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嘯心中也泛起幾絲怒氣,自己這幾年想方設法努力,無非就是想要投入個宗門猥瑣發育,然後修仙長生尋逍遙,怎麽衣服還沒穿熱乎就又攤上這種糟心事了。


    無論最後是輸是贏,自己估計都要出名了。


    更糟的是,自己萬一要是輸了,到底有沒有出工不出力還不是身為掌門之女,她一句話的事,到時候恐怕這丫頭片子不會輕輕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搏一搏。


    他再次躬身道:“既然是師姐的金口玉言,師弟我自然遵從,隻是若我僥幸獲勝,希望能將得到的獎勵改上一改。”


    元綠聽他事到臨頭,竟還能提條件,倒有了些許興趣。


    “師弟想要什麽,說說看。”


    “我想無償借閱藏經閣典籍三個月。”


    丹藥,靈石雖然他也不多,但終歸有小罐的助力下還是能有所保障。但藏經閣裏的典籍想要查閱就不是那麽容易了。他相信身為一個門派官二代,元綠應是還有些這方麵的特權。


    元綠有些為難,追問了一句。


    “隻需借閱,不用拓印?”


    “隻需借閱,不用拓印。”南宮嘯肯定的回答。


    “那好吧,希望你真有那個本事。若是贏了如你所願。”


    南宮嘯拱拱手就要下場去,身旁的楊戩很是擔心。


    “嘯師兄,當真不要緊?”


    南宮嘯還未回答,方乾在一旁插話道:“戩哥兒,你不用擔心,別看他表麵木木呆呆的,心思可多的很。”


    這算是方乾式的誇讚嗎?南宮嘯覺得好笑。


    “放心,楊師弟你也看到了,死不了人的,說不定我真能偷家呢。”


    楊戩見狀,麵色輕鬆了許多。


    “嗬嗬,聽到師兄還會說笑,我也放心了。”


    .....


    南宮嘯慢慢悠悠的下到決鬥場內,來到了馮矩麵前剛想打個招呼。


    場邊,陸長老忽然皺了皺眉,出聲提醒道:“你和馮矩離得太近了,再走出五十步。”


    南宮嘯也好似發現不妥之處,趕緊拱手施禮,依言行事。


    唐策麵露不屑,向著元綠笑道:“元師妹,這人竟隻能想出離近些,然後搶先出手這種不入流的把戲,看來師兄我這次就要承讓了。”


    元綠並沒有搭理此人的意思,隻是眼中透著濃濃的失望。僅僅是嘴皮子逞能的家夥嗎,無趣。


    ......


    場內。


    “是南宮嘯師弟吧,我勸你趕快認輸,八門冰殺陣是我運用最熟練的法陣,但卻不是最厲害的。你早早認輸還能少受皮肉之苦。”馮矩見南宮嘯在前方站定,好心的勸導道。


    南宮嘯無奈的攤攤手。


    “師兄明鑒,這原本就非我本意,實是被人所迫,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師兄高抬貴手。”


    馮矩笑了笑。“我也明白師弟的處境,可惜我也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抱歉,我會注意分寸的。”


    “開始!”陸長老宣布道。


    “陣起!”


    隨著馮矩的一聲大喝,南宮嘯瞬間被重重石牆拔地而起圍在了當中,根本沒有給對方留下反應的餘地。


    “陣法?他是什麽時候布下的?”楊戩驚訝的脫口而出。


    方乾皺皺眉。


    “應該是上一場結束後,馮矩回收陣旗時順手布下的。”


    楊戩聞言,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算什麽,不是違反規則嗎?”


    “不算是違規,”一個女聲插話進來。兩人一瞧,是先前船上那名叫邱麗華的漂亮女修。


    邱麗華繼續說道:“原本師兄師姐就說過,這次是三人對三人,輪流上場,直到一方勝出。所以這期間做些布置都是合規的。”


    “這樣的話,嘯師兄豈不是輸定了。”楊戩的麵色垮了下來。


    邱麗華看著那重重土牆,沒好氣的說道:“哼,誰讓他色迷迷的盯著元綠師姐看,被人記恨上了,活該。”


    “奧?”方乾手抱長劍,斜眼揶揄的說道:“你倒是對他上心的緊......”可話剛說了一半,就在邱麗華殺人的目光中閉口不言了。


    ......


    南宮嘯敲了敲土牆,發出敦實厚重的悶響。土牆雖沒有徹底圍死,但卻是層層疊疊,不知道有幾重的樣子,宛若一個迷宮。貿然走動,說不得稀裏糊塗就走到死門去了。


    沒想到自己也享受了一番扈千力當年的待遇,他心中暗歎,以後)(進了藏經閣一定要先找本看破法術學學。像這樣人家在你眼皮底下布陣,自己還毫無察覺的體驗真的不想有第二次。


    陣外馮矩不疾不徐的聲音傳了進來。


    “師弟想的如何,投降麽?”


