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憑你的移魂神通,就能夠奪舍嗎?沒有了肉體,你這個靈主就什麽都不是了。"陳峰右手抓著殷朔上人魂體的脖頸,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


    不出五息的時間,殷朔上人的魂體,就已經被陳峰左手持著的小黑刀,暴攮出十多個光窟窿。


    "陳峰..."


    被裂虛指套死死抓住的殷朔上人,魂影的麵部表情略顯扭曲。


    "這些弑古印記,可是我一路走到現如今地步的勳章,你能夠控製得了嗎?"陳峰陰陽眼光華閃爍,被殷朔上人帶出的大大小小弑古印記,已然湧動出森寒的怨念,將其魂體所汙染。


    "嗚~~~"


    經墓天地中翻湧不息的靈爆,終於出現了收斂之勢,讓各方勢力強者意識到,殷朔上人與陳峰交鋒,可能出現了結果。


    麵對靈虛禁地白袍老者的卜芳,心裏明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神色卻極為的堅定。


    "轟!轟!轟~~~"


    荊冉同妙禪的交鋒,就如同經墓天地中不斷碰撞的光華,顯得難分難解。


    "下一個。"


    直到陳峰的冷笑聲響起,半空中的爆靈光華,已經完全被他收入托天韻經之體。


    而被陳峰所抓的殷朔上人,魂體的虛影,帶給人化為實質之感,靈軀上的一個個刀洞,就仿佛燒透了一般。


    "嗤!嗤!嗤~~~"


    大大小小形態不一的弑古印記,在殷朔上人靈體表麵遊動,出現了融合的情況,使得弑古印記更加繁瑣的同時,也讓各方勢力強者訝然。


    因為小黑刀煉化意誌與怨念的關係,融合的圓形弑古烙印,顯得晶瑩剔透,其中蘊含的負麵情緒,竟向殷朔上人殘破的靈體散發。


    "嘭~~~"


    伴隨陳峰抓著殷朔上人脖頸的右手發力,其靈體已經在一眾強者的注視中,潰碎成塊在半空中爆散燃燒。


    "嗡~~~"


    陳峰左手持著小黑刀,插入圓形弑古印記之中,在將其中潛藏的意誌怨念蒸發過後,印記竟然散為千絲萬縷的晶瑩光華,被他的左掌心所收。


    "下一個是你嗎?"


    陳峰左臂一蕩,將殷朔上人崩潰靈體徹底揮散的同時,攥握的小黑刀詭異隱去。


    遭到陳峰注視的白袍老者,臉色已經極為陰沉。


    "沒想到那個婢女卜芳,竟然在這一場大戰中,會被陳峰當成牽製重要人物的棋子,並且發揮了一定的作用。"薑芙心中暗暗感慨道。


    "開。"


    麵對陳峰的危險注視,白袍老者終於有了動作,雙手在身前一撕,很開就拉扯出一道豎立的精光,同噬祖始磨的隱晦殺勢倒有幾分相像。


    "轟隆隆~~~"


    一具巨大的怪物石像,從豎立裂開的精光中,一點點顯露而出,甚至使得經墓天地,都產生了震蕩。


    "這個老家夥,果然擁有絕對的手段。"


    對於怪物石像的出現,陳峰第一時間就向喬天幾人打手勢。


    "那是虛祖之像,沒想到竟然被他帶在了身上。"喬天還沒等同冷謙死鬥,就退了下來,神色凝重提醒道。


    "這個可怕的祖像顯現,根本就沒得拚,本以為遠古人宮能夠隔絕他對虛祖的召喚,但祖像被這個老不死的隨身帶著,就另當別論了。"陳峰臉上不免露出了些許恨意。


    "你能控製遠古人宮嗎?"


    喬天這時也顧不得其它,對陳峰詢問道。


    陳峰搖頭的同時,很快就暗暗示意毛球發動瞳力神通,將喬天幾人的身形隱去。


    "又想要逃了嗎?"


