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中,王富貴聲淚俱下的講述了自己曾經的悲慘經曆,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張家的人就這麽一次次的折磨我,騙我吃了半鍋丹藥,也幸虧我消化好沒被撐死,但硬生生的兩年拉不出屎來,那種滋味你能理解麽?”


    “為了弄死我,張繼山把我帶到後山,用繩子綁住了我的脖子就在地上拖著走,一走就是四十多裏地。”


    “見我還沒死,他們就安排弟子輪番對我的後背、頭頂等位置進行襲擊,那一段時間裏我後背一直都是光禿禿的,一根毛都沒有。”


    “再後來,他們幹脆毫不掩飾了,在一天晚上喂我吃有毒的食物,也是我命大,後來把東西都吐出去了,這才幸免於難。”


    “張家對我之惡行,簡直喪心病狂,如今你居然要讓我出去再接受他們的迫害,你居心何在!”


    路陽聽得一頭霧水,他雖然沒經過這些,但是腦補了一下也大致還原了當時的情況:“吃了半鍋丹藥好像沒人逼你吧,是你自己嘴饞,而且我聽說你不僅吃了,還往裏撒尿?這沒打死你就算老天師足夠善良了,要知道那一爐固培丹所需的材料在俗世中夠買幾十萬隻你這品種的狗了。”


    “後山那次你說有個怪物追著你們跑,張繼山沒鬆手是怕你被那怪物吃了,他在那麽危險的情況下都舍不得扔下你,你居然認為是他要害你?”


    “再說說那些弟子對你的迫害吧,在我們人類中,喜歡寵物都會去撫摸它的後背,這是表達一種善意的方式,至於你禿了……要麽是你脫發嚴重,要麽可能是修行之人手勁太大了吧。”


    “最後你說的那個下毒事件,在修行界傳的很廣,那是有人想要毒害老天師的兒子,而你隻是恰巧提前吃了那塊肉,這完全是意外,那個毒藥是煉魔宗獨家秘製,價值連城,為了你這條狗犯得上使用這種毒藥麽?一包老鼠藥就解決了。”


    “蛤?”富貴有些傻了,它很難相信自己百年前受到的非人虐待居然是誤會。


    “不可能!一定是張家找你來騙我,他們亡我之心不死,必定圖謀加害!”


    “我呸!”路陽狠狠的淬了它一臉:“你哪點值得人家惦記一百年?圖你不洗澡還是圖你長得醜?你個狗東西連我都打不過,老天師放個屁就能讓你魂飛魄散,想殺你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人家是惦記你,顧念百年前的感情,才不遺餘力的尋找,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見它還不信,路陽又說道:“現在這個情況,你打不過我,也跑不過我,被抓住是必然的結果,我又何必騙你。”


    “放屁!”王富貴怒了:“區區弱小的人類也敢挑釁狗爺,你問問張南城,當年那些比你厲害的弟子哪個沒讓我咬過。”


    嗬,那隻不過是看在你是少掌門的寵物,讓著你罷了,真當自己很牛逼了?


    不過他也沒點破,看著王富貴躍躍欲試的樣子,路陽決定成全它。


    你不是想打麽?那就來呀。


    正好他也想檢驗下自己的實力如何,自從開始修行,要麽是欺負比自己弱的小鬼,要麽就是被遠強於自己的大佬欺負,還沒能跟勢均力敵的對手好好戰鬥過。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百年修行到底厲害到什麽地步。”


    富貴也不幹示弱,齜著一嘴小狗牙就朝著路陽撲了過去。


    真打起來路陽發現,王富貴根本就沒有修行過任何功法,雖然靈氣濃鬱度相當於築基期的人類,但是根本施展不出來,跟自己一樣全靠速度和皮糙肉厚來戰鬥。


    不得不說被那小狗牙咬一下還挺疼,要是不躲開真能被撕下一塊肉。


    一人一狗身形懸殊,富貴就是個寵物狗大小,放在外界就比泰迪稍微大一點,再厲害也有個限度,齜牙咧嘴的打了五六分鍾,就被路陽找到了規律。


    好歹路陽這兩個月來也經曆過多次生死戰鬥,而且經過劉正龍的培訓,實戰經驗遠不是這個隻在森林裏稱王稱霸的土狗能比。等到他摸清了規律後,戰局就變成了一邊倒的趨勢。


    富貴不愧是修煉到了築基期的靈獸,雖然論戰鬥力不行,但是耐擊打能力極強,路陽逮到機會照著那狗頭狠踢四五腳,卻也隻是讓它疼了一陣,絲毫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若放在其他地方,就路陽這幾腳別說人受不了,石頭都能踢碎,可是這狗東西被卷飛後齜著牙又衝了回來。


