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蠻兒返回住所後,魚娃子與紀雲泉還在討論著什麽。心中好奇,便遮掩氣息並以土遁之術遁入院中。然而,魚娃子與紀雲泉雖然發現不了,但有一位可是一早就發現了。


    於是,傳音問道:“你堂堂會長,何至於此呢?”


    林蠻兒傳音回道:“俺是想聽聽他們兩個在密謀些啥,沒準又是坑俺呢。”


    對方突然想起天寶閣的尚雨停,不禁發笑道:“你這兄弟為你找了個小美人,你怎麽還不領情呢?”


    “俺領個屁的情,先不說那尚雨停跟俺不對眼,就算對眼了那也是為了她們尚家。這種以感情作為交易的事,俺看了都覺得惡心。”


    “話可不能這麽說,自從美人愛英雄,你怎能保證那位尚閣主對你沒有一點情義呢?”


    “俺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她對俺有一種不屑之感,而這種觀念的形成無關乎身份、地位、天賦、修為等等,應該是個人修養吧!”


    “修養?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虛偽麵目嗎?”


    “額……這個俺就說不清,反正就是她看不上俺。其實,要不是俺走上修行這條路,很多人都會看不上俺這個野蠻之人,你恐怕也不例外。”


    “嗬嗬,你好像忘了我那位的身份吧?真要論起來,他才是真正的野蠻人。不過,我就是喜歡他那份野蠻。隻可惜,他卻自以為是地進行改變,以為我會喜歡所謂的儒雅君子一樣。”


    林蠻兒笑了笑,叮囑道:“你不要把俺偷聽的事告訴魚娃子,就當不知道。”


    然而,對方的答複卻讓林蠻兒無奈之際。“晚了,我已經告訴他了。”


    林蠻兒歎了一聲,從地下鑽了出來,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撇嘴道:“行了行了,你們倆就別演戲了,說了半天全他娘的在瞎扯淡。”


    魚娃子與紀雲泉相視一笑,隨後魚娃子又看向林蠻兒,打趣道:“蠻兒哥,你啥時候也學會貼牆根了?”


    林蠻兒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道:“俺這是聽聽你們倆有沒有背後說俺壞話。”


    紀雲泉頗為無語道:“我們兩個大男人,至於幹那娘們的勾當嗎?”


    “是嗎?那你們為啥要突然改變話題呢?”


    魚娃子敲了敲石桌,緩緩說道:“我們可沒有突然改變,隻是那個話題談不下去了而已。”


    “又出啥事了?需要俺出麵嗎?”林蠻兒問。


    魚娃子嗬嗬一笑道:“當然需要了,隻是你非要去巫山,就算我們需要那也沒用啊!”


    林蠻兒眼珠一轉,遮掩道:“哦,那就是不完全需要了。既然如此,那你們接著談,俺去休息一會。這一天天的,累得夠嗆。”


    林蠻兒說完,便活動著肩膀往屋裏麵鑽。魚娃子出聲阻攔道:“蠻兒哥,先別休息了,咱就一起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決賽吧!”


    林蠻兒咧著嘴笑道:“決賽有啥好討論的,俺隨便一出手便能放倒他們。”


    “蠻兒哥的實力我們自然相信,但問題是接下來的決賽有了新的規則。”


    “啥新規則?俺咋不知道呢?”


    “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新規則還沒有發布。”紀雲泉回道。


    林蠻兒咦了一聲,問道:“既然沒有發布,你們又是咋知道的?”


    魚娃子取出一塊影玉,緩緩說道:“這還得托你那位義兄的福。或者說,新規則就是他提出來的。”


    林蠻兒一屁股坐下,敲著石桌上的影玉說:“這個倒黴玩意,又開始鬧啥幺蛾子了?”


    “蠻兒哥這麽說可就不對了,人家畢竟是要登基的,怎麽著也該為自己謀利吧?”


    “謀啥利,說清楚。”


    “其實也沒什麽,無非就是借助青龍塔,挫一挫各國選手的銳氣,從而弘揚東昊國威而已。”


    林蠻兒聽後,立馬便猜出了新規則的內容。很顯然,東方長琴這是想讓前十名挑戰青龍塔。如此一來,連紫川劍都不用送了。畢竟,青龍塔內的弟子那可是實打實的萬裏挑一。


    其實,林蠻兒還是想多了一點,東方長琴並不是那種吝嗇之人,最起碼一柄紫川劍還是可以承受的。故而,新規則並不是單純地讓前十名打穿青龍塔,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也勢必會遭到各方的唾棄。


    因此,新規則規定,隻要打上一層便能獲得相應的獎勵。而成績最高的一位,將是此次大比的榜首,同時也將獲得紫川劍。如若出現成績相同的情況,則需進行較量,勝者或者說生者即為榜首。


    林蠻兒看完影玉上新規則的內容後,放聲大笑道:“太好了,俺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檢驗一下自己的極限。”


    然而,魚娃子卻緩緩說道:“蠻兒哥,據我推斷,此次你跟夏媛有很大概率打上一場。”


    “為啥?”


