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台上,軒轅慕雪看著周圍激烈的混戰,臉色顯得愈加凝重。此前她也想到婚禮不可能順利舉行,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動靜。


    好在,全副武裝後的麒麟衛並沒有讓她失望,即便麵對大量墮落者,仍舊保持著完整的陣形以及高效的攻擊。


    可以說,隻要陷入軍陣之中,那無論是至尊妖王還是大羅金仙,都別想輕易逃出去。之所以如此,不僅是因為軍陣的加持,還有麒麟衛特殊的本事。即,相互融合,提升戰力。


    某種意義上而言,隻要麒麟衛的數量足夠,完全可以“造出”一位堪比大羅金仙的“將軍”。這才是麒麟衛真正的可怕之處。


    然而,飛鷹衛與雷霆衛的情況可就很不妙了。原本三大主力間的差距也不算特別大,但中原內亂後,飛鷹衛與雷霆衛遭到一定的限製。


    即便在近千年的大力發展中,也沒有恢複到鼎盛時期。沒辦法,一方麵是資源的傾斜太嚴重了,另一方麵是宇文氏與歐陽氏自己作死,失去了軒轅氏的信任。


    當然,在護國之戰後,軒轅瑞安還是將飛鷹衛與雷霆衛的大將軍,換成了歐陽博許與宇文尚敏。一來是為了安撫人心,穩固局勢;二來則是麒麟衛也需要人才支撐。


    話說回來,軒轅慕雪快速思索後,決定啟用自己的計劃,也就是第五種情況。即,無論林蠻兒出現與否,她都將與任無雙完婚,獨立承擔一切。


    當下,撫摸著七寶的腦袋,一臉嚴肅道:“你真要跟著我嗎?”


    “嗯,七寶不想留在這裏,就想跟著您去玩。”


    “我也想陪你去玩,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跟著我將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七寶不怕,七寶可以保護風瀾姐姐的。”


    “嗯,罷了!既然你想跟著我,那咱們就在離開之前,將事都辦妥了。自此江湖路遠,兩不相欠!”


    “姐姐想讓七寶做什麽?”


    風瀾指了指不斷傳送而來的妖兵,吩咐道:“你現在立即過去,將那些傳送點全部毀掉。然後悄摸躲起來,等我辦完事後,咱們就一起離開。”


    七寶給了個明白的眼神,隨後打著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風瀾心裏一樂,轉而登上禮台,掃視著台下的賓客,沉著冷靜道:“今日乃是我軒轅慕雪的大喜之日,承蒙諸位貴客前來觀禮,慕雪深感榮幸。


    如今,赤魔大陸的墮落者與星鬥大陸的妖族也想討杯喜酒,可道不同不相為謀,慕雪作為主人,不歡迎它們。然而,來者是客,總得要接待一下,方不失我大國之邦的風範。”


    頓了一下,指著摘星台外的墮落者與妖兵們,繼續道,“想必,這些遠道而來的客,應該最喜歡武力接待的方式。”


    台下的客人們聽著這話,均在猜測慕雪公主這番話的意思。可不等他們猜測出結果,就見軒轅慕雪猛然轉身跪拜父母。


    “女兒叩謝爹娘生育之恩,如今嫁做人婦,當盡人婦之責。今後恐不能在爹娘膝下盡孝,還望二老珍重身體,莫要掛念。”


    軒轅瑞安聽著這話,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也就在那一刻,他作為人父的情感不斷衝擊他的理智。同時,作為母親的東方雲槿更是心情複雜,想說話但怎麽都說不出口。


    之後,軒轅慕雪起身,看向鯉魚商會的魚娃子,凝重道:“往事已矣,還望蕭大會長耐心觀禮,以全昔日之情。”


    說罷,大袖一揮,將新郎官任無雙提到身前,準備完成最後的拜堂之禮。


    軒轅瑞安越發激動,剛要阻止時,就聽軒轅景逸傳音道:“昔日因,今日果。你逃避了小半輩子,也該堅強麵對了。”


    軒轅瑞安重重歎了一聲,示意司儀官主持流程。然而,司儀官似乎聽到了別樣的命令,故意將流程複雜化,以便拖延時間。


    另一邊,大憨看著即將拜堂的軒轅慕雪,一臉急切道:“大哥,這都要拜堂了,咱們還不出手嗎?”


    孌童瞟了蕭魚一眼,咬牙道:“再等等!我就不想他真能坐得住。”


    摘星台上,蕭魚摸著下巴,思索軒轅慕雪那番話的意思。心想:耐心觀禮,以全舊情?這應該是在暗示我,可到底在暗示什麽?她又為何非要跟任無雙成親呢?我究竟是阻止呢還是靜觀其變?


