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守衛處,裏麵有三人,一名玄級中期武者,兩名玄級初期武者,其中一人隻有一條胳膊,一看就知道是被方文清砍掉的。


    當三人看向方文清和楊童羽的時候,那個斷了胳膊的玄級初期武者立即站起來,恭敬地說道:“方前輩。”


    方文清點了一下頭,楊童羽趕忙介紹道:“這位是林虎,玄級中期修為,這位是鬆子鳴,玄級初期修為,這位是王橋,玄學初期修為。”


    方文清這才知道那個斷臂的叫王橋,說道:“就你們三個人嗎?”


    王橋趕緊回答道:“是的,其餘人都分到各個路口處守衛去了。”


    “好,你們三個誰是領頭的?”方文清問道。


    “我林虎,是這裏的負責人,一切人事均由我調動。”林虎說道。


    “誰叫你將人派到各個路口的?”方文清問道。


    “老子是這裏的頭,叫他們上哪個路口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林虎可沒見識方文清的本事,隻是道聽途說而已,要說方文清能殺死趙門主,他是一萬個不相信。當場有人說,壓根就沒看到趙門主的屍體,於是早有人猜測趙門主還活著。


    方文清一聽這話,對張凱更是欣賞不已,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果然有人出來挑釁,而且還是區區一名玄級武者。


    “在我麵前敢稱老子,至今沒一個能夠站著,因為他們都死了。”


    方文清說完,隻見一道刀影閃過,一顆人頭飛起,帶起一片片血霧。


    鬆子鳴嚇出一身冷汗,渾身直打哆嗦,王橋也沒料到如此,也是渾身忍不住地顫抖。


    “鬆子鳴,到底怎麽回事?”方文清不緊不慢地問道。


    “前……輩……,不管我們的事情,是林虎和林豹兄弟兩人的主意,他們想把守衛處據為己有,於是想出了林虎在守衛處調人,而林豹負責在各個路口收編人,統一整編到林家的私人武裝中,企圖掏空守衛處。”鬆子鳴一字不留地和盤托出。


    “私人武裝?每家都有嗎?”方文清問道。


    “代家、林家、洪家、程家這四大家族勢力才有自己的私人武裝。當時趙門主為了平衡各個家族的勢力,守衛處的守衛禁止和四大家族有來往。不過,趙門主為了自己家族利益,私下也給趙家培養了一些家丁護院,堪比私人武裝。”鬆子鳴說道。


    “這是新任守衛處統領楊童羽,想必你們也不陌生吧。”方文清指著楊童羽介紹道。


    “穀主,我們都是老相識了,很熟的。”楊童羽說道,兩人也不斷點頭稱是。


    “那好,楊統領,現在就發布第一條守衛處統領令,凡是加入私人武裝的守衛處成員,格殺勿論,凡是吸收守衛處成員的私人武裝,格殺勿論。”


    ”第二條守衛處統領令,駐紮各個路口的守衛,限期一個時辰,到守衛處集合,違令者斬。”方文清說道。


    “屬下遵命。”楊童羽說道,立即將文字寫入一枚玉簡中,將玉簡交給鬆子鳴,說道:“有勞鬆師兄了。”


    鬆子鳴立即說道:“屬下遵命。”說完小跑著出了門。


    看著鬆子鳴出了門,王橋現在是渾身不自在,心裏埋怨,為什麽不叫他去呢?


    “王橋,礦山的情況你熟悉嗎?”方文清問道。


    王橋趕緊回答道:“礦山是我門派的基本,門派每年都會用開采出來的黃金來換取需要的糧食、蔬菜、水果、布料等等,如果沒有礦山,門派的開支將入不敷出。”


    “那好,帶我去礦山轉轉。”方文清說道。


    本來他是來調集人手的,現在人也沒了,隻能到礦山上看看。


    王橋欣然領命,在前帶路,方文清和楊童羽在後。


    一路上,方文清看到許多麵黃肌瘦的老者和孩子,搬著石頭,中年漢子卻並不多,還有一些女人也在搬運石頭。


    方文清特別注意了一下,發現大部分人有“流”字的烙印,但也有一部分人沒有。


    每隔一段距離就是一個監工,腰間別著長鞭,凶神惡煞一般。


    這裏的開采手法純粹原始,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純人工硬挖。


    方文清問道:“這一部分沒有烙印的人是怎麽回事?”


    “這是一些連續三年交不起租子的,貶為奴婢,就送到了這裏。”王橋解釋道。


    方文清忽然想起木山和張凱說的那些話來,還真是這種情況,便不再追問。


    “中午吃什麽?住哪裏?”方文清問道。


    “完成任務的才有飯吃,吃窩窩頭、鹹菜、酒糟等,住的地方在山上,搭建一個棚子,男女分開。”王橋說道。


    “從現在起,所有人停止勞動,還有糧食嗎?”方文清說道。


    “有,這裏每年門派都調配一些,總有剩餘。”王橋說道。


    “那好,現在開始讓廚房蒸饅頭,炒幾個大鍋菜,中午的時候,保證每人一個饅頭。”方文清說道。


    王橋不解得看了看方文清,又滿眼疑惑地看了眼楊童羽。


    看著王橋的目光,楊童羽對王橋說道:“穀主吩咐你怎麽做,你照做就是。”


    “屬下遵命。”說完,王橋便小跑著離開,安排方文清交代的任務。


    不過他心裏還是搞不懂,這個姓方的辛辛苦苦霸占了這地方,不是來發財的嗎,怎麽還做起散財童子來了?


