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跡部上揚的嘴角立馬垮了下來。拉了拉身上特意為了今天的約會而換上的嶄新衣服,跡部有點糾結。好吧,他是很能體會川島學長這大舅子的心態,不過要一直這樣何時才是個頭啊?偏偏他最多能生一下悶氣,畢竟川島學長對加奈的寵愛他看在眼裏,任誰一直寵愛著的妹妹多了個人來搶也會很不爽吧?如果是他的話,也會和川島學長做一樣的事。


    而且跡部心裏很清楚,在加奈的心中,川島學長這個哥哥絕對比他這個男朋友要重要得多。如果真要二選一,加奈絕對不會選他。所以說他還能怎麽辦?最多不過是在今後的日子裏努力地對加奈好,讓她再也離不開他!雖然不指望著能超越川島學長在她心中的地位,但至少也要和他一樣重要吧?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心中憋的這口氣要怎麽出?那當然是用網球來發泄!


    東大網球場。


    原本跡部隻打電話叫了忍足,結果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來到網球場的時候,正選隊員幾乎全員到場!


    忍足擰開一瓶運動飲料猛地灌了一口,這才喘著粗氣嘀咕,“跡部這是欲求不滿麽?這麽拚命……”場中的人剛剛和他拚了全場,他累得都快攤了,偏偏那人還像隻獅子一樣繼續和手塚打……


    “嗬嗬~欲求不滿麽?很有可能……”不二笑眯眯地摸著下巴如是說。連手塚也是前所未有地認真呢!


    忍足拿著飲料的手頓了頓,無意識地搖了搖:對啊!最近一直忙著訓練,難得周六放了一天假,這對於新近的情侶來說最應該幹什麽?約會啊!可是跡部卻打電話把他拖到網球場……明顯就是沒有約到佳人,拿他們出氣來著!川島加奈家的那位妹控屬性的哥哥貌似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該說幸好他在來的途中又碰到了不二周助和手塚他們麽?不然以今天跡部這種狀態,他還活不活啊?果然沒會約的男人傷不起啊!


    “說起來不二你怎麽沒有去約會呢?”忍足側過頭推了推眼鏡問。


    不二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這才又恢複之前的雲淡風輕,“叔叔他們陪裕美來辦理休學申請,我是陪他們過來的,枝子也一起過來了……”


    至此,忍足沉默。


    那次學園祭的晚會後,不二裕美事件持續了好久。告示欄貼出來的那些圖文並茂的資料,直接毀了不二裕美一直以來在東大的名聲,讓她成為東大學生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聽說最好的朋友藤原枝子在她住院的期間也隻是去看了幾次而已,而且一向護短的不二周助在這件事情上偏偏沒什麽反應。不二裕美大概是因為不想麵對這樣的輿論,所以才休學的吧?


    不二並不是那種會因為一次事件就否決一個人的人,所以忍足猜測,在這期間一定又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才使得原本還有些腹黑,愛使些小手段的不二周助變的安靜了許多,而且對川島加奈的態度也意外地好了很多。


    這些恩恩怨怨忍足雖然好奇,不過倒還不至於特意去調查的地步。畢竟算起來這也是別人的隱私,如果別人不想說,那就算了。


    砰……


    “out!跡部vs手塚,6-6!”練習賽沒有搶七局,於是這場算是平局。


    “哈~~手塚,沒想到我們到我們今天又沒有分出勝負!”跡部彎著腰不停喘氣,顫抖的手握不住球拍,球拍砰地掉在地上。


    手塚一向善於隱忍,不過這次也是不停地喘著粗氣。好半晌他才抬起頭,對對麵的人說了句極富深意的話,“你已經贏了……”說完拖著沉重的腳步往旁邊的休息椅上走去。


    跡部愣了愣,突然大笑一聲撐起腰往身後倒去,“啊嗯~本大爺這麽華麗,當然會贏!”