    南宮嘯為難的回道:“能容我十息時間嗎?”


    “不行啊,五,四,三,二。”


    “一。”“一。”


    “師弟你?這是什麽東西,咳咳,惡,好臭,唔。”


    聽到外麵戛然而止的叫喊。南宮嘯鬆了口氣,時間剛剛好,要是小家夥們鑽的再慢些,等馮矩推動陣法,自己可就真危險了。讓我想想,六甲旬空,甲子乙醜海中金,丙寅丁卯爐中火。戊辰己巳大林木,庚午辛未路旁土。嗯,應是這邊吧。


    待南宮嘯靠著自學的半吊子陣法知識從生門走出來,陣外已經有幾個人在那裏等候了。


    中年美婦陸長老,掌門之女元綠,刑堂之孫唐策,還有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並時而抽搐的馮矩。


    其餘三人離著馮矩數丈遠,仿佛有什麽東西將她們拒之於外,不敢靠近。


    見南宮嘯出來,唐策目光陰沉,率先發難道:“你做了什麽陰損事,讓馮師弟成了這樣?”


    “唐師兄切莫著急,馮師兄隻是中了靈蟲的一些臭氣暈厥而已,我也是第一次用,還好吧。”南宮嘯麵無表情,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


    元綠美目眨了眨,粉紅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陸長老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什麽時候布下的暗手?”


    “稟長老,是我下場後,走到馮師兄身邊時候布下的。”


    “梅姨,你聽,他還沒等你宣布開始就動手了,這是違規,應該取消他的資格。”


    元綠上前立刻反駁道:“陸長老,師弟他不過是做了預先的布置,並未動手。要是如唐策這般說法,馮師弟預先布下的黃道厚土陣可是率先違規的,這又怎麽說?”說完還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這......”


    “唐策,我說過了,在外要叫我陸長老,丫頭你也是,要稱呼他唐師兄。”陸長老先是小小的訓誡了一下,轉而說道:“我判定,這一場南宮嘯勝。”


    等馮矩身上的臭味散的差不多了,陸長老便施法讓其浮空,這麽帶著他重新走出場外。


    南宮嘯留在原地等候,空氣中偶爾還能聞見微弱的酸腐的臭味。


    還是有點臭,土蜂蝶自爆產生的臭氣威力比預想的更為的犀利,這種鯡魚罐頭參雜藍紋奶酪之類的惡臭,當時自己實驗的時候可算是印象深刻。


    可惜土蜂蝶雖然擁有土遁的天賦,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對手,但速度實在太慢。


    想上次遇見茂山四凶時,他就想用土蜂蝶襲擊試試。


    計劃中,原應該自己先用嘴遁拖延時間,好給土蜂蝶奇襲創造機會。可實際情況有變,那茂山豹想抄自己的後路,被潛伏在那裏的火紅蜂蝶附在身上自爆,茂山豕又是個急性子,見兄弟被殺就提前衝上來了,慢吞吞的土蜂蝶因此沒能派得上用場。


    還好這次沒有失手,賭對了對方會事先布下法陣等自己入套,自己將計就計故意走近馮矩,悄然放出土蜂蝶鑽入土中。


    而馮矩在自己已經入甕的情況下操縱法陣,離開原地的可能性極小,這就給了土蜂蝶接近他的機會。


    大多數的護罩可沒有防護氣體這一項,畢竟修士也是要呼吸空氣的,而一般的世俗毒煙對修士也沒有效果,所以這方麵往往就被人所輕視,讓土蜂蝶有了用武之地。


    南宮嘯想到這裏,突然愣了下。


    話說自己才發現這一代的蜂蝶好像都是出手見生死,火紅蜂蝶會自爆,土蜂蝶會自爆,綠蜂蝶以命換命的療傷方法,都是死士啊。


    南宮嘯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願世界和平。


    就在南宮嘯總結得失,為二代蜂蝶的薄命而黯然神傷時,唐策正在聽取他的狗頭軍師-陶忠的建言。


    “唐師兄,剛才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此人還有如此旁門左道的手段。不過陶某也看出來了,這手段缺陷很大,隻能接近對手使用,而且中途對手離開了原地,恐怕也會失效。隻要接下來我們的人有了提防,這南宮嘯就沒了出其不意的機會。據我所知,這小子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完成了一件長期任務,都沒敢參加試煉。我們隻要讓鬥法試煉第三名的寒水劍薑衝派下去,勝利易如反掌。”


    “你所言當真?可別又出了岔子。”唐策麵色不悅的傳音道。


    “唐師兄~你還下不了決斷嗎?這太陽可要下山了,耽誤師弟師妹們就寢可就不好了,不若這次的勝負就讓與師妹吧?”元綠聲音柔柔的,很是淑女的將唐策先前的風涼話還了回去。


    ps:希望大家來縱橫看書,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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