋娟依舊傷心的哭著,逍遙浪子的內心像被撕扯著一般很是愧疚,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才好。


    逍遙浪子一咬牙,索性旁若無人的將孟嬋娟抱起,朝房外走去。


    楊梅兒有些愣神,不知道逍遙浪子要幹什麽,隻好跟在他身後。邊走邊問道:“秦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逍遙浪子沒有理會楊梅兒,腳步快速,幾個輾轉便到了自己的客房,用腳踢開房門進了房中,然後把孟嬋娟往自己床上一放,並給她蓋好被子。


    楊梅兒沒想到逍遙浪子會這麽做,又氣又急,忙問道:“秦大哥,孟妹妹住你的房間,那你搬到哪裏住啊?”


    逍遙浪子瞪了一眼楊梅兒,帶著氣反問道:“誰說我要搬出去?”


    聽了逍遙浪子的話,楊梅兒有些驚訝道:“那也太不方便了,這樣會讓人說閑話的。我看,反正妹妹也快好了,要不,再讓她搬到我們房間裏吧?”


    逍遙浪子冷冷道:“說閑話?說閑話也比受侮辱的好。”


    逍遙浪子的話讓楊梅兒無以反駁。


    逍遙浪子接著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先出去吧。”


    聽了逍遙浪子的逐客令,楊梅兒的強壓著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此時孟嬋娟漸漸緩過了點精神,一麵啜泣著一麵看著逍遙浪子道:“秦大哥,我在這裏不方便,還是楊姐姐說的對……”


    孟嬋娟還沒把話說完,就聽逍遙浪子道:“你別顧慮那麽多,我自有辦法。從現在起,你好好養病,有我在,你不用再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孟嬋娟聽到逍遙浪子那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便沒再說什麽,逍遙浪子的話,讓她暖意融融。


    隨後,逍遙浪子讓店小二將孟嬋娟的床褥搬進了自己的房間,並拿來了一塊厚厚的簾子,將簾子掛在中間,等於將房間一分為二。


    逍遙浪子吩咐店小二,從現在開始,將不再出去吃飯,一日三餐把吃的喝的送到房間裏來。


    話說,此時那艾子民正在客房裏生著悶氣。他呆呆的看著棋盤上那零零散散的棋子,久久不語。


    赫格爾、阿圖魯還有趙國金三人,愣愣的站在那裏不說話。


    沉默了好一陣子,還是趙國金先開了口,他俯身跪下,自責道:“掌櫃的,是小的太過冒失了,請掌櫃的責罰。”


    原來,艾子民曾吩咐趙國金,讓他暗中盯著無憂莊一眾人的動靜,若是有反常舉動,立即向他回報。而今日,趙國金在暗中看到,阿圖魯把逍遙浪子叫走了之後,不一會,楊梅兒和那江連武二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雖然聽不到他們說的什麽,但是,從他們二人的表情,還有楊梅兒轉身走後,江連武那反常的舉動,趙國金覺得事情不簡單。


    當趙國金看到江連武躡手躡腳到了孟嬋娟的房間,然後左右看了看並關上了房門,趙國金知道,大事不妙,便火速到了艾子民的房間,想向他匯報情況。但是進了房間,看到艾子民和逍遙浪子正在下棋。


    趙國金跟隨艾子民多年,他知道艾子民有個習慣,那就是在他全神貫注做事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但是,十萬火急,所以,趙國金也顧不上其他了,便匆匆的彎身靠近艾子民的耳邊,將事情的原委極速的說了一下。


    話說艾子民正全神貫注的下著棋,趙國金卻上前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他本有些反感,但當著逍遙浪子的麵,不好發火。可是,當聽到趙國金將事情快速的一說,頓時,他的思緒在飛速的翻騰著,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江連武進了那小女子的房間,要麽是對她圖謀不軌,要麽就是殺人滅口。而此時逍遙浪子恰巧在他的房間裏下棋,萬一那小女子出了事,那麽,他們將難脫幹係,畢竟這一切太過巧合。


    艾子民深知,逍遙浪子對那小女子很是在意,為了她的病,不惜執意推遲了行程。所以,艾子民不容多想,當機立斷,忙對逍遙浪子道:“秦大俠,方才我的隨從路過你那朋友的房間,無意中發現,有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進到了她的房間,所以……”


    其實,逍遙浪子也發現了問題,本來他在凝神下棋,但見到艾子民的隨從進門來,急忙忙的在艾子民耳邊說了一些什麽,他發現雖然艾子民掩飾的很好,但是臉色還是有所變化。逍遙浪子猜測到艾子民應該有事,所以,心想,若艾子民有事,可以暫時停下來,日後再下也不遲,生怕在這裏打擾他們。


