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退婚
醒來五天，其實川島加奈自覺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雖然本身底子不是很好，而且內息全無，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彌補的東西。醫生說她的情況還需要繼續觀察，於是她得繼續呆在這個叫醫院的地方。
之所以會在病床上，一方麵是因為要輸液？好像是這麽說的……另一方麵是因為她困了，要午休。
而現在，川島加奈有點後悔了。至少現在這種情況，她坐在床上，麵對眼神挑剔，語氣咄咄逼人的夫人，以及另外一個即使不說話也有著強大氣場的人，氣勢上就首先輸掉了一節。
“好了，加奈，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當初是因為你父母雙亡，我憐惜你們兄妹無依，想著你嫁進手塚家我也好就近照顧你，所以才讓你和國光訂婚。可是你自己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麽事？整天就知道拈酸吃醋不說，還欺負和國光走得近的女孩子。尤其是裕美那孩子，三天兩頭的被你欺負，害得不二那孩子和國光的關係都一度僵硬了不少……”
手塚家……國光？
手塚國光？
川島加奈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她不知道這兩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認真聽，然後從她的話裏抽絲剝繭，尋得一絲蛛絲馬跡。
手塚國光這個名字，在兄長第一次來看她的時候也聽他提到過，當時好像是說……她受傷是為了能讓手塚國光來看她……
那這個人，應該就是手塚國光了吧？‘川島加奈’心儀的人？看起來儀表堂堂……眼光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內裏怎麽樣，可不要像剛剛那些粗鄙無禮的人一樣。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我當你還小，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總會有長大的一天。哪知你根本就不知道反省，反而更加變本加厲，讓國光在學校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所以——”
手塚采菜深吸了一口氣，對於今天川島加奈異常的安靜顯得有些不習慣。尤其是那雙最近讓她怎麽看怎麽討厭的碧綠色眼瞳裏清楚地倒影出她有些扭曲的臉色時，她突然產生了自己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這樣詭異的想法。
她想她一定是看錯了，川島加奈怎麽會有這麽乖巧這麽安靜的一麵？她也曾期待過，隻不過失望了。但這樣的她多多少少還是讓她有點狠不下心來，不知不覺放緩了語氣。
“我是你父母的好友，同時更是一個母親，我不希望自己親手挑的媳婦毀了兒子的一生！所以——加奈，你和國光退婚吧！讓你們訂婚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現在隻不過是讓它回歸原點而已。”
退婚？
川島加奈眉頭一跳。原來這兩人前來的目的竟然是想退婚嗎？原來不是心上人，而是未婚夫？而這個人竟然在她住院期間一次都沒來探望過她。
以往她生病的時候，即使隻是裝裝樣子，太子也會到將軍府上探望她。
原來也不過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川島加奈對手塚國光的印象瞬間從上遊滑到了地獄，惡劣之極。
不過男方退婚在天龍國是對女子閨譽的極大打擊，很有可能一輩子再也找不到一個好的歸宿，就算是嫁，也隻能給別人做妾。而且還要連累家人的聲譽都會受影響，她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嫁一個好人家，但卻絕不能讓兄長丟臉。所以……
“我不能退婚！”就前幾天所了解到的，這個地方似乎講求男女平等，所以她並不擔心自己拒絕退婚會被視為出格。
聞言，手塚采菜莫名地鬆了口氣。
早知道想要退婚不會那麽容易，她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而且現在川島加奈的樣子才像是原來的樣子。
手塚國光從進門起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本是個孝順的兒子，對於母親一廂情願安排的訂婚對象，一開始不喜歡，但也不討厭。再加上他也沒有喜歡的人，所以就那樣順理成章地接受了。
手塚國光對愛情談不上什麽感受和向往，對於他來說，更多的是責任。川島加奈成為了他的未婚妻，就是他的責任。即使後來川島加奈對他身邊的人做了很過過分的事，他也沒想過要和她退婚。
隻是經過這次的事，他卻開始質疑自己的堅持究竟是不是對的。在不二和川島加奈之間，一個是親密的隊友，一個是強加的責任。深思熟慮之後，手塚決定聽從母親的安排，他更加不想失去不二這個朋友。
對於川島加奈的拒絕，本就在預料之中，手塚幹脆得連眼皮都沒有掀動一下。
