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知州等大小隨同官員約十多人,將我迎接到醉仙樓,據說這裏是政府招待飯店,老板是知州的小舅子,專門招待各種應酬。


    我隨行眾多人被安排這裏吃飯,一個巨大的飯廳,正前方是個舞台,上麵有歌姬和樂姬在那做奏樂準備,這些美姬衣著大膽裸露,充滿西域風情的服飾,正南方是一個天台,一眼就可以看遠處的海景。


    飯桌的飯菜基本都好了,全都是涼菜,一共12道涼菜,有黃花菜,椰蓉,蘿卜,蟒蛇肉,兩米多長海魚整條貫穿整張長桌,據說單單準備菜就108道。


    儋州多野味,一看我這城裏人,給我整了一堆野味和海鮮,幸好我海鮮不過敏,不然白瞎這麽多菜了。


    飯菜基本齊全,知州相當於市長,他是東道主,帶領各地縣級領導前來與我共餐,另外還有一個重要人物,就是儋州府軍長官朱海鵬,儋州府軍最高長官居正三品,最高軍事長官,掌管南海一切水軍,下設左右兩衛,左衛長長管陸地軍事,右衛長長管海地軍事。


    這個儋州府長就相當於一個省長級別,見我都沒有多少阿諛奉承的話,不像知州對我點頭哈腰。


    儋州府長已經是六旬的老頭子了,一身戎裝,特意來接見我,自己的左衛軍,五百名衛軍精英,將這醉仙樓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


    知州端起酒杯,先是對我熱情說:“十公子,歡迎屈駕來此,我等倍感榮幸,儋州是個窮地方,招待不周或者飲食不習慣,您可要擔待啊。”


    我寒暄道:“哪裏,哪裏,知州大人不辭辛苦從州城特意趕到碼頭迎接我等,我才是感覺榮幸啊。”


    “來,我們一起歡迎十公子來我們儋州,這是椰子酒,是我們的特色酒,一百顆椰子,首先要提煉椰子汁,然後將椰蓉取下來侵泡,經過九十多道手續才能製作而成,口感香甜,微辣,度數比較低。”


    我也雖然年紀小,這種酒其實就和啤酒一樣,度數非常低,我端起一杯與眾人共飲,果然,口感清爽甘甜,喝完略帶一絲甜辣之味。


    隨後儋州府軍長官朱明鵬,也來與我碰酒,並對我說:“十公子,根據太尉之令,您來沙洲縣可擔任海機營的營長,海機營隸屬右衛,儋州海團,您的那之艦隊,一百人也算歸您管轄,與您是平級。”


    我眯著眼道:“老叔,你這樣讓我怎麽管理啊,你別抬舉我的下人了,直接就是我海機營的艦隊船長就行了,算是副手就行了。”


    “十公子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不好說什麽了,就按您意思來,海南勢力交錯縱橫,您一定要與這些江湖人士和海盜學會打交道,否則一旦發生戰爭遭殃的還是老百姓啊。”


    “老叔,一切都聽您的。”


    簡單的交流,一通大小官員將我灌醉,接著就是美姬跳舞、奏樂,腦袋嗡嗡的,哪裏有心情看那玩意。


    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被抬到床上,而且旁邊居然還有一個香氣撲鼻的女人,當我醒來之際,第一個反應就發現自己是赤條的,我心中一哀歎,他媽的我的處啊。


    居然給了一個陌生女人,我太痛苦了,我一把拉起旁邊那個長得美豔的女子。


    “昨天,你對我幹了什麽?”


    旁邊那女人一臉懵逼的看著我,迷迷糊糊道:“睡覺啊,大人趕緊再睡一會兒。”


    “睡你妹啊,我問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麽?”


    “嗬嗬,大人您......那還沒有呢,我就是想來,您也是力不從心啊。”


    “我.....”第一次被女人嘲笑,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滾!”


    我一人在房間鬱悶不已,出任縣長一職,我得重新捋一下思緒,既然出來就絕對不能回去,如果回去,就必須一鳴驚人。


    知州等大小官員,對我的仆從下屬等人一路關照,說是關照不如說是例行公事。


    上了船告別了知州,儋州府長等人,我們前往沙洲縣,內心非常期待沙洲縣,想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麽特別。


    手裏拿著知州送的沙洲縣縣誌,我仔細看著裏麵記載,居然是兩百年前,斬龍道人斬九條妖龍,九妖龍興風作浪不知天譴,化為天怨,臨死之際怨氣衝天,發出龍之詛咒,據說這裏的人都不能下海碰水,一旦掉進海裏必將溺水而亡,與會不會水無關,所以這裏本來漁業發達,現在人丁凋零,百業頹廢。


