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早的洛九便帶著華笙來到了洛馨住著的馨香閣。


    反反複複將自己的模樣看了看,洛九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著桌前的華笙說道:“味道可明顯?”


    華笙仔細的嗅了嗅,“小姐盡管放心,不仔細聞的話不會察覺出來的,隻是小姐你真的不會受影響嗎?”


    “自然是不會的,走吧。”


    這種香可是她讓奴姬特意調配的,專門為洛溪準備的,體質陰寒的人不可常聞,不過好在自己百毒不侵,才敢以身犯險。


    李氏不就是想要在洛溪那兒打壓自己嗎?自己滿足她便是了,隻是在去寒春院之前,自己還要去一趟馨香閣。


    洛九走到馨香閣的時候,洛馨還在榻上酣睡,聽到華雅在耳邊輕聲道:“小姐,三小姐來了。”


    “三小姐?哪個三小姐?”


    洛馨尚在睡夢中,神智有些模糊不清,隻是將頭悶在被子裏,悶悶的問道。


    華雅早就習慣了洛馨的樣子,隻好再次說道:“就是洛九三小姐啊,她現在正在院子中等你呢。”


    “讓她候著便是。”


    華雅隻是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她對著洛九一臉歉意的說道:“三小姐,四小姐尚在酣睡,三小姐請先在此等候一二。”


    洛九笑道:“既然馨兒妹妹還在睡覺,我候著便是。”


    看到華雅再次走進屋子裏,華笙忍不住的埋怨道:“區區一個丫鬟而已,竟然是這般的沒大沒小!”


    對於華雅的態度,其實洛九一點兒也不奇怪。對於自己這個一直可有可無的小姐來說,她能溫柔的說完這些話,自己已經很欣慰了。


    兩人足足在院中站了兩個時辰後,華雅才慢悠悠的打開了房門說道:“三小姐,四小姐醒了,你進來吧。”


    進了屋,洛馨正坐在桌前品茶,顯得有些慵懶。


    她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洛九,淡淡的說道:“原來是姐姐來了啊,方才妹妹嗜睡了一些,怠慢了姐姐的地莫要怪罪啊。”


    洛九笑了笑,“姐姐又怎麽會舍得怪罪妹妹呢?”


    她回頭看了一眼華笙,淡淡的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馨兒妹妹之間有些悄悄話要說。”


    見狀,洛馨也對著華雅說道:“你也出去吧,本小姐沒有叫你,你就不要進來了。”


    等到屋中隻剩下兩人的時候,洛馨便說道:“我聽聞姐姐一直呆在新居霽鶴院中,連大夫人三番五次去請也是不見的,怎麽今日想到我這兒來了?”


    她語氣中的嘲諷洛九權當沒有聽出來,隻是露出了一副悲切的模樣,“妹妹說的這是什麽話?”


    “妹妹應當是知道的,大夫人的吩咐我怎敢不聽?隻是前些日子身子的確是不適,無法下床罷了。”


    看到洛九一臉的可憐,洛馨微微皺眉,自己和洛九無冤無仇的,倒也沒有什麽見不得的地方。


    對於洛九的話她並沒有懷疑,“那姐姐今日來我馨香閣作甚?姐姐現在不是應該忙著出嫁雲川王嗎?”


    整個洛府上下都把這件事兒當做一個笑話,但是那日雲川王在洛府現身後眾人都是看見了的。


    傳聞都是假的,看雲川王的樣子不知道過得有多好呢!


    更何況雲川王長的一表人才,那張臉不知道可以迷惑多少人。這讓洛馨有些眼紅,古往今來,廢王翻盤的例子可不少。


    洛馨看著雲川王甚是歡喜,倘若賭對了,這個洛九日後定是一個飛黃騰達的命。


    但是雲川王半身殘廢,這倒是讓洛馨又少了許多的興趣,與其用一生賭半生榮華富貴,倒不如穩穩妥妥的平庸一世。


    提到雲川王,洛九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甚至汪出了點點淚花,“妹妹有所不知。”


    “我自當搬出了鎖秋閣,一切都會不一樣了,結果……結果昨日傍晚的事兒你應該也是聽過了的,還連累了母親……嗚嗚嗚……”


    昨日的事早就在洛府傳的沸沸揚揚了,都說洛九輕賤的命妄想借著這一次翻身,卻不想還是被李氏治的死死的。


    洛馨微微皺眉,對於這個李氏,自己也是不歡喜的,還有她的女兒,自己更是討厭的緊。


    “好了,你也不要在我這兒哭了,你這次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洛九擦了擦眼淚,從懷中掏出一塊墨玉,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自知福薄,幸得王爺青睞,賜予我這塊信物,說是可以憑借此物在雲川王府自由出入。”


    她將墨玉放在了洛馨的手掌心中,低聲說道:“其實姐姐這次前來確實有事相求,就算是成為了雲川王妃,姐姐也是鬥不過李氏和洛溪的。”


    雖然猜測到了幾分洛九的意思,但是洛馨還是裝作不解的模樣,“你自然是鬥不過的,不過你將雲川王給你的信物交給我作甚?”


