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剛才實在太興奮了,從梯子爬下來,忙叨叨的隻顧著看女婿,把梯子隨手靠邊一推,沒有放穩。


    老式的鐵梯子倒了,正砸中前麵坐著的藍琪……


    “哐當”一聲,二姑驚嚇回頭。


    梯子倒在地上,藍琪也倒在地上……


    “啊!”二姑嚇得不輕,急忙過去查看。


    倒黴的梯子正砸中他的後腦勺,藍琪昏過去人事不知。


    這就叫樂極生悲!!!


    突發狀況,二姑嚇的手哆嗦不停,手機剛輸入顧客電話還沒撥打呢,直接換成了女兒的電話號。


    驚慌不迭的對電話喊:“月月,快下來,店裏出事啦!”


    ……


    ……


    藍琪再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晚上。


    窗外夜幕,漆黑一片。屋內卻白的刺眼,一股消毒水味。


    這是在醫院。


    他的床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兩隻手臂都戴著深色套袖,脖子上掛著一個老花鏡。


    沒見過,這人誰呀?


    藍琪冷臉不認識她,可她卻十分激動,興奮的大嗓門怪嚇人的。


    “小夥子,你醒啦!”


    哎喲,藍琪的腦子轟轟的響,嗡嗡的疼。側躺著,因為後腦勺淤血腫了個大包。


    他發懵的問:“我怎麽了?”


    “怪我唄!店裏梯子沒放穩,砸到你了,抱歉哈!月月去給你取化驗單了,一會兒就回來。”


    “誰?”


    “我女兒,古天月!”


    “誰是古天月???”


    一驚過後,又是一驚。


    二姑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合不上嘴巴。


    “你……你……”


    這是咋了?犯什麽毛病了?


    這時,病房門開,古天月回來了,手裏拿著兩份化驗單。


    她接到電話就急忙跑出來。


    慌張間,上身穿了棉襖,下身還是一條紫花睡褲紮在一雙黑靴子裏,看起來特別奇葩。


    一進病房,就聽到老媽急呼:“月月,他腦袋好像受傷了!”


    這不廢話嗎?


    腫起一個大包,還能不受傷?


    老媽沒有表達清楚,此“受傷”非彼“受傷”,應該叫失憶。


    月月緊走幾步,過來詢問:“你怎麽樣?”


    藍琪看向她的眼神非常陌生,還帶著明顯的戒備和不耐煩。


    因為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一直在盯著他看,讓他很反感。


    這倆人哪個山洞裏出來的?都打扮的這麽奇葩!


    藍琪不回答她的問題,眼神很冷的左右掃視一圈。


    這是單間病房,屋內沒有其他人。而且窗外天黑了,更增加了他的戒備感。


    伸手一摸,“我手機呢?”


    二姑想起來說:“不知道,沒看見。是在你包裏嗎?”


    藍琪皺眉,腦子很疼,非常疼。


    完全不認識麵前這兩個人,自己到底身在何處?這是怎麽了?


    他十分機警,敏感的察覺到對麵這兩個女人很不正常。


    老的那個好像十分熱情,一直盯著他看,有一種“終於逮著你”的感覺。


    年輕的那個眼神更複雜,一直皺著眉頭想事,不知在琢磨什麽鬼主意。一看就不是好人!


    嘿,腦子傷的不輕,卻還是那麽聰明狡猾!


    藍琪眼珠一轉,稍緩和了語氣,“麻煩哪位能借我手機用一下?”


    月月一愣,聽藍琪這個語氣不對呀!


    雖不知他來通化幹什麽,但聽著這種語氣不太對勁兒啊!


    二姑熱情的把手機遞上去,藍琪接過緊緊握在手中,眼神中的戒備更明顯。


    快速的摁下三個數字,右手握成拳,一副時刻準備搏鬥的架勢。


    “你好,我要報警!我被一老一小兩個花癡打傷劫持了!”


    ……


    我靠!


    萬萬沒想到,他是要報警!


    之後病房內發生了激烈爭論,“你……你這人……我們劫持你幹嘛?你自己到我家!來找月月!”


    “誰是月月?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你進門就找月月,你大老遠從S市來找我女兒,現在說不認識,還報警!”


    月月:“媽,好了,媽,別喊了,他頭受傷可能是記憶出現了混亂,你讓他休息一會兒。”


    二姑苦惱:“那警察來了怎麽辦?還不得把咱倆抓去警察局去?”


    月月也苦惱,床上一個失憶的病秧子,老媽還暴躁加害怕。


    月月歎了口氣,“一會兒再說吧,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你別再跟他喊了。”


    就這樣,藍琪的千裏追妻,變成了一出可笑鬧劇。


    醫生診斷為腦震蕩引發的失意,應該能短期內恢複,注意安心修養。


    藍琪半信半疑,仍然戒備性極高。


    20分鍾後,警察來了。沒把二姑抓去警察局,而是讓二姑帶路到店裏去調取監控。


    還好二姑店裏裝有監控,能說明一切。


    民警將監控錄像拿來,與藍琪核實。


    藍琪看到監控裏的自己確實走進店裏,與二姑說話,還將禮品放在桌上。然後梯子確實是無意砸落,純屬意外。


    難道自己真的是來尋這個叫古天月的女人?


    她是誰呀?冷僵僵的一張臉,古裏古怪的,完全沒有印象。


    .


    民警走後,二姑鬆了口氣。但不太高興,弄出這事,倒黴晦氣,徒增麻煩。


    看看時間,整整折騰大半天,此刻晚上10點多了。


    “媽,你回家吧,我在這照顧他。”


    “我回家幹嘛?你爸又不在家,我也跟你一起在這。”


    “不用媽,這就一張床,我在這陪護就行,你回家吧!”


    藍琪突然打斷:“我不用陪護,你們都走。”


    沒辦法,藍琪的主觀意念上,還是不認識她們。


    他是本能防備,一種自我保護。


    莫名其妙被砸,受傷進醫院。醒來什麽都不記得了,還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這誰能不戒備?


    月月看出了他的神經緊張,警惕戒備。


    他現在是病人,應該放鬆休息,不該這樣。


    月月無奈,試探著與他交流,安撫他的情緒。


    “藍琪,你隻是短暫性失憶,醫生說近期就會恢複,你不要過度緊張,這樣對你休息不好。我們……我們做過同事,也算熟識吧,我肯定不會傷害你!你若不願意,我們就都走,你把門鎖上安心休息。明早我來送飯,你再給我開門,好嗎?”


    藍琪審視她,然後同意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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