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終有盡時,旭日東升光輝鋪城。經曆了一夜的勾心鬥角後,第二輪的比武依舊如期進行。


    依據鮑修浚的安排,參選者隻能在本國主場爭奪名額。換言之,就是從本國之中挑選對手。如此安排,最終收益的自然是東昊皇室了。畢竟,東昊人才較少,真若比拚硬實力,頂多也就十位左右。


    很快,東昊主場的第一場比武正式開始。裴詠思因不滿自己被排除在前十之外,便率先登台,並揚言一挑四。


    然而,東昊國內參加第二輪的人數並不算多。故而,隻需贏得一場,或者兩場便能獲得決賽的資格。至於場數的選擇,完全依據個人遺願。當然,贏得兩場的排名自然要高一些。


    觀戰台上,鮑修浚神色不悅,教訓道:“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沒有實力支撐的自信,那就是狂妄了。”


    比武台上,裴詠思當即回懟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有實力?難道就因為我出自梅州嗎?”


    “豎子無狀!梅州乃為我東昊的固有領土,梅州修士亦是我東昊修士。本座身為皇恩,豈會差別對待?”


    裴詠思哼了一聲,掃視台下眾人,叫囂道:“古州的盡管上來!”


    此話一出,瞬間便引起眾怒。其中,一位九百歲的六品劍仙飛身上台,神色憤怒地盯著裴詠思,厲聲道:“梅州豎子,今日定讓你見識一下我古州修士的實力。”


    裴詠思神色一冷,舉劍、拔劍、出劍、收劍,一氣嗬成。而就在夷陵劍回鞘的一瞬間,那位古州的六品劍仙突然一頓抽搐。伴隨著血液的四濺,轟然倒地。


    觀戰台上,鮑修浚看到這一幕後,老臉羞紅,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很顯然,那位被裴詠思一招打敗的六品劍仙出自於古州學院。諷刺的是,那名弟子在學院的排名可著實不低啊!


    裴詠思又哼了一聲,再次掃視台下眾人,叫囂道:“這就是古州修士的實力嗎?那可真是厲害啊!”


    話音剛落,又有兩位古州學院的弟子飛身上台。其中,一位乃是八百歲的木係法修,擁有主戰寵——赤羽金睛獸。另一位乃是九百歲的風係法修,主修聚風成刃。


    此二人雖然惱火,但還是壓著火氣自報家門。目的自然是為古州學院正名。可惜,他們倆想得有點多了,故而後果便是更加丟臉。


    比武台上,裴詠思複製之前的動作。即,舉劍、拔劍、出劍、收劍,一氣嗬成。這是他苦練多年,沒有一絲多餘動作的強大招式,名曰——斷流。


    斷流一出,二人沒有絲毫反應的機會,便如之前的那位六品劍仙一樣,抽搐、濺血、倒地。


    觀戰台上,鮑修浚心中別提多震驚了。其實,不光是他,他身邊的幾位大能們同樣如此。隻是,礙於麵子,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不過,有一位七品女劍仙毫不掩飾地稱讚道:“小小年紀,竟然能將自身真氣瞬間匯於一劍,此等劍術天賦,不亞於北冥夏媛。”


    鮑修浚深吸一口氣,順著女劍仙的話,客套道:“夜鶯仙子過譽了,北冥夏媛的劍術天賦當世罕見。此子雖然表現驚豔,但還是稍遜一籌啊!”


    頓了一下,看向台上的裴詠思,安撫道:“很好,本座收回之前的話,你現在可以下來了。”


    裴詠思聽後,抱著夷陵劍,一臉不爽的神情道:“尚未交手,你怎知我比那夏媛稍遜一籌?哼,實話告訴你,我的實力不止於此。”


    說罷,抬頭挺胸,以傲然之姿走下比武台。


    有趣的是,他這份傲然之姿還沒維持多久,就被風鈴兒的一聲“夫君真棒!”給破防了。


    隻見裴詠思瞬間變了一張苦瓜臉,求饒道:“老奶奶,您就放過我吧!我還小,咱們不適合。”


    風鈴兒捂嘴輕笑道:“乖孫兒別擔心,奶奶我會非常耐心地教你的。”


    “風鈴兒,你別逼我動粗。”


    “夫君,動粗可是非常不好的。更何況,你也打不過我呀!”


    “你有種的別用你那法器。”


    風鈴兒眨了眨眼,一副童真無邪的口吻道:“夫君說笑了,我是女子,本來就沒有種哦。”


    裴詠思真的無語了,這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該咋辦喲。突然,他餘光瞟到曹樂水正一臉奸笑地看著他。當下,一個瞬步轉至其身後,並以夷陵劍的劍柄頂住其後背,冷然道:“你再笑一聲,休怪我拔劍無情。”


    曹樂水裝出一副害怕的神情,意味深長道:“表哥!你的拔劍無情可不該是對我呀!”