    我不禁感歎,這斬龍道人真是厲害,一人斬九龍,這是什麽力量的存在,不過他送我龍筋絕對是稀罕物,怎麽才能給自己續上筋骨呢。


    暫時先不想這事,下了船當地居然除了一個師爺等我們,剩下一個官員沒有來,這他娘的什麽禮節好歹老子是王族,太他媽不給麵子了。


    “公子這裏怎麽這麽寒酸。”小杜子也都忍不住對我感歎。


    “這才是他派我來的真正意義,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的地方,你想怎麽發展政績。”


    “公子,那可怎麽辦?”小杜子露出十分擔憂的神色。


    “你也先別急,老天總是這樣先給你一個下馬威,而後總會給你一個希望,先看看再說。”


    我身後的春田,還有鐵家五兄弟,小杜子,我們一行人包括艦隊人員,一共約一百多人,沒想到他們一共來了15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迎接他們呢。


    隻見這師爺和衙役忽然舉出一個橫幅,橫幅使用麻布做的,上麵繡著“歡迎知縣大人”幾個字。


    橫幅是用麻色作為底色,字居然用白色線繡的字,怎麽看都他媽的瞅著像送葬給的橫幅。


    我的氣不打一處來,立刻讓他們幾個停下鑼鼓,擺手示意得了,就這歡迎儀式弄得和送喪的吹鼓手一樣,我是承受不起。


    我板著一張臉,看著師爺,這個師爺一身文人打扮,留著八字小胡,滿臉的皺紋,好家夥比我爹年齡還大,彎著腰駝著背,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但是聲音卻是中氣十足。


    “歡迎大人,您是我們這第98位縣長,從中央政府下來的就是不一樣,比那些考取功名的窮書生強多了。”


    “什麽?第98個,我聽過費褲襠,還沒聽過這麽費縣長的。”鐵森對著發出感歎,那方塊的臉龐,對著我露出同情的神色。


    “你他媽的這什麽眼神。”


    “大人,我同情你啊,我怕......”


    “同情你妹啊,怕個丁丁啊,好了,全部給我振作起來,看本公子給你怎麽克這個縣。”


    “師爺帶路。”


    跟著師爺,我們艦隊人就留在船上,一看也窮的沒地方站,就我和鐵森還有小杜字,春田幾人去了縣衙。


    跟隨師爺的腳步,他那佝僂的身體,緩緩騎著水牛慢慢前行,這縣連個馬都沒有,我們是人抬到轎子,不久後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凶宅。


    蜘蛛網掛一堆,縣衙的牌匾也他媽的掉在地上,在一個木柱上立著,怎一個寒酸了得,簡直就是破敗不堪。


    鐵樺指著師爺問道:“師爺,這就是你們縣衙?”


    “不瞞幾位,我們這縣衙已經三年沒有知縣了,這些衙已都是我們將原來得衙役叫來迎接你們去了,還沒顧上打掃,本來他們都在務農,我們這莊稼長勢不好,靠海子裏抓點魚貼補家用,所以人口少,儋州給得財政補助也就夠我們一個月得口糧,所以我們這些人都是兼職上班,主要還是務農。”


    師爺給我大概介紹了這個縣的基本情況後,帶我們看了以下縣裏的主要建築,辦公大堂是歌破樓的大瓦房,整個是個四合院,我讓小杜子負責支付一部分清潔費,派人打理修繕此處,並且讓師爺找幾個人給我看門的,這麽大縣衙,一千多平米,這麽清涼實在不像話。


    小杜子按照當地最高標準,給他們發月餉,這些人當然是跟打了雞血一樣,原地複活,這招其實是最簡單不過的刺激。


    目前我的錢可以開支當地月餉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不能開張扭轉,那麽我這縣長恐怕就發不來工資變成光杆司令了,都說官好當,如果是沒錢的官,看看誰聽你的。


    經過三天打掃,給我騰出一間住所,我坐著輪椅讓小杜子推著我四處轉轉,看看這裏的民風,好家夥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沙洲是九座島嶼,每座島都如龍形,而且每個島嶼都沒有橋梁進行連接,雖然距離不是很遠,卻無法架橋,這樣就導致人員往來不便。


    走到沙灘處,遠處的大海顏色是紅色,這裏的大海是紅顏色,而且是那種行血腥紅色,看起來並不美觀,每每走到這裏讓人心情不好。


    海浪的聲音也不像正常的嘩嘩聲,而是充滿怒意的浪濤撞擊聲,當我將輪椅向前走的時候,忽然一個年老的漁民對我怒吼道:“想死啊!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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