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關春之林結束後,林蠻兒等人進入第二關——夏之沙。


    夏之沙,顧名思義就是一片夏季的沙漠。按理說,對於修心者而言,穿越沙漠並非難事。然而,當林蠻兒剛踏入沙漠後,便清晰地感覺自己的修為進一步受到壓製。


    換言之,除了鳶兒這種獸人族與生俱來的體質外,煉體境也受到削弱。由此便產生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即,凡體能否穿越沙漠?


    林蠻兒三人行進了一個時辰後,白芷便因為酷熱而脫水。無奈之下,林蠻兒隻能背著她前行。然而,林蠻兒此刻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就這樣,一路無語,三人又行進了約兩個時辰。麵對一望無際的沙漠,以及上方火球一般的太陽,林蠻兒心裏竟然有一絲絕望感。當下,歎了一聲,對身旁的鳶兒說:“要不你先走吧?”


    鳶兒左右一掃,搖頭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若我離開,你們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林蠻兒眼珠一轉,一邊點頭一邊問道:“嗯,有道理,那換你背咋樣?”


    鳶兒愣了一下,看著林蠻兒奸詐的神情,試問道:“隻背她…還是背你們兩個?”


    林蠻兒嘿嘿一笑,厚著臉皮道:“你要是能背上俺,那俺自然也是樂意的。”


    鳶兒踩了踩鬆軟的沙地,聳肩道:“兩個人的重量我恐怕很難行走。”


    “沒事,白芷很輕的,俺也沒多重。”


    鳶兒無奈地笑了笑,盯著林蠻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一個大男人讓我一個女人背,你覺得合適嗎?”


    “額……其實吧,你也可以把俺當成女人,俺沒啥意見的。”


    鳶兒算是服了,彎腰轉身,做出背人的姿態。本想著林蠻兒也就是開個玩笑,不承想這家夥真就爬到鳶兒背上了。對此,鳶兒隻能撇了撇嘴,諷刺道:“林大姐,控製好你下麵的東西,免得丟了種。”


    林蠻兒賤賤一笑道:“你放心,俺對獸人族沒啥興趣。”


    鳶兒哼了一聲,低頭前行。路上,他們也遇到了不少因為脫水而倒地的女子。其中,有一部分還被抽幹了血液,啃食了身體。很顯然,這並不是沙漠中的野獸幹的,因為野獸對於食物並不挑剔。


    那麽,結果就剩一種了。即,人吃人。而且,很大的可能是同行之人幹的。林蠻兒心中感慨,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人吃人的情景。


    鳶兒似乎看出林蠻兒的心思,假裝憐憫道:“嘖嘖……多美的皮囊啊!可惜,就隻剩殘骸了。都說獸人凶狠無情,可獸人卻從不對同伴下手。”


    林蠻兒並未搭話,下巴抵在鳶兒的肩上,裝出一副疲憊不堪的神情。鳶兒嫌棄地瞪了一眼,但林蠻兒愣住沒反應。當下,肩膀往下一落,又突然往上一挑,狠狠地撞在林蠻兒的下巴上。


    然而,她本想讓林蠻兒吃點苦頭,不承想自己的肩膀反而疼痛無比,就如同撞在堅硬且鋒利的岩石上。鳶兒心裏一驚,問道:“你沒有丟失修為?”


    林蠻兒繼續將下巴搭在鳶兒肩膀,慵懶地回道:“要真是如此,俺還需要你背嗎?”


    鳶兒可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相信林蠻兒的鬼話。不過,她轉念一想,若林蠻兒真的存有戰力,那她也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當下,報複性地抓著林蠻兒腰間的肉塊,隨後便在鬆軟的黃沙上狂奔。


    一陣急行後,鳶兒也感覺有些疲憊,再加上時間已至未時,沙漠內的溫度達到了一天的峰值。於是,鳶兒便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要不然,即便她能抗住,白芷也抗不住了。


    所幸,鳶兒在不遠處看見一棵紅柳樹。雖然不算很大,但也能提供一絲陰涼。


    紅柳樹下,鳶兒對林蠻兒說:“你可以下來了。”


    然而,林蠻兒並沒有回應她,而且似乎還睡著了。鳶兒心中有火,直接將林蠻兒連同白芷一起扔在地上。林蠻兒反應很快,及時扭轉身子,以免白芷摔傷。


    鳶兒看到這一幕後,更加惱火了,質問道:“同樣都是女人,你這麽做未免太過分了。”


    林蠻兒緩緩放下白芷,看著怒氣衝衝的鳶兒,笑道:“你底子厚實,背兩個人又沒啥大不了的。可白芷就不一樣了,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修為被封鎖,那完全就是個普通人。如此炎熱的天氣,若俺不護著她,她又豈能走到最後?”