    可是,當聽到艾子民說到,有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孟嬋娟的房間,沒等艾子民把話說完,逍遙浪子極速站起身,忙道:“告辭”。


    逍遙浪子那“告辭”二字的“辭”字話音未落,身影卻已飛奔到了客房外,


    逍遙浪子極速飛奔,將要到孟嬋娟的房間的時候,看到房門緊閉,知道事情很不妙,便飛奔至門前,一腳將門踢開,看到江連武正將孟嬋娟壓在身下……


    而艾子民看著逍遙浪子飛奔出去的身影,方才明白,那小女子對逍遙浪子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艾子民坐在那裏,聽了趙國金請求責罰的話語,轉而一笑,站起身將趙國金攙起,道:“責罰?你做的很對”,說著,便心有餘悸道:“世事險惡,差點引火燒身啊。”


    一側的赫格爾道:“也不知那小女子怎樣了,看來,那逍遙浪子十分的在意那小女子。”


    艾子民說道:“那小女子怎麽樣不重要,好在,我們擺脫了幹係。無憂莊的人可真夠狠啊,我剛與那逍遙浪子見麵,他們就來了這麽一招。”


    赫格爾接話道:“好在,掌櫃的及時告訴了逍遙浪子。不然,釀成苦果,逍遙浪子嘴上不說,也會在內心責怪我們,畢竟,他恰巧在我們這裏才出了事。”


    艾子民點著頭,然後對趙國金道:“我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你們,而是覺得無憂莊做事太狡詐,讓人心驚肉跳的,一不小心,差點著了他們的道。”


    艾子民長舒了一口氣,繼續道:“這樣一來,情勢反轉,那逍遙浪子不但不會記恨我們,反而會感激我們,而那逍遙浪子與無憂莊之間的嫌隙會越來越深。好在,老三及時發現,做的不錯。”


    聽了艾子民的誇獎,趙國金忙拱手道:“掌櫃的過讚了,就是打擾了掌櫃的下棋,心裏覺得不安。”


    艾子民淡淡道:“不礙的,特別的情勢下,你做的對。下棋可以再下,可是,有些事,不可能再重來。”


    艾子民呷了口茶,看著那棋盤上零落的棋子,臉上卻堆起了笑容。


    看著艾子民笑了,赫格爾他們三人不知何因,隻是怔怔的站著。


    此時的艾子民,腦海裏卻有著其他的想法,他與逍遙浪子雖然隻有寥寥十幾子的對弈,但逍遙浪子的棋路,讓他感覺到了那種久違的快感。


    逍遙浪子那穩固的棋風,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艾子民心道:“很穩健,一時看不到破綻。若繼續下下去,鹿死誰手,還真的不一定。”但轉而艾子民回想到了逍遙浪子急奔出去的情形,又微微笑了起來,思忖道:“逍遙浪子,你很穩固,但你也有破綻。”想著想著,再次爽朗的笑了起來。


    第2節


    入夜之後,嶽千山去看了一下江連武的傷勢,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江喚群也跟了進來。


    江喚群一關上門就發牢騷道:“這個逍遙浪子,出手還真狠!”


    “你住口!”嶽千山喝止了江喚群的話,生氣道:“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差點壞了整個計劃!”


    江喚群聽了有些不服氣,一屁股坐在那裏,繼續道:“我就是不明白了,這個逍遙浪子有什麽好,我們那麽寵著他,像寶貝一樣供著。沒有他,難道我們就不能成事了?”


    嶽千山再次讓他閉嘴,歎了一口氣道:“你沒發現,以逍遙浪子的功力,他還是留了麵子的,不然,他的逍遙掌一掌下去,連武還會有命嗎?”


    江喚群聽了想了想也是。若逍遙浪子下狠手,那江連武就是一具屍體了。


    嶽千山繼續開解他道:“連武做的也有些過分了,換做誰,也會火冒三丈。好在,沒再鬧出大的事端,萬一那逍遙怒火攻心,發起瘋來,在場的誰能抵擋的了。何況,萬一破壞了計劃,莊主怪罪下來,你能擔待的起嗎?”


