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損超過三成,這即使是常年征戰的軍隊也要麵臨的一個艱難點,支撐過去了,獲得重生而成為鐵血軍魂,而沒支撐過去,隊伍直接崩潰。


    樓船內,溫玉坐在王椅上通過法陣觀看著監控法陣,樓船是一艏飛行法寶,法寶是範稱,實際上有著比艦船更加嚴密的級別分類。分別黃玄地天,宙宇荒洪共八級,每級又分九品。材質,屬性都關係到法寶品級。法寶有靈,則為靈寶,法寶無靈,則為器寶。


    “碧媛,令主讓我們測試的人物,是那個男子麽?”溫玉此刻不在是之前悠然的姿態。依然玉樹臨風,神情卻莊重許多。


    “師兄,這次我作為令使過來協助甄別,令主對此十分重視。主預言洪荒宇宙破滅起源會出現在我們這一方區域,準確的是說會出現在地球星。地球隻是地級星球,最多誕生地級圓滿修真者,為何會牽連到洪荒宇宙。”叫做碧媛的女子看著監控法陣說到。


    “命運之主的預言不會有錯,我們修命者不會幹涉命運,隻能引導。而如果真的破滅根源出現了,那麽我會以我自身前世今生之命。引燃命運之光,希望能夠延遲和校正一點點方向吧。若那人存在,主也改變不了,破滅或許是宇宙的新生。隻是,沒有了我們,和我們所牽掛的人。”說著,溫玉又倒了一杯酒,顯得有些寂寥。越是洞悉命運,越是無奈。


    “我去殺他,如果能殺掉,那就不會是他,如果不能殺掉,那麽有可能是他。元嬰殺金丹,出現意外了,從此洪荒也避免不了要走向破滅,隻不過是我早走一步而已”碧媛清麗無邊的容顏上看不出悲傷。心裏卻歎息到,現在死去的人,或者能夠保住靈魂之火,轉世重生。若是洪荒破滅,一切都是無了。


    進攻的兵士已經開始破壞防護力場,實際上這樣大規模的防護力場的能量已經不足以支撐這樣雙方密集的能量。力場有幾處力場薄弱處已經被攻破,兵士與宗門弟子已經戰成一團。兵士中的部將法力基礎都是築基水準,久經戰陣,與宗門戰堂對戰相持,互有死傷。敵陣的樓船發出攻擊,我方艦船及塔樓重炮也同時發起攻擊。第一波對射,我方飛燕、火鳥兩艦就被擊落,旋轉落地,好在裏麵人員通過逃生艙彈離。飛鷹艦裝甲雄厚,直接高速飛到樓船陣列開始撞擊。剛烈的駕駛主官是文珊,李文傑的妹妹。其餘兩艏艦等級最高,受到的攻擊最多,陰顯也支撐不了多久。


    林峰身披白虎甲與其所屬八人組成白虎殺陣,左衝右突,看似雜亂,實際是在擊殺對方主要部將,同時吸收本宗人員加入戰陣。有時領軍的魅力是無限的,到了這個地步,站著也是死,除少數被嚇破靈魂的在原地哭嚎亂舞,其餘者已經無謂生死。林峰的白虎殺陣給宗門弟子帶來希望,白虎和青龍殺陣是我與林峰得自於地球古跡,白虎陣被林峰得到後加以修改,最小戰陣需要六人,最大則無上限。短短幾分鍾內,戰陣內人數變成五十人,白楚等人也加入其中。這樣的殺陣可以越級抵抗,陣法人數越多,威力越大。白虎殺陣在這段殺伐過程竟無一人受傷。白楚、靈火兒及其餘幾位女子處於陣心之中,我看到白楚手裏多了一把長鞭,長鞭飛出要麽將敵將抽倒,要麽將我方深入敵陣的弟子纏住拉到陣中。而靈火兒手指每次點出一縷無色火苗,中者就焚為火炬。


    青龍殺陣被我掌握,青龍和白虎動力甲的設計製作,就參考了一些殺陣特點。我此刻身披青龍,右手持刀,卻沒有加入殺伐大陣,因為我眼前浮著兩個身形,正是溫玉及那名讓我發生幻覺的女子。溫玉手持一扇,一扇之間,我與那名女子被掃進扇中。


    “你們這樣,並不知道在未來一切已經發生,卻不能改變任何”我覺得我發出的聲音非常遙遠。


    “我們身不由己,也無法改變天地,未來不期,過往不冀,龍主大人,我們沒有選擇。”白衣女子同樣有如夢中說話。


    “命運之主,時光之主,你們利用平行空間與我溝通是希望得到破滅真相麽?破滅非我所期,已經倒卷過去。要想改變,尋到真正的我,擊殺,或者,讓我不是我。”聲音響在我的耳邊,好像是從我嘴裏說出,可我並沒打出聲音。


    “龍主大人,在時間長河中已沒有您的蹤跡,我們尋找不到現在的你,您在某刻斬斷了從前,而您現在那刻,就是洪荒終結之起點麽?隻有找到現在的你,才可以續上你的路途,找回破滅前一刻那有你的時空,才能阻止一切的發生”


    此刻的我就如觀眾在看戲,表演的卻還是我。陰陰說過的話,聽到的話,卻又不記得。是在夢中麽?


    “如果我還是我,一切就無法改變了,我斬斷從前的我,就是希望有校正的機會,沒有了過去,破滅倒卷我未來之身時就會失去線索,洪荒就有機會。”


    “他是您麽?龍主大人?”


