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 丸井, 我們繼續上次沒有分出勝負的遊戲。”向日激動的拉著丸井就跑,鳳拽著`戶和仁王幾個人,也快速的鑽進了人群, 看來,他們都是這裏的熟客呐~!


    望一眼默然不動的江川, 我奇怪的開口,“你不去玩?!”


    她聳聳肩, 眼神一挑旁邊站立的幾個人, “不去玩的可不隻我一個。”


    “對哦。”抬頭更加奇怪的望著靜立的人們,“部長、不二學長,你們不去玩?!”


    “嗬嗬, 這裏我們以前來過了, 今天就陪你吧。”不二微笑的解釋。


    我眼睛一亮,“你要幫我付錢嗎?!”


    不二眼角一抽, 聲音裏透著些許好笑的寵溺, “是啊,我付錢。”


    “嘁~,真是笨女人。”跡部壓著我的腦袋,桃花眼中光華流轉,嘴角勾起一絲揶揄, “有本大爺在這裏,哪裏輪到你擔心錢的事情!”


    撇撇嘴,我惱火得扒開他的爪子, “不要壓我的頭。”


    “手塚不是經常壓,你都沒說什麽。”


    “他是我的部長,你不是。”


    “……,那如果我是你的部長就可以壓了?!”


    “不行。”


    “也就是說,即使是你的部長也不可以壓?”


    “沒錯。”


    “那他為什麽可以壓?!”


    “……!”丫的,跟我玩繞口令呐~!


    看著我鬱悶的表情,他心情巨好的摸摸我的腦袋,“嗯~,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讓本大爺壓吧~!”


    “……!”無語的抬頭,為什麽我感覺他這句話聽起來這麽奇怪呐?!


    糾結的思考中,忽然感覺手腕一緊,我被一股大力拉得踉蹌幾步,毫無預兆的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吃痛的抬頭,“對不……,部長?!”


    手塚銳利的視線透過玻璃鏡片,直直的射向跡部,跡部伸手卻被不二閃身攔住,“嗬嗬,謝謝你對我們的隊員表現出這麽熱情的對手友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在“我們的隊員”上下了重音。


    “嘁~。”跡部憤憤的收手,桃花泛濫的瞪著手塚和不二。


    忍足推了推眼鏡,絕對平靜的開口,“不二,我們和她也是朋友,球場以外的朋友。”他也在“朋友”兩個字上下了重音。


    “……!”我仰著腦袋,左邊瞧瞧部長和不二,右邊瞅瞅水雀和忍足,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波動,幸村卻突然插了進去,“天上湖……,應該是第一次來吧,各位不打算帶她好好看看嗎??”


    他的話成功的拉回了幾位大頭的注意力,可是……,為什麽要扯上我??


    “走吧。”江川拉著我,鑽進湧動的人群。


    側頭,在滿街的霓虹映襯下,我發現她的臉色似乎有些過分的蒼白,有些擔心的開口,“江川,你怎麽啦?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什麽!”倉皇的低頭,她的回避讓我更加的疑惑,但是,我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既然她不想說,我也沒有立場緊逼不放,隻好拽著她在人群中穿行,期望著熱鬧的環境能夠令她消解些許的煩惱。


    話說由於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我今天晚飯完全沒有吃飽,所以,當一縷嫋嫋的食香繞過鼻尖時,我立刻像失了魂一樣飄過去,綠光閃爍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那圓滾滾的章魚燒,口水泛濫得一發不可收拾。


    “嗬嗬,老板,給我們兩盒。”這句話對於此刻的我來說無異於天籟,捧著熱呼呼的美味,我感動的望著笑容溫和如神邸般的不二,果然,還是學長比較可愛。


    “咳~,靜,餓了就快吃吧。”不二被我盯得似乎有些不太自然,急忙催促。


    “嗯……,好吃。”章魚燒不算小,塞得兩個腮幫子鼓鼓的,我卻仍然忙不迭的感歎,果然,吃飽才是幸福人生的真諦,當然,最重要的是免費。


    被美食虜獲的我完全無視了江川鄙視的眼神和幸村、真田抽搐的嘴角,以及乾、柳從未停歇的筆鋒,反正,吃飯皇帝大,其他的都靠邊站。


    要說現代人就是會享受,一路走下來,美食占了一大半,除了我正在消滅的,江川、部長、不二、忍足的手上都拿了不少,連跡部都未能幸免,結果,幸村和真田也因為不忍心旁觀,而慘遭荼毒,可憐的人們~!


    “你看,你看,那個好像很好玩呐~!”


    江川突然興奮的撞了一下我,抬頭望去,原來是一個騙小孩的街邊遊戲——沙球砸公仔:就是在多層的木架上擺了一排排的公仔,有大有小,在相距幾米的地方立一張長桌,讓顧客站在桌後向公仔扔沙球,打落有獎。


    不過,這個裏麵其實是有貓膩的,公仔底座要不就是粘牢了,要不就是有重物壓著,沙球的衝擊力本就不大,所以,即使砸中了也很難讓其掉落,so,賺錢很容易,騙小孩很不好,這不,已經有好幾個小朋友在爸爸媽媽的陪伴下,失望的哭著離開了。


    怪異的瞄著雙眼晶亮的江川,“你喜歡這個?!”


