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鎮五中  初一  一班


    下課的鈴聲從教室外傳來,講台上的老師收拾一下東西便宣布下課,走了。留下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筆字。


    方金海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怎麽了?病了?”,同桌的紅霞看見方金海一整天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一臉的疲倦之色,便關心的問道。


    “沒事!”,方金海埋下的頭連抬都沒抬,悶聲悶氣的回答道。


    其實,這方金海不是沒事,隻是這事兒說出來怕被紅霞笑話,他被欺負了!


    說起來這方金海至從練習過散打以後,從來都沒有被人欺負過了,同學們有的聽說過他,有的看見過他出手,所以,一般沒事兒誰不願意去招惹他,隻是這次欺負他的不是人,是一隻鳥兒,準確的來說是一隻大烏鴉。


    至從那晚他路遇大霧又跑出來之後,一隻大烏鴉便纏上了他,每當他獨自走在路上時,那隻烏鴉便飛到空中朝他頭上拉屎,這方金海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他便順手撿起地上的土疙瘩砸他,這烏鴉卻是身輕靈活,翅膀一揚便直直的飛走了,一次,二次朝他頭上拉屎還不算什麽,但是次次拉這就有問題了。為此方金海還請教過一些人關於烏鴉的事,有人說,烏鴉是一種特別聰明又愛記仇的鳥兒。方金海這才明白過來,許是那次在學校牆外撿毽子的時候,他拿土塊砸它被記了仇。


    這烏鴉也是鬼的很,人多的時候,它就不見了,沒當他獨自一個人走路的時候,它就冷不定的飛出來。方金海起初跟著家夥較勁,故意獨自走想引它出來,手裏早就準備好一個土疙瘩,專等那烏鴉飛來,趁它稍微在空中停留的時候就砸過去,竟然真讓他給砸中了。可是這大烏鴉身體確實是結實,土疙瘩都碰散了,竟然隻是吃痛叫了幾聲,跟沒事兒似的又飛走了。不過,這次烏鴉也是更鬼了,它竟然不知從哪裏叼來的小石頭,等飛到方金海頭上的時候,丟下就飛走了。方金海為此頭上被砸了好幾個大疙瘩了,幸虧這烏鴉隻能叼一些小一點的石子,要是再大點兒,方金海非被砸的頭破血流不可。


    為了躲避這隻賊烏鴉,方金海真是殫精竭慮,在加上那次從大霧中跑過以後,身體好像著涼了似的不舒服,種種事情都加在一起,一連三天都是這樣,這便使得方金海成了現在這幅模樣。說起來,方金海也是有苦說不出啊,如果可以的話,方金海都特麽的想報警了!


    紅霞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好意思在繼續追問,便拿起他放在桌下的杯子,給他倒熱水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幸的事情大都“結伴而行”。


    方金海正趴在桌子上了打盹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輕輕推他,隨即便抬起頭。


    推他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五中門口被他修理過的許洋。


    這許洋顯然有些怕他,一看他抬頭,便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又故作囂張的說,“方金海,星期五下午,放學別走!咱倆的事兒還沒完!”


    “滾蛋!”,方金海一抬頭見竟然是他,便不想再搭理他,便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許洋見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又有一些提高了聲調挑釁的說,“你到底敢不敢來?!”


    方金海頓時便有些惱了,於是猛的一起身。


    那許洋剛說完話,等著他的反應,眼見他猛然起身,心下一驚,趕忙就往教室門口跑,也顧不得跑的過程中撞了幾個桌角的疼痛,待一口氣跑到教室門口,隻見那方金海隻是起身站起,並沒有追來,便又怯生生嘴硬似的的說到,“星期五下午啊!誰不來誰是孫子!”,說完之後竟也不顧方金海回沒回答,一溜煙兒的跑了。


    方金海有些惱怒的看著許洋那胖胖的身體跟一個球似的一溜煙兒就跑沒影兒,便重重啪了下桌子,也顧不得班上所有同學的目光都在注視著他。


    有人恨這隻大烏鴉恨牙癢癢,有人卻愛這隻大烏鴉愛的瘋狂。


    碧玉鎮的東北角,遠離鎮上人居住的地方,那是一片樹木雜草叢生,荒無人煙的公墳,小小的土包前一塊塊的墓碑橫七豎八的排列。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沿著並不寬敞的小路,緩緩的開了進來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中年漢子,一個戴著墨鏡看不清楚臉,一個留著長胡須的麻子臉,兩人一下車便朝著公墳裏麵走去,也不見他們兩個手拿黃紙什麽的,顯然不是來祭拜的。


    “老癢,這渡鴉怎的喜歡棲息在這種地方?”,那戴墨鏡的漢子一邊四下尋找,一邊說。


    “刀子,你隻知道渡鴉是什麽卻不知它的來曆!”,那被叫做老癢的麻臉漢子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渡鴉傳說之中是在黃泉之上專門引渡往生鬼魂的,在黃泉之中有一片無情海,鬼魂走過無情海會把前世的愛恨情仇的種種情感都留在海中,這無情海因為留下了太多的愛恨情仇,海麵上便升起的霧氣,若沒有這渡鴉引路,鬼魂會迷失在無情海的霧氣之中走不出去。”


    “說的這麽玄乎,難道這世上真有那九幽地府,地府之中真有那黃泉水?”,那個被叫做刀子的墨鏡漢子,有些將信將疑的說著。


    “這世間素來都有鬼魅之說,想來這鬼魅也該有其歸宿,隻是這世上無人可知罷了!不過,關於渡鴉還有一種說法!”老癢一邊繼續說著,一邊腳下卻是不停,“這渡鴉也是烏鴉的一種,隻是這種烏鴉喜陰,又聰明,生得一雙夜視目,能辯陰陽,它的發出的叫聲一半人能聽到,一半鬼能聽到”。


    “哎,雖不知這用這渡鴉到底能做些什麽,但總歸是個不常見好東西,想來抓到了,定值不少錢!哈哈”,刀子一臉興奮的說著。


    老癢聽了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一絲輕蔑不屑閃過又隨即消失,換做一副市儈的嘴臉也笑著說是!


    兩人沿著公墳搜索半天,也沒有見到那隻渡鴉的蹤跡,普通的烏鴉到是見了不少。


    “走吧,估計不在這裏!”,老癢看著不遠處落在樹枝上的一群群烏鴉,淡淡的說著。


    “那我們再去哪裏找?”,刀子一臉的不甘,又有些疑問的說著。


    “先辦正事兒,渡鴉這事兒在緩緩,這渡鴉不宜遠飛,想來也是跑不了多遠。”,老癢一臉思慮的說著。


    “也好,劉總那邊兒也催的緊,讓咱們趕緊選好地方,他哪兒錢都準備好了!”,刀子一提到錢,臉上的不甘又慢慢轉變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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