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已到十二月中旬了,再有半個月就過春節了。


    這天晚飯後,段哥哥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趙小萌靠在他肩膀上偷聽。


    因為今天晚上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段禦鵬:“喂,媽,吃飯了嗎?”


    婆婆:“八點零七分了,當然吃過了。你怎麽樣?快過年了,單位活動多吧?”


    段禦鵬:“還行,現在調到省部了,大型活動時出差巡演忙,平時的小活動不用我天天緊跟著。”


    婆婆:“嗯,冬天注意保暖,工作不忙時加強身體鍛煉。切記,保證三餐,作息要規律……”


    趙小萌在旁邊越聽越皺眉頭,沒見到人,但聽說話的語音語態,這位婆婆和自己的媽媽完全是兩類人。


    婆婆的語言簡潔明了,有其子必有其母,一本正經的令人發指。


    段禦鵬:“媽,再有一星期我就放假了,到時候買票回去,家裏缺不缺什麽,我在這邊捎回去?”


    婆婆:“對了,兒子,這幾天正想跟你說呢,今年過年我們不在家裏。你爸爸晉升了旅長,他管製範圍內有非常艱苦的邊防哨所。今年他要去那慰問,我跟他一起就在伊木河哨所過年。交通不便,預計初五才能回來,你到家也住不了幾天,就別往回擠了,避開春運高峰,給國家減少點負擔。”


    啊?出乎意料,如果這樣的話,近期內父母就不能與趙小萌見到麵了。


    他轉頭看趙小萌,她聳了聳肩,不在意的樣子。


    趙小萌心想:嗬嗬,結婚證都領了,段哥哥的肉也吃了。見不見公婆都無所謂了,不見更好,還省事呢!


    .


    “單純”的婆婆對著邊的事一無所知,她說:“要是孤單,就邀約朋友一起。成年人了,自己調配一下生活。”


    段禦鵬轉回正題:“呃,不是,媽,我不孤單,我交了一個女朋友。”


    果然天下老媽這方麵都是一樣的,聽到這個消息語調立刻升高了兩度。


    婆婆:“是嗎?那好啊!她做什麽的?”


    段禦鵬:“會畫畫,在動漫工作室上班。”


    婆婆沒有再多問,明顯格局很寬,對兒子也很信任:“哦,好,那就好好相處!等過了年,五一啊,或者是用年假,請她來咱家做客。”


    “嗯”


    .


    掛斷電話,趙小萌拍了拍手,搞定一件大事,在婆婆心中備案了。


    呃……隻可惜這份檔案太“低級”了,婆婆連她的名字都沒問。


    趙小萌心中畫了個問號,她的這位婆婆明顯與那些嘮叨的中年婦女不同,不知將來好不好相處?


    (大家猜一猜,好不好相處?)


    趙小萌凝思著自古以來的斃命話題——婆媳關係。


    想的有些出神,旁邊的段哥哥問:“你在想什麽?”


    趙小萌立刻調皮,暴露色胚:“想……漫漫長夜,該幹點什麽呀?”


    段哥哥眸色湧動,盯著她:“是嗎?那一會兒你就知道答案了。”


    趙小萌挑眉,色眯眯的眨眨眼睛,舔舔嘴唇。


    段哥哥接受暗示,痞壞一笑:“我去洗澡,不要太心急!”


    段哥哥進了洗手間,趙小萌還坐在原處,揉了揉自己色迷心竅的臉。


    麵前桌上的手機響了下,她低頭,無意間看到他手機上的信息,是個叫安紅的名字:“後天到B市,見一麵吧,圓圓想你了。”


    啊哈?


    趙小萌托著腮冥思,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安紅……


    圓圓?應該是個小孩的名吧……


    趙小萌腦中飛速出現無數種念頭,腦洞來了,擋都擋不住,這要是寫小說能編出不少狗血劇情。


    亂七八糟天馬行空,說白了就是疑心了,女人通犯的敏感、疑心病。


    多種猜測,這個安紅是誰?圓圓又是誰?


    還別說,想象力這方麵,趙小萌有點本事,以前曾經連載過漫畫,那也是靠想象力編故事。


    正在她浪費腦細胞的時候,段哥哥從洗手間出來了。


    想象力不及嘴皮子痛快,直接問:“你有個信息,安紅是誰?”


    段哥哥擦著頭發走過來,想彎腰先拿手機看。


    趙小萌“啪”按住手機,緊盯住他:“先回答我,安紅是誰?別想竄供!”


    段哥哥無奈笑笑,回答:“我發小的妻子。”


    趙小萌:“然後呢?她為什麽給你發信息?”


    段哥哥一愕,然後被氣笑了,“我沒看信息,我怎麽知道?”


    趙小萌色厲內荏,盯著他:“你可以猜!你認為以你們之間的關係,她會給你發什麽信息?信息裏應該說什麽?”


    這不是活脫脫的歪理邪說、欺負人嗎?


    老實人段哥哥被欺負的無語,真的開始猜測:“她……她可能是問我過年回不回家?”


    趙小萌冷笑:“呦嗬,那又不對了,你回不回家為什麽要她來問?你跟她之間有什麽聯係?有過舊情?談過戀愛?還是有什麽別的……”


    段哥哥否決:“沒有,絕對沒有!”


    趙小萌:“給你機會解釋,詳細闡述!”


    段哥哥:“應該這樣說,她丈夫徐聰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三個也都是以前的同學。後來我出來念大學,徐聰就考軍校當兵了。大學畢業那年,他們兩個結了婚,但是二年多,徐聰在執行一次演練任務時,意外事故犧牲了。安紅和那個孩子就成了遺孀。那孩子特別可憐,剛剛懂點事,一直想見爸爸。我去看他的時候,安紅就求我,哄騙這孩子說我就是爸爸,給孩子這麽一點念想……”


    趙小萌陰陽怪氣的問:“吼?那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爸爸?”


    段哥哥沉下臉:“你怎麽說話呢?”


    趙小萌翻個白眼,挑大拇指,“嘖嘖……那您真偉大哦……”


    .


    哼,這麽感人的故事,怎麽趙小萌聽著來氣呢!特別是想到短信裏說:圓圓想你了……


    惡心!


    鬧心!


    生氣!


    趙小萌氣呼呼站起來進屋,躺到床上,呼哧呼哧生悶氣。


    段哥哥擦幹頭發也進來了,在另一側躺下,回手關了燈。


    平躺了會兒,然後轉身摟住她的腰。


    她憤然一甩,“少碰我!找你孩子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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