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柱看著白雲哭啼的樣子,十分的不喜歡,但是一個軍中糙漢,也確實不知道如何安危人。


    “柱子,閉嘴!”


    “白姑娘,此事和你無關,你莫要擔心”


    “奴家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那以後大家的飲食就交給你了!”薛桂笑著說道。


    “謝謝將軍,我一定盡心做好”


    白雲看起來感恩戴德,非常感謝薛桂對她的信任。


    此時的林濤正和拓跋野日夜不停的趕路中,也虧了是他們倆,如果換了隋香如此日夜不停的趕路,真不一定能撐得下來。


    “林師弟,我一路以來,一直在想一件事”


    二人歇馬的時候,拓跋野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這林家軍舊部的將校,來此處估計有近百人之多,且大都修為不弱,且經驗豐富”


    “如果說能困得住他們,這群賊人至少需五倍之術,且得有至少是玄境高手坐鎮才行”


    “師兄說得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這些人敢圍住他們定然是早有準備,隻憑我們倆可能起不了太大作用”


    林濤一路上,除了焦慮以外,也想到了這些事,但是也有沒有相應的對策,隻能先去了再說。


    “師弟,再有一日路程就是平陽郡,平陽郡守當年也曾在伏龍武院受過訓,也是行伍出身,不如去那借一隊騎兵如何”


    “如此甚好,那我們盡快趕路吧,不過這馬已經疲了,前方有一驛站,我們換匹馬也能節省些時間”


    林濤站起身來,牽過馬說道。


    “驛站換馬?驛站的馬屁都是好馬,隻是他們怎會同意換馬”


    “師兄莫不是忘了,我還有另一層身份,鎮南侯、林家軍前營統領、中軍司馬一職”


    林濤看著拓跋野疑惑的樣子,嘴角微翹說道。


    “如此更好!本來我還疑慮這借兵他是否能答應,你這雄風的中軍司馬一職便有節製雄風各方軍隊的職責,想來那鄭郡守也不會太為難!”


    話罷,二人策馬飛奔向官道驛站。


    驛站的驛丞見了拓跋野之後,就認出了這伏龍武院的二師兄來,原來這驛丞也是軍武退役的軍士,被安排在這做了驛丞,二話沒說,就為他們倆換了這驛站中最好的兩匹馬。


    二人又是一路狂奔,一刻未停,來到了平陽郡郡城之下。


    這平陽郡是中州南部為數不多的幾個大郡之一,還算是富庶,也有不少江湖中人,以前極為混亂,江湖中人傾軋不斷,也影響了這平陽郡正常的生計。


    這幸虧這郡守鄭易揚是軍旅出身,上任之後,對江湖中人實行鐵血政策。


    所有江湖人士必須造冊登記,上到師門祖籍,下到徒子徒孫,必須登記清楚,一旦一人犯罪,則全族連坐。


    對於生意人和鄉民,這位郡守倒是照顧的很,滿城的士兵巡邏,鬧事的、殺人的、搶劫的少了許多,讓這些普通人越來越有安全感,所以來這經商生活的人越來越多。


    這平陽郡也就成了周邊為數不多的大郡之一。


    二人來到平陽城下,正好碰到集市,十分熱鬧。


    二人騎馬走在這集市之上,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二人麵麵相覷,充滿同樣的疑問。


    隻是他們沒有時間去解決這樣的疑問,這人群擁擠,他們隻能盡量讓馬保持小跑,不至於撞到行人。


    就在這時,前麵人群之中跑出來一個女孩,說是女孩,穿著卻極為怪異,身後跟著好幾個士兵。


    這女子竟然是一副官差打扮,頭上依舊是女兒籫,可是這一副是官服的款式,但顏色確是紅色的,隻有抹胸一處是黑色皮革。


    林濤和拓跋野趕緊勒馬停下,吃驚的看著這個姑娘,還沒等他們說話,這姑娘便開口了:


    “嘿,你們兩個,不知道這平陽城的規矩嗎!”


    這姑娘看起來也就是十三四歲,豆蔻年華,言語卻顯得極為老成,林濤和拓跋野都心生好笑。


    “你們還敢笑!太不把本差放在眼裏了!來人,將這兩人給我抓起來!”


    一言不合就抓人,林濤還有要事在身,所以不能太過糾纏,便開口說道:


    “姑娘,在下不知我二人何罪之有啊!”


    “哼,你們當街縱馬,犯了我平陽的規矩,理應受罰!”


    “我平陽郡守鄭大人立的規矩,任何人不得在鬧上縱馬,違者必究,念爾等初犯,受鞭刑五十,囚獄中禁閉七日方可!”


    看到林濤二人神色疑惑,這姑娘身後的官兵一人上前解釋道。


    “我二人首次來這平陽城,故不知此地規矩,不知者不罪!”


