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威親自帶著齊天去了西跨院,而另外一名仆人則是帶著陸欒兩人來到了東跨院。


    “敢問,我師弟居於何處?”陸欒見那仆人欲走,便是攔住急忙問道,後者聞言,便是知曉他問的是那坐小木車甚得家主之心的畢凡,便是而道,“那位貴客是家主特意吩咐,居於後院山水池旁的雅居之處,從這邊側廊出去,然後繞過山水池便是了”。


    見得仆人指路,陸欒點了點頭,不曾想,他們也並未住到一處。


    “師兄是擔心什麽嗎?”一旁的林雪兒見此,便是疑惑問道。


    陸欒尷尬的咳嗽幾聲,並沒有答話。而那仆人見此,自是明白他們兩人有話要說,當下而道,“您二位要是沒有其他吩咐,那我先退下了”。


    “師妹,你怎的不明白,這畢凡師弟為何能住到那清雅之地,而你我卻居於此處,且說我們師父,也隻是安排了一單獨的行處”陸欒笑著而道,看向林雪兒。


    “雪兒不明白,還請師兄說明”林雪兒恭敬的道。


    見得自家師妹如此,陸欒歎息一聲,“要我看啊,師弟這次是要做了這何家的女婿也”。


    聞言,林雪兒一怔,隨即若無其事的道,“畢凡師兄如此,也是他心之所往,若不是因心而動,又怎會逆心而為”,當下之意,若說畢凡真的成了何家的女婿,那也定然是畢凡自己所心動,與人之情,不然以畢凡的心性,若說不願意,自是能夠拒絕的,能留下,自然是他喜歡吧。


    適才何晴爭著要照顧畢凡,她又怎能不在意,隻是她為客,且不知客隨主便之理。


    “師妹糊塗啊,師弟的性子你且有些不知,他雖能在大事之上皆是能處理的遊刃有餘,但其有事,心性善良,他人待之以真,必然以十倍百倍待之,這何家對他有救命之恩,要是提出來這種以入贅為名報答的話,師弟又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故而也不能嚴詞拒絕,那時候,就是心不願,也怕是無奈了”陸欒細細說道,“不知師妹怎麽看?以我看來,那何晴的弟子對師弟是照顧有加,定然是心中期許,隻怕你我幾人在此待得久了,說不定能見證一段姻緣呢”。


    “他縱使再糊塗,也分得清恩義,也不會用這般的事去報答何家。況且,畢凡師兄自我所見,他又怎會混為一談呢”林雪兒皺眉道。


    陸欒接過話來,道,“師妹你入世尚淺,不知其中之利害。以師弟之才,就我這師兄都是佩服,而今似是他這般落難此處,又難得落腳於學院同門子弟的家中,難免是礙於門麵,不能說過分的話來。況且,畢凡師弟雖說為人處世自是一套,但那感情之上卻也難免迷糊,而今何家又對其特殊照顧,他哪裏敢逆了人家的心意,隻怕日久,縱使沒心,也生出心來”。


    林雪兒聞言,心亂如麻,師兄所說,卻也合情合理,畢凡師兄畢竟也不是什麽聖人,而今何家如此的對其照顧,而且那何晴又是處處維護,今日所見,定是對畢凡師兄用了情,長此下去,且不是、、、、、


    “師兄,你卻又在捉弄師妹我,畢凡師兄之事,你又向我說些什麽,且我也與他隻不過是同門兄妹之情而已”林雪兒突然畫風一變,便覺得自己上了當,當下正色而道。


    “你與畢凡師弟真是同門之情?”陸欒看著低眉的林雪兒,卻是一笑,道“若真如此,那便是我多心了。本來我這做師兄的,覺得你若是有意,我便說道說道,莫讓師弟被眼前迷了心,現在看來,倒是不需要了,且就按他心性去吧,要是真的在此有一段姻緣,那我們一行也可在此吃吃酒水也是不錯的”。


    當下聽得陸欒師兄的一番話,林雪兒有些麵紅耳赤,急急回了房,收拾一番,但心中總覺得有些難平,當下便是又走了出來,四下轉轉。


    這何家雖說比不得荒龍城中的那些大富之家,但也是頗有家資,閣樓亭亭玉立,房屋雕梁畫棟,也真是氣派,這上下屋舍沒有上千間也足有百間,前後院之跨度也是極大。


    其何家曆代經營草藥生意,倒也是朋滿四方,山林鎮來來往往拜訪的人也不少。


    林雪兒心事重重,出了西跨院,一心隻顧心中之事,道也不覺得走到什麽地方,權當是看看風景,當做散心罷了。


    踏步來到一處假山林立,池水流淌的別致處。


    涼亭而立,四季花木盡有,正直盛夏,有開紫花的、白花的、黃花的、紅花的,數不勝數。


    木橋而立,池水流轉,錦鯉魚躍,藍天白雲間。


    池水之中荷葉連連,蜻蜓點水,鴛鴦戲水,可真是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


    林雪兒自小便是生在貴族之家,家中之景倒是眾多,不過似是這般山野之間的美景,卻是少見。


    “大師兄,該吃藥了”


    一聲話語從遠處傳來,但見山水之側涼亭處,畢凡身坐小木車,臨水而望,長發隨風披散,神韻而同。其旁半蹲著一個少女,將熬製好的湯藥倒入藥碗之中。


    畢凡轉過身不知道對何晴說著什麽,卻是見何晴拿起藥碗,便是用湯勺而喂之。


    見到此處,林雪兒心中不知,為何如此失落,隻覺眼前風景卻是灰色一片。


    右手緊緊的捂住胸口,之覺沉悶異常,疼痛難忍。


    “我莫不是?”林雪兒話及此處,突然氣血攻心,一聲低語,當下倒在地上,嘴角鮮血留出。


    一時之間,天旋地轉,不覺得暈了過去。


    但見回轉時,卻是躺在一竹床之上,清涼的風從一側的窗戶吹佛進來,屋裏有著淡淡的安神香氣,青色的榻布,而身上卻是蓋了一層薄薄的青色被子。


    “你醒了”


    柔和的聲音自床邊而起,林雪兒側身而視,但見畢凡卻是在其近前,那原本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此刻卻是皺著眉頭。


    “師兄?”


    林雪兒準備急忙起身,卻是被畢凡攔住,“你先躺著,多家修養一陣才是。你體內氣脈亂行,想必是心境所擾,要多加靜養才是”。


    聞言,林雪兒這才想起,當時隻覺得天旋地轉,心痛如裂,一時之間,氣血不穩。


    “師妹修行淺薄,根基不穩,讓師兄擔憂了”林雪兒而道。


    畢凡凝思片刻,而道,“你我同門,師妹又何必客氣,你先在此修養幾日”。


    林雪兒雖看似柔和,但性子卻是倔強,掙紮著起身,下了床來,“此處是師兄的住所,我又怎敢打擾,我還是回去吧”,說著便是想要往外走。


    “站住”畢凡話語而出,聲音卻是極大,更是多了幾分威嚴,當即嚇得林雪兒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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