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義後退幾步,咽了一口唾沫,額頭已滲出豆大的汗珠,他謹慎地問道:“前輩,莫非是方文清,方前輩?”


    “不錯,我正是方文清。”聽到方文清三個字的幾人已經目瞪口呆,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隨便招惹一個人,就招惹到了這個大魔頭。


    秦霄現在冷汗直冒,早知道他就是方大魔頭,給他十二分膽子他也不敢啊。


    秦牧義哪裏管得上自己額頭的汗珠,他狠狠地瞪了秦霄一眼,趕緊上前,抱拳施禮,惴惴不安得說道:“方前輩,請恕晚輩老眼昏花,竟然冒犯前輩,還請前輩責罰。”


    他可是聽說這個方文清有一個愛好,就是滅門,現在他想的就是無論出多少代價,一定要保住他秦家。


    方文清看了看秦牧義,說道:“下不為例。”說完,取回小刀,就要離開。


    秦牧義眼看著方文清沒開條件,轉身要走,心裏一急,趕緊說道:“方前輩,晚輩平時喜歡收藏一些奇珍異寶,如果方前輩不嫌棄,可以到家中一敘,隻要入您法眼,可以隨便拿去。”


    方文清停住了腳步,心想自己不正為錢操心嗎?於是說道:“奇珍異寶就不需要了,我需要一筆錢,有的話可以暫時借給我,等我有的話一定歸還。”


    “方前輩能看得起晚輩,是晚輩的榮幸,這裏有一張五十萬的支票,還請方前輩不要嫌棄。”說著,秦牧義遞上一張支票。


    方文清也不客氣,臨走,對著秦牧義說道:“就算我方文清欠你一個人情,後會有期。”


    看見方文清接過支票離去,秦牧義一顆懸著心總算放了下來,還好,隻是破了點財而已,這些錢對於秦家實在也不算什麽。


    方文清來到百貨店,一眼便看到了吳萬財,吳萬財同樣也看到了走進來的方文清,趕緊小跑著跑過去告訴他:上次與他一起來的女子帶著三個人來找過他,現在在一個賓館裏。


    方文清心裏一驚,急忙讓吳萬財帶路,不久便來到了賓館。


    見到四人後,方文清才得知桃花穀內發生的一切,他暗自責備自己沒有聽陳依媛的建議,直接將那些大家族鏟除,想到這裏,心中不禁對陳依媛刮目相看。


    他將那張五十萬的支票,遞給吳萬財,說道:“大恩不言謝,我方文清記在心裏了,先預定五十萬的貨,等我有時間就會來與你聯係。”


    吳萬財接過支票,手有點顫抖,這五十萬把他這個百貨店都能盤下好幾次了,看到吳萬財這幅模樣,方文清笑著說道:“不是一次,是以後所有的貨物都從你這裏購買,從這五十萬中扣除即可。”


    聽到這話,吳萬財也是內心無法平靜,暗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以後還是要多巴結一下這位財神爺啊。


    吳萬財看到幾人緊張的樣子,向方文清打了招呼後,知趣得離開了。


    方文清幾人很快便走出賓館,一路步行,來到通關處。


    張凱有些喪氣地說道:“穀主,這個通關處沒有裏麵人的開啟,任何人都無法進出,我們來到這裏也是徒勞。”


    楊童羽和鬆子鳴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方文清豈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想讓姚紫晴試一下,見識了姚紫晴破陣手段後,他對破開這通關處的陣法有了點信心。


    他取出桃木劍,意念不斷在桃木劍上遊走,不久,一道粉色霧氣升起,姚紫晴便站在了眾人麵前。其餘人還好說,陳依媛一臉震驚地看著姚紫晴,又看了看方文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姚紫晴看了看幾人,又看了看方文清,說道:“叫本小姐出來什麽事,要是幫你打打殺殺的話,本小姐沒時間。”


    方文清趕緊說道:“這裏有一個陣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破去,裏麵有一大片野生桃樹林,保準你喜歡。”


    姚紫晴微微一笑,說道:“想要我破開這個隱匿陣法和防禦陣法就直接說,不用轉彎抹角。”


    張凱聽著兩人對話,顯然明白兩人並不是很要好的關係,急忙說道:“裏麵就是桃花穀,在穀內的東南方向,確實有一大片還未開墾的野生桃林。”


    姚紫晴一聽,眼睛一亮,她現在必須在三月之前找到,提前去布置陣法,以免到時候倉促。


    她微微一笑,運轉真氣,九朵桃花花瓣瞬間飛旋著,飛到半空之中,繼續旋轉……


    終於,半柱香的時間,眾人驚奇地發現,半空中出現一個玉牌的凹槽。


    姚紫晴剛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就看到鬆子鳴的手中拋出一個玉牌,玉牌進入凹槽,鬆子鳴口中念念有詞,瞬間,大門出現在幾人麵前。


    通關處守衛室內,十幾名守衛正在喝酒,一邊喝一邊胡聊,隻聽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哎,你們說姓方的身邊那兩個小妞是從哪裏弄來的,真是各有風韻啊。不過可惜的是,讓那個姓陳的小妞跑了,大統領可是答應我,給我做老婆的,哈哈哈……”


