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日之後,所有的修士便集中到了天魔宗的鬥法場,三十多元嬰期修士坐在上位,強橫的氣息讓下方桀驁不馴的眾多魔修沉默的仿佛羔羊一般。


    此時周圍全部是參加比鬥的修士,金丹期築基期不等,還有極少部分的煉氣期修士。


    人數大約有四五百人,麵色傲然,仿佛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中。


    此時伴隨著一聲輕咳,一個元嬰初期的老者緩緩的站起身來,麵色陰沉,仿佛心情極其不好。


    “比鬥開始。”


    隨著其話音落下,一個金丹後期的天魔宗修士立刻飛到眾人麵前,摧動法力大聲說道:


    “這次魔道大比,分金丹期築基期兩個比鬥層次,前十名獲勝者,均可到天魔宗寶庫挑選一件寶物。”


    “比鬥規則以抽簽為準,一號對一號,二號對二號,失敗者有一次挑戰的機會,勝出即可進入下一輪。”


    “現在開始抽簽!”


    隨著其話音落下,數個築基期修士人手一個儲物袋,走到了眾人麵前。


    這儲物袋處於無主儲物袋,需要用手從中拿取東西,雖說極其不方便,但是用作抽簽,卻是最佳選擇。


    很快,眾人有序上前抽簽,拿到自己的號牌之後,皆是神色各異。


    見此,那金丹期老者麵無表情,對著眾人說道:


    “為確保公平公正,所有比鬥一場一場的進行,所有人都有資格觀看。”


    “比鬥之中任何手段都可以施展,意外滅殺對手,另一方不負責任。”


    “如果自認不敵,可以投降,對方不得繼續攻擊。”


    “好了,一號的兩個築基期和金丹期修士可以出場了。”


    隨著其話音落下,眾人之中走出四個人,將手中的號牌交給鬥法場邊上的修士。


    緊接著滿臉凝重之色,走上鬥法場。


    築基期比鬥的二人,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頂峰,二人一個玄屍門一個血煞閣,看上去似乎實力都不錯。


    至於金丹期那邊,二人實力差距就有點大,一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頂峰。


    如果金丹中期修士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法寶和修煉特殊功法,其幾乎不可能獲勝。


    “比鬥開始!”


    隨著金丹後期老者話音落下,四個人幾乎同時動了起來。


    兩個築基期修士,一上來便拿出符咒,各自給自己施展一個防禦符咒,緊接著一個拿出一柄烏黑圓錐法器,一個拿出一柄黑色小旗。


    下一刻,幾乎是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以精血強行增加法器威力,發出攻擊。


    烏黑圓錐快速旋轉,幻影一般穿刺而去,作為血煞閣弟子,一向以偷襲和強攻為主。


    這圓錐法器一擊,攻擊力極其強橫,但是如果一擊不成,想要將對手滅殺,就會變得極其困難。


    對麵的修士見狀,卻是冷笑,隻見其揮舞之下,手中小旗立刻放大。


    隨著其揮動之下,頓時數道煞氣光刃甩出,目標正是對麵血煞閣修士。


    那圓錐法器化成一道黑光,瞬間擊中那手持煞旗的修士,高速旋轉的圓錐,幾乎頃刻間將護罩穿透。


    眼看著就要將對方擊殺,卻見那手持煞旗的修士腰間玉佩閃動,居然再次出現一道護罩,將其護住。


    盡管圓錐法器高速轉動,但是已經擊穿一層護罩,想要再擊穿一層護罩,卻是非常困難。


    而那數道煞氣光刃,擊中血煞閣弟子護罩之後,頓時傳來一陣灼燒的聲音。


    卻是護罩被煞氣侵蝕,不斷的冒著黑煙。


    與此同時,護罩之中的血煞閣弟子嘴角勾起一絲殘忍之色,雙手快速掐訣。


    緊接著,那高速旋轉的圓錐突然間爆開裏麵一根黑色長針擊中護罩。


    頃刻間便將護罩擊穿,讓那原本從容的玄屍門修士神色大變,大喊道:


    “住手,我投降。”


    然而,那血煞閣修士對此完全視若無睹,黑色長針擊穿玄屍門修士身體,在其胸口處爆開一個血洞。


    那修士滿臉的痛苦之色,緩緩的倒在地上,看樣子,自然是已經損落了。


    而此時另一邊的兩個金丹期修士,卻是摧動各自法寶打鬥不停,聲勢之大,幾乎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不得不說,那金丹中期修士的確是有些神通,居然在修為比對方差兩個小層次的情況下,依舊和對方打成平手。


    而且看樣子,似乎還略占上風。


    外麵的金丹期修士見玄屍門弟子被殺,並沒有露出任何神色變化,淡淡的說道:


    “血煞閣修士勝出。”


    “現在,築基期中兩個手持二號號牌的人上場。”


    隨著話音落下,卻見一個玄屍門修士跳上鬥法場,其眼中盡是殘忍之色,似乎在為先前損落的玄屍門修士惱怒。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此時上來的居然是一個煉氣期頂峰的修士,看上去極其瘦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見此,其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