    已經和忍足打過一場消耗了不少體力的他,能和全盛情況下的手塚打到平局,的確是他贏了呢……不過手塚想說的並不止這個吧?即使加奈以前喜歡過手塚,不過最終她選擇的人是他跡部景吾不是嗎?


    經過一通發泄,再加上手塚的話,跡部心情一下子好起來。等休息夠了,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到社團的洗澡間衝洗一下換上幹淨的衣服出來。


    “本大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先走了!”一直這樣退讓肯定不行,他得想個辦法……


    “裕美,你已經想好了嗎?美國沒什麽朋友,若是去了,就真的是什麽都得靠自己了……”跡部還沒走,就看到兩個女生走了過來,正是一臉憂鬱落寞的不二裕美和一場沉悶的藤原枝子。


    “嗯……”不二裕美點頭。


    她終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心中埋藏已久的可怕毒蛇忍不住探出身子,結果卻是輸了比賽,輸了名譽,輸了……一切。連同一直以來最親近的朋友和她在一起時,卻也找不到以前那種輕鬆的氣氛了,有的僅僅是沉默和壓抑而已。是她親手在她們之間豎起了一道牆,隔膜人心。


    那一夜昏睡中的她噩夢連連,川島加奈不停地出現在她的夢中,讓她還她的命來。壓抑了很久的東西終於找到了出口。一股腦地在夢中對著那人宣泄而出。誰不想做個單純的女孩子呢?隻可惜她一直仰望著的人看不到她的存在。一直以來做了這麽多錯事,每天受著良心的譴責,不過是想那人側過頭看她一眼。


    夢的最後,她終於放聲大哭。第二天醒來,一直疼愛著她的堂兄臉上的笑容不再溫暖,而是和麵對其他人一樣,美麗而冷淡。那時她就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可是這樣也好,不用再擔心哪天被他們發現了真麵目。


    更悲哀的是,她因為劃下的那一下傷了腳筋,以後都不能再跳芭蕾了,上天終究還是給了她懲罰。而暗戀了那麽多年的人在她住院期間,除了陪手塚媽媽一起來了一次,連公式化都不願意。


    時至如今她才明白,在愛情中除了用真誠感動對方,任何肮髒的手段,即使短時間內如願以償了,終究還是會失去。


    事到如今,除了離開這個地方,她還能怎麽辦?可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想跑來網球場看看,如果那個人讓她留下,哪怕隻是禮節性地說說,她也會……


    陽光下麵如冠玉的男子依舊是讓她心動的模樣,他隻是瞟了她一眼,禮節性地點點頭就轉過了頭去。連看都不想再看到她了嗎?刹那間,不二裕美淚流滿麵。


    “枝子,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我先走了!”抱著希望而來,最終去隻能慌亂逃竄,走吧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目睹這一幕的跡部嗤笑一聲,抬腳離開。


    “少爺?您回來啦!”看到回來的人,跡部家的管家心裏直嘀咕:奇怪,平時回家都很遲的老爺和少爺今天怎麽都回來得這麽早啊?


    “啊~父親也在麽?”看管家的表情,跡部就大致猜到了一些。果然一走進家門,就看家自家父親正端著一杯紅茶好不悠閑的樣子。


    見到他回來,跡部慎也詫異地問,“景吾,今天是周六,沒有和加奈去約會嗎?”


    本來心情還不錯的,一聽這話,跡部就鬱悶了。偏偏跡部慎也像是沒發現一樣,繼續說,“這樣可是不行的喲,戀人在沒有結婚之前都是不穩定的關係,要是你不主動點,指不定哪天就被誰給拐跑了!”


    “加奈才不會呢!”跡部嘴角抽搐:難道這父親就不能說點好話嗎?還是說大少爺他魅力有那麽差?


    “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難得看見自家兒子這麽不華麗的表情,跡部慎也心情大好。將紅茶放到一旁,跡部慎也站起身朝書房走去,心裏卻在想:要不還是想辦法幫幫這笨兒子吧!