    對於陳峰的應對,白袍老者也有著憤怒的情緒。


    "你的手段這麽可怕,我若是硬拚,豈不是活擰了,什麽時候你能活著走出這遠古人宮,我再同你決一死戰也不遲。"陳峰露出無恥之色,身形逐漸後退,觸碰上葬界禁製霞絲。


    "呼~~~"


    就在虛祖之像顯現逼退陳峰,各方勢力強者暗鬆一口氣之際,荊冉卻不著痕跡的同白袍老者拉開距離。


    之前仇天九心口印上骷髏祖麵,就已經頗為可怕了,但此時虛空中顯露的巨大石像,身形卻是密密麻麻布滿了一張張麵孔,而且一些麵孔的口中,甚至咬著各異的重寶。


    "吼~~~"


    直到陳峰接觸葬界霞絲撤離,虛祖之像才有所蘇醒,身形的一張張麵孔,湧動極為可怕的吞噬之力,將各方勢力強者的身形快速抽入其中。


    "嗤~~~"


    動蕩的經墓天地中,也隻有一早有所準備的荊冉,接觸到葬界霞禁,艱難的流動離開。


    而剛剛與古老怪對峙,擁有點山化人能力的黑袍青年,則是融入血肉大地之中,企圖逃過虛祖之像的吞噬。


    "嗚~~~"


    因為虛祖之像出現在經墓天地,造成強烈波動的關係,浩瀚難測的葬界大禁,明顯遭到了觸動,瘋狂向虛祖之像撲卷。


    "可惡,憑我微薄的道行,根本就難以撼動虛祖之像,就連那棵古經樹,也沒辦法收取了。"陳峰踉蹌現身在一方經墓天地中,看到血肉大地與葬界霞絲,排山倒海般向一個方向湧動,非但沒有咬牙切齒的憤恨,臉上反而露出了笑意。


    "猛子呢?"


    有所變化的真空衰變,已然塑形為陳衝的相貌形體。


    "即便是我步步算計,卻未必所有人,都會走入我的算計之中,我沒有管陳猛,想必他也不需要我的拉扯,有著自身的目地。"陳峰的說法,讓真空衰變所化的陳衝,再沒有了言語。


    "看這經墓天地的情況,好像是要崩潰了。"


    與陳峰同處在一方遠古人宮中的淩芳,謹慎探詢道。


    "崩潰了也未必是壞事,在難以打開局麵的情況下,事態變化說不得會有機會。"陳峰對於湧動的血肉大地,以及葬界霞絲,突然露出了陰邪的笑容。


    "雖不知道遠古人宮,何以會出現這般驚變,但直到現在,情況卻極有可能還在陳峰的算計之中。"刁凡顯然是對陳峰那難以揣測的心思,有著警惕之意。


    盡管各方勢力強者,對於遠古人宮不是太了解,可是眼看著血肉大地和葬界大禁湧動,卻讓刁凡產生了陳峰想要創造機會,獲得遠古人宮控製權的猜測。


    "阮韻,現在就等你了,解決虛梅的殘魂,難道這麽費勁嗎?"對於經墓天地中隨波逐流的拜尊殿,陳峰似乎已經失去了耐性。


    "隆~~~"


    一蓬大日厄難光爆,從拜尊殿陰沉無比的入口處湧現,阮韻的殘破身形,已然在其中狼狽翻飛而出。


    "太麵了吧..."


    對於阮韻順勢逃出拜尊殿的隕石大禁,陳峰剛想要出手,不過看到拜尊殿向著血肉大地逐漸墜落,還是按耐下了躁動的心思。


    "我沒能將虛梅的殘魂徹底湮滅。"


    阮韻殘破的軀體,向陳峰縱掠接近的同時,對拜尊殿投去了不甘的目光。


    "無妨,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眼看著阮韻充滿裂紋破洞的軀體,陳峰深吸一口氣,很快就讓毛球將她消隱在經墓天地。


    "陳峰,我們無意與你為敵。"


    在經墓天地出現異變之後,刁凡也是難掩焦急之意。


    "這遠古人宮的變化,也不是針對你們的,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離開,如果你們不走的話,那就隻好連你們一同葬了。"陳峰看了看淩芳、黑絲網襪少女,以及刁凡,倒是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這個時候的淩芳三人還不知道,各大宗門勢力的強者,並不是被陳峰所殺,而是多成為了虛祖之像覺醒的養分。


    "我們要離開這裏。"