    裴詠思磨了磨牙,以劍柄將曹樂水挑上比武台,並訓斥道:“你這賤人,小心別被人打死了。”


    然而,尷尬的是,曹樂水掃視一圈後,揉了揉眉心,對裴詠思說:“你強行送我上來,難道我就不能認輸嗎?”


    裴詠思一聽這話,當即痛斥道:“你這個孬種,若是不戰而認輸,我就不認你這個表弟。”


    曹樂水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我是法修,驚蟄劍對我沒用。更何況,我修為實在有限,沒必要為個虛名搞得一身傷。”


    “哼,你就是娶了女人才變得如此怯懦,我可不能跟你一樣,自毀前程。”


    此話一出,白鷺可就不樂意了,反駁道:“林蠻兒也娶了女人,而且還是兩位。照你的意思,他也變得怯懦了?”


    裴詠思哼了一聲,指著白鷺的洶湧雙峰說:“你還好意思開口,像你這樣磨人的妖精,嫁給我表弟倒也罷了。你可為何不知收斂,整日跟他膩歪?你瞧瞧他那樣子,一看就是精血不足,丟失了男人應有的陽剛之氣。”


    白鷺心中惱火,剛要反駁,就見她那傲人的雙峰因生氣而不停湧動。如此一幕,倒吸引了不少好色者的目光。


    有趣的是,台上的曹樂水被激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當下,指著台下議論的兩位,冷然道:“你們兩個給老子——滾上來!”


    兩人相視一笑後,飛身上台。其中,一位六品刀修嘴角一揚,朝台下的白鷺挑了一下眉。其調戲之意,不言而喻。至於另一位主修天狼拳法的體修,表現得就更加放肆了。


    隻見其拍了拍胸膛,盯著台下的白鷺,意味深長道:“小仙子,吾乃體修,精力旺盛。”


    然而,尷尬的是,話音剛落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扇了一耳光。而且,一顆牙齒還被打掉了。


    體修左右一掃,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風鈴兒身上,大罵道:“你這賤人,膽敢……”


    後半句還沒說出來,就被第二記耳光扇回去了。並且,這一次的力度可遠比第一次的要重得多。最明顯的表現就是體修的下巴都被打變形了。


    然而,怪異的是,風鈴兒並沒有出手,而是躲到了裴詠思身後,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


    觀戰台上,鮑修浚察覺有高人在場,起身行禮道:“不知何方高人駕臨,還請現身一見。”


    可惜,對方並沒有回應,就像是鮑修浚在演單口相聲一般。如此,鮑修浚的老臉又一次紅了起來。不過,鮑修浚畢竟也是古州學院的副院長,又豈會沒點手段。


    當下,神情一變,突然對躲在裴詠思身後的風鈴兒出手。果然,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一股無比強橫的風刃砍向觀戰台。


    觀戰台上幾位大能察覺不妙,同時出手。可惜,尷尬的是,觀戰台依舊被風刃毀掉了。至於幾位大能,雖然沒有受傷,但各自的衣服均被斬去一角。


    眾大能見後,齊呼道:“大羅金仙?”


    可惜,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回複,就像是他們幾個演在群口相聲一般。


    比武台下,裴詠思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轉頭看向身後的風鈴兒,問道:“是你家族之人?”


    風鈴兒非常乖巧地眨了眨眼。裴詠思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是你何人?”


    風鈴兒拄著下巴,思索道:“額……應該是我三爺爺吧!平時他老人家最疼我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青衫女子突然現身,並揪著風鈴兒的耳朵,教訓道:“你這丫頭,心裏就想著你三爺爺,難道你姑奶奶我就不疼你嗎?”


    風鈴兒抓著風怡纖細白嫩的手腕,一臉無奈道:“姑奶奶,您都幾萬歲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大火氣呀!”


    “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招呼都不打就離家出走的?萬一遇到個不長眼的,傷到你可怎麽辦?”


    “姑奶奶,鈴兒很乖的,不會有人對我出手。”


    風怡歎了一聲,左右一掃後,問道:“你離家出走就是為了看這群小兒玩鬧嗎?”


    風鈴兒搖了搖頭,抱著裴詠思的胳膊說:“不是的,鈴兒此次出來是為了看看兄長為我找的夫君。”


    風怡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裴詠思,沒好氣道:“天賦倒還不錯,就是人呆了一點。”


    裴詠思鼻子一拱,反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呆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顫。畢竟,站在裴詠思麵前的可不再是鮑修浚了,而是一位不知背景的風係大羅金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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