    旁邊的獅王都看傻了,它開始深度懷疑自己百獸之王的身份是不是水分太多了,怎麽看著這隻狗都比自己厲害的多呢。


    打了半個多小時,富貴受不了了,它感覺自己所有的動作都被那個人類識破了,每次衝過去都是被一腳踢飛,毫無懸念。


    這特麽還打個毛線啊。


    路陽也納悶,這狗速度挺快,靈活性也不錯,可每次都隻會直勾勾的向著自己衝過來,都不用考慮其他的,直接抬腿踹就行,這簡直毫無挑戰性啊。


    漸漸的戰鬥性質從互毆變成了一邊倒的毆打,路陽對著那隻可憐的小狗狗展開了毫無人性的摧殘,就見他彎下腰按住狗頭,拿左腳狠狠的踢著狗腚。


    剛開始富貴還不服,破口大罵,罵著罵著就變成了哀嚎,最後實在扛不住屁股上的劇痛,開始求饒:“大哥我錯了,我跟你走。”


    路陽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牙印,還有著鮮血滲出,於是踢得更起勁了。


    “爸爸饒了我吧,別打了。”


    路陽還是不為所動,剛剛那囂張勁呢,這就不行了?


    “爺爺爺爺,我真知道錯了,從今往後你說啥就是啥,你就可憐可憐我這隻沒爹沒媽的孤狗吧。”王富貴感覺尾巴骨都快被踢碎了,再也顧不上什麽尊嚴了。


    路陽這才停了下來,但是手卻沒放開:“服不服?”


    “服了,服了。”富貴是真怕了,這人真打啊,當初在天師府哪挨過這種揍,就算是吃了毒藥那回都沒這麽疼過。


    路陽這才放開手,王富貴趴在地上沒敢動,溫順的好像一隻寵物狗。


    這比喻還真洽淡。


    “你看看在這裏還有沒有什麽要帶的,收拾收拾準備跟我離開吧。”


    王富貴想了想說道:“沒啥了,就有幾隻小母狗,那就不帶了,出去再找新的。”


    嗬,這狗東西還有後宮,想想自己自母胎開始單身,路陽悲從中來。


    活的還特麽不如一隻狗。


    到這時候,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老天師說隻要找到這隻靈獸,就出手救劉正龍,至於其他兩件事情,什麽時候想起來再說。


    憑老天師的實力還真不怕路陽賴賬。


    現在麵臨的問題是怎麽出去。


    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進來的那片森林少說也有幾百公裏,要是原路返回耽誤時間不說,沒有天師府的符咒了就算回去也沒辦法離開。


    他思索了半晌後問王富貴:“你有沒有辦法出去?”


    富貴想了想,堅定地說道:“沒有!”


    沒辦法你堅定個屁啊,路陽照著它那胖腚又是一腳:“沒有就去給老子想辦法。”


    一人一狗一麅子一獅子,四個不同物種在森林裏想了一天一夜,也沒想出辦法來。


    獅王都瘋了,這人是變態吧,你們討論的那個秘境啊離開啊什麽的我也聽不懂,把我留在這幹啥?


    還有你能不能管管你那倆寵物,一個沒事就過來踢我屁股,還有那隻狗晚上幹脆就爬我身上睡覺,咋著我這真皮床墊舒服唄。


    老子是獅子啊,是森林之王,這麽欺負我是會遭天譴的!


    它也就是發發牢騷,誰知道天譴真的來了。


    第二天剛過中午,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刮起了狂風,一朵陰雲從遠處飄來,不多時便遮住了整片天空,森林中的動物紛紛走出巢穴,看著這異常的天氣心中惴惴不安。


    動物的直覺要比人類靈敏的多,他們本能感覺到要有災難降臨,螞蟻開始搬家,兔子老鼠蛇等穴居動物也向著高處轉移,森林裏亂作一團。


    路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什麽感覺都沒有,這不就是要下一場大雨了麽,至於如此緊張。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獅王搖了搖頭,在對災難的敏感度上,它們這些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遠不如那些食草動物。


    路陽又看了看傻麅子:“你……算了,當我沒問。”


    那傻貨絲毫沒有半點擔心的跡象,看著彤雲密布的天空仿佛還很開心,如果它會飛,估計會到天上看看為啥突然就黑了。


    富貴好像察覺到了些什麽,它那又短又卷曲的尾巴夾在屁股下麵,身體瑟瑟發抖。


    能讓這個不可一世的家夥如此害怕,會是什麽情況?


    “富貴,富貴……草你大爺的叫你沒聽見啊,踢你信不?”


    那傻狗好像真傻了一般,叫了好幾聲才聽到。


    “發生什麽事情了?”路陽問道,看它那慫樣一定是知道些什麽。


    “傳、傳說應驗了。”富貴說話居然有些結巴:“傳說這片海域有條蛟龍,在這秘境之中修煉了三千多年,當突然狂風大作的時候,就是蛟龍出海之時。”


    “三千多年?”路陽一愣,繼而問道:“這秘境不是才存在一千多年麽?剩下兩千年哪來的?”


    看著他那沒見識的樣子,王富貴撇了撇嘴:“這秘境一直都存在著,隻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跟人間有了連接通道,這才被人類發現,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還以為是自己創造出來的秘境?真是可笑?”


    “嗯?可笑?”路陽笑了:“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看著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富貴一個利落的空翻跪在他的麵前:“爸爸我錯了,是我愚蠢!”


    識時務者為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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