    突然,蕭魚似乎意識到一件事,看向身旁的紀雲泉,直接問道:“瑤兒呢?”


    紀雲泉左右一掃,根本沒有宋瑤的身影。多年處世的經驗告訴他,一定是出問題了。當下,先是飲了一杯酒,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隨後,跟個沒事人一樣,以魂念傳音的方式回道:“她之前不是進宮了嗎?難道沒有回去?”


    “我沒有見到她。”蕭魚同樣傳音道。


    “哦,那應該是留在宮裏了,反正她也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麵。”


    蕭魚聽出了言外之意,配合道:“唉,她肯定是不想看到風瀾姐嫁人。罷了,隨她去吧!”


    “嗬嗬,肯定是你們倆鬧矛盾了,她才不想見你。兄弟啊!夫妻間沒什麽說不開的,你還是好好找一找吧!”


    “她要成心躲著我,我拿什麽去找她?總不能帶上會內的高手,再提著大寒劍去闖皇宮吧?”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可萬一她又跑了,而你被宮內的高手攔下,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得在動手前,先確定她在宮內的位置。一定要做得幹淨利落,避免留下把柄。”蕭魚意味深長地傳音道。


    紀雲泉又飲了一杯,故作姿態道:“蕭大會長,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真打算闖皇宮啊?”


    蕭魚傳音回道:“嗬嗬,開個玩笑而已。等事情結束,再去把她接出來就行。”


    紀雲泉也笑了笑,看向姚無煙,傳音暗示道:“姚部長,你說說這慕雪公主怎麽非要嫁給任無雙呢?”


    姚無煙作為商會內升職最快的蘇城元老之一,自然有其特殊之處。如今,紀雲泉這般發問,再結合剛剛提到的宋瑤,肯定是出問題了。


    而且,即便是采用傳音的方式,也不敢明示,那說明對手肯定相當厲害。當下,傳音回道:“公主殿下的心思豈是我能懂的?”


    “是啊!放著好好的會長夫人不當,卻非要嫁給那小子,真是讓人費解。”


    “嗬嗬,近水樓台先得月,誰知道這千年內發生了什麽。不過,若是我肯定選擇會長夫人,隻是不知會長那邊是怎麽想的。”


    “還能怎麽想?當然是照單全收了。畢竟,在女人方麵,男人向來都是來者不拒的。更何況,姚部長才貌俱全,又有誰會舍得拒絕呢?”


    “您就別開玩笑了,這隻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非也,以我對會長的了解,他肯定會接受你的。當然,在此之前你也得精心準備,爭取一舉勾引成功。哈哈……”


    “唉!說話實說,我已經準備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啊!”


    “機會不是等出來的,而是創造出來的。我跟你打賭,咱們那位會長早就到了,隻不過也在等候一個機會而已。”紀雲泉意味深長道。


    “真的嗎?在哪裏?”姚無煙說著,還刻意看了看周圍。


    紀雲泉心裏一樂,繼續演戲道:“以他的修為,又怎麽可能讓你發現呢?”


    “可會長既然到了,為何不通知咱們呢?”


    “恐怕是擔心咱們也變了,畢竟現在的鯉魚商會卻是變化很大。”


    “可咱們此行不就是來幫他的嗎?”


    “是啊!但問題在於,他不知道啊!”


    “那能否給個暗示,表明咱們的心意?”姚無煙意味深長道。


    “唉!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我沒法聯係他呀!”


    “您無法聯係,不代表蕭會長就不行啊!”


    “嗯,那我問問蕭會長的意思。如若同意,你就注意他的位置。到時候,咱們一起出手,接應他劫親。”


    姚無煙點了點頭,開始觀察著周圍的人群。


    到這一步,紀雲泉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一點。隨後,看向魚娃子,傳音道:“時間不多了,你想辦法通知蠻兒哥,咱們趁亂劫親。”


    “唉!都一千多年了,也不知蠻兒哥會不會相信咱們的誠意。罷了,姑且一試吧!”


    蕭魚緩緩起身,祭出自己的大寒劍。敕令道:雷動!


    下一刻,摘星台外觀禮的人群中突然迸發出一股寒氣。與此同時,魂海境的姚無煙與魂體境的黃莉同時出手。也就在那一刻,綁架宋瑤的賊人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可惜,他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即將出現”的林蠻兒身上,如今再想壓製小寒劍也沒用了。而且,即便是想逃,也沒機會了,因為他的元神已經被黃莉死死壓製。


    不等他開口,緊隨而至的水雲槍接連刺斷了他身上的主要靈脈,徹底斷絕他逃走的希望。之後,紀雲泉提著賊人來到蕭魚麵前,後怕道:“這家夥是個八品戰修!”