    “就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還缺了一條胳膊,你不知道盯著那小妞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等輪到你我這樣的,恐怕都是幾百手了,哈哈……”


    “一看到那小妞就有反應,那身段,那神情,一臉的清純,文靜,哈哈……”


    -------


    門後的陳依媛聽到這些下流話,臉上是火辣辣的,她拉了一下方文清,示意他趕緊進去,方文清明白陳依媛的意思,一腳踹開守衛室的門,也不多話,飛刀一閃,血霧彌漫,十幾具屍體已經躺在地上。


    方文清心裏也是一肚子氣,本想聽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沒想到盡聽了些男人的臆想。


    鬆子鳴自我要求留下來值守通關處,姚紫晴卻說不必了,她剛才已經對這個陣法做了改動,沒有她開啟,任何人都破不開。


    於是,幾人迅速前行,經過山洞,來到洞口外,一個人影看到幾人後,迅速向他們跑來。


    方文清看清來人是小月,小月讓他們趕緊離開,這裏的守衛都已經是趙家的人,趙家勢力龐大,與其餘家族聯手,現在基本上無人敢動搖其根基。


    另外,從小月的口中得知,這裏又恢複到了以前,奴婢還是奴婢,平民還是平民,國民依然享受著超高級待遇。


    木山等一些人已經被斬首示眾,紅兒成為終身奴婢,烙上了“流”字印章。柳瑩由於是趙家的寡婦,所以沒有被殺死,而是被囚禁起來,終身不得出來。


    張凱大怒,剛要發作,又聽到小月說,趙環從深山老林中找來數十名高手,據說就是為了防備你們回來,所以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方文清讓小月離開後,說道:“陳依媛,你有何建議?”他這麽問,是想考察下陳依媛,如果是人才,他不介意將桃花穀交給她管理。


    “擒賊先擒王,先將趙家老太太,趙環,趙獲等人斬殺,再將上次參與叛變的趙家門人斬殺,之後可以讓童羽姐接管守衛處,穩住整個大局。”


    “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以守衛處的名義直接發出公告,凡是參與趙家叛亂的人,限期自首,否則誅滅全家。處理完這些事情,張凱叔叔可以頒布桃花穀的穀主令,恢複之前的秩序,限期完成,有刻意阻撓者,就地斬殺。”陳依媛一字一句地說道。


    方文清暗自佩服,不愧是曆史專業出身,分析問題頭頭是道。


    接受了陳依媛的建議,方文清幾人迅速來到趙家,看著坐在首位上的老太太和一旁的趙獲,方文清說道:“趙老太太,沒想到世事難料,這麽快我們便又見麵了。”


    “嗬嗬……姓方的,今天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省得我們再到外麵去尋找了,趙環,出來吧。”老太太厲聲說道,帶著一股不容辯駁的威嚴。


    話音剛落,隻見趙環帶著十幾人從兩側閃身而出,將方文清幾人包圍起來。


    方文清驚異地看著這十幾個人,其中一人竟然是金丹初期修為,心裏一陣疑惑,連這樣的修真人士,趙家都能網絡到,真是不簡單。


    趙環大聲笑道:“姓方的,沒想到我趙家還有後招吧,這十幾人可都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哈哈哈……”


    說完後,十幾柄飛劍同時飛出,向幾人刺殺過來。


    方文清兩枚古錢一閃而出,將陳依媛等四人籠罩在一起,與此同時,流雲劍淩空而起,繞著方文清旋轉,將一柄柄飛劍擊潰,最後隻有那名金丹修士的長劍在空中嘶鳴著,與流雲劍纏鬥在一起。


    方文清手中拋出一遝遝煙火符,頓時大廳中,煙霧彌漫,一道刀影一閃而過,在傳出幾聲嚎叫後,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叫,之後慘叫聲越來越小。


    等煙霧散去,十幾名屍體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趙家老太太和趙獲大驚失色,他們沒有見過方文清出手,在他們的認知裏,最多比趙炳然高出一點點而已,但是今天見到這樣場麵,他們不禁心裏冷戰連連。


    他們知道趙環從深山裏帶來的這些人,是當初趙炳然為趙家圈養起來的死士,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可以動用。現在這些人隻有一人站著,其餘人竟然擋不住方文清的一刀。


    那名金丹修士,盡管還和方文清纏鬥,但目睹了剛才的一幕,他心裏已經升起一股寒意。


    他想盡快結束戰鬥,於是真氣源源不斷的注入到長劍中,方文清看在眼裏,心中發笑,這正是他想要的。


    飛刀一閃之下,直接繞過金丹修士的身體,來到他的後麵,淩空一轉,向著金丹修士的後背一刀刺去。


    金丹修士大驚失色,本來就看不清對方的修為,現在麵對這兩件變態的法器,實在是力不從心。


    他趕緊取出一方黑色手帕,拋向飛刀,黑色手帕瞬間幻化成一把刀鞘,將飛刀收進刀鞘,徹底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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