    江喚群聽了也覺得好在浪子沒有發瘋,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隨即火氣降了下來,也埋怨道:“這個逆子,也該給他個教訓,不然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江喚群想了想,轉而又道:“通過這件事,能看得出,那小女子的確沒有武功,若有武功,情急之下,也不會如此。”


    嶽千山點頭道:“吩咐下去,以後千萬別再魯莽行事了,收服逍遙浪子是最重要的,別再多生事端,妄生嫌隙,會誤了大事。”


    這時,楊梅兒敲門進到了房中。


    見到楊梅兒進來,嶽千山用羽扇指著她,生氣道:“你呀,怎麽淨是出這餿主意,誰給你的膽子擅自做主的?這下好了,事情越來越糟,那女子與逍遙浪子越來越近了。”


    一側的江喚群道:“要不我去讓他們分開,這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


    “什麽?!”嶽千山就打斷他的話道:“你去?你以為你的臉大嗎?你的兒子剛羞辱了人家,何況,逍遙浪子那脾氣,殺人如麻的主,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要是再挑起火來,你壓得住?”。


    聽了嶽千山的話,江喚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嶽千山轉而狠狠的瞪著楊梅兒,怒道:“這倒好了,他們住一起了,我們還沒了理由,都是你自作聰明惹的禍。”


    楊梅兒知道自己的主意弄的現在很被動,便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嶽千山看著他們兩個都不說話,火氣漸漸降了下來。他無奈的坐下來,道:“你們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能讓他消消氣,看看再說。”


    江喚群無所謂道:“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一個弱女子,難道還怕她不成?”


    嶽千山又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弱小女子?古往今來,有很多不起眼的若女子,都幹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有的甚至還亡毀了一個國!”


    江喚群依然不以為然的神情。


    這時一個手下敲門進入,拱手作揖道:“大管家,這是剛收到的信函”,說著將信交給嶽千山,轉而出了門。


    嶽千山展開信條,看了看,然後對他們道:“莊主信上說,別擔心家裏。讓我們一切要小心謹慎,還特意提到逍遙浪子很重要。說給那小女子解毒的決定是對的,讓我們盡量順著他,一切按計劃行事。”說到“很重要,順著他”這幾個字的時候,嶽千山的語氣格外加重了些。


    聽了嶽千山的話,他們二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嶽千山對楊梅兒道:“你先去吧,事已至此,別無他法,趕緊把那小女子治好,然後盡快讓她與我們分開。”


    楊梅兒答應著,悻悻的出了房間。


    嶽千山對江喚群道:“這個事,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


    江喚群疑惑道:“怎麽不對勁?”


    嶽千山呐呐道:“那康熙老兒的客房與那小女子房間的距離,比我們的房間都要遠一些。可是,我們沒聽到動靜,偏偏逍遙浪子卻聽到了聲音,並先一步趕了過去,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聽了嶽千山的話,江喚群思忖了一下,道:“是啊,我們距離那小女子的房間更近,卻沒聽到聲音,而那逍遙浪子卻聽到了,難道他是千裏耳不成?”


    江喚群恍悟道:“看來那康熙老兒一直在暗中窺探著我們的舉動,然後,將看到的告訴了逍遙浪子。”


    嶽千山道:“應該是這樣,不然,說不通啊。”


    嶽千山來回踱著步,想了想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得趕緊走,時間長了,萬一讓那康熙老兒覺察出不對,他若跑回了京城,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江喚群道:“等那小女子恢複八九成,我們就去找逍遙浪子,趕緊趕路。這世上沒有傻子,我們等得起,可他那兄弟等不起啊,總是這麽拖著,會越來越讓人生疑。”


    嶽千山道:“耽誤了不少時日,我們得想個辦法打消外人的疑慮才是。”


    嶽千山思忖了一下,對江喚群道:“馬上給莊主回信,就說我打算改變計劃,在前麵的‘新竹鎮’改走水路。這樣一來,是為了打消外人的疑慮,做出趕時間的樣子。二來,這樣,康熙老兒便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跟著。三來,我們車上根本沒有寶物,不怕在水路上出現意外。況且,時間已過去這麽多天,我們已經有足夠的借口來應付逍遙浪子了。”


    聽了嶽千山的話,江喚群馬上站起身道:“事不宜遲,我馬上去辦。”


    江喚群剛要出門,嶽千山叫住了他,道:“給莊主回信的時候,我覺得,暫時不要提連武侮辱那小女子的事。你知道莊主的脾氣,她不止一次說過,‘對待女子,可殺不可奸’,她最討厭奸汙女子的行徑。另外,也別提及逍遙浪子與那小女子住在了一個房間裏,免得莊主生氣擔心。這件事並沒有影響我們的計劃,所以,還是不提的好。你覺得呢?”


    聽了嶽千山的意思,江喚群心裏巴不得不說此事,便欣然道:“那就先不說吧,免得她老人家生氣。”說著便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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