“加奈，我知道你喜歡國光，但事實是國光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勉強在一起你們也不會幸福的。”手塚采菜苦口婆心地勸說，完全忘記了原本是因為她泛濫的同情心，才讓毫不相幹的兩個人有了交集。
母親，你太能說了。
手塚依舊麵無表情，對於自家母親怎麽掰都能掰得頭頭是道表示出極高的崇敬。
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為子女的哪裏能挑剔那麽多？但這個地方似乎講求的是自由戀愛，難道自由戀愛就可以將婚姻和承諾當成兒戲嗎？
川島加奈的麵色不是很好看，看著眼前的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而這未婚夫則完全是作壁上觀的姿態。不得不承認，她真的生氣了。
“夫人是父親母親的朋友，當初他們去世，您並沒有問過我們兄妹需不需要您的照顧，就讓我和貴公子訂婚。如今又想強行讓我退婚，壞我閨譽，相信泉下的父親和母親也會對你的行為感到困擾吧？”
川島加奈抓住了手塚采菜話裏的重點，一針見血。她的語調相當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完全不帶個人情緒。碧綠色的瞳孔清澈不含一絲雜質，就那樣盯著她，卻又隱隱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她莫名地有些心虛。
手塚采菜噎住了，仔細想來當初的確沒有考慮過他們兄妹的意見，彌生也推遲過，她也隻當那是孩子懂事不想給她添麻煩。正好她也擔心兒子的性格以後找不到妻子，所以力排眾議促成了這件事情。
手塚國光首次抬起頭認真打量病床上消瘦的少女，她似乎變了很多，以往隻要一見到他，絕對會撲上來，絲毫不害怕他的冷氣，抱住他的手臂一通亂噌。而現在她卻是坐在病床上，微仰著頭，像是在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尊嚴。碧綠色的瞳孔清澈見底，摒棄了驕橫跋扈的感覺，原來川島加奈不動聲色也可以這麽優雅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歎了口氣，如果這不是她強裝出來的假象，如果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他也許真的會愛上她也說不定。
“反正你怎麽說也沒用，你們的關係今天我是鐵了心一定要解決！”手塚采菜被川島加奈的態度以及說的話搞得有點惱羞成怒了，眉頭一皺，丟下這麽一句。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手塚國光，“國光，你沒有意見吧？”
早在家裏就溝通過了，手塚采菜並不擔心他這個時候會拆她的台。她隻想著國光的話能夠再給她狠狠的一擊，徹底打碎她心底殘存的希望。
手塚國光沉默，與少女清澈的瞳孔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手塚采菜頓時心情大好，“好了，加奈，你們的關係本來就隻是我們雙方口頭上說說，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儀式，現在這樣算是解除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這國光，女孩子還是要有點自尊，不要老是像太妹潑婦一樣。”
語畢也不給少女任何解釋的餘地，拉起身邊的人匆匆走出病房。
川島加奈抿緊了唇，天龍國的人有一諾千金之說，不輕易許下承諾，但若是許下，必定是至死方休，她沒想到這裏的人會如此兒戲地對待諾言。她也曾見過那些被休離的妾氏們啼哭著哀求的場景，但刻入骨子裏優雅與自尊讓她做不出這樣的舉動，相信即使是這樣做了也沒用。
出了病房門，手塚采菜才算真正鬆了口氣，也放開了兒子的手。
“好了，解決了。”
一群人還在，聞言難免有些騷動。不二裕美更是勉強忍住的眼淚又要決堤，這次是喜極而泣。
川島彌生見手塚采菜一身輕鬆的樣子，心裏有些複雜。糾結著是不是應該說聲恭喜，又覺得不對，川島加奈再混蛋那也還是他妹啊？最後沉默著繞過她打開了病房的門。看來川島加奈是真的失憶了，不然怎麽會肯退婚？而現在也沒有必要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了。他想他現在最應該想的，大概是怎麽安慰川島加奈。
風間澈收起嘴角慣有的笑意，掃了眼手塚國光，也跟在川島彌生的身後進了病房。
“手塚，也許你會後悔。”不知怎麽的，跡部想到今天麵對著他們一大群興師問罪的人，毫不退縮地與他們安靜地對視的少女，突然就想到了這麽一句話。
手塚一愣，不明白跡部的意思。跡部也沒有解釋，轉身走了。
“什麽嘛！那樣的女人早就該甩了，與其和她訂婚，還不如和裕美呢！在我看來裕美比她好了一百倍！”
菊丸英二嘟起嘴不滿地哼哼，一句話就讓不二裕美鬧了個滿臉通紅，明明很想看那人的表情，卻又羞得連頭都不敢抬。
“菊丸，繞醫院二十圈。”手塚淡定地拋下一句話，在菊丸的哀號聲中離開。
他在想，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麽？不然一向討厭川島加奈的跡部為什麽會那麽說……