    她俏臉一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總比你看見吃的就腳軟要好。”


    “愛吃怎麽啦?!民以食為天,你還不是一樣每天要吃東西。”我理直氣壯的說,還不忘低頭舔一口手中甜膩的雪糕,繼續為能量而奮鬥。


    “切~”江川嚴重鄙視之。


    “嗯。”乾突然發出一聲類似驚訝的感歎,“幸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好像是你們隊的仁王……,旁邊那個是不是向日?!……,啊,還有我們隊的菊丸。”


    “是呐。”幸村訝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他們怎麽跑到一起去了?!”


    “嗯,他們身邊那個小孩是誰?!”


    “……!”大家一致奇怪的低頭,果然,仁王的小腿邊站了一個紮著小辮子的女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背影非常的嬌小玲瓏,此刻她正抬頭滿臉希冀的望著認真丟沙球的鳳和`戶,小爪子卻牢牢的拉著仁王同學的浴衣下擺。


    “那個好像是幸村姑姑家的小女兒吧,她們不是住在東京嗎?!難道是特意趕來參加‘開山祭’的?!”柳望著那可愛的小女孩奇怪的猜測。


    “嗯,姑姑好像是有說過這幾天要回神奈川來。”幸村證實了柳的猜測,快步走過去,臉上帶著親人獨有的溫柔微笑,“紗奈?!”


    小女孩迅速回頭,可愛的嘟嘟臉上,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形,放開仁王的衣擺,她撒丫子就衝了過來,直接撞進幸村的懷裏,“精市哥哥!!你也來了。”


    輕巧的將小朋友抱起,幸村帶笑的聲音裏滿含著寵溺,“嗯~,我帶朋友們來這裏玩一下。”


    “部長。”


    “部長。”


    “部長。”


    參差不齊的聲音響起,讓三名地位同等的部長非常具有成就感。


    在眾人打招呼的期間,小朋友黑亮的眼眸骨碌骨碌一轉,掃過麵前一眾“朋友”,忽然,她的眼睛一亮,興奮的揮手,“忍足哥哥,你也來了?!原來你也是哥哥的朋友嗎?!”


    忍足一愣,幸村奇怪的望著他,“你認識紗奈?!”


    “呃~,抱歉,我……。”忍足大概從來沒有這麽尷尬過,話說美女他是向來過目不忘的,但是並不包括這種勉強可以當自己女兒的□□。


    乖巧的孩子並沒有因為忍足的猶豫而生氣,隻是俏皮的歪了歪腦袋,“忍足哥哥不記得我了嗎?!音樂學校公演的時候你來幫過忙的,那天你還和老師合奏過很好聽的曲子呐~!”


    “老師?!”幸村疑惑的應聲,“是你常說的音樂老師嗎?!”


    “嗯,嗯。”小女孩興奮的點頭,雙眼閃亮得像星星,充滿了向往和崇拜,“老師很厲害的,小提琴拉得好好聽哦,比校長還厲害,而且還會彈很優美的鋼琴……,對我們很好,從來不生氣,就算是麵對最笨的藤井和最喜歡欺負人的秀一,她也總是笑得很溫柔很溫柔的……,所有的小朋友們都很喜歡她呐~!”


    “嗬嗬,這個老師肯定很漂亮,對不對?!”不二微笑的接口,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對待小朋友就應該用哄的,小孩子的心靈永遠都是最純潔最善良的。


    “對呀對呀。”小朋友如找到知音般激動的望著不二,眼神卻馬上暗了下來,“可是……,老師她突然就走了,再也不來學校教我們。”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真田難得奉送了自己絕無僅有的溫柔,輕輕將她整齊的小辮子揉成豬窩,刻板的聲音裏透出一絲絲的柔和,大人有義務保留孩子心靈的淨土,“她一定是有什麽原因才不得不離開的。”


    “嗯。”小朋友使勁的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眼底甚至還聚集了淚花,“可是……,我還是很想老師。”


    “……!”輕輕的撫著小朋友的腦袋以示安慰,大家此刻都變得有些沉默。


    冰帝和青學的人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和這個小朋友並不熟,對她口中的老師更加是一無所知,立海大的人卻是不知該如何去安慰這個小女孩童真的心靈,小時候的情感總是最單純的,所以更加無法接受大人那猜測性的理由。


    “咳~”這一聲尷尬的感歎此刻聽起來非常突兀,眾人一致望向臉色詭異的忍足,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紗奈,“我想起你了,少兒音樂學院小提琴班的學生,那個……,你說的老師是不是……,是不是她?!”


    微微側身,他露出了後麵那個一直低頭奮鬥在食物當中、完全沒有把這邊的對話聽進耳朵的身影——


    “老師?!”紗奈驚喜的尖叫,所有的黯然和傷心一瞬間都被踢到爪哇國去了,如花的笑顏連漫天的星光都失色。


    我茫然的抬起頭,腮幫子裏還因為塞滿了魚丸而鼓成陀,卻被一雙黑溜溜的瞳仁給閃花了視線,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失聲驚叫,“啥來,膩真默在介力(紗奈,你怎麽在這裏)?!”