    洛九又哭了起來,緩了半天才說道:“我不甘心啊,母親現在身患惡疾,在這碩大的洛府我又是孤苦無依著的,思前想後,能幫我的隻有妹妹你了。”


    “妹妹你機智伶利,身後還有楊氏撐腰,隻要妹妹願意,李氏根本就不是對手。隻是妹妹心善,不願與之交惡。但是姐姐走投無路,隻能來求妹妹了。”


    被洛九一陣誇讚,洛馨一時之間有些得意忘形。


    但還是端著架子,撇了撇嘴說道:“承蒙姐姐看得起,可是妹妹也不願意做姐姐的刀。”


    說著就要將洛九給自己的墨玉還回去,似乎並不吃洛九的這一套。


    洛九連忙攔住了洛馨的手,似乎是有些激動,“妹妹,這不僅是為了姐姐,更是為了妹妹你啊。”


    “你這是什麽意思?”


    洛九看著洛馨的眸子,動情地說道:“固然妹妹在這洛府不招惹事端,但是難免李氏不會對妹妹出手啊。洛溪雖說處處壓著妹妹一頭,但是體弱多病,日後父親定會偏愛你一些,李氏又怎會坐視不理?”


    看出了洛馨似乎是有些動搖,洛九繼續說道:“姐姐已經沒有辦法了,但是妹妹還有大把的才華未曾顯露出來,倘若沒了李氏和洛溪,你應當是明白的啊。”


    洛馨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淡淡的說道:“姐姐,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告訴大夫人?”


    聽了洛馨的話,洛九眼裏閃過一絲驚慌,笑的有些勉強,“妹妹……應當不會的,姐姐跟你說的可是掏心窩子的話啊。”


    似乎是有些不舍,洛九盯著洛馨手中的墨玉看了好久才說道:“這塊墨玉姐姐都給你了,妹妹應當信任我才是。”


    “日後我若是死了,這塊墨玉仍是妹妹的,倘若王爺問起來,便是我親手贈予妹妹的。”


    洛九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弱弱的說道:“姐姐隻是不想要像二姐一樣,死在洛溪和李氏的手中……”


    提到這個二姐,洛馨的臉色明顯的一愣,眼神有些躲閃。


    當初洛溪和洛馨的親生姐姐都是數一數二的才女,但是洛府二小姐最後卻是在參加廟會的時候失蹤。


    最後發現在城外的破廟之中,衣不蔽體,全身都是傷,那副樣子深深的印在了洛馨的腦海裏。


    就算是花了一個月才將她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府中城內的非議,父親的漠視,都讓她走向了絕路。


    最後,她在眾人的鄙夷中上吊自殺了。


    雖然這整件事看上去就是一件意外,但是洛馨和楊氏的心裏都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李氏搞的鬼。


    今日洛九無意的一說,倒是讓洛馨覺得胸口一陣發悶,許多遺失了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洛馨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墨玉,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裏多了一份籌碼,她將手中的墨玉握緊了一些。


    她反手握住了洛九的手,“姐姐請放心,姐姐受的這些罪妹妹都會替姐姐一一還回去的。”


    洛九感動般的笑了笑,激動的抱住了洛馨,“姐姐就知道馨兒妹妹定會助我的!”


    “好了姐姐,今日的事可不要告訴任何人才是。”


    洛九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日後姐姐都聽妹妹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洛九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差點兒就忘了,大夫人讓我過去服侍大姐,我便不在妹妹這兒多待了。”


    “服侍?”


    洛九點了點頭,又將昨日李氏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聽完,洛馨冷笑一聲,她拉著洛九的手拍了拍,“姐姐放心,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的。”


    “妹妹這樣說姐姐就放心了,那我便先離開了。”


    “好。”


    一直在院中等待的華雅看到洛馨挽著洛九出來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等到洛九和華笙離開了,華雅這才看著洛馨說道:“四小姐,方才三小姐說了些什麽?”


    洛馨徑直走進了屋子,淡淡的說道:“沒什麽,隻是一個廢物內心的絕望而已,倒是讓我看到了一個好機會。”


    “小姐,你的意思是……”


    可是洛馨隻是瞪了華雅一眼,冷聲說道:“什麽時候本小姐的事兒還需要向你報備了?!今日的事兒誰也不準說出去,就算母親問起來也要說不知道,明白了嗎?!”