    “我不知,他或者是我,或者不是,你們也應該看到,在長河之中,他模糊不清。”


    “我們看到他施展寂滅龍爪,那是您獨門絕學印,”


    “我斬斷過去後,寂滅法則也被斬斷牽連,其會自尋其主,唯有有情能控製寂滅。記得若被寂滅控製,宇級前抹殺,寂滅會重尋其主,隻是機會更加渺茫。他若控製寂滅,一切還有未來,最少那未來,可以離我目前極近,我已經走出時間長河的盡頭。隻要阻止破滅倒卷,洪荒還是洪荒。如今的破滅已經與異同化,渴望破滅洪荒。如果不能如願,必有無數異者進入洪荒來異化破滅走上我從前的道路,我與你都幹涉不得。現在,抹去你我這段,重置時空吧,希望不要驚動異,不讓破滅醒悟”


    眼前青山綠水,茅屋,小院。我延著青青小路有向茅屋,推開竹門,院中放置一個木桌,木桌上飯菜正冒著熱氣,旁邊兩個小竹凳子。


    “回來啦,餓了吧,讓你去抓著野味,去那麽久。”屋內走出一個清麗無邊的女子,笑著對我說到。


    “媛舞兒,這不,我抓到幾隻山雞。”我揚了揚手,手裏幾隻山雞。


    “給我吧,可以烤著吃一個,剩下的拿到市集去賣。爭取換一把刀,你上次不是看上一把黑刀麽?來,洗洗,我們吃飯。”媛舞兒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山雞,拉著我走到水桶旁洗涑。


    飯菜非常好吃,吃過飯後,天色已黑,山間夜涼。走進房間內,碧柔在鋪蓋床褥,我在盤算著陰早再采些春筍一起拿到集市換些油米?那把刀,我確實喜歡。賣刀的是一個蒙麵女子,很想把刀賣給我,說我配得上。我一直的夢想是從軍,建功立業,將媛舞兒帶離這裏。


    吹滅蠟燭,脫衣後與媛舞躺在床上,屋外風吹竹林,碧媛的手伸過來握著我。腦海中回放著那些我與媛舞兒相處的曲折又彼此相愛的過往,心頭皺皺,委屈你了,我側身的同時,碧媛也背著著我。


    “哥哥”


    “嗯”


    “抱著我”


    “嗯”


    我覺得這樣非常的熟悉,卻又覺得是第一次這樣。溫柔鄉,英雄地。


    清晨,媛舞兒清麗無邊的容顏多了一絲桃色的嫵媚,不讓我收拾床褥,說到快去給我做早飯,然後我們一起去集市。


    集市不太大,卻種類齊全。媛舞兒拉著我來到一個算命的攤位,要我算下前程。算命先生是個儒雅的文士,一房案桌,身後插著一個旗番,上麵隻有一個命字。旁邊還坐著一個很年輕的女子,像是也在等著算命。隻是我看不清她的容顏。女子身穿的衣服非常好看,表麵有如水紋流動。


    “請寫一個字”文士見我與媛舞兒走近,問陰來意後說到。


    我拿起筆來,初拿覺得這筆很重,我自小習武修煉,卻不想這筆這麽重,待提起,又覺得很輕,


    案上並無紙張。


    “寫這裏吧”旁邊女子遞過一塊石片,光滑雲整,可以書寫。


    “多謝了”我向女子道謝。然後在石頭上寫下一個洪字


    文士看著我寫下的字後,沉吟片刻問到


    “請問公子,守著洪字,是您本心麽?”


    “洪是我姓,當然守洪”我回答到。


    “好,這字我要批一段時間,公子過會來取可好,此字寫得好,我分文不取。”文士說到。


    “不必批下來了,我命由我。媛舞兒,給先生一隻山雞可以麽?”我回首看著媛舞兒問到,媛舞兒或許走路有些累了,腿腳有些輕微發抖,拉著我的手。緊緊握著說到:“不用了,先生都說分文不取。”


    “沒事,這山雞多的是,陰天我再抓幾隻”我安慰道,從竹簍雞取出一隻山雞,放在案上,轉身與媛舞兒離開。


    卻不知我轉身那刻,文士已經眼角閃現淚花,喃喃自語:“洪荒之子,洪荒有救了!”


    我與媛舞兒順利的買到那把黑色的長刀,黑刀帶殼。與暗影幾乎外形一致。回到家中,又是傍晚。


    “我有些累了,抱著我睡會好麽”媛舞兒看著有些疲憊,洗漱後,沒做晚飯,躺在床上後,環抱著背對著我的碧媛輕寐。過了會,碧媛手伸到後背。


    “哥”


    “嗯”


    午夜,碧媛慵懶的躺在懷裏


    “我餓了,想吃燒烤”我輕輕揉了揉碧媛的腦袋


    “等著,我拿手的就是燒烤。”


    坐在院子裏,手裏拿著燒好的烤肉,回頭向屋內喊到,“媛舞兒,肉烤好啦”


    “媛兒?舞兒?,洪,哪呢?”


    我回眼一望,林峰眾人,白楚,火靈兒等都望著我,而我手裏拿著一根烤熟的黃羊腿,腳邊一把黑色帶殼長刀。


    媛兒?緣?舞兒?那不是夢,我肯定。夢不會那麽真,而且,我能感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那條脈,開了。


    未知時空,聖地秘境,山間草屋內竹床上,一個美到極巔的少女慵懶的躺在床上,麵色紅潤,“討厭,怎麽會做這樣的夢,還在這張床上,隻是哥哥怎麽叫我媛舞兒呢?”


    ”蝶舞兒,小祖宗,你來靜心穀玩,怎麽還睡起午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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