    “你們白骨洞怎麽回事,沒人了,居然連一個築基期修士都派不出來,讓你一個煉氣期修士過來。”


    “我可是準備殺兩個立立威,你這樣的實力太差了,根本就沒有挑戰性。”


    上來的白骨洞弟子不是別人,正是陣昊。


    麵對那玄屍門弟子的挑釁,陣昊神色淡然,看向一旁的守陣修士,問道:


    “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


    隨著其話音落下,頓時那玄屍門弟子一拍腰間靈獸袋,伴隨著一聲怒吼,一隻鐵甲屍衝了出來。


    其實力達到了築基期頂峰,一身強橫的防禦,絕對是近戰縱橫般存在。


    放出鐵甲屍之後,那玄屍門弟子再次打開另外一個靈獸袋,又放出七八個煉氣期頂峰的煉屍,在怒吼之中,衝向陣昊。


    見此,陣昊神色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區區幾隻煉屍就想要對付他,真當他是泥捏的不成。


    下一刻,其一拍儲物袋,拿出一遝符咒,氣息之強橫,幾乎都是中品符咒。


    隨著摧動一張火屬性符咒,頓時一隻火鳥破空而出,直接撞上那衝過來的鐵甲屍。


    “轟!”


    火鳥瞬間爆開,緊接著是那鐵甲屍的慘叫。


    玄屍門的弟子萬萬沒想到,陣昊這個煉氣期修士為了與爭鬥,居然用出中級符咒。


    那可是一百靈石一張,這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


    “雖然有些取巧,但這份財富倒是非同一般。白骨道友,你們白骨洞弟子都非常有靈石嗎?”


    “嘿嘿,讓各位見笑了,那是我新收的弟子,手段有那麽幾種,這符咒之術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下一刻,就連白骨散人都沒有想到,陣昊居然毫不在意,接連摧動三個火鳥符。


    鐵甲屍擋住一個火鳥符,已經被燒傷,現如今又碰上三個,鐵甲屍不被燒死,恐怕也差不多了。


    “你個瘋子,不就是一場比鬥,至於那麽砸靈石嗎?”


    “這場算你贏,等下看你還有多少中品符咒。”


    玄屍門修士滿臉羞怒之色,他這真是被嚇輸的,如果對方是築基期修士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一個煉氣期。


    隻是陣昊手中的那一遝中級符咒,怎麽也能夠把他耗死。


    此時,一聲巨響傳來,卻是金丹頂峰修士摧動飛劍,強行用出巨劍術,狠狠地劈向對手。


    那金丹中期修士神色大變,以飛劍硬生生抵擋,然而卻發現根本就抵擋不了。


    最終無奈,隻能夠投降認輸。


    修真者時間動輒數百年,百十場爭鬥自然不算什麽。


    隨著一場場比鬥的落幕,白骨洞風寒霜憑借強悍實力進入下一場,百煉仙子則是和對方拚了個兩敗俱傷,勉強也進入下一場,至於金輝則是直接失敗。


    築基期比鬥之中,林木言同陣昊一樣,上來就是中級符咒攻擊,五六張火鳥術一甩,便讓對方不得不投降認輸。


    至於離弑道人,蝕毒和屍天穹也是苦戰之下順利進階。


    這讓白骨散人麵色不至於太難看,畢竟白骨洞剛成立不久,底蘊終歸是有些差了。


    而那玄屍門,不知為何卻是接連投降,最終隻有一個築基後期修士進入下一場。


    這讓血屍門門主麵色很是難看,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讓周圍元嬰期修士暗自好笑。


    之所以如此,倒也不是他們實力太差,而是他們的本命煉屍實力都不高。


    這煉屍到了金丹期之後,進步便是舉步維艱,大部分都停留在金丹初期。


    想要進階,短則上百年,長則數百年,實在是讓玄屍門無奈。


    本命靈屍實力不高,自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更何況這裏來比鬥的,大部分都是各宗精銳。


    “鬥法場太小,這樣的比鬥沒意思,不如我們換一種方法,讓他們一起在試煉之地搏殺一把如何?”


    眼見第二場就要開始,天魔宗的長老突然開口。


    聞言,眾人並沒有立刻反對,而是神色各異。


    “你們天魔宗的試煉之地,似乎是荒獸穀,那裏煞氣濃厚,妖獸不少,的確是極佳的試煉之地。”


    “隻是前十名的獲得,恐怕需要好好的商量一下,畢竟你們天魔宗的弟子數量太多了。”


    “這樣,我們每個宗門都出十個弟子,金丹期不得超過五個,以擊殺金丹期妖獸獲得的妖丹和尋找玉牌為標準。”


    “在荒獸穀之中,所得到的一切皆歸自己所有,各位道友覺得如何?”


    “我認為可以,我們魔道原本就競爭激烈,不能夠讓這些魔崽子太過悠閑了。”


    “什麽一對一,遇到正道的時候,幾乎都是被圍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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