    華雅有些猶豫,“可是……”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洛馨便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


    華雅連忙跪下,磕頭道歉,“奴婢知錯了,奴婢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今日的事兒隻會爛在奴婢的肚子裏!”


    “滾!”


    華雅連忙走出了屋子,她摸了摸自己略微有些紅腫的臉,不夠的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一個瘋丫頭!


    走在去寒春院的路上,洛九顯得心情很是不錯,華笙忍不住問道:“小姐,你何故這般開心?”


    洛九勾了勾唇角,“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華笙鄭重的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很明顯。”


    洛九幹脆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手,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隨即一臉正色的說道:“想的有些久遠了,似乎預見了洛府的未來,心裏難免心生歡喜。”


    “小姐,你為何要將那塊墨玉給四小姐?”


    “這你就不懂了吧?”


    華笙點了點頭,自己的確是不懂,所以自己才要問啊。


    原本洛九正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是突然閉上了嘴,她往自己身後瞧了瞧,微微皺眉。


    身後空無一人,隻有在青竹下蜿蜒的小路,腳下的每一塊石子經過常年的打磨,光滑至極。


    洛九心中腹誹,看來最近的確是自己有些敏感了。


    她已經沒有了嬉鬧的興致,淡淡的說道:“沒事兒,我們還是快走吧,不要讓洛溪挑刺才是。”


    華笙嘟了嘟嘴,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隨著洛九的步子朝著寒春院的方向走去。


    當看見洛九和華笙離開後,一個黑衣服的少年郎從牆頭翩然落地,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


    他的手掌上赫然停著一隻黑色的螞蟻,但是這一隻的個頭比平常螞蟻大上許多,足足有巴掌大小。


    黑蟻朝著洛九離開的方向擺了擺觸角,在姚桑的手掌上不停的轉著圈圈,似乎是想要下去。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自己總算是找到你了。


    少年郎正想跟上去多看一會兒,便被身後趕來的洛川叫住了,“我父親在這邊等你,你該不會不識路吧?”


    姚桑翻了一個白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也太會挑日子了吧!“知道了,小爺我這就去。”


    他將黑蟻放進了綁在自己腰間的黑色袋子裏,輕輕的拍了拍,“乖,老實待一會兒。”


    從洛川身側穿過的時候,洛川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姚桑直接撞了過去。


    看著一臉難看的洛川,姚桑嘿嘿的笑了起來,做作的捂著自己的嘴說道:“呀,最近吃胖了些,路窄,洛少爺可不要介意啊。”


    說完姚桑便瀟灑的離開了,洛川看著姚桑的背影勾了勾嘴角,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這樣的人自己才是最為不屑的。


    走到了書房,洛川推開房門示意姚桑進屋,但是自己卻是站在屋外了的。


    姚桑不在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衝洛川挑了挑眉,將口中叼著的細草吐了出來,大步的走了進去。


    洛晟坐在書桌前,手中正捧著一本書看著,絲毫沒有抬頭的意思。


    姚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洛晟麵前的書桌上,翹著二郎腿肆意的笑著,“喲,洛大人挺有雅興的啊,看的可是美人集?”


    聽著姚桑的話,洛晟隻是皺了皺眉,卻並沒有發怒,隻是冷聲說道:“沒規沒矩的,給我下來!”


    可能是覺得沒意思,姚桑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卻還是躍下了桌麵,淡淡的說道:“找我有何事?”


    洛晟放下手中的書,眉頭還是緊鎖著,“我看重姚家鏢局,可是為何這次我的貨物失了一大半?”


    “所以你是在質問?”


    姚桑到也不害怕,隨意甩了甩自己的長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東西你應該是清楚的,能保住那一部分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你還在挑剔什麽?”


    “你!”


    “你什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算盤,還是收一收吧,你這隻老狐狸的套路我早就摸熟了,不要給我玩這一套。”


    洛晟氣得滿臉通紅,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早就知道這次的貨物運輸會出意外,要不是姚桑臨時改了押送的方式,怕是什麽都保不住了。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話鋒一轉,“姚家老頭子怎麽樣了?”


    姚桑雙眸微微冷了下來,不屑的說道:“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畢竟是你安排的,你親自出手了還會出錯嗎?”


    洛晟收斂了先前的銳氣,淡淡的說道:“你這個孩子處處和我對著幹,你就是拿捏住我不會動你是不是?”