    話音剛落,就聽黃莉補充道:“還是個魂閥境,身上有窺探傳音的魂寶。”說罷,將一件蝸牛殼一樣的東西交給蕭魚。


    蕭魚並未接手,而是一劍刺在那人腿上,神情冷漠道:“交出我的夫人,我給你個痛快。”


    那人歎了一聲,取出一個神寵法螺。蕭魚一把奪過,催動神識查看。那一刻,他內心的憤怒猶如爆發的火山。不過,當宋瑤顫顫微微地告訴他風瀾的計劃後,他最終還是將怒火壓了下去了。


    之後,拔出大雪劍,兌現自己的承諾,給賊人一個痛快。然而,紀雲泉一槍挑開大寒劍,阻止道:“這麽殺掉未免也太便宜他了。”看向姚如煙,吩咐道,“立即搜魂,我倒想看看是誰吃了豹子膽,敢與鯉魚商會為敵。”


    然而,蕭魚卻搖了搖頭,掃視在場眾人,冷冷道:“今日是慕雪公主大喜之日,蕭某即便再怎麽憤怒,也要顧全昔日之情分。但是,今日過後,蕭某定讓爾等後悔來到這世上。”


    說罷,一劍了結了那人的性命。接著,又將其屍體踢向身後。下一刻,一位神秘的高手竟然將屍體吞入腹中。


    如此一幕,也讓在場眾人見識到了這位蕭大會長的手段。很顯然,宋瑤定然是遭受了嚴刑逼問,這要換做旁人,哪還管什麽承諾,早就動用搜魂術了。畢竟,是對方不守規矩,動人妻兒,這種情況就必要再講什麽信義了。


    然而,蕭魚既沒有折磨,也沒有逼問幕後元凶。而是兌現承諾,讓其痛快死去。不過,讓賊人屍骨無存,那是他作為丈夫的底線。同時,也是全麵反擊的信號。


    正在行禮的軒轅慕雪看到這一幕後,心中除了對宋瑤的擔憂之外,就是擔心自己的計劃是否泄露。這倒不是她說多麽無情,而是計劃泄露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好在,蕭魚的一番話讓她安心許多。當下,看向司儀官,吩咐道:“繁瑣的禮節全部省掉,直接拜堂吧!”


    司儀官心裏歎了一聲,隻得遵從公主殿下的命令。


    另一邊,蕭魚入座後,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紀雲泉本想問問宋瑤的情況以及風瀾的計劃,可現在他竟然不敢開口。


    不過,金刀老祖並沒有他的顧忌,直言道:“蕭會長,老夫答應幫你,自然會盡心盡力。可你這樣,什麽情況都不說明,老夫很不理解啊!”


    黎山老翁也附和道:“是啊!不管之前出於何種原因,可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蕭會長還是說明情況得好,最少也讓我們明白要做什麽。”


    然而,蕭魚依舊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將那件類似於蝸牛殼的魂寶交給了黎山老翁。之後,那位吞掉屍體的神秘高手也將一塊身份腰牌遞給了金刀老祖。


    金刀老祖接手一看,神色驚慌道:“龍頭馬身麒麟腳,獅尾虎皮勾魂眼。這……這是…辟邪墨玉令?”


    赤水仙子也一臉凝重道:“還是位天字一等殺手,很難想象,他究竟是如何完成九品任務的。”


    黎山老翁感慨道:“越境刺殺本就是殺手的本領之一,更何況還是影落仙的天字一等殺手。”


    “可在絕對實力麵前,那點陰暗的手段真的有效嗎?”金刀老祖問。


    “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有些足以致命,但有些則需要加以運作才能致命。為此,有些殺手甚至可以等上幾百年。”


    “唉!也不知那位倒黴的九品被他們給盯上了。”


    黎山老翁意味深長道:“現在可不是追究一個死人的時候,而是想辦法保住活人呐!”


    “你的意思是……”金刀老祖並未說完,而是看向了蕭魚。


    然而,黎山老翁卻搖頭道:“如蛆附骨,如影隨形。收財買命,仙落黃泉。若有人想采用這種方式對付鯉魚商會,你不覺得這是在找死嗎?”


    “對呀!鯉魚商會的財力可非比尋常,真要報複起來,的確夠可怕的。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總不可能是那軒轅慕雪吧?”


    “當然——不是了!”黎山老翁有些無奈道。


    “都不是?那究竟是誰呀?”


    “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在這摘星台還有誰值得影落仙派出天字一等殺手?”頓了一下,補充道,“而且,還遠不止一位。”


    金刀老祖皺著眉頭,看著正在準備拜天地的軒轅慕雪,以及另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他心中突然明白了影落仙此次的目標。


    正當他要脫口而出時,一聲狂笑響徹夜空。緊接著,就見三千衛士如同下餃子一般,不斷墜落。


    下一刻,黎山老翁再度一歎道:“這場婚禮是注定完不成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披頭散發的魁梧男子落在摘星台上,出言喝止道:“且慢!”


