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馮敬的辦公室。


    齊瑞腿一軟。


    差點跪。


    因為他看到了兩名穿著聯邦軍服的人。


    一個上尉,一個少校,散發著濃濃的英武氣勢,由不得齊瑞不害怕,以前剛來,馮敬就叮囑過,不要對外說這店鋪和林山有關。


    更不要隨意提及林山這個人。


    可見。


    這裏麵是有‘貓膩’的。


    現如今。


    兩個聯邦的人找上門,想不往那邊想都難。


    完了。


    完了。


    “他們找你有事,我先出去了。”馮敬朝兩人點了點頭,轉身出去,順手關上了門。盡管對方沒說,但馮敬還是猜到了幾分。


    “齊先生,請坐。”少校對齊瑞笑道。


    齊瑞哎了一聲。


    忐忑地坐在沙發沿。


    那名上尉還貼心地給他倒了杯熱水。


    “謝謝。”


    齊瑞如即將麵臨審判的犯人,雙手捧著杯子,熱水在手,可冰涼在心。


    “齊先生,接下來的談話,還請不要宣揚。”


    “什。。什麽事?”


    “有關林山的。”少校道。


    “不關林山的事,你們可以把店鋪收回去,還請不要為難他。”一聽林山,齊瑞徹底急了,生怕林山是違規操作,被捕。


    這是來調查取證的。


    “。。。”


    兩人一愣。


    為難?


    隨後相視一笑。


    他們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齊瑞並不知道林山的身份,而且這人也義氣,沒有直接說和他無關,反而替林山辯護,人不錯。


    少校輕笑一聲。


    “齊先生不要誤會,是其他事。”


    “什麽事?”齊瑞不解道。


    “我們來這的目的隻有一個,希望今後在任何公共場合,不得對外透漏有關林山的私人信息,不得。。。”少校說了六個不得。


    林山的身份即將曝光。


    聯邦高級將領。


    身份特殊。


    這些林山的好友要是以後嘴上沒個把門,把林山事無巨細給抖了個遍,這怎麽能行,因此,林山的主要朋友,都會有人去約談。


    聽完。


    齊瑞是徹底愣了。


    不是來調查的?隻是不讓說林山的事情?齊瑞腦袋一轉,又想出了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要找林山麻煩,這些人卻要保林山。


    對。


    肯定是這樣。


    “記住了嗎?”


    “記住了。”齊瑞自以為洞察了真相,使勁點頭。


    “那就好,打擾了。”


    隨後。


    就在齊瑞擔心且堅定的眼神中,兩人走了,齊瑞久久回不過神來,就在這時候,馮敬走了進來,“發什麽呆啊,回去開店。”


    “馮主任,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齊瑞忽然問。


    “何出此言?”


    “你肯定認識林山。”


    馮敬搖頭。


    “如果是要問這個,我隻能說抱歉,你很快會知道為什麽,回去吧。記住,一定要管好嘴巴,也別因這件事去打擾林。。山。”


    “哦。”


    齊瑞應了一聲。


    。。。


    金陵市。


    浦口。


    清溪大酒店。


    頂層。


    “張少總,我們的錢,你今天必須給和說法。”


    “當初說得好好的,你們家擔保,成立一家獸星木製品加工公司,你的合夥人說可以搞得到聯邦的木材大宗采購資格。”


    “現在廠沒建好,你的合夥人卻攜款不見,采購資格更是無從談起,你家既然擔保,就別想推卸責任,否則告你合夥詐騙。”


    “。。。”


    麵對為首之人的狠話。


    張輝焦頭爛額。


    獸星的出現,對全球的商業格局進行了洗牌,深入影響到各個行業,他父親被故交慫恿,為了利息,竟還做了民間借貸擔保。


    他之前並不知道,不然一定阻止。


    現在好了。


    人跑了。


    他們作為擔保方,被找上門要錢,合理合法。也是因為這事兒,他父親已經住院,這一攤子事落到了他的身上,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麽大筆數目。


    他哪裏拿得出來,除非把酒店賣了。


    忽然。


    桌上的座機響了。


    張輝直接按下,沒接,可數秒後,電話又響了起來,張輝煩躁地拿起電話,“什麽事?”


    “少。。少總,有。。有兩位聯邦軍官要。。要見您。”前台也被嚇了一跳,聽說老板住院,難道這些人是來抓人的?


    “什麽?”


    前台重複了一遍。


    張輝愣了。


    聯邦的人,他可不認識,現在上來,可能是調查之前獸星木材合同的事情,這下麻煩了,一旦牽扯聯邦,可就不是一般經濟問題。


    “少總,少總。”前台又喊了兩聲。


    “帶他們上來吧。”


    張輝歎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躲也躲不掉,更不敢。


    “還有債主來?”為首的男人好奇道。


    “不是。”


    “張少總,白紙黑字,你總得給個回複,我和你父親也是認識,但生意歸生意。。。”男子悠哉地念叨著,不怕張輝家耍賴。


    “我們是受害者,也報警了。”


    “這和我無關。”


    “你。。”


    這時候。


    敲門聲後,秘書帶著兩個聯邦人員進來。一看,男子和手下不由全部站了起來,在他們的印象裏,這些人都是超人一般的存在。


    難道。


    這是張輝找來的救兵?


    “請問找我有事?”張輝小心問。


    “張輝先生,有單獨的房間嗎。”


    “好。”


    見張輝出去。


    男子和手下不敢說一句話。


    小會客室內。


    兩人向張輝說了和齊瑞同樣的話,張輝一臉懵樣,這就是找他的目的?就為了讓他不要多嘴?話說距離林山參加他的婚禮都幾年了。


    平常時有聯係。


    可幾年沒見了,你們這麽隆重的上門,就是說這事?


    “隻有這事?”


    “是的。”


    “不是調查我?”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隻有這個目的,您好像遇到了麻煩。”


    “一點點,被騙了。”


    “能細說嗎?”


    “我。。。”


    張輝抱著找人傾訴的心理,和兩人說明了情況,聽完,他們雖然覺得不歸他們管,但若是林山知道,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既然如此。


    還是上報一下吧,幫不幫,聯邦決定。


    “打擾了。”


    “不客氣。”


    張輝鬆了口氣,不追究責任就好,但辦公室的男子卻依舊難纏,算了,大不了從頭再來,世界就如一場遊戲,下場玩,就要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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