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一戶農家的院子裏搭著一個臨時的靈堂,門頭上掛著用白布挽了個花,一張小小的積案上擺著幾盤水果糕點和一個香爐,水果糕點的之後擺著一個亡者的靈像,靈像後麵便放著一座恒溫棺。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守靈的人也都紛紛去睡了,隻剩下靈堂的燈光靜靜地亮著,忽然,從院門處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隨後就見一個人影貼著牆邊的陰暗處慢慢的走來,待走到靈堂前才在燈光下顯現出身形,這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一身黑色的衣衫的映襯下,一張臉更顯慘白,細長的眼睛中卻是隱隱顯精光,隻見這人走到棺材前探頭看了看棺裏的死人,然後又朝裏屋走去,待走到裏屋門口,便聽到有人睡覺的呼嚕聲從門內傳出,但見那黑衣年輕人也不推門進去,而是悄悄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截灰乎乎的蠟燭點著,奇怪的是這灰乎乎的蠟燭雖被點著卻是沒有明火,隻是有淡淡的煙霧飄起,那黑衣年輕人隨後把門輕輕推開一道縫,然後就將那冒著淡煙的蠟燭伸了進去,待過得有5,6分鍾,才縮回手來,隨即就將蠟燭用手一按熄滅,然後又輕輕的將門關上。又轉身回到了靈堂之上,隻見他這時顯然有些放鬆下來,嘴裏輕輕哼唱起歌來,“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啦啦啦…”,然後隨意的在靈堂上走動著,像是在四處參觀一樣。


    待他四處走動了一番,又回到棺材前,用力推開了玻璃棺蓋,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隨手就拿起了棺材前積案上的一個水果咬了一口,然後,用力的打了一個響指,啪。忽然就見原本躺在棺材裏的屍體猛然竟坐了起來,隨後就是一陣機械般的僵直動作,這屍體竟然從棺中走了出來,但見這黑衣年輕人似乎見慣了這種場景,絲毫沒有大驚小怪的表現,然後很平常的走向那院子門口,隻見那屍體似乎是有什麽神奇的力量在指引著他,竟然也慢慢悠悠的跟著那黑衣年輕人而去。待那黑衣年輕人走出了院子,那屍體也跟著去了,靈堂之上又恢複了安靜,隻有燈光還依舊靜靜地亮著。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進一個派出所的辦公室裏,辦公室裏一張辦公桌上的一部電話正沐浴在這剛照射進來的陽光之中,似乎不太滿意這陽光的照射打擾了它的清夢,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一個剛進門的警員走過來伸手接了電話。


    “什麽,屍體跑了?您別慌說清楚,什麽地方?”小警員一臉懵逼的伸手拿過桌上的紙筆記錄著。


    待過的一會兒,小警員將電話放下,看著紙上記錄著的高莊鎮小營村xx號,有些發懵,略微一遲疑又馬上拿起另一張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高莊鎮派出所裏一陣警笛轟鳴,隨後兩輛警車閃著警燈出了派出所。


    待警車趕到,這戶人家裏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從車上下來5名警察,三名警察疏散著人群,兩名警察進去詢問情況,這戶人家門口不一會兒,便拉起了警戒帶。正當這三名警察正努力的說服著周圍的看熱鬧的群眾離開的時候,隻見兩個人,一個年長一些,一個還年輕。掏出了證件,向那維持現場的警察晾出。


    一個警員接過兩人晾出的證件,隻見上麵顯示著,徐國良,安陽市公安局。另一個上麵顯示著,展雄飛,安陽市公安局。


    這警員雖隻是鄉鎮派出所的,到也是見過市公安局的證件,確認無疑後,馬上將兩人放了進來。


    “這案子連市公安局都驚動了?”警員有些驚奇的問著。


    “別緊張,隻是碰巧路過,聽說了,就來看看情況”,年長一些的那個人也一團和氣的隨口說著。


    兩人也不多做解釋,便向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


    “徐隊,這算是第八起了吧?”,年輕一點的警員說著。


    “嗯,小飛,一會兒你進去先問問家主具體情況,我四下看看去”。年長一點的警員交代著。


    兩人一陣忙碌,到弄清楚了具體情況,安排了下事後工作後,兩人離開坐上了一輛普通的白色小轎車。


    “徐隊,這丟失的屍體,也是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沒有外部傷,死於心髒病。”,那叫展雄飛的年輕警員說著話便打著了火,啟動了車子。


    “嗯,附近鄉鎮從三月份開始,陸陸續續的有屍體被盜,而且都是些年輕的無外傷的,想來估計是是有趕屍人在做怪了!”,那叫徐國良的中年人一臉認真的推測著。


    “趕屍人?那不是湘西一帶的嗎?怎的會跑到這中原腹地做怪?”