    “你休要狡辯,我說的是你在我背上酣睡一事。枉我如此辛苦地背著你們,可你呢?毫無體諒之心。”


    “好好好,你辛苦了,俺不該睡覺,俺道歉行了吧?”


    鳶兒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林蠻兒心裏一樂,以狗刨的方式在紅柳樹下挖了兩個人形沙坑。之後,先將白芷放了進去,並以黃沙輕掩。自己則躺在另一個沙坑,閉目酣睡。


    鳶兒看到這一幕後,氣得直磨牙。當下,抓住林蠻兒的腳踝,將之拖出沙坑。隨後,自己舒舒服服地躺了進去。


    豔陽高照,風卷黃沙。小小的紅柳樹如同庇護所一樣,遮陽擋沙,無私地守護者沙漠中的生命。


    林蠻兒看著眼前的一切,思索月神設置這一關卡的目的。可惜,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地想,就是想不明白。按理說,第一關考驗品行,那第二關該考驗能力才對。


    然而,麵對荒蕪、炎熱且一望無際的沙漠,又能體現啥能力呢?難不成是荒野求生?可問題是,這有個屁用啊?若遇到敵人,還不是得靠拳頭說話。


    退一步講,能通過第一關的人,基本便說明其品行沒啥問題。然而,當麵臨死亡的抉擇時,他們還是會選擇犧牲旁人,保全自己。沒辦法,在某種程度上,人性是經不住考驗的。


    月神既然宣揚的是光明永存,那就該讓他們與黑暗勢力戰鬥。可如今,封鎖修為,丟在荒蕪的沙漠上,那還戰鬥個屁啊!不被曬死、或者說渴死都算好的了。


    林蠻兒實在是想不通,幹脆也不想了,靠在紅柳上休息。等太陽下山,溫度降低時再考慮下一步吧!


    炎熱無疑是一種上好的助眠劑,林蠻兒等人很快便進入了夢鄉。而這個夢鄉便是夏之沙真正考驗的開始。


    夢鄉內,林蠻兒形單影隻地走在沙漠中,並且他的額頭上竟然多了一個彎月的標誌,就像是貼上了月輪石一般。至於白芷與鳶兒,已然成為兩具深埋於黃沙下的屍體。


    按照林蠻兒的性格,這種情況他定然與月神不死不休。然而,月神卻給了他另一種選擇。即,完成考驗,便可複活兩人。否則,不光白芷與鳶兒無法複活,就連他都得自裁。


    林蠻兒沒辦法,隻得答應月神的條件。當然,為了保證林蠻兒在失敗後自裁,他必須接受月神的控製。這也是他額頭上彎月標記的來源。


    時至今日,林蠻兒已然在沙漠中走了三天三夜。而在此期間內,他沒有進一口食,喝一口水。並且,他之前自信的底牌也被額頭的彎月徹底封鎖。換言之,林蠻兒此刻就是一個體格強壯的凡人。他會因為寒冷而顫抖,因為饑渴而體乏。


    終於,在第四日黎明,林蠻兒總算看到了一絲希望。即,沙漠綠洲。然而,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但每當他靠近時,希望就會破滅。如同海市蜃樓,可望而不可即。


    林蠻兒歎了一聲,繼續前進。所幸,他又看到了沙漠綠洲。可不幸的是,又是海市蜃樓。一連三次,林蠻兒發瘋似地怒吼。他感覺自己像是小醜一般,被無情地戲耍。


    然而,咆哮之後,他還是選擇繼續前行。沒辦法,他不能放棄,縱使被戲耍,他也得受著。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肩上還擔負著複活白芷與鳶兒的希望。


    終於,在第八次失望之後,他總算是見到了真正的沙漠綠洲。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他看見了之前沒有見到的東西。即,殺戮。


    是的,在沙漠綠洲上,一群人正在相互廝殺。而他們的目的便是綠洲中的水源。對此,林蠻兒真的難以理解。因為,以綠洲的水源儲量來看,完全夠所有人狂飲。


    正當他思索時,一位重傷的男子滾在他腳下。隻見其嘴皮幹裂,麵黃肌瘦,全然一副瀕死之態。林蠻兒歎了一聲,解下腰間的一節草根,遞給了男子。


    男子如同餓死鬼一般吞下草根,並惡狠狠地盯著林蠻兒。林蠻兒冷笑一聲,發問道:“你認為你能殺了俺?”


    男子心思一動,跪地乞求林蠻兒再給他一點。林蠻兒一把扼住男子的咽喉,質問道:“俺給你食物,是好讓你有力氣殺了俺嗎?”


    男子似乎絕望了,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林蠻兒冷哼一聲,甩開男子,問道:“前麵分明有水源,你們為啥要廝殺?”


    男子躺在地上,自顧自地說道:“報應啊!都是報應!”