    這是拓跋野和林濤都已經下馬,拓跋野笑嗬嗬的說道。


    “不要和我嬉皮笑臉,我怎知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姑娘不依不饒,用手指著拓跋野說道。


    “姑娘,我二人有重要的事要求見郡守!此事見了郡守再說可否”


    “哼,你以為郡守是什麽,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這姑娘身後的士兵衝著林濤喊道。


    “今日我等必須要見到鄭大人”


    林濤生平最討厭仗勢欺人的人,所以看到這人眼色變冷說道。


    “想見我爹?先過了我這關!”


    那姑娘原來是鄭易揚的女兒,怪不得如此驕橫。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見我爹!”


    “我是鎮南侯林濤,這位是伏龍武院的二師兄拓跋師兄”


    林濤自然要將身份亮出來,否則這姑娘還真說不好會不會重視。


    “你說你是?侯爺?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編一個好點的理由啊”


    那姑娘一本正經的聽林濤說完,捂著肚子小了起來。


    那姑娘身後一是官差說道:


    “小子,你要是侯爺,老子就是王爺了!”


    說完,眾人哄堂大笑!


    林濤真的是怒了!他可耗不起這時間,現在對他來說,一分一秒都可能代表了林家軍兄弟們的性命啊!


    林濤正準備出手時,那姑娘往後一退,雙手向前一揮,喊道“給我綁了!先過幾天再說”


    她身後三十多官兵瞬間將林濤和拓跋野圍了起來,就要動手。


    “我再說最後一遍,馬上帶我去見郡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濤眼神已經完全冷了下來,盯著那個姑娘說道。


    那姑娘看著林濤,能夠感受到這人雙眼中充滿怒氣和冷漠,有些嚇人,可是作為一個郡城的守護者,豈能被賊人嚇倒!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你當老娘是被嚇大的!切”


    那姑娘插著腰,看著這一隊士兵,心道這麽多人還能怕了你。


    “小影,誰敢嚇你!我替你解決了他!”


    這時候,這姑娘的身後又來了一幫人,為首的是一個少年,年紀和這姑娘相仿。


    聽到他的聲音,這姑娘一臉的厭惡之色,心道:“這貨真煩人,怎麽上那都能碰到他!”


    可是快速轉過頭來翻了一個白眼兒,轉臉就是一副笑臉,說道“吆,秦渭,真巧啊”


    “我剛剛陪我堂哥在那買東西,聽到這有動靜,一聽就是你的聲音,所以趕緊過來了”


    那秦公子一臉的諂笑,一看就是對這姑娘有意思。


    可是轉眼看向林濤他們的時候,眼色完全不一樣,就像看死人一樣:“不管你們是什麽人,都乖乖的投降,否則讓你們出不了這平陽城”


    人不大,口氣卻不小。


    本來著姑娘隻是想著關林濤他們幾天,但這秦公子一出麵竟然直接想殺了他們!


    這秦公子穿著不凡,身後跟著幾個健壯的大漢,一看就是行伍中人。


    “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將你們就地格殺!”


    這秦公子的隨從果然和主子一個德行,林濤的殺意越來越盛,而拓跋野確實極為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像看笑話一樣。


    “交給你了”轉頭對林濤說道。


    “師兄稍候片刻”林濤轉頭邪魅一笑。


    一個健步衝了出去!那些官差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著麵對林濤的兩人,瞬間被擊倒在地,暈死過去。


    林濤的目標是那秦姓小子,因為他最不順眼!


    這時,秦公子身邊的侍衛也反應過來,擋在了秦公子身前。


    “大膽!你可知我秦渭是誰!”


    “哼哼,姓秦的打過不少,不差你一個!”


    這時,一道陰寒詭秘的冰箭衝林濤急射而來!


    “哼,玄境高手?”


    林濤身子一側,直接拿手抓住了這冰箭,感受著氤氳的神魂之力邪笑道:


    “既然知道了,還不趕緊束手就擒,否則就殺了你!”那秦公子看著林濤邪魅的笑容,心裏發寒,他沒想到在這平陽城中有人敢對自己動手,縮在那人身後色厲內荏的喊道。


    此時的眾人已經被林濤這手徒手抓見給震驚到了,這可是玄境高手的玄術啊。


    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無視玄境高手!他怎麽做到的!


    他不怕神魂之力侵蝕起身?難道他是聖境高手!?


    眾人心中充滿疑慮,可是他出手的時候毫無神魂之力的波動啊!


    連那姑娘都被林濤的功法驚住了,瞪大了雙眼,嘴裏都能塞進一個雞蛋去。


    林濤將手中的冰箭一手攥斷,將箭頭甩向剛剛出手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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