    “有可能也是因為那件事吧?!”,徐國良揉了一下臉有些焦慮的說著。


    “說來也是奇怪,也不知是誰放出的消息,說是有一件寶貝在這地方出現,這便引的許多江湖人士紛紛前來尋寶!”


    “說不得是一個圈套,哎,我們也明查暗訪了許久,也沒有得到什麽可靠的消息來證實這傳言是否屬實!”徐國良看著車窗外的集市淡淡的說著。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忽然,隻見徐國良眼光一閃,似乎是看到什麽驚奇的東西,馬上便讓車子停下。


    隨後便下車,大踏步的走了過去,這展雄飛也是一陣驚奇,趕忙把車子停到路邊,下車也跟了上去,但見眼前正是高莊鎮集市,集市上人來人往,也不知這徐國良是看見了什麽,竟如此的奇怪。


    兩人沒走多遠,便來到一個叫做天堂壽衣店的門口,隻見一個精瘦的中年人正跟一個黑瘦的小孩在合力抬一個門店門口立著的大牌子,牌子上寫著,新到,億元大鈔,彩色大電視…等等。


    “德才,是你嗎?”,徐國良有些小心的問著,似乎是不太肯定眼前這幹瘦的中年人還是那個他記憶之中那個一身浩然正氣的瀟灑無比的人嗎?


    那精瘦的中年人猛然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身子也微微一頓,轉過身來。隻見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正牢牢的看著他。


    “哦,國良,你來了…”,話說完,又繼續轉回身子抬著那個大牌子,似乎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徐國良一臉的喜色難掩,又稍微的鎮定了一下心神,“有好多年沒見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能遇見你!”


    “是啊,有七八年沒見了吧。”,說著話抬出來的大牌子已經擺好了位置,德才便領著兩人進了壽衣店。


    方金海有些驚奇的打量著這兩個人,這兩人的精氣神都很足,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這平時平平無奇的德才叔怎的還會認識這樣的人物。


    四人進了屋子,德才叔招呼著方金海照看著店麵,便領著那徐國良往裏走,那徐國良也讓展雄飛留在店裏,他便跟著德才去往後院。顯然兩舊人相見,定是有許多話要說。


    店裏,方金海盯著展雄飛看著,好奇的打量著他。展雄飛畢竟也是不滿二十歲的小夥子,這一被看顯的有些不自在,但又一想自己是市公安局的警員,便有些底氣橫生。


    “兄弟你,…麻煩給倒杯水唄!”,展雄飛有些先入為主的說著。


    “好的,馬上”,方金海一聽這人要水喝,說話也還算客氣,於是馬上笑著友善的回答。


    待兩人說的一陣話,方金海才知道原來這人也大不了自己幾歲,於是隨口問著,“哥哥,你們這是幹啥的?看著不像是一般人呀。”


    展雄飛一聽方金海的恭維馬上就高興起來,一臉裝逼的說著,“哎,沒啥,市公安局的!”,說罷之後還假裝一臉沒什麽的樣子。


    方金海一聽公安局的,還是市公安局的,頓時感覺這人挺厲害的呀!年紀不大,竟然還是市公安局的警察。


    都是年輕人,話頭一聊開,氣氛便熱鬧起來。


    方金海剛開始好奇的問著展雄飛在公安局裏都做些什麽,展雄飛還是一臉認真的說著保密原則什麽的。待方金海在恭維一番,展雄飛便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原來,按道理來說像展雄飛這般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又不是大學畢業的,是沒有資格當上警察的,但是他所在這個部門在公安係統中比較特殊,叫特別案件調查處,專門處理一些非自然的案件,這個部門兒也剛剛今年才成立,廣招一些奇人異士,不拘一格降人才。這展雄飛原來也不過是一個社會閑散人員,不過這展雄飛家傳有一門降妖捉鬼的手藝,再加上這展雄飛的祖上是在當時江湖名噪一時的人物,與調查處的處長有幾分淵源,所以他才能被特批入局。


    方金海猛然聽到公安局裏竟然還有這樣的部門,頓時驚奇萬分。在想多聽聽相關的事情,這展雄飛卻是死活也不在說了,說是上頭有保密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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