    原來,綠洲中的水源裏含有劇毒,一旦飲下,當即斃命。然而,在此之前,那水源中並無劇毒。一切緣由,還要從綠洲中的一位女子說起。


    原本女子與其家人安穩地生活在綠洲中。前幾日,女子外出遊玩時,遇到了饑渴難耐地男子一行人。綠洲女子心地善良,便將他們帶回了家。


    然而,女子此舉無異於引狼入室。果然,男子一行人吃飽喝足後,心生歹意,竟然殺害了女子的家人,獨霸綠洲。更有甚者,竟然還對救了他們性命的女子下手。


    後來,女子默默承受,並在一天夜裏投水自盡。怪異的是,女子死後,綠洲中的所有水源竟被毒液侵染,飲之立斃。


    再之後,由於水源的匱乏,男子一行人便開始相互廝殺。目的就是為了飲對方的血肉,以苟活。而且,他們每一次隻殺一個,意圖拖到水源毒清。


    林蠻兒聽完後,看著似笑非笑道:“你能活到現在,運氣不錯呀!”


    男子望著蔚藍的天空,發出一絲苦笑。剛要說什麽,就被林蠻兒一拳斃命。之後,林蠻兒擦了擦帶血的拳頭,一臉厭惡道:“俺多聽一個字都覺得惡心。”


    與此同時,男子的同伴們發現了林蠻兒,一窩蜂地湧了上去。林蠻兒保持笑意,指著前麵的綠洲說:“俺有辦法清除毒素,但需要向諸位借一樣東西。”


    眾人聽之一愣,問林蠻兒要借什麽。林蠻兒左右一掃,一字一句道:“諸位的首級。”


    話音剛落,林蠻兒便向眾人最強壯的一位衝了過去。沒辦法,他此刻修為盡失,隻能依靠蠻力戰鬥。為此,他必須幹掉最強的。


    一番生死搏鬥,林蠻兒幹掉了所有的人渣,並以石塊砍下眾人的首級,挨個擺在湖邊。之後,他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自顧自地說道:“俺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但是你所看到的隻是一部分。


    這個世上有惡人,也有好人,就像是綠洲中的水源,它能養育你們一家好人,也能毒死那群禍害。但是,水源本身是沒有錯的。俺希望你能平息怨氣,清除毒素。當然,你若怨氣難消,俺也不會怪你,畢竟換作俺也是消不了的。”


    林蠻兒說完後,便閉上眼睛,靜靜等死。沒辦法,他在失去修為的情況下幹掉那群禍害,自身也已是強弩之末。


    回想近些年的經曆,他覺得很精彩。同時,他也很不甘,可那又如何?死亡終究是所有生靈的歸宿!真正永存的,不正是心中的希望嗎?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光明吧!


    光耀大地,水澤萬物!沙漠綠洲中突然出現女子的哭泣聲,那是一種包含委屈、自責、悔恨、不忍的複雜情緒。


    良久,哭泣聲停止,轉為一陣釋懷的笑聲。與此同時,湖水緩慢升漲,將林蠻兒逐漸淹沒……


    ——————————


    夏夜的沙漠中,一位白衣白裙的女子在月光的照射下,蜷縮成一團。不知是因為寒冷的侵蝕,還是深夜的淒涼。


    突然,夜空中一聲轟鳴,一團黑影墜落在女子身旁。女子恐懼,下意識地躲開。良久,女子發現沒有動靜,便鼓起勇氣,借助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前去查看。一看之下,女子瞬間淚崩。


    “林哥哥,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呀!”可惜,林蠻兒沒有絲毫的回應。


    白芷擦掉眼淚,調整呼吸,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她認真查看林蠻兒的傷勢,發現是連日的饑渴與饑餓所致。白芷起身環顧,可荒蕪的沙漠中哪有食物與水源呢。


    一番思索後,白芷卷起衣袖,用力咬開血管,以此救治林蠻兒。可惜,這隻能保一時。於是,白芷想背起林蠻兒尋求沙漠綠洲。然而,以她虛弱的身子,又豈能背起林蠻兒。無奈之下,白芷隻得以將衣服撕扯成條,綁住林蠻兒後,一點一點拖行。


    遺憾的是,無邊無際的沙漠根本沒有一絲的希望可言。以白芷的體力,別說拖著林蠻兒了,就是獨自行走也不可能走出去。


    然而,白芷並沒有放棄,雖然她看不到希望,雖然她明知自己會倒下,但她還是選擇繼續前行。終於,她實在是走不動了,躺在林蠻兒身邊,靜靜等候死亡的來臨……


    ——————————


    沙漠內,一位身著獸皮的強壯女子背負著一男一女,在鬆軟的黃沙上行進。每走一步,她都感覺自己的體力被很抽了一分。


    突然,女子腳跟一軟,滾下了沙丘。她憤怒、咆哮,並踢打著隨她一同滾落的林蠻兒,嘴裏不停咒罵道:“你答應我祖母要保我周全,可如今卻成了我保護你們這兩個累贅。


    我想不通,想不通啊!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天之驕子嗎?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個廢人有何區別?”