    對於不遠處的空間扭曲,淩芳略微猶豫,還是踏足其中。


    其實在遠古人宮異變的狀況中,淩芳三人都能意識到,陳峰是不想讓外人有爭取到機緣的可能。


    不過麵臨未知的危機,以及陳峰這種危險分子,淩芳三人卻不得不知難而退。


    "從此以後,靈虛界的格局,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樣的變化,不管這一戰的最後結局如何,影響都將是極為深遠的。"刁凡暗暗歎息,也是選擇了陳峰留給他的唯一出路。


    "嗚~~~"


    天宇星空之中,三道空間通道,從極為龐大的遠古人宮胸口衝出,讓被送走的淩芳三人,短暫窺伺到了遠古人宮的全貌。


    "不在靈虛界嗎?"


    對於遠古人宮流放在虛空中的態勢,淩芳心中暗暗一驚,不過卻沒有近一步觀察應對的機會。


    "這遠古人宮當真是在崩潰..."


    發現龐大人宮軀體出現的崩塌裂紋,刁凡不免猜測,這具古人宮的形體,恐怕不是最重要的,其中存在的葬界大禁,才是最大的威脅。


    "這空間通道,並沒有前往靈虛界星的感覺,陳峰所送的地方,到底是哪裏?"黑絲網襪少女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兒。


    "隆~~~"


    虛空之中,刁凡三人順著空間通道消失沒多久,遠古人宮就已經崩潰解體,就好似星辰破滅般,泛起環環星爆波紋。


    一顆偌大的定宮之丹,從解體的遠古人宮丹田中顯出,經過膨脹過後,猛然進行極限壓縮,將遠古人宮爆出的浩瀚能量吸收。


    不隻是白袍老者,就連陳猛等人,都被密集的葬界霞絲針對抽擊。


    "峰子,為了踏上巔峰,真的需要葬送兄弟為代價嗎?"陳衝的真空衰變身形,早早就同陳峰遠離解體的遠古人宮,站在虛空中歎息道。


    "不是我要葬了陳猛,而是他不達目的不會收手,想要力爭上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在殘酷的修煉界中,可沒有那麽多白撿便宜的好事。"陳峰調整呼吸,已然向著潰滅的遠古人宮飛去。


    "帝王之家無親情,我早就應該意識到的,經此一戰,不管陳猛能否活下來,兄弟情義也是要斷了。"陳衝的真空衰變之體,流露著反噬波動,似乎與靈魂難以完全相融。


    "陳峰..."


    淩亂且浩瀚的葬界大禁之中,發現陳峰通過禁製霞絲流動的身形,也是奔著顯現的定宮之源而來,躲閃著禁絲抽擊的陳猛,臉上甚至露出了猙獰之色。


    "連跑都不會,就想一飛衝天嗎?滾一邊去,再不收斂你那狂妄無知的野心,就殺了你。"陳峰左眼如意靈光閃爍,驅著一蓬葬界霞絲,就已經將陳猛轟飛,甚至都沒有給他機會打開屍棺。


    "嗡~~~"


    沒等被葬界霞絲所蕩,胸口布滿密集絲狀傷口的陳猛反彈,陳峰身形挪移,就已經一把抓在急劇縮小的定宮之源上。


    比起陳猛,陳家祖上的紅發老者,處境更加的艱難,在暴亂的葬界大禁中,竟同靈虛禁地的大長老糾纏在一起。


    "轟!轟!轟~~~"


    一道道葬界霞絲當先勒蕩在白袍老者身形上,將其死死鎖在虛祖之像石體表麵,造成了祖像劇烈震顫。


    "陳猛,你若是不殺陳峰,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很快步了靈虛禁地大長老後塵的紅發老者,瘋狂嘶吼出聲。


    "嗬嗬~~~都已經這樣了,還敢在這裏鼓噪,看來我真是留你不得了。"利用裂虛之爪收取了定宮之源的陳峰,看準一根葬界霞絲一拉,很快就對鎖在虛祖之像上的紅發老者,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看樣子,陳峰並不是完全掌握了葬界大禁,而是憑借類似於寄生天賦,對大禁形成了些許的控製。"花裙少女荊冉,倒是逃出了動亂大禁範圍,觀察著虛祖之像,以及陳峰等人的舉動。