    軒轅慕雪壓著怒火,冷冷道:“本宮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


    然而,魁梧的紅發男子卻放聲大笑道:“不愧是魔屠的女人,這份野性老子喜歡。”


    話音剛落,又有幾位放蕩不羈的男子落在摘星台上。一個個指著禮台上的軒轅慕雪,評頭論足,言語更是輕浮至極。


    大憨聽不下去了,也落在摘星台上,指著幾人,大罵道:“你們這群該死的玩意,再敢嘴賤,俺活拆了你們。”


    此話一出,就見魁梧的紅發男子滿是不屑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跟在老子麵前囂張?”


    另外幾人也附和道:“一條隻會叫的狗而已。”


    “骨樂兄此言差矣!這哪是一條狗啊,分明是七條狗才對。”


    “嗯,言之有理!那另外六條狗到哪吃屎去了?”骨樂無比囂張道。


    鬼姬一聽這話,哪還能再忍,直接對骨樂發動攻擊。可惜,骨樂淩空一抓,直接將她的紅袖扯斷。接著,不等鬼姬反應,隔空一拳正中其腹部。


    由此可見,骨樂的修為顯然要遠超鬼姬。


    “你這條母狗,殺幾個廢物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哼,若非老子不好那一套,早就掀了你的遮羞布。”說罷,看向魁梧的紅發男子,故作姿態道,“淫魔兄,這應該是你的喜好呀!怎麽到現在都沒得手呢?”


    “骨樂兄有所不知,本人雖然喜好女色,但像這種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母狗,那是一點性趣都沒有。萬一揭開紅蓋頭,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那影響日後的心情。”


    “哦,沒想到淫魔兄還是個挑食的主。那台上那位你覺得是否合乎胃口?”


    “哈哈,不知老兄指的是哪一位?”頓了一下,環視四周,無比囂張道,“嗯,不錯不錯,今天來的似乎都符合老子的胃口。”


    “哎……老兄的口味實在太差了,今日分明都為你選出來了,還需要看其他的嗎?”骨樂故作姿態道。


    “哈哈……看來骨樂兄也是我輩中人啊!”頓了一下,指著莫如雪,像模像樣地介紹道,“那位可是咱們祖星公認的十大美人,我記得好像是排第三吧!


    當然,最關鍵的是,她現在可是魂宗宗主,非常符合老兄的條件。正好,良辰吉日都選出來了,咱們兄弟一人一個。”


    骨樂上下打量著莫如雪,陰森森地發笑道:“是個完美的骨架,這要是做成樂器,保準美妙絕倫啊!”


    莫如雪皺著眉頭,嘀咕道:“該死的,連赤魔大陸的魔頭也到了。”


    然而,骨樂卻接茬道:“小美人莫要害怕,我與淫魔兄不一樣。他喜歡的是皮囊,但我喜歡的卻是你的骨架。所以,我向你保證,隻要你不反抗,安安穩穩、高高興興地被我殺掉取骨,你那所謂的貞潔我看都不看一眼。”


    莫如雪也是脾氣的,哪能受得了這份屈辱。然而,不等她動手,庸醫王五已然祭出了招魂幡。與此同時,指劍仙軒轅景逸也攻向淫魔。


    本以為戰鬥會呈現一般倒的形勢,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四大九品劍仙之一的軒轅景逸,竟然無法壓製淫魔。甚至,從短短幾次交手中可以看出,淫魔的戰力顯然要高於軒轅景逸。隻不過,他懷著一顆玩鬧的心,沒有下殺手而已。


    另一邊,王武晃動招魂幡,雖然暫時壓製住骨樂,但骨樂反抗激烈,已然出現掙脫的跡象。


    莫如雪深吸一口氣,朝林子彥、林孝潼以及另外幾人,傳音道:“這魔頭骨樂恐怕也是神遊天境,咱們幾個聯手出擊,爭取將之幹掉。”


    林孝潼苦著個臉,唉聲歎氣道:“就怕明遠叔不讓咱們幫忙啊!”


    “這是為何?”何承望問。


    “唉!造孽啊!”


    “該不會是他喜歡的女子被骨樂給糟蹋了吧?”李彬試問道。


    莫如雪也歎了一聲,解釋道:“骨樂不好女色,自然也就沒有糟蹋一說。但是,這個畜生卻喜歡將活人的骨頭拆出來做成樂器。那位女子,就被……唉,不說了。先試試看吧!”


    可惜,正如林孝潼所言,王五拒絕他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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