    可惜,縱使她如何發泄,林蠻兒就是沒有反應。鳶兒哭了,哭得很傷心。她不知道究竟要走多久才能走出這個鬼地方。哪怕是給她一點點的希望,她都能堅持下去。可問題是,黃沙漫漫,不知歸途……


    ——————————


    沙漠內,紅柳樹下,林蠻兒突然驚醒過來。當他看到沙坑內的白芷與鳶兒時,他笑了,笑的宛如一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與此同時,鳶兒也驚醒過來,慌忙地刨去身上的黃沙。然而,以林蠻兒的角度來看,鳶兒根本沒必要如此惶恐。但是,鳶兒似乎非常非常討厭沙子,甚至脫了獸皮衣裙,不停地向下抖。


    有趣的是,林蠻兒似乎看到什麽不得了的一幕,長大嘴巴,眼神中精光閃動。五六息,林蠻兒空咽一口,情不自禁地蹦出一句話!


    “真大呀!”


    鳶兒反應過來,盯著林蠻兒,咆哮道:“還不是你這個累贅,不僅幫不上忙,還害得我被黃沙活埋。”


    林蠻兒聽到這話,再聯想自己的夢境,也大概猜到了什麽。當下,抓起一把沙子,惡作劇地拋向鳶兒洶湧的部位。


    鳶兒嚇得叫了一聲,林蠻兒見狀,直接捧腹大笑起來。可惜,笑了幾聲便吃了鳶兒的一記肘擊。這一下,真可謂是自作自受,“樂極生悲”啊!


    鳶兒哼了一聲,起身穿好自己獨特的獸皮衣裙。突然,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猛然看向林蠻兒,問道:“你還活著?”


    林蠻兒捂著肚子咳了幾聲,拉著一張苦臉道:“差點就被你送走了。”


    鳶兒大喜,抓著林蠻兒的肩膀,不停搖晃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你趕緊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在待了。”


    林蠻兒指了指還在昏睡的白芷,神情無奈道:“照現在的情況,咱們得等白芷醒來。要不然,是走不出去的。”


    鳶兒皺著眉頭,擔憂道:“她身子那麽弱,也不知能否通過考驗。”


    “一定可以的!”林蠻兒非常堅定地回道。


    “理由呢?”


    “理由是俺跟月神做了交易,隻要通過她的考驗,他就會複活你們兩個。”


    “複活?”鳶兒想起自己在夢境中被活埋的經曆,身子不覺一抖。當下,看向林蠻兒,好奇道,“能告訴我你與月神做了什麽交易嗎?”


    林蠻兒看到鳶兒的反應,認真想了一下,微微搖頭道:“可能不是俺想的那樣,咱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考驗。”


    “這麽說,是我自己通過了考驗?”


    林蠻兒點頭道:“應該是的!”


    “那不對呀!按照我的夢境,咱們三個都被那場突如其來的沙暴給活埋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看到沙子就難受。”


    “額……若俺猜得沒錯的話,月神應該是根據每個人自身的情況而定下的考驗。換言之,你的考驗其實也沒多難,或者說隻要達到某一標準就行。”


    鳶兒似乎聽明白了,一臉懊悔道:“唉!早知道我就再堅持一會,沒準能得到大機緣呢!”


    林蠻兒聽後,以一副欠揍的口吻道:“你還是算了,能活著離開都是祖宗庇護。”


    有趣的是,鳶兒並未生氣,而是坐在地上,總結前兩關的考驗,以便在後麵更好地表現。不得不說,這個做法還是非常聰明的。畢竟,上任月神已經隕落,她的考驗隻會按照生前的布置進行。隻要抓住關鍵點,最起碼也能得一塊月輪石。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流逝,夏日的沙漠終於迎來了夜幕的降臨。白日的酷熱隨著一陣夜風的吹拂,迅速散去。然而,沙漠都有一個特征——晝夜溫差。


    林蠻兒剛感覺到一絲清涼,便又被寒冷包裹。正當他準備躲一躲時,突然聽到一聲噴嚏。尋聲看去,竟然是白芷發出來的。直至此時,林蠻兒才意識到白芷早就通過了考驗,隻不過一時睡著了而已。


    眼看溫度持續降低,林蠻兒有點扛不住了,厚著臉皮對鳶兒說:“額……你能不能將你的獸皮借俺禦寒?反正你是獸人,也不怕冷的。”


    鳶兒一聽這話,真想給林蠻兒兩腳。而且,第一腳必須踩掉他的家夥事,反正留著也沒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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