醒來五天，其實川島加奈自覺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雖然本身底子不是很好，而且內息全無，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彌補的東西。醫生說她的情況還需要繼續觀察，於是她得繼續呆在這個叫醫院的地方。
之所以會在病床上，一方麵是因為要輸液？好像是這麽說的……另一方麵是因為她困了，要午休。
而現在，川島加奈有點後悔了。至少現在這種情況，她坐在床上，麵對眼神挑剔，語氣咄咄逼人的夫人，以及另外一個即使不說話也有著強大氣場的人，氣勢上就首先輸掉了一節。
“好了，加奈，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當初是因為你父母雙亡，我憐惜你們兄妹無依，想著你嫁進手塚家我也好就近照顧你，所以才讓你和國光訂婚。可是你自己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麽事？整天就知道拈酸吃醋不說，還欺負和國光走得近的女孩子。尤其是裕美那孩子，三天兩頭的被你欺負，害得不二那孩子和國光的關係都一度僵硬了不少……”
手塚家……國光？
手塚國光？
川島加奈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她不知道這兩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認真聽，然後從她的話裏抽絲剝繭，尋得一絲蛛絲馬跡。
手塚國光這個名字，在兄長第一次來看她的時候也聽他提到過，當時好像是說……她受傷是為了能讓手塚國光來看她……
那這個人，應該就是手塚國光了吧？‘川島加奈’心儀的人？看起來儀表堂堂……眼光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內裏怎麽樣，可不要像剛剛那些粗鄙無禮的人一樣。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我當你還小，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總會有長大的一天。哪知你根本就不知道反省，反而更加變本加厲，讓國光在學校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所以——”
手塚采菜深吸了一口氣，對於今天川島加奈異常的安靜顯得有些不習慣。尤其是那雙最近讓她怎麽看怎麽討厭的碧綠色眼瞳裏清楚地倒影出她有些扭曲的臉色時，她突然產生了自己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這樣詭異的想法。
她想她一定是看錯了，川島加奈怎麽會有這麽乖巧這麽安靜的一麵？她也曾期待過，隻不過失望了。但這樣的她多多少少還是讓她有點狠不下心來，不知不覺放緩了語氣。
“我是你父母的好友，同時更是一個母親，我不希望自己親手挑的媳婦毀了兒子的一生！所以——加奈，你和國光退婚吧！讓你們訂婚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現在隻不過是讓它回歸原點而已。”
退婚？
川島加奈眉頭一跳。原來這兩人前來的目的竟然是想退婚嗎？原來不是心上人，而是未婚夫？而這個人竟然在她住院期間一次都沒來探望過她。
以往她生病的時候，即使隻是裝裝樣子，太子也會到將軍府上探望她。
原來也不過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川島加奈對手塚國光的印象瞬間從上遊滑到了地獄，惡劣之極。
不過男方退婚在天龍國是對女子閨譽的極大打擊，很有可能一輩子再也找不到一個好的歸宿，就算是嫁，也隻能給別人做妾。而且還要連累家人的聲譽都會受影響，她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嫁一個好人家，但卻絕不能讓兄長丟臉。所以……
“我不能退婚！”就前幾天所了解到的，這個地方似乎講求男女平等，所以她並不擔心自己拒絕退婚會被視為出格。
聞言，手塚采菜莫名地鬆了口氣。
早知道想要退婚不會那麽容易，她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而且現在川島加奈的樣子才像是原來的樣子。
手塚國光從進門起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本是個孝順的兒子，對於母親一廂情願安排的訂婚對象，一開始不喜歡，但也不討厭。再加上他也沒有喜歡的人，所以就那樣順理成章地接受了。
手塚國光對愛情談不上什麽感受和向往，對於他來說，更多的是責任。川島加奈成為了他的未婚妻，就是他的責任。即使後來川島加奈對他身邊的人做了很過過分的事，他也沒想過要和她退婚。
隻是經過這次的事，他卻開始質疑自己的堅持究竟是不是對的。在不二和川島加奈之間，一個是親密的隊友，一個是強加的責任。深思熟慮之後，手塚決定聽從母親的安排，他更加不想失去不二這個朋友。
對於川島加奈的拒絕，本就在預料之中，手塚幹脆得連眼皮都沒有掀動一下。