    方文清對楊童羽說道:“現在馬上將所有監工撤掉,統一到守衛處等待。”


    楊童羽領命而去。


    方文清看到所有人已經都停止了搬運,都坐在石頭上休息,臉上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波動,像一個木偶,被人隨意操控。


    他走到幾名小女孩麵前,問道:“你們多大了?幹這些活累嗎?”


    幾名小女孩眼神空洞地看了眼方文清,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個字“餓”。


    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或許此時此刻,問再多的問題,也沒有一個饅頭來得實在。


    想到這裏,他來到廚房,幾名廚師已經開始和麵,準備蒸饅頭。


    往廚房深處看了看,他發現有一些土豆泡在水池中,還有一大塊野豬肉,方文清說道:


    “今天中午就做土豆燉肉,保證每人一個饅頭,一碗土豆,碗裏必須有一塊肉。”


    其中一名廚師猶如看傻子一般得看著方文清說道:“這些土豆和野豬肉我們不敢動,這是守衛處的專供,今天中午隻能每人一個饅頭,一碗清水菜。”


    方文清看了一眼廚師,親自走過去,將一大塊野豬肉拿過來,放在案板上,剁成小塊,又將土豆清洗幹淨,刮皮後,剁成小塊,然後來到大鍋前,將土豆和豬肉全部倒入,加滿水,加上鹽,升起火,他就不相信有人敢來阻攔。


    幾名廚師暗自佩服他的膽量,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監工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嗅著鼻子,大聲嚷嚷道:“誰把老子的豬肉和土豆給頓了,找死。”


    “是我。”方文清站起來說道。


    “是你,你算什麽東西,敢動老子的東西。”監工說道。


    此時,楊童羽正一步邁進廚房,看到那名監工,立即喊道:“胡林,還不去守衛處報道,穀主有令,不去者斬。”


    “姓楊的小女娃,你他媽有幾個膽子敢對我吆五喝六的,我胡林就不去,我看能把爺爺怎麽著?”胡林一臉不屑地說道。


    方文清對楊童羽使了一個眼色,楊童羽立即明白,穀主是要自己立威,短劍瞬間出現在手中,她飛身躍起,向胡林的咽喉一劍刺去。


    胡林根本就想不到楊童羽會出手,絲毫沒有準備,盡管是黃級後期的武者,也沒能躲過。


    短劍穿進咽喉並未減速,而是幹淨利落的透穿過去,楊童羽飛身向前接過短劍,此時楊童羽已經站在胡林的身後。


    隻見胡林脖子處一個大洞在噴出汩汩鮮血,“嗚嗚……”幾聲後,倒地身亡。


    方文清看到楊童羽出手幹淨利落,很是欣賞,看來自己不僅要給予官職,還要給予權利。估計,以前不出手,是因為自己沒有給人家出手的權利。


    幾名廚師大駭,趕緊幹活,方文清說道:“按照我說得去做,不然他就是下場。”其中一人已經來到土豆前,加柴,加水。


    方文清走到楊童羽麵前說道:“沒想到出手這麽幹淨利落,你師傅沒看錯,的確是可塑之才。”


    “比起穀主來,晚輩還差得遠,以後還請穀主多多指教。”經過兩天得接觸,楊童羽發現方文清這個人也並不難相處。


    “哈哈……指教不敢當,有機會跟著我出去轉轉,見識一下,修為會有好處的,隻怕到時候你師傅舍不得啊。”方文清笑著說道。


    “那一言為定,不許反悔哦。”楊童羽微微一笑說道。


    方文清點點頭,繼續說道:“守衛處統領一職是不是需要什麽證物?比如印章之類的。”


    “嗯,是有一個統領印章,不過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楊童羽說道。


    “從現在開始,放開手腳幹,即使殺錯了人,有我頂著,別怕。”方文清說道。


    “屬下遵命。”楊童羽要得就是這句話,有了這句承諾,以後自己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


    不覺間,一個時辰已到,方文清和楊童羽來到守衛處,發現除了監工到齊之外,各個路口的守衛幾乎沒有一個回來。


    方文清剛要發怒,便看見鬆子鳴渾身鮮血,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楊童羽趕忙上前扶住,拿出一粒藥丸,給鬆子鳴服下。


    休息片刻後,鬆子鳴說道:“前輩,我去送消息,不想林豹提前到達,設下埋伏,將我伏擊,路口的守衛已經一個不剩,那些不跟著林豹走的守衛,一律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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