    這年頭,雖然婚姻關係也一樣地不穩定,但如果把人給冠上了跡部家的姓氏,到時候人住在跡部家,川島彌生那小子即使是再不願意,那還能讓自己的妹妹一直住在娘家不成?川島家和跡部家在日本都是頗具影響力的大家族,若是真要這麽做了,除非川島彌生不在乎自己的妹妹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


    這廂跡部在這裏生悶氣,不過想想父親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真能把加奈直接拐去結婚的話,那就好了!一邊幻想著加奈穿著潔白的婚紗朝他溫柔地笑,跡部就覺得自己心髒都要停擺了——


    不過他們才交往沒多久,這進程會不會太快了?


    雖是遲疑了一下,不過這個念頭在跡部的腦海裏出現後,就再也揮之不去了:不管了!豁出去了!求婚一次又不會死人,最多不過是失敗,大不了他再接再厲,直磨得她答應不就好了?!


    所以該說不愧是父子嗎?都想到一個地方去了。此刻正在總裁辦公室辦公的川島彌生打了個寒噤,疑惑地抬起頭:難道他這是感冒了嗎?看了一眼旁邊擺開棋盤就開殺的川島加奈和風間澈,川島彌生又低下頭去。這個時候川島彌生還沒意識到,跡部家的一老一小又在打他家寶貝妹妹的主意了。


    第二天,川島彌生的辦公室來了個不速之客。


    “喲~跡部總裁?什麽風把你給吹到這裏來了?”川島彌生笑得客氣,語氣卻不怎麽客氣。對於敢打加奈主意的人,川島彌生自然是沒什麽好感的。這下子看到跡部慎也突然出現,心中暗暗地就生出了幾分戒備。


    對他的語氣,跡部慎也不以為意,反正今天他來這裏又不是為了公事……


    “彌生不用這麽見外,叫我跡部伯父就好了。”跡部慎也心情頗好地說。這話言外之意很明顯:你妹妹是我兒子的女朋友,咱們早晚是一家人,所以不用這麽生分。


    川島彌生自然聽出來了,所以臉色也難看起來:加奈還指不定嫁不嫁到你們跡部家呢!誰跟你很熟了嗎?還伯父?!嘴上卻謙虛地說,“我覺得這樣就很好!說起來還不知道今天跡部總裁特意過來是……”


    “我是來給我兒子提親的。”跡部慎也很淡定地說出這句話,川島彌生卻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哈?”


    “你沒有聽錯,我就是來向你提親的,請求你把加奈嫁到跡部家。”跡部慎也繼續淡定地拋下炸彈,於是反應過來的川島彌生徹底毛了!


    “你給我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任何一個信跡部的!”


    “彌生,就算不是景吾,加奈她也總有一天會嫁人的,你不可能留她一輩子吧?就算是你和加奈兄妹情深,如果你要讓她不嫁人,即使她再愛景吾,相信她也不會違背你的意願。可是你捫心自問,你這樣真的是對她好麽?加奈會不會再以後怨你呢?”跡部慎也站起身理了理西裝,又說了一句,“彌生啊,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等跡部慎也出去後,川島彌生才把自己一個人拋進轉椅中,雙手捂住臉:這些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隻是不甘心罷了……


    這些川島加奈都不知道,因為她此刻正被整個棋院緊張的氛圍所感染,連同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認真起來。雖然他們所謂的全國級高手在她眼裏都不怎麽夠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父親常說:棋場如戰場,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川島加奈自幼在父兄的熏陶之下熟讀兵書,對於她來說,下棋就如同行軍布陣一樣,她隻知道:不能輸。因為戰場上若是輸了,那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而她經常應邀和皇後以及其他後妃們下棋,若是讓對方輸得太難看,難免會遭人妒恨。所以她便習慣了從一開始便控製棋局,盡量不讓對方輸得太慘,自己則以一子險勝。