“加奈，我知道你喜歡國光，但事實是國光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勉強在一起你們也不會幸福的。”手塚采菜苦口婆心地勸說，完全忘記了原本是因為她泛濫的同情心，才讓毫不相幹的兩個人有了交集。
母親，你太能說了。
手塚依舊麵無表情，對於自家母親怎麽掰都能掰得頭頭是道表示出極高的崇敬。
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為子女的哪裏能挑剔那麽多？但這個地方似乎講求的是自由戀愛，難道自由戀愛就可以將婚姻和承諾當成兒戲嗎？
川島加奈的麵色不是很好看，看著眼前的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而這未婚夫則完全是作壁上觀的姿態。不得不承認，她真的生氣了。
“夫人是父親母親的朋友，當初他們去世，您並沒有問過我們兄妹需不需要您的照顧，就讓我和貴公子訂婚。如今又想強行讓我退婚，壞我閨譽，相信泉下的父親和母親也會對你的行為感到困擾吧？”
川島加奈抓住了手塚采菜話裏的重點，一針見血。她的語調相當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完全不帶個人情緒。碧綠色的瞳孔清澈不含一絲雜質，就那樣盯著她，卻又隱隱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她莫名地有些心虛。
手塚采菜噎住了，仔細想來當初的確沒有考慮過他們兄妹的意見，彌生也推遲過，她也隻當那是孩子懂事不想給她添麻煩。正好她也擔心兒子的性格以後找不到妻子，所以力排眾議促成了這件事情。
手塚國光首次抬起頭認真打量病床上消瘦的少女，她似乎變了很多，以往隻要一見到他，絕對會撲上來，絲毫不害怕他的冷氣，抱住他的手臂一通亂噌。而現在她卻是坐在病床上，微仰著頭，像是在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尊嚴。碧綠色的瞳孔清澈見底，摒棄了驕橫跋扈的感覺，原來川島加奈不動聲色也可以這麽優雅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歎了口氣，如果這不是她強裝出來的假象，如果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他也許真的會愛上她也說不定。
“反正你怎麽說也沒用，你們的關係今天我是鐵了心一定要解決！”手塚采菜被川島加奈的態度以及說的話搞得有點惱羞成怒了，眉頭一皺，丟下這麽一句。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手塚國光，“國光，你沒有意見吧？”
早在家裏就溝通過了，手塚采菜並不擔心他這個時候會拆她的台。她隻想著國光的話能夠再給她狠狠的一擊，徹底打碎她心底殘存的希望。
手塚國光沉默，與少女清澈的瞳孔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手塚采菜頓時心情大好，“好了，加奈，你們的關係本來就隻是我們雙方口頭上說說，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儀式，現在這樣算是解除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這國光，女孩子還是要有點自尊，不要老是像太妹潑婦一樣。”
語畢也不給少女任何解釋的餘地，拉起身邊的人匆匆走出病房。
川島加奈抿緊了唇，天龍國的人有一諾千金之說，不輕易許下承諾，但若是許下，必定是至死方休，她沒想到這裏的人會如此兒戲地對待諾言。她也曾見過那些被休離的妾氏們啼哭著哀求的場景，但刻入骨子裏優雅與自尊讓她做不出這樣的舉動，相信即使是這樣做了也沒用。
出了病房門，手塚采菜才算真正鬆了口氣，也放開了兒子的手。
“好了，解決了。”
一群人還在，聞言難免有些騷動。不二裕美更是勉強忍住的眼淚又要決堤，這次是喜極而泣。
川島彌生見手塚采菜一身輕鬆的樣子，心裏有些複雜。糾結著是不是應該說聲恭喜，又覺得不對，川島加奈再混蛋那也還是他妹啊？最後沉默著繞過她打開了病房的門。看來川島加奈是真的失憶了，不然怎麽會肯退婚？而現在也沒有必要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了。他想他現在最應該想的，大概是怎麽安慰川島加奈。
風間澈收起嘴角慣有的笑意，掃了眼手塚國光，也跟在川島彌生的身後進了病房。
“手塚，也許你會後悔。”不知怎麽的，跡部想到今天麵對著他們一大群興師問罪的人，毫不退縮地與他們安靜地對視的少女，突然就想到了這麽一句話。
手塚一愣，不明白跡部的意思。跡部也沒有解釋，轉身走了。
“什麽嘛！那樣的女人早就該甩了，與其和她訂婚，還不如和裕美呢！在我看來裕美比她好了一百倍！”
菊丸英二嘟起嘴不滿地哼哼，一句話就讓不二裕美鬧了個滿臉通紅，明明很想看那人的表情，卻又羞得連頭都不敢抬。
“菊丸，繞醫院二十圈。”手塚淡定地拋下一句話，在菊丸的哀號聲中離開。
他在想，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麽？不然一向討厭川島加奈的跡部為什麽會那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