    聽到這話,姚桑朝著書桌的方向走近了幾步,雙手撐在桌麵上,一字一句的說道:“都是老狐狸,玩什麽溫情,這次叫我來究竟是什麽事兒?小爺我可是很忙的……”


    洛晟不惱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個孩子,怎麽還是一個小刺頭?”


    說著便要伸手去摸姚桑的頭,可是姚桑往後退了一步,撅了撅嘴,“怎麽,剛才不還是在吼我嗎?怎麽現在又變了張臉?”


    “傻孩子,我怎麽可能真的凶你呢?”


    “那可指不定洛大人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洛晟從自己的書架上掏抽出一個黑色的木盒,說道:“這裏麵放著的都是上好的飛刀,你看看順不順手。”


    雖然麵上很是嫌棄,但是姚桑還是撅著嘴打開了木盒子,“你倒是挺會藏東西的,暗器竟然放在書裏。”


    裏麵好好的躺著十枚食指長短的飛刀,每一把的尾端都刻著一個亦字,姚桑眼底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喜色。


    他拿出一把對著洛晟,淡淡的說道:“你不會就為了這件事情叫我來的吧?”


    看著鋒利的刀尖對著自己,洛晟也沒有閃躲,隻是輕輕一笑,“這不是怕你出什麽危險嘛,押鏢本就是極為危險的,要是這些可以派上用場自然是好的但是我希望你永遠都用不上。”


    姚桑將所有的飛刀都穩穩妥妥的藏在了自己的腰間,滿意的拍了拍黑色的寬腰帶,“倘若我現在就用一枚呢?”


    他的語氣平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令人膽戰心驚的。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風吹竹葉的沙沙聲穿過了薄薄的窗戶,落到了兩個人的耳膜裏,格外的清晰。


    “沒意思。”姚桑打了一個哈切,有些興致怏怏。


    洛晟搖頭笑了笑,“桌子上放著糕點,若是餓了,便吃些吧。”


    姚桑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直接拿起一塊糕點就吃了起來,而洛晟則是繼續看著手裏的書,心無旁騖。


    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但是看見洛晟的模樣,姚桑也就什麽都不說了。一屁股坐在了書桌上,晃著兩條腿一隻手拿糕點,另一隻手還在把玩著一把飛刀。


    這一次洛晟沒有阻止姚桑,隻是覺得桌子在隨著姚桑的腿也在微微晃動著,便將手移了下來。


    等到姚桑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洛川還在外麵守著。


    姚桑看了一眼洛川,突然笑了起來,那副樣子活像一直小狐狸,“喂,川兒哥啊,你倒是挺老實的哈,一直守在這裏沒動啊?”


    可是洛川隻是閉著眼睛,並沒有理會姚桑的意思。


    姚桑也不在意,用手指戳了戳洛川的臂膀,“你們洛府的女眷我好像都是見過的,是不是你老爹偷藏了什麽絕色未曾示人?”


    洛川皺了皺眉,還是沒有說話。


    倒是屋內的洛晟聽不下去了,用力的咳嗽了幾聲,似乎是在說:我聽見了!


    果然,姚桑翻了一個白眼,“無趣。”


    隨即便要轉身離開,但是轉身是卻是用自己的屁股往洛川的方向靠了靠,洛川措手不及的晃了晃身子,險些跌倒。


    還沒有站穩姚桑便又伸出了罪惡的雙手,隻是轉眼之間,洛川狠狠的摔在了地麵上。


    “混蛋!”


    看著洛川一臉暴怒的模樣,姚桑倒是笑的挺開心的,“哈哈哈哈,川哥,下次可要站穩了!哈哈哈哈,剛才的事兒不關我的事哦。”


    洛川正想走過去給姚桑那張欠揍的臉上狠狠的來一下,但是卻是聽見洛晟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川兒,進來,莫要胡鬧!”


    看著還在對著自己做鬼臉的姚桑,洛川隻好作罷,憤憤的走進了書房。


    等到洛川走進書房的時候,姚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剛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明明是用了三成的內力,但是洛川隻是跌倒而已。


    而且怎麽看剛才洛川都是下意識的想要反擊,但是動作剛剛進行到一半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對著書房高聲喊道:“洛大人,你應該不介意我在你的洛府四處逛逛吧?”


    書房裏傳來洛晟的聲音:“隨意。”


    “那就謝過洛大人啦!”


    回想起剛才的方向,姚桑慢悠悠的走了過去,他倒是很好奇這個柴桑閣閣主,竟然會出現在洛府。


    應該不是洛府的小姐吧?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竟然有些忐忑,腳下的步子也忍不住的加快了些。


    隨即又將腦子裏的想法晃了出去,洛府的千金自己都是見過的,絕對沒有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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