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扯,疼的帝辛身體是一個抽搐,見著自己懷抱裏這個臭小子的樣子,臉上一下浮現出根根黑線來。


    見此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薑皇後一下感覺身體天旋地轉,差點摔了下去,幸好殷郊見勢不妙,趕忙過來扶住了薑皇後。


    本來以為下一刻帝辛肯定會暴跳如雷,然而接下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卻是讓薑皇後微微一呆。


    “哈哈,不愧是我帝辛的兒子,我的兒子日後必定要有此等精神,哎哎小子,我說你精神可嘉,但是你要是在薅的話,父王可要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有些呆呆的望著在帝辛懷抱中樂的咯咯直笑的殷洪,良久薑皇後才反應過來,她隱約覺得帝辛真的變了。


    …………


    風景優美的花園裏,一名相貌英武的男人,懷裏正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正太,男孩此刻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恬淡的笑容,在男人一旁一名美婦人同英俊少年,正麵帶笑意的瞧著這一邊。


    “洪兒體重,大王已經抱了這麽久了,還是讓妾身來吧。”


    薑皇後鳳目中此刻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和之色,柔聲說到。


    “這小家夥確實長得跟個小牛犢子一樣,不愧是我的兒子。”


    掂量了一下殷洪的分量,帝辛也依然把殷洪遞了出去。


    正當薑皇後伸手想要去接的時候,卻是感覺一雙大手在自己手背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這一動作頓時讓薑皇後羞的滿臉通紅,仍由那雙強有力的大手,把自己的手牢牢握住。


    “郊兒,你先把弟弟抱好,孤有事要同你的母後講。”


    聽到帝辛低沉的話後,殷郊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喜色來,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熟睡的殷洪,然後十分懂事的往前邊走了幾步。


    此刻偌大的花園中,僅僅隻剩下薑皇後同帝辛兩人,薑皇後都能清晰感覺到麵前男人沉穩的呼吸聲。


    明明這麽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就連孩子都生了兩個,但此刻薑皇後卻依舊莫名感覺到心跳緩緩加速,就連手中的溫度都開始逐漸升溫。


    “麵前那個不是大王嗎,自己這是怎麽了。”


    心中啐了一口自己不爭氣,薑皇後依舊感覺心跳的很快,尤其在於帝辛對視之中,忍不住低下了頭,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小鹿,要把自己給藏起來似的。


    然而下一刻,薑皇後突然感覺自己臉上多了一雙手,那略顯粗糙的大手,一時之間卻讓薑皇後感覺到腦袋一片空白。


    “真不知道這麽美麗的女子,當初他是如何能夠下得去手的。”


    薑皇後本就俏麗異常的臉蛋上慢慢渲染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暈來,更給薑皇後身上添加了一絲難以言明的魅力來,讓人都想情不自禁想要在上麵輕輕啃上一口。


    在心裏麵感歎了一句後,帝辛再次低頭打量了一眼薑皇後,卻是眉頭忍不住一皺。


    明明天氣炎熱,但薑皇後卻是穿著一件厚厚的白袍,把姣好的身形統統隱藏了進去,不施粉黛的臉上雖然依舊俏麗無雙,不過額頭上那高高挽起的雲鬢卻是有些太過成熟。


    要知道薑皇後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但古人嫁人早,薑皇後如今的年紀也不過區區二十六七,這個年紀要是放在現代的話,那還正是蹦迪狂嗨的歲數。


    “瑩兒,孤聽說你生了洪兒以後,便是搬去了偏殿,那裏陰冷生寒,為何不搬回你的寢殿。”


    帝辛這話讓還有些暈乎乎的薑皇後一下反應了過來。


    “洪兒如尚且年幼,半夜仍不免要嚎哭,唯恐驚擾了大王休息,等洪兒長大一些,臣妾在搬回來。”


    “胡鬧。”


    薑皇後話還沒說完,帝辛便是有些憤怒的打斷了她的話,弄得薑皇後小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不知所措起來。


    “那小子已經四歲了,如何年幼了,孤的兒子,未必這麽不堪,今日孤便讓人帶人去把偏殿收拾出來,你且搬回你的雲雀宮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


    帝辛看著薑皇後的衣服,半晌才擠出了一句:“孤明日會差人做幾身色彩斑斕的衣服過來。”


    聽到這話,薑皇後臉上卻是不喜反憂:“大王,臣妾乃是一朝皇後,正該母儀天下,不過儀表和服飾都不能如此張揚。”


    帝辛聽到這話,一時之間還不禁對薑皇後生出一絲同情來,這個傻女人就是因為太懂事了,最後的下場才會如此悲慘。


    想到這裏,沒等薑皇後再次開口,帝辛便是猛地一揮手:“孤意以決,我大商張顯國威豈是因為一個女人,那這樣的大商孤不要也罷,你就做回自己就好了,至於其他事有孤頂著,這片天塌不下來。”


    “做回自己就好了。”


    瞧著背對著自己的帝辛,薑皇後鳳目忍不住有些失神。


    在當上皇後這個位置以來,不管是父母還是兄弟,聽到的所有話都是自己是皇後要以大局為重,從沒有人說讓她做回自己過。


    一瞬間那個男人的背影便是在薑皇後心中無限放大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帝辛突然湊上前去在薑皇後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後者晶瑩的耳垂一下便是通紅起來。


    不同於薑皇後,帝辛此刻的心情卻是莫名大好起來,臉上掛著笑容邁著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此刻這邊老老實實抱著弟弟坐在樹下的殷郊,在見到帝辛過來以後,慌忙起身說到:“郊兒拜過父王。”


    “起來吧,郊兒,父王現在鄭重跟你說一句話,你我是父子,我也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它日即便是你捅破了天,我也能幫你頂住這片天地,但你切記,誤受奸人蒙蔽。”


    拍了拍殷郊的肩膀,帝辛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這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殷郊聽得冷汗直冒。


    “父王教誨,郊兒銘記在心。”


    見到孩子嚇得,帝辛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忍,不過身為人父有其身份特殊,這些事必須說出來,尤其是那邊的幾位,還在處心積慮要算計自己的時候。


    目光深深看了一眼,那無邊的天際,帝辛這才慢慢走了出去。


    就在帝辛剛走,俏臉依舊還有些紅潤的薑皇後也是走了過來,從殷郊手中接過了熟睡的殷洪後,薑皇後臉上嬌羞的神色,卻是立馬一變,麵若冰寒的說道。


    “殷郊你給我跪下。”


    殷郊:“…………”


    他此刻連想哭的心都有了,為啥下跪的總是我。


    望著身下的殷郊,薑皇後十分鄭重的說道。


    “郊兒你今日犯下大錯,按理就算不死也會被剝奪太子之位,幸好你父王大度,但母後希望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若再有下次的話,你父王下不去手,母後親自動手,我說到做到。”


    聞言,殷郊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母後放心,我殷郊要是再有忤逆不孝的舉動,不用您動手,我殷郊甘願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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