    常年養成的習慣讓她即使是到了這個地方也沒有改過來,她隻是習慣了布局,卻早已忘了那種不顧一切拚殺,酣戰一場的感覺了。而今天看到這些人下棋,那種險象環生的感覺又出來了。行棋到最後,那種千鈞一發的緊張感,更是讓她也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冷汗。


    “啊~風間君的實力還是讓我強,今年的比賽又輸給你了!”落敗的男子丟下手中的棋子,抓了抓頭發有些不甘心地說。


    “哪裏,大島君的棋力進步了很多呢,我贏得很勉強~”風間澈明明暗爽在心,卻偏偏要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著實讓人覺得好笑。


    “哈哈~那是當然!來年的比賽我一定不會再輸給你!我的目標可是日本第一的職業棋手!”見他一臉興奮得瑟的樣子,圍觀的人們都善意地笑了出聲。


    川島加奈也笑了,那個叫大島的人,的確是個值得期待的好苗子。如果他有一個好的師傅悉心教導,假以時日,棋力定會大增……


    “加奈?你覺得今天我表現得怎麽樣?”謙虛夠了的風間澈突然抬起頭朝外麵的川島加奈問,那一臉期待表揚的神情和剛剛的世外高人模樣相差太遠了,以至於眾人被雷地不清,不由自主地看向風間澈目光所及的漂亮女孩。


    風間澈的實力怎麽樣,這些經常下棋的人自然最為了解。看他的樣子,莫非是這女孩也會下圍棋,還很厲害的樣子?想到這裏,眾人的眼神不由得又火熱了幾分。


    不得不說,這些熱血的圍棋迷們最關心的當然隻有圍棋。


    川島加奈被眾人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就緩和了過來。她大致明白風間哥哥為什麽會在這種場合公開問這個問題了……


    “風間哥哥今天發揮得不錯,不過中途卻錯失了三次贏過對方的機會……”川島加奈笑得很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滿了。


    “這位小姐,你不懂圍棋就不要亂說好不好!這樣可是對一個棋手的侮辱!”


    “就是!”


    相比於眾人的不滿,風間澈卻是一臉的笑容,“那分別是哪些地方呢?”


    反正這最後一場也已經比過了,接下來是休息時間,進去應該也沒關係吧?想著,川島加奈直接走進了棋室。也不說話,而是直接在棋盤上挪動了幾顆棋子,頓時,場外響起了陣陣抽氣聲。


    “啊,的確呢,若是我下這幾個地方,早就可以贏了!”風間澈一臉惋惜地說。


    “可是同樣的,你在行棋的途中,至少給了對方三次以上能夠翻盤贏你的機會!”還沒等他惋惜完,川島加奈又毫不留情地指了出來。一旁還沒走的大島頓時哇哇地大叫起來。


    “真的是耶!若是我下了那個地方,看似毫無用處,整個棋盤卻奇跡般地活了起來!你是叫加奈嗎?可不可以和我下一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麵對少年閃亮的眼神,在圍觀眾人的極力慫恿之下,川島加奈最終還是答應了。其實就在剛剛看他們比賽的途中,她就已經手癢了,這下正好合了她的意……


    一場無聲的廝殺絕對沒有超過三分鍾,棋盤上勝負就已經很明顯了。


    “承讓了!”伴隨著最後一子落下的輕響,川島加奈說。


    “怎、怎麽可能……”叫大島的明顯被打擊到了。那種從第一子開始就被牽製住的感覺,那種自己每落一子都是在往對方鋪好的陷阱了鑽的感覺……這個女孩從拿起棋子的那一刻感覺就變了,凜冽得讓人害怕。


    “她到底是什麽人……”


    沒有人能回答他們,因為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風間澈和川島加奈都已經走了。


    “加奈今天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麵呢!”在送川島加奈回家的途中,風間澈笑著說。


    “隻是想試試那種任意拚殺的感覺而已。”隻可惜對手還太弱,她還留了幾分實力,他也這麽快掛了,害她現在心情都無法平複。


    一路上風間澈還說了些什麽,川島加奈都沒聽進去,她隻想快點回家,然後上網和裏麵的人好好拚殺幾局。


    川島彌生聽了跡部慎也的一席話之後,心情煩躁,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工作,所以早早地就回了家。見川島加奈被送回來,反常地並沒有和風間澈嗆聲,而是神色複雜地看了她兩眼,然後斂下深思說,“加奈,歡迎回來!”