    "就算是虛祖覺醒,也不一定能將我怎麽樣,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這遠古人宮早已經自行流放到祖戰星空的邊緣,一旦到了真正的天宇之中,情況說不得還要產生變化。"陳峰拉扯著葬界霞絲,就往拳頭大小的定宮之源上纏,就好似在收線團一般。


    "轟~~~"


    遭到葬界霞絲所勒的紅發老者,身形當先被切割成數段,就連想要逃逸的靈魂,也受到虛祖之像的吞噬。


    繼紅發老者之後,將虛祖之像放出來的靈虛禁地大長老,也沒能幸免,肉體很快也被葬界霞絲所毀滅。


    倒是擁有點山化人能力的青年,將遠古人宮中波動的血肉大地,化為了血肉巨手,向著虛祖之像抓去,似乎想要趁亂爭奪機緣。


    "想要奪取虛祖之像,你還得有那個實力才行。"沒有去理會血肉巨手的陳峰,後退著纏卷葬界霞絲,任由血肉巨手撲卷在光絲之上。


    "嗤~~~"


    血肉巨手一經接觸到葬界霞絲,就被鋒利的光絲所分割,根本就不能撼動葬界大禁分毫。


    "嘭~~~"


    盡管一塊塊巨大的血肉被分割,可是依然是呼在了虛祖之像表麵,逐漸將巨大的石像包裹,這種情況倒是讓陳峰神色一變。


    "那個家夥明顯是同靈虛禁地的老不死有關聯,隻是不知道他想趁機打虛祖之像的主意,還是隱藏在背後的下棋之人。"陳峰本打算放出穢獤獸,爭奪遠古人宮蘊藏血肉大地的機緣,可是卻沒想到被人搶先下手。


    在此之前,陳峰倒是發現了,虛祖之像被老者放出的時候,那個擁有賜靈能力的青年,躲進了血肉大地之中,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確定對方是否充當著,一直隱於幕後的推手角色。


    "肉肉,對於那血肉大地的變化,你有辦法嗎?"眼見著磅礴血肉逐漸將虛祖之像淹沒,陳峰不得不向神秘石室中的穢獤獸詢問。


    "哼~~~"


    迷你小豬呼嚕一聲,似乎是頗有信心,讓陳峰將它放出去。


    "這方虛空已經是祖戰星空的邊緣,最好能夠將虛祖之像,衝擊到墓葬星禁之上,就算不能通過籠罩祖戰星空的浩瀚禁製,將虛祖之像覆滅,也要爭取將其流放到祖戰星空之外,一旦到了真正的天宇虛空中,估計情況會有很大的變化。"陳峰右手腕始古之珠放光的同時,暗暗對穢獤獸傳音道。


    "吼~~~"


    被始古之光放出的迷你小豬,身形瘋狂的放大,沒有絲毫遲疑,低吼著就向被磅礴血肉包裹的虛祖之像衝去。


    "嗡~~~"


    在纏了一會兒葬界霞絲之後,陳峰雙手搓動定宮之源一轉,對於葬界大禁的收縮速度,也是在驟然加快,給小山一般的穢獤獸衝擊,騰出了一處空間。


    "咕嚕~~~"


    恐怖的獠牙巨豬,向虛祖之像奔跑的同時,身形也是血肉翻湧,呈現出穢獤獸的本源之態。


    "隆~~~"


    沒待淹沒虛祖之像的磅礴血肉,對其造成太大的影響,穢獤獸小山一般的形體,就已經頂著兩根獠牙撞擊而上。


    不知道是否因為震動星空的力量波動影響,極為厚重的墓葬星禁,竟然逐漸在星空中顯露而出。


    與此同時,虛祖之像表麵的磅礴血肉,在遭受衝擊的反作用力下,洶湧撲卷在小山般的穢獤獸形體上。


    "再加把勁兒。"


    陳峰把持著快速旋轉的定宮之源,在虛祖石像重新顯出之後,難得透出了緊張的情緒。


    "轟隆隆~~~"


    似乎對陳峰的期待給出了回應,融合吸收了磅礴血肉的穢獤獸,並沒有收力,而是頂著虛祖之像,朝著虛空中浮現的墓葬星禁衝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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