    “老師,老師!!”紗奈掙紮著從幸村懷裏跳下來,以賽馬的衝刺速度撞得我一個踉蹌,險些失手摔掉手中美味餐點,雙腿還被她給死死的抱住,“老師,你到哪裏去了,我好想你~!”


    “……!”死勁咽下牙齒後麵的食物,我慢慢的蹲下身,“紗奈,你不是在東京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媽媽帶我到舅舅家來玩,還有參加‘開山祭’。”


    “天上湖,你認識紗奈?!”幸村奇怪的開口,眼神在我和紗奈之間穿梭。


    “啊……,她是我打工的那家音樂學校的學生。”


    “你……在打工?!”


    “對呀,不然我喝西北風去啊!”


    鄙視的翻個白眼,我塞了一顆魚丸進紗奈的小嘴巴,小朋友“吧唧吧唧~”的吃得十分起勁。


    “那你為什麽又離開那家學校了?!”丸井好奇的問,貌似剛剛紗奈有說過,‘老師突然走了,再也不來學校教我們了。’


    “為了打網球啊~!”我無奈的嘀咕,手上不停的喂著紗奈,“星期天要訓練,哪裏有時間去上課……,話說,這是我打的三份工中薪水最高的一個……,可惜了~!”


    “這麽說,你一直在打工賺錢?!”仁王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不僅是他,立海大的其他人也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倒是冰帝和青學的就平靜多了。


    點頭,“不打工誰養我?!……,呃~,我現在是住在部長家啦……,所以,少一份工倒也還好……,不過,剛醒過來的時候,除了名字,對‘天上湖靜’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隻好自己打工養活自己啊~!”


    “那你也沒有必要到酒吧當午夜伴奏吧,很危險的。”忍足突然開口,不讚同的望著我,卻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他明明都已經幫我代過班了,現在說這樣的話,什麽意思?!


    “啊。淩晨三四點就去送報紙,身體會累垮的。”手塚也不知道那根神經搭錯了線,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貌似你老人家每天陪我送報紙,起得也不晚吧。


    “……!”指關節微微收緊,幸村似乎變得有些低落,啞然的聲音裏染上了一絲愧疚,“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


    “……??”微微歪了歪腦袋,我莫名的掃過一眾臉色不安的立海大部員們,終於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感情部長和忍足一唱一和的是要喚起立海大心裏的愧意……,可是,貌似我打工和他們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吧!!


    這樣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不過,瞄一眼旁邊臉色如常的不二和跡部……,呃~,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老師。”因為疑惑而忘記喂食,紗奈小朋友的嘴終於空閑了一點,立刻就仰頭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


    “怎麽啦?!”我最受不了小孩子充滿希望的單純眼神了。


    “老師,我想要那個~!”


    順著那小蘿卜似的手指,我一眼就望見了那隻高高在上的超級大號熊娃娃,原來之前仁王他們扔沙球就是為了這個呀,不過,他們的準頭也太差了吧,實際投中物離目標很遠的說。


    “唔~,那個東西根本就打不下來,本來想換別的,可還是扔中了,卻沒落。”菊丸憤憤的瞪著那個大娃娃,同情的摸一把紗奈已經夠亂的小腦袋。


    “……!”無語的低頭望一眼小朋友充滿希望的眼眸,我還是牽著她走到了那個作為界線的長桌子前。


    不等我開口,跡部已經付了錢,感激的望他一眼,我捧著裝滿沙球的小籃子,可憐兮兮的望著身後一眾身材頎長的男人們。


    輕輕推了推眼鏡,部長無聲的接過,清冷的視線一掃,眾人非常自覺的各拿了一顆,瞄準最大的那個公仔,開始不間斷的輪番轟炸(==!)。


    戰場之外,三巨頭萬分具有戰友之愛的捏著電話,將所有的小兵們全部都召集了回來。


    一時之間,“卟~卟~卟~”聲不絕於耳,徒手特技沙球、徒手入樽扣殺、徒手月返、徒手走鋼……呃~走木沿、徒手巨熊回擊、徒手麒麟落地、徒手蛇球、徒手激光球……,等等,千奇百怪,應有盡有。


    聽著周圍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駐足觀望的人群裏那此起彼伏的喝彩叫好聲,我的心糾結抽搐得滴血——


    你們可都是國家級的網球高手,世界網球的明日之星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被人當成街頭賣藝的流浪人?!為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在切原赤也眼睛變得血紅爆走的逼迫下,老板不得不顫巍巍的將那個最大的熊娃娃送給了我們。


    其實我想說,光是被他們消耗的沙球錢就足夠買n個超大型的公仔娃娃了……,真是一群敗家子,鄙視你們~!


    看著紗奈滿足的燦笑,我終於還是咽下了最後的一點不忿,算了,隻要小朋友高興就好,反正也不是花我的錢,而且,為了保留知心老師的完美形象,我也不可能粗魯的拆了人家店鋪不是。


    ……


    可是,我還是很肉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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