    “嗯,哥哥!我想先上樓一下,晚飯的時候再叫我好嗎?”因為急著想和人對弈,川島加奈也沒有察覺到川島彌生的異常。


    等川島加奈上了樓,風間澈才問,“彌生,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川島彌生沒有說話,把自己丟在沙發裏好久,這才開口道,“今天跡部慎也向我提親,希望我把加奈嫁到跡部家……”


    風間澈心裏咯噔一跳,勉強地說,“是嗎?”然後沉默。加奈現在是跡部景吾的女朋友,兩人都不是輕率之人,結婚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不是嗎?隻是他的心裏為什麽有點難過,有點不舒服呢?


    利用‘lin’這個名字,川島加奈接受了所有前來挑戰的人,一改往日的棋風,每盤皆是殺得對方片甲不留。間或有真正的高手,隻不過是堅持的時間長短而已。


    晚餐很豐盛,全是她愛吃的菜,再加上心情好,川島加奈吃了很多。而席間川島彌生的反常終於引起了川島加奈的注意。


    “哥哥,你怎麽了?”


    “沒什麽……”川島彌生清咳一聲,暗道自己果然還是太大意了,不過有些事情,他還是很在意,比如……


    “加奈,跡部景吾他對你好嗎?”


    “嗯,景吾對我很好~”提起跡部,川島加奈臉色微紅,可是卻掩飾不住幸福。景吾對她的好,是彌漫在生活中體貼,甚至到了無限縱容的地步了。


    “那……如果,我說是如果……哥哥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呢?”


    川島加奈一愣,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我相信哥哥無論做什麽決定都是為了我好……”不過真的要放棄景吾嗎?光是想想心都很痛呢,可是哥哥……


    “嘟嘟~~”的電話鈴聲響起,屏幕上閃動著‘景吾’的字樣。


    “哥哥,是景吾的電話,我先上去了~”


    ‘喂~加奈?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在忙什麽?’


    腦海中浮現出跡部略帶抱怨的模樣,川島加奈不由得笑了起來,“剛剛吃晚飯和哥哥在樓下聊天~”


    ‘是嗎?今天去看圍棋賽了,怎麽樣?’


    “嗯,大家都很熱血。”


    又聊了一些瑣事,跡部才有些吞吞吐吐地進入正題。


    ‘加奈,下個周四有我們的比賽,你來給我加油好不好?’


    “比賽嗎?好!說起來我還沒有認真看完過一場景吾的比賽呢~”因為不懂網球,所以對於那顆打過來打過去的球,川島加奈覺得異常地枯燥無味。但那是景吾熱愛著的東西,她也想要試著了解。


    掛了電話,川島加奈走進畫室,拿起畫筆讓思緒放鬆。那個時候景吾他是什麽樣的表情呢?張揚的,自信的,君臨天下般耀眼……


    畫室門在這個時候輕輕響了一下,不過正飛速捕捉著腦海中跡部景吾的影子的川島加奈並沒有發現。


    川島彌生站在畫室門口好久,隨著主人運筆如飛,筆下的人物也越來越清晰。尤其是那張揚不可一世的笑容,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會以為那裏站著的就是跡部景吾本人。


    原來跡部景吾的模樣在你心中已經如此清晰了麽?川島彌生沒有打斷川島加奈的思緒,輕輕帶上門,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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