    “因為你們倆估計會卡在同一層,屆時為了榜首之位,自然得打上一場了。”


    “你認為俺打不過夏媛嗎?”


    “那倒沒有,就是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而已。”


    林蠻兒翻了個白眼,神色不屑道:“有啥可準備的,就算現在開打,俺都能幹翻她。”


    紀雲泉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一臉猥瑣地笑道:“那可是個狠角色,你——行嗎?”


    林蠻兒自然秒懂男人間的惡趣味,神神秘秘道:“你們有所不知,那娘們雖然看起來有幾分姿色,但她長期練劍,身體早已失去了女人應有的柔軟。所以說,娶她等同於娶了個男人婆。”


    話音剛落,就見魚娃子突然咳了一聲,並給了個眼色。林蠻兒愣了一下,疑惑道:“咋的?你們不相信俺的眼力?”


    魚娃子杵著額頭,神色尷尬道:“蠻兒哥,她在你後麵。”


    林蠻兒轉頭看去,果然看見夏媛跟個女鬼似的懸浮在空中。他心中一抽,立馬反打一耙,質問道:“你好歹也是劍宗長老,偷聽人說話怕不好吧?”


    夏媛皺著眉頭,反問道:“那你背後說我壞話就好嗎?”


    林蠻兒左右一掃,裝出一副茫然的神情道:“俺有說你壞話嗎?”


    “難道沒有嗎?”夏媛臉色陰沉道。


    林蠻兒又裝出一副思索的神情道:“俺誇你有姿色,這也算壞話嗎?”


    “你是這麽說的嗎?”


    “額……俺記性不大好,但應該是這麽說的。”林蠻兒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


    夏媛咬了咬牙,氣惱道:“真不知你這滿嘴齷齪之語的匹夫,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哦,這個俺可以回答你。俺呢就是一俗人,看到啥就會說啥。相對於你們這些啥事都藏心裏的高雅之士,自然敞亮得多。這人呢隻要一敞亮,幹啥事都會輕鬆一些。”


    夏媛落在院中,一步一步走到林蠻兒身前,反駁道:“敞亮的人我見多了,但從來沒有像你這般無賴的。”


    林蠻兒耷拉個腦袋,滿不在乎道:“無賴又咋樣?俺還不是照樣比你這個男人婆強。”


    夏媛壓了壓火氣,冷哼道:“本想跟你談一談黃道二十劍,可如今看來,似乎沒這個必要。你——這輩子都別想開啟玄空劍塚。”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林蠻兒反應過來,一個瞬步上前,抓住夏媛的手腕,陪笑道:“誤會,都是誤會。俺對你其實是很仰慕的。”


    夏媛一臉陰沉地盯著他,冷冷道:“拿開你的爪子。”


    林蠻兒打了一個寒噤,趕忙鬆了手,並致歉道:“抱歉,俺一時情急才抓你手腕的。”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腹誹道:果然練得跟鐵一樣,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還說不是男人婆。


    然而,尷尬的一幕發生了,林蠻兒的腹誹之語竟然絲毫不差地傳入夏媛的耳中。那一刻,夏媛終於忍不住了,厲聲訓斥道:“你個白癡,你剛才抓到的是我的護腕。”


    林蠻兒空咽一口,一張臉宛如十年未清洗的鍋底一般。所幸,值此尷尬之際,魚娃子趕忙解圍道:“蠻兒哥,你可休要胡言,夏媛仙子不僅有北冥第一劍修天才的美稱,更是公認的北冥第一美人。”


    紀雲泉也附和道:“沒錯,此事我也有所耳聞。”


    林蠻兒為了開啟玄空劍塚,隻能違心的奉承道:“是俺瞎了眼,沒能看出夏媛仙子的傾城之姿。”說完還象征性得給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夏媛被這一幕氣笑了,指著林蠻兒的鼻子,教訓道:“別人說我倒也罷了,可就閣下這副尊容,似乎也沒什麽資格來評判我吧?”


    “俺尊容咋了?爹娘生得,你不服大可去找他們,關俺屁事。”


    夏媛靈光一閃,裝模作樣地問道:“好,你爹娘是哪位高人,我倒想去見識一下。”


    林蠻兒脫口而出道:“俺娘叫風語,住在清風殿。俺爹那鬼玩意俺也不清楚叫啥。”


    夏媛腦海中不斷搜尋有關風語與清風殿的信息,可惜在她的腦海中根本搜尋不到。不過,結合她掌握的情況推斷,風語應該是風氏一族的某位女人。那麽,林蠻兒的身份就跟風氏一族有關了,這也倒符合林蠻兒變態的修行天賦。


    想至此,她覺得再套一點有用的信息。可惜,林蠻兒已經反應過來,不給她這個機會。無奈之下,隻得談了一下有關黃道二十劍的事。簡而言之,就是她也想進入玄空劍塚,故而可以借出寒露劍。


    雙方達成協議後,夏媛便轉身離開。臨走時留下一句話——我不是男人婆,你這個有眼無珠的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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